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高允琛,我喜歡你!”
高允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當你還是顆小橘子的時候就常語出驚人,長大了爆發(fā)力更不容小覷了!
二十四歲的高允琛有張帥氣到讓經(jīng)過身邊的女孩都側(cè)目的好看模樣,俊美、身材高姚,舉手投足散發(fā)著貴公子般的優(yōu)雅氣質(zhì)!澳阒赖陌桑脰|西永遠不寂寞的。”
她說話的方式很跳,他正經(jīng)沉穩(wěn)的思維方式跟不上!班牛俊
“我這人沒什特別的優(yōu)點,就是眼光特別好,我看得上,別人也看得上。為了避免向隅,得先下手為強。東西是這樣,人也是這樣,你條件這么好,爭取你的人一定很多,不先告白,萬一你是個講究先來后到的人,那我不虧大了?”
高允琛有些尷尬的笑笑。
“吶,雖說你條件一流,我也不算不入流喲,你要不要也先告白把我預(yù)定下來?”
高允琛笑了!叭绻心敲匆惶,我一定告訴你!
十七歲的年紀,真的是豪邁奔放,臉皮簡直是銅墻鐵壁制,結(jié)果一直到高允琛再度消失在她的生命中,她還是沒等到他的告白。
原以為那次在機場沒趕上他,這輩子只怕沒機會再見面了,卻沒想到隔了數(shù)年還有重逢的機會。只不過之前他們的相處好像都很忙,忙著討論論文、到實驗室里跑數(shù)據(jù),現(xiàn)在想起來,那時候的她只要是高允琛想做的事,她就努力的幫他,真的好傻好天真。
而現(xiàn)在呢,只要高允琛想要她做的事,她就得被迫的努力幫他,真是〇〇你個XX!
仰頭看著天花板上的照明燈,這種大企業(yè)的辦公室格局和學(xué)校辦公室還是不同的,氣至就大大的差異。
大企業(yè)的辦公室?谷丹橙也很想問,為什么她一個理工學(xué)院的講師會倫落到私人企業(yè)來當跑腿打雜的小妹?而且出現(xiàn)在這里的理由還是校長特許的!
話說那天校長和高允琛當著她的面進行了“她”的買賣后,谷丹橙就“病”了。只要得去和高允琛連系任何事,她就生病。送文件,病了;送企劃書,病還沒好.,要簡報,請假看病中,總之,她只差沒住進醫(yī)院做做樣子。
她以為事情就這么算了,沒想到某日高允琛打了通電話給校長,說他公司很忙,要提前結(jié)束休假,擔任客座的事再討論。同一天她被校長召見,語重心長的告訴她,劉主任的父親是地方有力人士,一直想安插人進理工學(xué)院,理工學(xué)院續(xù)聘快到期的講師就她一個,他很為難,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但是,如果她有辦法讓高允琛到他們學(xué)?妥粚W(xué)期,不!一個月,就一個月,他會力排眾議,護她到底。
她完全懂了,也就是她能不能繼續(xù)保有這飯碗,高允琛是關(guān)鍵。
老實說,成陽對她而言也不是非要不可,會選這里的原因,不外乎這里是北部大專院校中是谷騰豐這三個字較不具影響力的一家學(xué)校。她實在聽不慣那些人惡心至極的歌功頌德,再者,這里沒什么競爭,除了幾只斗雞外,偶爾把那些小斗小鬧拿來當消遣看也還不壞。
符合這兩點需求的學(xué)校也不是沒有,只是那里沒有何菱這樣的好友,而且為了等職缺,她可能要到處兼課個一年半載,或許更久,而且這次的事件也許多少波及何菱的院長男友。想了想,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字頭上一把刀,她把刀綁緊一些就是。
來到高允琛的公司,她才得知他竟然是德信集團的老板?她怎么記得德信的掌舵者是個老人?她這人一向不太注意興趣以外的東西,就連舅舅投資一度失利一事,還是晴晴阿姨告訴她的。
德信連她這樣的人都聽過就表示規(guī)模不小,想不透這樣大企業(yè)的高層每天不是該忙得一天巴不得有四十八小時可用,他沒事干啥去大學(xué)任教?
谷丹橙站到高允琛面前,他正準備外出,淡漠的看她一眼似乎沒準備交談?偛荒苋硕汲霈F(xiàn)在這里了卻一事無成吧?她追上了幾步,“喂……”
高允琛看著她一眼,“有事?”
“……我要做什么?!”
“你會做什么?”
谷丹橙努力忍住怒氣,在眾目睽睽下,一整張臉都紅透了!啊也皇侨f能的,但總有我能做的事!
“你找尤他會安排!
谷丹橙止住了步伐,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差點撞到一堵肉墻,她手腳伶俐的往后跳開!安缓靡馑!
一個身材中廣的胖子道:“欸欸,沒事吧?小姐,哪個部門的,好像沒見過你,新來的?”
一連問了很多問題,不知道要回答哪個,那她就直接問自己想知道的就好!拔摇垎枺咴疏〉挠忍刂悄奈?”
“高允探?小姐,那位是總裁,如果你不習(xí)慣,也請叫高先生,直呼名諱很失禮,唉,年輕人就是不懂事,我就是尤特助,你找我有什么事?”
“高允……高先生要我找您,他說我要做什么,您會安排!
尤則寬兩道像極了毛毛蟲的眉皺了起來!靶〗,您哪位?!”
“我叫谷丹橙,成陽大學(xué)來的!
成陽?他想起她是哪位了!鞍“,你病好啦?!”
谷丹橙糗得一張臉都紅了!巴心母!
“不是把成陽剔除掉了嗎,怎么現(xiàn)在看來反而是機率最高呢?真是……”尤則寬嘆了口氣,“欸,谷小姐也別怪我說話直接,和高先生接觸的大學(xué)都是頂尖的,在美國是這樣,回來后前來接觸的也都是名校,成陽……算是勇氣可嘉!
谷丹橙笑了笑,尤則寬轉(zhuǎn)身回高允探的辦公室,她只得跟上。
聽這特助的意思,高允琛是踢掉成陽嘍?她聽來的也是如此。
“高先生很忙,可再怎么忙,每年都會抽出一個月至半學(xué)期的時間到大學(xué)當客座!
“為什么?”
“不知道,明明就忙得分身乏術(shù)的人。”他倒了杯開水給她。
“謝謝!币娝D(zhuǎn)身要走,谷丹橙怔了怔,忙喚住他!坝忍刂乙鍪裁?”
“得請示過高先生,不過他開會時最忌被打擾,你可能得等上一等!
“還是……我先回去好了!
“我勸你不要,高先生一向不等人的。說到這個,你病了這么多次,放他那么多回鴿子,他還肯見你、成陽沒被踢掉,要不是清楚高先生的性子,還當你們有什么匪淺的私交哩。”他看了谷丹橙一眼。
“私交?他和別人可能有,我們沒有!
“他和別人也沒有。冷冰冰沒什么情趣,哪個女人喜歡一座華麗的冰雕!別看他一臉超級桃花相,多少名門淑媛、頂級美女在他那里碰了軟釘子。欸,和你說這么多干啥?又多嘴了?傊,你還是待在這里等候差遣吧,這一回他回來沒見到你,后果可是未知!”重點是,這丫頭放高先生鴿子的日子,那幾天高先生火氣特別大。
可人家說和高先生沒私交,可能只是剛好碰到他的心情不佳吧?
谷丹橙訕訕然的又坐回去。這家伙,他的時間是時間,別人就得配合他。
一場會議約莫一兩個鐘頭,長一些三、四個小時吧?但都來了,就等吧。
谷丹橙沒想到的是,她從早上八點多出現(xiàn)在德信,一直到下午六點多還沒等到人出來!問尤特助,他說,高允琛會開完直接驅(qū)車南下了。何時回來,不知道。
谷丹橙又問:“他今天會返回公司嗎?”尤特助則說高允琛沒交代要訂飯店,應(yīng)該會回來。
從一早等到天黑,她的火氣越等越大。這期間她問過尤特助好幾次,他沒有一次可以給她肯定的答案。她就不相信他沒辦法連絡(luò)上高允!他是搭飛機出國,目前在飛機上嗎?還是他們認定她有求于他,只能傻傻的任人擺布?
實在有夠惡質(zhì)!
尤特助說高允琛今晚應(yīng)該會回來,她要不要賭這個“應(yīng)該”?她覺得有必要把一些話說清楚,順道發(fā)泄一下她忍了一整天,不!應(yīng)該說,打從高允琛再度出現(xiàn)后她就一直忍到現(xiàn)在的火氣!
反正最壞的狀況就是丟了教職而已。
谷丹橙這一等,等到眼皮用牙簽也撐不住,十二點、一點了……她的姿勢由正襟危坐、殺氣騰騰,到后來肩膀漸漸垮下,腰也軟下,到后來更直接窩進沙發(fā),靠著意志力和生理時鐘搏殺,最后終于雙眼一閉找周公下棋去了。
睡著睡著,谷丹橙莫名的轉(zhuǎn)醒,也許是窩沙發(fā)真的不舒服,睜開了眼睛睡意仍濃,可她看到落地窗前站了個身影,嚇得倒抽了口氣!澳恪⒛恪
“你等的不就是我嗎,怕什么?”高允琛有些調(diào)侃的說。他手按下墻上的開關(guān),燈火立即通明。
谷丹橙一下子無法適應(yīng)光亮,眼瞇了瞇,剛醒來,腦袋還在開機中。
“幾點了?”雙掌貼著臉摩挲著。
“三點多吧。”
三點多?是太早,還是太晚?
“等到這時候,你有什么事要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