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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藏杏林妻(下) 第十章 拒絕當(dāng)姨娘(1)

  在同一片星空下,皇家行宮的另一個院子里,俞采薇在知道宴席散了,才帶著銀杏來到主屋為潘威霖把脈。

  這次狩獵要待上五天,藥浴不方便泡,因此她特別準(zhǔn)備藥丸,效果是沒有藥浴好,但還是有六成療效。

  兩人在出發(fā)前也事先協(xié)調(diào)過,出行從簡,她只要準(zhǔn)備宵夜時的藥膳即可,因而把完脈后,潘威霖就開始品嘗她為他準(zhǔn)備的一盅藥膳。

  俞采薇原本想離開了,卻聽他道:「你先坐下,我還有話跟你說!

  她點點頭,無聊的她開始打量這間寢臥,當(dāng)然比她住的要大氣奢華,但她特別注意到,與清風(fēng)院的主屋一樣,這間屋里沒有郭欣的衣物首飾等物。

  雖然知道他們夫妻是分開睡,可她沒想到離府后也是如此。

  她承認(rèn)她有些開心,而且也看出來了,潘威霖對郭欣不似夫妻倒像兄妹。

  「在想什么?」他低沉嗓音陡地響起。

  她愣了一下,忙搖頭。

  「明天要不要挑匹馬?這山林景致頗好,不一定要狩獵!顾D了一下又道:「你可以跟我一起,也不必?fù)?dān)心有暗箭傷人,我有做好安排了!顾恢浪谒磉厱粫形kU,所以也將天地玄黃叫來了。

  她眼睛閃閃發(fā)亮,能與他策馬走在陽光下,她高興地笑道:「好」膚如凝脂的臉上泛紅,添了股動人嬌色。

  他嘴角一勾,「好,明天見!

  「嗯!

  俞采薇臉更紅,銀杏則努力讓自己的嘴巴不要笑得太開。

  翌日,號角一響,雍華帝等人就策馬入林,潘威霖知道郭欣的騎射都不錯,自以前起就沒有拘著她要跟在他身邊,所以郭欣也跟著大隊走了。

  潘威霖則帶著俞采薇要去馬廐選馬匹。

  他一身黑色繡金勁裝,俞采薇則是一身銀白的緊身騎馬裝,兩人一黑一銀,相當(dāng)?shù)菍。一行人到了馬廐,俞采薇自認(rèn)騎術(shù)一般,因此管馬廐的小廝替她選了一匹溫馴母馬。

  不過,當(dāng)矜貴俊美的潘威霖從另一邊策馬過來時,他胯下的黑駒更漂亮,毛發(fā)黑得發(fā)亮,馬頭正中還有一縉閃電形狀的白毛,四肢結(jié)實高大,這一人一馬簡直奪人目光。

  潘威霖一行多人,再加上幾名侍衛(wèi),策馬進(jìn)入蓊郁森林。

  正悠閑的策馬漫步,潘威霖看著他身前也慢慢踱馬而行的俞采薇突然勒住馬,她轉(zhuǎn)過頭來道:「王爺可以先行,不用陪著民女!

  她騎術(shù)爾爾,箭術(shù)更是普通,潘威霖看出她的不自在,還讓后方保護(hù)的侍從退得遠(yuǎn)遠(yuǎn)的。

  「本王又不能太受刺激,這樣慢條斯理的策馬而行,別有另一種閑適?矗∮忻庾,你快射!」

  聞言,她馬上轉(zhuǎn)回去,真的看到一只小白兔從草叢里跳出來,她眼睛一亮,立即拉弓,「咻」地一箭射去,但歪了,沒射中,她再射一箭,打到樹干,就見小兔子跳兩下,又回頭看她,動動耳朵,接著在她眼前蹦蹦跳跳的,消失在森林里。

  「哈哈哈!古送胤怕暣笮,「沒想到俞姑娘的箭術(shù)這么的『好』,佩服!」

  「開心就好,不一定要見血,而且活蹦亂跳的兔子比較可愛……」她尷尬的解釋。

  「原來是不忍殺生,的確醫(yī)者仁心!顾荒樂Q贊,讓她小臉變得更紅。

  俞采薇策馬上前,她決定不拉弓了,這樣隨意策馬行走,呼吸青草香就很舒服了。

  潘威霖平時看她總是沉靜從容,難得見她如此輕松,眼睛含笑,嘴角微揚,在斑駁陽光的照射下,她整個人似乎都在發(fā)光。

  他保持半個馬身的距離,跟在她身后靜靜地看著她,只覺得心情平靜,好像可以就這樣看著她很久很久,也不會厭倦。

  可忽然間,俞采薇座下的母馬發(fā)出一聲嘶鳴,接著如離弦的箭般沖了出去,嚇得她驚呼出聲。

  潘威霖臉色不變,立即策馬追去。

  俞采薇慌了,迎面而來的風(fēng)及樹枝飛快刮過她的臉頰,帶著幾分刺痛,她的心撲通狂跳,她下意識回頭,就見潘威霖策馬狂奔尾隨著,可她胯下這匹馬像瘋了似,愈跑愈快,她再回頭,潘威霖已看不見了。

  她要冷靜!除了身后的潘威霖外,雍華帝來狩獵,謝總督派了人馬負(fù)責(zé)圍場守衛(wèi),還一日三回的巡視,也許等一下就遇見他們了。

  潘威霖見俞采薇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nèi),差點急瘋。

  他恨極自己不會武功,更恨他喊了天地玄黃,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當(dāng)下他想起皇兄每一次夏獵總會安排暗衛(wèi)保護(hù)他,但他剛剛吹響笛子召喚他們,同樣無人現(xiàn)身!

  他黑瞇半瞇,拼命抽鞭打馬,最后干脆拿箭矢直接往馬屁股一插,馬兒吃痛,奔馳如風(fēng),終于讓他看到前方的銀白色身影,但前方就是斷崖!

  「俞采薇,快,跳下來!」他朝她咆哮。

  俞采薇被馬兒顛得頭昏眼花,她只能緊緊抱著馬脖子,想著它總會累,到時候自然會停下,但她聽到潘威霖的聲音了……

  「快啊,前面危險,俞采薇!跳啊!」

  她視線已模糊,但她相信他,她閉著眼睛,松開手,被顛下了馬背,可她沒有感受到預(yù)想中的疼痛,反而跌入一個溫厚的懷抱中。

  耳邊傳來一個悶哼聲,緊接著在草地上一個又一個的翻轉(zhuǎn),許久才終于停了下來,她這才睜開眼睛,喘著氣,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潘威霖,他也跳下馬了!

  突然間,她感到一陣陰涼的風(fēng)拂過身體,她轉(zhuǎn)頭一看,瞬間頭皮發(fā)麻,他們竟然就躺在懸崖邊,只差那么一點點就要跌入萬丈深淵了!

  瞬間,巨大的恐懼包圍著她,她不禁顫抖起來。

  「別怕,我在!顾o緊抱著她,緩緩挪動到安全的地方后,她才大大的松了口氣。正要起身,他卻將她抱得更緊,緊到她都要喘不過氣來了,也是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他也在顫抖、也在害怕。

  「沒事了,還好你沒事!顾砷_箝制她的雙手,看著她的雙眸,神情痛苦卻又帶著笑容,「本王的女神醫(yī)可不能有任何意外,本王這條命還要靠你……噗——」

  驀地,他噴出一道長長血箭。

  俞采薇臉色倏地刷白,急忙起身替他把脈,糟了,他情緒起伏太大,毒發(fā)了!

  好在她腰間的針灸包及急救藥丸都沒掉,她先喂他吞下藥丸,再用針灸來壓制他身上的毒,只是難題來了,她不知道這是哪里,有沒有超出獵場范圍。

  她抬頭看著他們滾下來的緩降坡,一片綠草如茵,看來他們還是受老天爺眷顧的,她此時才有空檢視他身上有無其他不妥,還好坡地上又濃又密的綠草猶如毛毯,只受了一些小擦傷,被他保護(hù)著的她更是沒事。

  但潘威霖看來很不好,吐血讓他體內(nèi)的毒變得沒那么容易壓制,最好還是能回行宮,那里有更多的藥材可以使用。

  她試著大喊幾聲,但寂靜的森林里,除了沙沙的松濤聲,不知名的鳥叫蟲鳴,就是沒有人聲。

  她下了決定,「我們先不移動吧,也不知在哪里,但總有人找過來的,對吧?」

  潘威霖僅點頭,沒說話,奇毒發(fā)作,那鉆進(jìn)四肢百骸的痛楚又開始折磨他的身心,他怕一開口就呻吟出聲。

  然而好幾個時辰過去了,竟然都沒人尋來,這段時間,她給他喂水,也摘了野果要喂他,他卻搖頭,她只能繼續(xù)守著他。

  在聽到偶爾傳來的幾聲夜蟲唧唧聲,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已是黃昏時分,山上吹來的風(fēng)已有點涼意了。

  眼看再不久天色就要完全暗下來,俞采薇坐不住了。

  「不行,我們得先找個地方待,夜里有一些動物出沒,我們在此很容易遇險,王爺先在這里,民女很快就回來!

  潘威霖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身影,想著她真是出乎他意料的勇敢,這么快就冷靜下來。他不由得想到起單純又不諳世事的郭欣……不,她不單純,只是他也從沒真正用心去了解過她,不過若是她,此時應(yīng)該是哭得梨花帶雨,求著他想法子快快脫險吧。

  俞采薇很快就去而復(fù)返,她攜扶著臉色慘白的潘威霖來到一處山洞中,并撿了不少干柴升火。

  半躺靠在石壁上的潘威霖看著洞外,幽暗的山峰、高聳入天的森林,銀白月光透過樹林灑在洞口,升起的火堆光影隨著夜風(fēng)搖曳,映亮了俞采薇絕美的容顏。

  潘威霖微微合眼,他身子極不舒服,但他極力忍著,不想最后竟發(fā)起燒來。

  俞采薇讓意識已混沌的他平躺下來,把脈后,確定他體內(nèi)毒素又在躁動流竄,她只能再施針壓抑毒素,山洞里恰巧有清澈水流沿洞壁匯流成一灘,她撕了塊里布,替他擦拭身體好降溫。

  也不知過了多久,潘威霖張開眼睛,極力忍著身體痛楚,云淡風(fēng)輕地看著她,笑說:「在本王無識意的狀態(tài)下,看了又摸了本王的身體,俞姑娘可要負(fù)責(zé)的!

  「只是權(quán)宜之計,王爺想多了!顾樣行q紅。

  「你可知道京城多少美人兒都想做你現(xiàn)在做的事,也不知你上輩子燒了多少好香,才有此時的權(quán)宜之計!顾鋵嵅荒敲赐戳耍挥X得身體燙,但總算有精神跟她說說話,也在調(diào)侃她得了便宜還賣乖。

  俞采薇索性不說,擰了布,輕輕擦拭他的臉,也挪到他的眼睛,遮住那讓她愈看愈慌亂的瞳孔。

  她身上一直有著股淡淡的藥香,這味道讓人會不由自主的平靜下來。

  見他沒再繼續(xù)說話,她便不疾不徐地擦拭他微燙的身體,驀地,他出聲道——

  「本王這身體,你還滿意嗎?」

  聞言,她心跳忽地漏跳一拍,抬眼看向他,只見他眉如墨染,雙眸盛著細(xì)碎的光芒,透著無賴邪氣,彷佛出塵脫俗的仙子染上煙火,變得有血有肉。

  這樣的他,讓她有些不敢直視,立即低下了頭。

  「高偉倫配不上你!顾滞蝗徽f道。

  山林寧靜,偶有風(fēng)吹過,樹葉發(fā)出沙沙聲響,也不知是否是錯覺,她覺得兩人的心跳聲好像愈來愈大。

  「報恩有很多種方式,老夫人想要的,本王也可以給,你別把自己給糟蹋了,好不好?」他的聲音帶著點誘哄。

  俞采薇緩緩抬頭,對上他溫柔的眼睛,她承認(rèn)她動搖了,與他相處愈久,她愈管不了這顆悸動的心,「若是如此,就換我欠你!

  「我愿意讓你欠,這一世你若還不了,下一世再還也行!顾p笑道。

  這句話就像一片羽毛,從她的心湖輕輕的劃過,泛起一陣陣漣漪,她眼眶微紅,「我不想欠到來世!

  他聽得懂她的弦外之音,「那很好,今生事今生了。」他微微閉著眼睛,掩飾心里的強烈渴求,「本王在京郊有一座美麗的山莊,湖里的魚兒正肥,你可以先陪本王去住上幾日,我釣魚,你畫畫,咱們再對弈,接著享用鮮嫩的肥魚料理,月下散步,再彈奏一曲,琴瑟和鳴,日子賽神仙……」

  時間慢慢流淌,夜更深了,俞采薇拾來的枯枝已經(jīng)燒完,火堆的火漸漸小了,夜風(fēng)卻變得更涼,察覺到她微微顫抖,他想也沒想就道:「我們躺在一起,比較溫暖。」說罷,在她還沒回過神時,他就動手將她擁在懷里。

  她僵硬著不敢動,卻清楚地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撞出胸腔。

  「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做什么,你應(yīng)該聽過,外傳我那方面是不行的!顾曇羯硢〉氐。

  她咬著下唇,思考一下,還是開口,「我是大夫,幫你把過脈,房事無礙!

  他低低笑了出來,他很久沒有產(chǎn)生欲望過了,對那事也興致缺缺,可那一次她中春藥時,兩人的親密接觸卻讓他連作三日春夢,之后也有發(fā)生過幾次,不想現(xiàn)在她就在他懷里,與他相貼……

  「唔!」

  俞采薇詫異地瞪大眼睛,那印在她唇上的溫軟令她腦袋一片空白,但隨即感覺到他的舌頭試探著探入她的口中,她被動地承受著,只覺得臉燙得就快要冒煙了。

  潘威霖很早之前就想這么做了,他探舌觸碰她的丁香,但淺嘗即退沒有再冒進(jìn),他凝望著她,見她唇上水潤潤的,那是他品嘗過她的證據(jù),想到她甜美的味道,他喉結(jié)不禁上下滾動,想再來一次,又見她羞慚低頭。

  「是我情難自禁,逾越了,但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這個機(jī)會,所以屈服了心底最深處的渴望,放縱自己一回,抱歉……」

  她眼眶微紅,「你今后肯定還是好好的,有我在,一定會讓你沒事的。」

  聽到這話,潘威霖將她柔軟的身體抱得更緊,他的心悸動著,貪戀地汲取她的溫暖。

  他愛她的堅韌執(zhí)著,她的理性聰慧,還有對他付出的一顆心,他想靠她近一點,再近一點,他想要擁有她。

  她沒有掙扎,安靜地留在他懷里,她喜歡這個懷抱,真的很喜歡。

  兩人先后睡著了,但入夜后,潘威霖又起了兩次燒,她忙著為他擦拭身體,幾近天明才疲累地窩在他身邊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長了些,仍是俞采薇先醒過來。

  不知何時,金色陽光灑落在他俊俏臉上,給他臉上鍍上一層金光,而他強而有力的手臂仍擁著她,兩人的發(fā)絲交纏,一如畫舫上發(fā)絲飛揚的那一日。

  皇家行宮中,燈亮了一整夜。

  昨日雍帝華一行人自上午進(jìn)森林狩獵到傍晚夕落時,多數(shù)人都帶著獵物回來了,但凌陽王跟俞女醫(yī)卻遲遲不見人影,望穿秋水的小順子跟銀杏慌得不知道怎么辦,而郭欣這個天真無邪的王妃更是哭腫了眼睛。

  雍華帝派人進(jìn)入山林尋找,但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甚至都過了一夜了,都沒有消息傳來,也不算沒消息,找到八個人。

  大廳里,雍華帝怒視著跪在下方的天地玄黃,還有他安排在他身邊保護(hù)的四名暗衛(wèi),「飯桶,全都是飯桶!你們是先帝,還有朕挑出來最好的影衛(wèi),保護(hù)皇弟一人,竟全都遭人暗算昏迷,你們可真是……」

  八人頭垂低,不敢吭聲,也無話可說,他們就在一定距離內(nèi),遠(yuǎn)遠(yuǎn)看著潘威霖跟俞采薇在安全區(qū)域策馬漫步,卻突然間覺得頭暈胸悶,再來就沒了意識,等醒過來時,八人同在一廢棄山屋里,四下無人,根本不知道著了誰的道。

  郭欣坐在另一邊,看著這八人仍不忘啜泣,但眼底閃過一絲快意,似有若無的看了雍華帝一眼,他安排的這出戲真的好看,先在這八人的吃食做手腳,又安排馬夫在前采薇選的馬身上動手腳,潘威霖見俞采薇出事,肯定會救她的,就不知道他毒發(fā)了沒?是否正在生死關(guān)頭里掙扎?

  雍華帝大發(fā)脾氣,掃掉一桌早膳,乒乒乓乓,湯湯水水的,落得一地殘藉。兩旁,顫顫巍巍的跪了一地的宮女及太監(jiān),四下卻是靜寂無聲。

  而蘇妍謹(jǐn)袖內(nèi)的手也是緊握著,她擔(dān)心俞丫頭,也是一夜未曾合眼,眼下青影明顯。

  「找到了,找到了!」

  驀地,外面?zhèn)鱽須g喜的大叫聲。

  經(jīng)一夜驚魂,雍華帝狩獵的興致全無了,考量到潘威霖毒發(fā),幸虧俞采薇處置得當(dāng),除了身體較虛并無大礙后便返回京城。

  他一路陪著弟弟回到凌陽王府,還再三叮囑郭欣跟俞采薇,仔細(xì)照顧潘威霖后才回宮。

  馬車?yán),雍華帝的嘴角是上揚的,若不是要維持好形象,他很想大笑。

  一箭三鵰,一是讓他親愛的皇弟再重溫殊心病發(fā)的痛苦,二是趁機(jī)教訓(xùn)天地玄黃,他登基后曾私下找過他們,要他們?yōu)樗,但四人拒絕了,還拿先帝來壓他,這次護(hù)主不力,仗刑五十大板,雖然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第三,就是謝皓南,他讓他坐上京衛(wèi)總督的位置可不是信任他,而是要讓他能自由進(jìn)出皇宮,看得到卻永遠(yuǎn)得不到他心里的那個女人,而這一次,圍場安全出現(xiàn)問題,又抓不到是誰在作怪,他也理所當(dāng)然地吃下五十大板。

  清風(fēng)院里,郭欣正靠在潘威霖懷里,愧疚地握著他的手,難過地說著她應(yīng)該陪在他身邊,而不是自己去玩云云。

  潘威霖從沒有一次這么希望郭欣離開,他不想看到俞采薇避看他的樣子,他能想像得到她的難受。

  「欣兒也累了吧,趕快回去休息,我這里有俞姑娘還有小順子!顾目跉膺是溫柔的。

  郭欣道:「好,我就先回去休息了!顾檬,他怎么就沒有死在森林里呢?

  俞采薇低著頭,明知潘威霖對郭欣溫柔是應(yīng)該的,但一想到森林里兩人的親密相擁,再看到他將郭欣留在懷里,她心里就悶悶的。

  郭欣已起身,走到俞采薇面前,「那就再麻煩俞姑娘了。」

  潘威霖已將他跟俞采薇如何遇險,又被找到的經(jīng)過略述,雍華帝及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俞采薇又幫他逃過一次死劫。

  但俞采薇知道他隱瞞兩人相擁而眠等較親密的事,對此她是感激的,她沒名沒分卻與他相擁而睡,這事若傳了出去,她不敢想像會有什么蜚短流長傳出。

  郭欣出去后,潘威霖跟俞采薇四目相對,他說:「過來!

  小順子跟銀杏都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過來!顾终f。

  她搖搖頭,「王爺這一次吐血,解藥制作迫在眉睫,民女必須回去藥材室!

  俞采薇,若我納你為側(cè)妃……潘威霖很想問她這句話,但他還是咽下了,這次出事,實在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他得仔細(xì)調(diào)查清楚。

  「好,你先回去!

  俞采薇出去了,小順子走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神情凝重的梁森。

  潘威霖揉揉眉心,問:「天地玄黃如何了?」

  梁森拱手,「好在他們平時身體極好,躺上半個月就沒事了!

  聞言,潘威霖點點頭,停了片刻,才吐了口長氣,「是因為我,俞姑娘才身陷危險。」

  小順子跟梁森互看一眼,這話聽來沒頭沒尾,但他們都知道緣由。

  謝皓南受了杖刑后,即派人過府報告調(diào)查結(jié)果。

  俞采薇騎乘的母馬落入懸崖,無法査出馬匹身上被做了什么手腳,但馬夫吞毒死了,問及與他較交好的家人朋友也問不出什么。

  天地玄黃與四名暗衛(wèi),雍華帝已經(jīng)查問過,也是沒有任何進(jìn)展。

  謝皓南雖然向雍華帝稟明會繼續(xù)查下去,但事實是,他根本沒任何線索可以追蹤。他還透露了另一件怪事,他安排二十名侍衛(wèi)在潘威霖走動的安全區(qū)域巡視,但這二十人跟天地玄黃等八人一樣,被找到時也是中了迷藥,據(jù)他們說,出事時,完全沒有任何征兆,只記得聞到一陣淡淡異香,接著就紛紛昏厥倒地。

  那塊區(qū)域每一年都是劃給潘威霖一人獨享,俞采薇一個只會鉆研醫(yī)術(shù)的小姑娘,京里認(rèn)識她的也沒幾人,她也沒跟人結(jié)仇,她會出事,絕對是被潘威霖波及,但更可怕的是,幕后主使很清楚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梁森跟小順子互看一眼,再看著主子,異口同聲的說:「那個人是王府的人。」

  「不是王府的人,也一定跟本王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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