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位裘香儂小姐說的果然沒錯,他馬上將有自己的住所可住。
他在傍晚來到這棟感覺不錯的小城堡公寓,對于周遭清幽的環(huán)境還算滿意。
接著他搭電梯來到四樓,一層一戶的設(shè)計讓他更加滿意,冷漠兇悍的臉孔難得出現(xiàn)笑容,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室內(nèi)因為阻光窗簾拉上的關(guān)系,一片漆黑。
他伸手在門邊輕易找到按鈕,粗礪手指往那冷光鍵一按,啪一聲,客廳內(nèi)大放光明。
古晁英看見了金碧輝煌的客廳,兇悍的臉?biāo)查g變得僵硬又發(fā)綠。
“該、死、的——”看著眼前金碧輝煌、華麗閃耀的家具和設(shè)計,他終于明白那位裘小姐跟他說話的語氣為什么會那么興奮了。
看看這些擺設(shè),一般正常人誰會做這樣離譜的設(shè)計?
金箔玄關(guān)桌、金色的吊燈、立燈、金色鏤空桌椅,還有貼著金箔的地板,以及金色的窗欞……全部都金光閃閃,讓他快要閃瞎眼睛,看起來簡直就像一座歐式小皇宮!
臉色越來越難看,古晁英朝房間走去。
他倒要看看,這個屋子到底能金到什么地步。
結(jié)果一進(jìn)房間,中央那張仿歐洲皇室的金色大床,床上的金繡枕頭、床單,還有天花板的金蔥吊燈,讓他差點吐血身亡。
果然真的是金到底。
困難的移動腳步,再往浴室定去,他看見了金色的浴缸、金色的馬桶、金色的洗臉臺、金色的水籠頭……
這間屋子簡直是金到最高點!
“X X X……”一連串不雅的中文字匯從他冷毅的唇飆出來。
他只有在非常震怒的時候才會說中文,而這些字匯通常都是難以入耳的。
幾乎是一罵完,他就立刻拿起手機(jī)火速撥打給裘香儂。
結(jié)果,裘香儂的手機(jī)竟然關(guān)機(jī)?!
這女人是存心的!她整了他,然后打算來個不見蹤影,躲避他的報復(fù)……
哼!他古晁英可不是被唬大的!
這筆帳他一定要算,而且是非算不可!
砰!
踏出浴室,關(guān)上那扇金光閃閃的門,他將行李丟向那張金豪華大床。
急怒攻心又一身疲憊的他,瞪著那張床好久好久,最后發(fā)出可怕的咆哮聲,將自己拋向那張床。
原以為他會渾身不對勁,絕對無法躺在這張床上睡覺,但奇異的是,這張床撇開金得過火不談,還真是舒適無比,竟讓他一下子就沉沉入眠,壓根兒忘記了要找裘香儂算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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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香儂一整天心情都很不安。
她雖然關(guān)了手機(jī),但不時還是會開機(jī)看看有沒有古晁英的來電。
果然,他在七點十分曾經(jīng)打過一通電話。
“哇!”嚇壞了的她,立即又關(guān)掉手機(jī),生怕下一秒手機(jī)會響起音樂聲。
手機(jī)被她壓在枕頭底下,整個晚上她就像只受到嚴(yán)重驚嚇的小白兔,躺在床上、抓著棉被發(fā)抖。
古晁英曾經(jīng)警告過她,別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老天,她為什么不聽勸呢?為什么要將被屋主刻意裝潢成像皇宮般金碧輝煌,金光閃閃到幾乎令人閃到眼睛,就連酷愛金色的金琳看過后也搖頭直喊吃不消,極盡奢華到?jīng)]人有興趣住進(jìn)去的屋子,硬塞給古晁英呢?
他的聲音透過電話聽起來很兇悍可怕,想必他的人大概也和善不到哪里去吧?
唉,她從昨天就開始后悔了啦!
可是后悔歸后悔,她卻沒膽打電話跟他取消這個交易,結(jié)果哩,現(xiàn)在落得自己下敢接電話的窘境。
神!誰來救救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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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裘香儂像小偷一樣在公司外面探頭探腦,確定里頭除了助理言秋之外,沒有其它不該出現(xiàn)的身影后,她才放心的推開玻璃門進(jìn)入里面.
“小秋,早啊!”表面故作平靜的踏進(jìn)里頭,她再一次確認(rèn)公司里真的沒有別人,心頭大石終于落下。
吁,暗暗松了一大口氣呢!
“學(xué)姐,”在茶水間泡咖啡的言秋一看見裘香儂,就像看見外星人似的一臉驚愕和驚喜。“我等你等好久了!”
“小秋,你今天乖乖的喲!贝┲籽b的纖細(xì)身影定在辦公桌前,裘香儂開始懷疑自己進(jìn)辦公室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因為在隱隱約約中,她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那絲不尋常在哪兒呢?
啊!就在言秋的背后。
“學(xué)姐,你看到了吧!”言秋從背后的茶水間吧臺上,拿起了一束金色花束。“這束經(jīng)過特別設(shè)計的金色玫瑰,雖然是人造花,但是連上面的露珠都像極了,每片花瓣也都栩栩如生,看起來嬌艷華麗又真實,簡直是美呆了!”
言秋拿著精心包裝的花束來到老板的面前,不由分說的塞進(jìn)她的懷里。
“這給、給我的?”美目圓睜瞪著花束,閃閃金光險些害她閃到眼球。
“嗯,送花的人說這束花是拜托你幫忙找房子的古先生訂的,他在花束上有附卡片喔,學(xué)姐,你快打開來看看嘛!”言秋很想知道那張金色卡片的內(nèi)容,一臉好奇的催促道。
一聽是古晁英送的花束,裘香儂怎么也沒辦法像言秋笑得那樣開心。
“我拿進(jìn)洗手間看好了!
她有種烏云罩頂?shù)母杏X,因為這束華麗的金色花束,讓她想起那間奢華夸張、金到最高點的屋子。
抽過卡片,將花束塞給小秋,裘香儂立刻躲進(jìn)洗手間內(nèi)。
關(guān)上門,她靠著門扇先深呼吸,讓過度緊張的情緒稍稍得到平撫,抖著指尖慢慢打開金色卡片。
卡片上用英文簡單寫著!Thank You.
“謝謝?”他的意思是,他很滿意那間公寓嗎?
不會吧?!
額頭劃下三條黑線,腦海里浮現(xiàn)那間金光閃閃、金條亂竄的屋子,以及足以嬤美皇室宮殿品味的獨特裝潢。
他竟然會喜歡?!看來這個人的品味有待檢討喔。
不過換另一個角度想,這位古先生能喜歡這間屋子,代表她不必再擔(dān)心他會報復(fù)的問題,自己的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
“吁,幸好!贝蟠蟮乃梢豢跉,她有點想哭。
叩叩;外頭的言秋很納悶的敲門。
“學(xué)姐,你怎么啦?為什么躲在里面一直不出來?”她好奇死了,很想知道卡片上到底寫了些什么。
“很抱歉,卡片上寫得很簡單。”裘香儂將門打開,露出秀麗的笑臉,將卡片拿到言秋面前晃了晃。
言秋看了,一臉的泄氣!鞍,我還以為這位古先生有意想追求學(xué)姐,才會又送花又寫卡片的……”
“你想太多了,我和這位古先生根本沒見過面,電話也只談過一次,他怎么可能追求我?”真好笑!原來言秋心里想的是這個!昂昧耍裉煳矣袔组g房子要看,還得去找古先生一趟,他既然這么滿意房子又送我花,我應(yīng)該去跟他見見面,帶他到附近走走,認(rèn)識一下環(huán)境!
突然問,她對古先生的印象轉(zhuǎn)好,前天電話中的下愉快已經(jīng)被她拋諸腦后。
“嗯,也對,這是禮貌!
“那我走嘍。”
剛進(jìn)公司沒幾分鐘的裘香儂,拿了桌上的數(shù)據(jù)就出門看房子了。
每天,她都忙碌的在街道穿梭,看過一問又一問的房子,跟客戶約見面……她很快樂的享受工作,整個人因為工作而散發(fā)著耀眼的自信和女性魅力。
洗過澡,古晁英全身上下只穿著一條黑色短褲,赤裸著毛發(fā)茂密的胸膛和兩條結(jié)實的毛毛腿,站在露臺上抽煙。
這里是唯一沒有散發(fā)金色光芒的地方,也是唯一讓他覺得舒服的地點,所以今天一整天他待在這里的時間居多,懶得回屋內(nèi)去被那些金光閃閃的裝潢擺飾給傷害眼睛。
叮咚!
驀地,門鈴響了。
古晁英先是一震,一秒鐘之后,他吐出嘴里的煙霧,剛硬的臉龐浮現(xiàn)一絲奸佞的笑容。
捻熄香煙,走入奢華的客廳,高大粗獷的他來到玄關(guān),問也不問外頭的訪客是誰,很快的將門打開來。
外頭,站著一位長相清秀、身穿套裝的女子。
黑色的瞳眸閃過一絲詭異光芒,他雙手盤在胸前,打量著這位順眼的女子,用英文問:“裘小姐?”
“呃,是的,我是裘香儂!濒孟銉z的美目瞪著一片毛茸茸的胸肌,不曉得這一刻該做什么響應(yīng)?
她從來不曾面對過這種沒穿上衣就來應(yīng)門的客戶,這畫面實在太過刺激,讓她胸口躁動,心跳加速,鼻子感覺熱熱的,好像快要噴出鼻血來……
“裘小姐你好,進(jìn)來坐吧。”他渾厚的聲音從上方撒下,讓門外不知所措的纖細(xì)女子震了一下。
“喔,好的,謝謝!彼凰穆曇粢,倏地仰高頭,面對他。
這一看,望進(jìn)他那雙冷冷的深邃眸子里,她似乎看見了他的不懷好意,這讓她想踏進(jìn)屋內(nèi)的腳步頓了一下。
“怎么?”已經(jīng)側(cè)身讓她進(jìn)屋的古晁英,目光閃爍的挑高一雙劍眉,看著她。
“我覺得還是先等古先生把衣服穿好之后,我再進(jìn)去好了!彼挚s回修勻的美腿!斑@是禮貌!
挺直纖腰站在門外,她強(qiáng)調(diào)“禮貌”兩個字。
他不置可否,轉(zhuǎn)身進(jìn)入房間內(nèi),套上短衫和運動褲后,充滿存在感的龐大粗獷身軀又再度出現(xiàn)在門口。
“這樣總行了吧?”
她點點頭,勉強(qiáng)扯出一抹微笑,走進(jìn)屋內(nèi)。
砰!
古晁英幾乎是立即將門關(guān)上,關(guān)門聲巨大駭人。
“!”定進(jìn)客廳沒兩步的她嚇了一跳。
“怕什么?你敢將這間房子丟給我,應(yīng)該算是很有膽識的人,怎么會連關(guān)門聲都怕?”陰險的笑聲從她背后傳來,冷冷地刺穿她的皮膚。
倏地轉(zhuǎn)身面對他,他的臉色變得猙獰可怕,下像剛才那樣的和顏悅色。“你你你你怎么突然變成這樣——可怕?”
這是怎么一回事?
驚死郎喔!裘香儂感覺自己的背脊?jié)B出了冷汗,一滴又一滴……
她用力的吞苦口水,雙手緊緊抓著皮包護(hù)在胸前,心跳因為緊張而急速狂怦,一顆心臟幾乎快要從喉嚨跳出嘴巴外。
“可怕?我再怎么可怕,也沒這間屋子來得可怕吧?”冷冷的笑聲從那張薄薄的嘴唇吐了出來。
“啊?!你你你這是什么意思?不喜歡這間房子嗎?”不可能!早上他還送花表達(dá)謝意,這不是表示很滿意這間屋子嗎?
“我厭惡這里頭的一切!”這里讓他感覺有如置身在英國那座極盡奢華的城堡壘,令他喘不過氣來。“早上那束花和那張卡片,只是要引誘你將自己這條小命送過來給我處理!
兇狠可怕的臉逼近她,狠戾的眼神距離她的臉蛋只有一掌之遙。
“我的小命?”古晁英離她很近很近,寬闊高大的身材將她困住,讓她被逼得抵在沙發(fā)扶手上。“你打算處理我?”
電影中冷血殺手殺人滅口的片段在她腦海中掠過,讓她的臉蛋驟然變得蒼白,粉嫩的唇毫無血色,唇瓣跟貝齒都嚴(yán)重打顫,抖抖抖。
“沒錯!我從來不容許被人耍弄,上一個敢耍我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天堂當(dāng)天使了。”俯低兇悍的臉,冷冷地看著她,他那張臉搭上短短的平頭,還有黝黑的肌膚跟狠戾的表情,完全就像意大利黑手黨。
“天、天使?!”她嚇壞了,變成九宮鳥一只。
“嗯,一個年輕英俊的天使!彼囊馑际牵匣氐米锼氖莻年輕帥哥。“前些日子他曾經(jīng)托夢給我,要我行行好,幫他找個漂亮的女伴,我想我現(xiàn)在可以幫他實現(xiàn)愿望了……”
單手摩挲著線條冷毅的下巴,好像他挺滿意她這個貨色的。
他要動手了?!
裘香儂尖銳的倒抽一口涼氣,渾身發(fā)抖的瞪著他那張可怕猙獰的臉,心臟突然間一陣緊縮,下一口氣突然喘不過去,蒼白的臉蛋更加刷白,不知為何突然感覺一陣黑暗取代了他那張狠戾的臉孔,她就這么暈厥了。
美目一閉,纖細(xì)的身子頹軟的緩緩?fù)蟮谷ァ?br />
砰!
她躺平在沙發(fā)上。
古晁英黑色的瞳眸死瞪著她,眼角跟嘴角都因為她輕易被嚇昏而嚴(yán)重的抽搐起來。
“該死!這樣就昏了?!真不好玩!”咬牙對著那個躺平的蒼白娃娃低咒者,他的心情因為她的昏倒而更加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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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香儂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天使,穿著一身雪白的羽衣,揮動著雪白美麗的翅膀在一朵一朵的白云中穿梭飛舞。
她變成了美麗的天使,但心情卻很慘淡。
“想到自己年紀(jì)輕輕,理想和夢想都還沒真正實現(xiàn),就已經(jīng)先香消玉殞了,她忍不住開始哭了起來。
“你哭什么?”突然,天空中有道雷般的聲音劈過來,那人說著字正腔圓的中文。
“我、我不想死……”她躺在一朵云上,脆弱的啜泣著。
“誰說你死了?笨蛋!”那猛雷一打,嚇?biāo)廊肆恕?br />
“我明明死了呀!而且還是被一個可怕的男人殺死的……那男人叫古晁英,他真的好可怕!”發(fā)著抖,她邊掉淚邊對他說著自己凄慘的遭遇。
“上帝,你能不能替我報仇?不要放過古晁英,絕不能放過他這個可怕的殺人兇手!”
真是笨蛋一枚!
古晁英站在床前,俯低陰黑的臉,看著幾分鐘前讓他抱來床上躺平的女人,他的眼角搐動、嘴角抽搐,連手指頭都抽筋起來。
這笨女人居然在昏睡中還對著上帝譴責(zé)他?
她明明是自己嚇到暈過去,竟然還有膽子敢指控他?!
有哪個殺人兇手會好心的抱她上自己的床,還讓她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在床上睡覺?
“救命啊!我還不想死!上帝,求稱救救我,我還沒談戀愛,還沒結(jié)婚,還沒住過城堡,還沒生過小孩——”床上的笨蛋凄厲哀號,一雙纖細(xì)的手抓傷古晁英結(jié)實的手臂,用力搖晃。
“大笨蛋!別鬼吼鬼叫的,要睡就睡,不要吵我!”古晁英臉色難看的揮開她的手,大掌壓住她單薄的雙肩,將她壓制在床上不能動彈,對著她咆哮。“否則別怪我再讓你‘死’一次!
沒談戀愛,沒結(jié)婚,沒住過城堡,沒生孩子都不關(guān)他的事!
裘香儂又被嚇到了,立刻閉上嘴、噤了聲,不敢再向上帝求救。
“很好,終于安靜了!彼吡艘宦,粗魯?shù)淖砻薇惶嫠w上,接著轉(zhuǎn)身離開臥房!八隳氵\氣好,今晚就讓你獨享這張金百萬大床!
將床讓給她,古晁英選擇在陽臺的搖椅上窩一晚。
吹著晚風(fēng),可能是被床上那個笨蛋給折騰累了,不一會兒他便沉沉入睡,一覺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