七公主對冉疆的迷戀人盡皆知,對高傲的七公主來說,若能征服英俊又冷冽的冉疆,讓他成為她的裙下之臣,是一件非常有成就的事。
她不只迷戀冉疆的相貌,亦迷戀他魁梧挺拔的身形。七公主認(rèn)為武舉出身的冉疆,比那些翩翩的文人公子好看多了,她就愛武人的粗獷英武,尤其像冉疆這種還帶點壞壞的冷戾。七公主恨不得想知道,到了床榻上,脫掉那一身衣袍后,他是否如同野獸一般猛浪?
想到床榻上的冉疆,七公主只覺得身子一熱,臉蛋浮起的緋紅,不知是酒醉還是欲望?
今日她特地來冉府作客,此時,她正舉著酒杯,言笑晏晏地與冉疆對飲。
不管她如何明示暗示,冉疆總是不假辭色,看似恭敬有禮,實則與她保持疏遠(yuǎn)的距離。
她想要的男人就一定要得到手,對冉疆,她是勢在必得。
想到今日來此的目的,七公主臉上的笑意更醉人了。她向一旁的宮女看去,那宮女對她輕輕點頭。這宮女是母后給她的人,一身功夫了得,能助自己成事。
「冉大人,我敬你一杯。」她嬌滴滴地說。
冉疆望著七公主含羞嬌媚的美眸,眼中笑意輕淺,端起酒杯,笑道:「不敢,應(yīng)是下官敬公主才是!
他舉杯飲酒,七公主一杯又一杯地敬著他,他也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面對七公主,他始終端著笑,把七公主眼底的心機看得一清二楚。
七公主仗著自己的身分,擺明了想灌醉他,他也不慌不忙,陪著她喝。
在喝完一壇酒后,他還沒醉,反倒七公主已經(jīng)身子不穩(wěn)了。
冉疆放下酒杯,聲音平穩(wěn)地讓下人去召來內(nèi)侍公公和服侍的宮女。
「公主醉了,服侍公主回府休憩吧!」他對內(nèi)侍公公說。
內(nèi)侍公公朝他一禮,對兩名宮女們吩咐!高不扶公主回去!
兩名宮女應(yīng)是,小心地扶起公主,此時左邊的宮女一個踉蹌,竟不小心碰翻了酒壺,黃色的酒液便傾倒灑在公主的衣裳上。
內(nèi)侍公公見狀,當(dāng)即大怒。「你們是怎么辦事的,這樣公主還怎么出去?讓人瞧見,豈不笑話!」
犯錯的宮女慌亂地跪地求饒,公公罵了她幾句,便又命令!高不扶公主到屋里換衣裳!」
兩名宮女立即攙著公主,竟是連問主人一聲都沒有,便要往冉疆的寢房而去。冉疆面不改色,立即命令!竵砣,領(lǐng)公主去客院!
大總管知曉大人的心思,立即恭敬上前,卻是刻意擋住他們的路,把手一抬。
「請隨奴才往這兒走!
公公和兩名宮女早受了公主的指示,要找個理由留下來?驮壕涂驮海凑康囊堰_(dá)到,便扶著公主隨大總管去。
他們嘴上說要幫公主換件干凈的衣裳,但是一到客院,便不肯走了,他們用的理由是公主一沾了床,便睡下不肯起了,若是有人動她,她便生氣,惹得奴才們都不敢動她。
冉疆聽了大總管的報告后,只淡淡吩咐!讣热绱,來人,去通知姨娘們,全去客院伺候公主!
冉疆一方面命人把后院姨娘全都叫去客院,一方面派人去宮里傳話,將七公主酒醉之事稟報上去。
他讓小妾們?nèi)ニ藕蚬,至于他自己,卻是命人備了馬車,即刻出府。
他早就看透七公主打的如意算盤,堂堂公主身分尊貴,他不能趕她走,但他可以走。
就算七公主在他府中過夜又如何?他人不在府中,所有侍妾都在客院當(dāng)證人,不但可保公主清白,還可把自己摘出去,既不得罪公主,也避免讓人鉆了空子設(shè)計他,這是兩面兼顧之計。
馬車很快備好,就停在前院里。
冉疆帶了六名手下,來到馬車旁,正要上車,卻頓了下,想了想,回頭看向大總管,丟了句命令。
「去把青兒叫過來。」
大總管應(yīng)是,轉(zhuǎn)身命令一名下人,立即去把苗洛青找來。
此時苗洛青不知大難臨頭,正躲在自己的屋里涼快呢。
當(dāng)她從一名管事口中聽聞七公主進(jìn)府找冉疆時,她便知道后續(xù)會發(fā)生什么事了。
每一世,隨著自己改變做法,有些事也跟著改變了走向,但有些事情的進(jìn)展也依然跟前世一樣,例如七公主對響疆的迷戀,又如今日七公主來訪,冉疆不得不設(shè)宴款待她。
不過她相信,宴會后發(fā)生的事必不會跟前世一樣,因為她已經(jīng)調(diào)離冉疆身邊,不再參與其中。
想到此,她嘴角一勾,坐在屋里喝茶,樂得輕松自在,哪想到不過才剛放下心,麻煩便找上門來了。
「青兒何在?」
苗洛青拿著茶杯的手一頓,又立刻放下來,起身出了屋。
「青兒在,有何吩咐?」她認(rèn)得這小廝是在前院伺候的。
「大人召你,跟我走吧。」
聞言,她頓住,一股不好的預(yù)感籠罩心頭。
「這位大哥,大人喚我,不知是為了何事?」
「大人要出府,大概是喚你隨行伺候!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別人不知,苗洛青卻是知曉,冉疆喝了七公主敬的酒,此刻恐怕正上火呢,她這時候跟在他身邊,無疑是把自己往狼口送。
她不明白,冉疆不管找誰伴駕,都不可能找她才對。她才剛失寵,他怎么突然想到她?
不能去!絕對不能去!
傳話的小廝見她沒動,喝令道:「發(fā)什么呆,還不快隨我去前院,你不怕大人怪罪,我可怕呢!」
苗洛青低頭應(yīng)是,跟在那名下人身后,拳頭緊握,心里急轉(zhuǎn)著應(yīng)變之道。
怎么辦?怎么辦?冉疆是哪根筋不對,怎么誰人不找,卻找上她這個才剛犯錯得罪他的丫鬟?難不成自己今晚在劫難逃?
苗洛青每走一步,便如鉛重,恨不得多點時間想法子,不過等著復(fù)命的小廝可不準(zhǔn)她耽擱,頻頻催她加快腳步。
終于來到前院,她抬眼,便瞧見等在那兒的馬車。
「大人,青兒帶到!
「上來!柜R車?yán)飩鱽砣浇统恋纳ひ,平穩(wěn)有力,不容置疑。
苗洛青悄悄握緊了拳,低頭上前,踩著腳凳,上了馬車。她一抬眼,便撞進(jìn)一雙深幽莫測的眼里。
冉疆的視線沉寂威嚴(yán),又似虎如狼。
她飛快地低頭,掩住眼底的驚慌,卻壓不下心頭的劇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