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突然冒出一些人,一些事!彼讼聛。“真的是一個非常漫長的晚上!
“冒出誰呢?”老劉好奇的問道。
“我看到了……”他沒說出口,就怕讓奶奶知情后會難過。
“你看到什么?”
“藤木海,你知道他是誰吧?”老劉在季家已有二、三十年,從奶奶年輕時候就跟在她身邊擔(dān)任執(zhí)行秘書,對公司的業(yè)務(wù)可說是非常熟悉,只不過,不知道他認(rèn)不認(rèn)識藤木海?
“藤木!崩蟿⑾肓讼耄箢笱,“我知道,他可是有名的珠寶商呢!”
“他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聽說他早年喪妻,之后就一個人,沒有再娶!崩蟿⒄f出他所知道的一切。
“那他的個性呢?是否……好色,他有情婦嗎?”季楚成想知道陶立芃跟著他是否有危險?而他認(rèn)她為干女兒可有某種企圖?
“情婦?!”老劉搖搖頭,“不太可能吧!”
“為什么不可能?”
“如果他當(dāng)真這么好色,早就再娶了!
“并不是沒有再娶就代表不好女色。”季楚成瞇成眸,“有些人是為了虛有的名聲罷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崩蟿⒁苫蟮赝,“少爺,你為什么這么想?為什么要問關(guān)于他的事?”
“因為現(xiàn)在季氏正與他合作。”季楚成對他笑了笑,“沒事了,已經(jīng)很晚,你先去休息吧!”
“好的少爺。”老劉正要離開,突然想起正事還沒轉(zhuǎn)達(dá),“對了,老夫人要我問你,你們學(xué)校已經(jīng)放暑假了吧?”
“沒錯,兩天前放的,有事嗎?”幸好放假了,他可以慢慢理清這件事,否則他還真無心在教書上。
“老夫人希望你能去公司幫忙,這事她已經(jīng)和先生提過,他沒反對!
“叔叔沒反對?”他挑起眉,冷冽地笑說:“這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不知道老夫人怎么跟他談的,三分鐘不到先生就從房里出來了!崩蟿Υ艘膊涣私,更不好過問。
“既然是奶奶吩咐,我會去公司看看的。”本想看在季彥發(fā)是奶奶唯一的兒子分上,試著告訴自己學(xué)會放下,但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這么做只會讓他變本回厲。
“那就好,說不定你接觸一陣子之后會有興趣呢!”老劉欣慰一笑。
“但愿如此!彼胱约阂惠呑佣疾粫䦟Α吧狻备信d趣。
***************************************************
隔天一早,季楚成穿戴好衣服便下樓去,來到餐廳看見奶奶和叔叔都在,于是他也坐下,“奶奶,今天你看來氣色不錯。”
“冷了好幾天,今天暖和些,我的精神都來了。”老奶奶看看季彥發(fā),“你說是嗎?”
“是的媽,現(xiàn)在氣候真的很怪,一會兒冷得要命,一會兒又出太陽,還真是錯亂了!奔緩┌l(fā)附和道。
“今天楚成要去公司對吧?”奶奶看著他,“自家的公司沒事要常去走走,不然你爸媽會怪我。”
“奶奶,這關(guān)爸媽什么事?”季楚成不懂。
“你奶奶昨天午覺時夢見了他們,好像他們非常擔(dān)心公司,真說不該讓你去教書,你奶奶醒來后又哭又鬧,傷心的不得了,我怕她病情會更加嚴(yán)重,所以建議讓你利用暑假去公司看看,所以今天你一定要好好學(xué)!奔緩┌l(fā)遞給他一個深沉的笑。
“我會的!奔境刹桓适救醯幕仨。
“對了,聽說你昨天在展示會上表現(xiàn)不錯,你是怎么辦到的?”這是他感到最不可思議的事。
“我只是剛好對珠寶方面有點常識,所以亂蒙到了!彼碇旖,“但叔叔也不該讓陳方當(dāng)眾要我發(fā)言,不是嗎?”
“陳方還真是不懂事!”季彥發(fā)唱作俱佳的搖搖頭,“不是我要他這么做的,他實在是搞不清楚狀況,我會好好說說他的!
“這倒不必了。”季楚成拿起杯子喝口鮮奶,“奶奶,我先走了。”
“怎么光喝鮮奶,其他東西也要吃呀!”老奶奶喊著他。
“我餓的話會找東西吃的!贝┖眯笏阕叱鑫萃猓_車直接前往公司。
他之所以急著出來,是不想繼續(xù)在那種氛圍中與那樣的人交際,他就算再冷靜也無法掩飾自己對叔叔的厭惡。
來到公司之后,他直接步入里頭,記得爸媽還在世時,他也曾來公司實習(xí)過,對公司并不陌生。就在他路過會議室時,聽見里面?zhèn)鱽砣照Z交談的聲音,這聲音……藤木海!
他不作他想地推門而入,果真看見藤木海和陶立芃正談笑著,而當(dāng)他們看見他時也同樣一震。
“是你,季楚成!碧倌竞T尞惖貑枺骸皠倓偣镜娜烁嬖V我你不會來的,怎么突然出現(xiàn)了,我以為我看走眼了!
“本來不會來的,但我還是來了!奔境傻哪抗庥洲D(zhuǎn)向陶立芃,以中文問道:“看來果真如你所說的想見的時候就見面了!
“這么說季先生想見我了?”她故作俏皮地問。
“如是我說是呢?”
陶立芃瞇起雙眼,轉(zhuǎn)移話題,“據(jù)我所知,你從來不進(jìn)公司,今天來這里的目的是?”
“這是季氏,我想來就來,怎么你的話聽來有點反客為主的味道?”他撇嘴笑笑。
“既然你來了正好,我已請季總安排立芃到貴公司實習(xí),以后還請多多照顧她!敝宦牭枚唵沃形牡奶倌竞,無法意會他們之間的“唇槍舌劍”,突然插入一句話,倒是破壞了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
“她要來公司實習(xí)?”季楚成扯著笑走近她,壓低嗓音說:“這就是你所謂不錯發(fā)展的第一步啰?”
“你要這么想也行!彼銎鹦∠掳。
“呵!事到如今,你還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奔境筛嬖V自己,是該對她徹底死心了。
“沒錯,就是這樣!彼匆曋难,“怎么樣?很怕我爬得比你快,一下子就到你頭上去了?”
她才說到這里,就見季彥發(fā)走了進(jìn)來,“你們兩個還真是冤家,吵什么呀?別讓藤木先生看笑話了!
藤木海見他到來立刻站起,“好久不見,季總!
“你好,昨天我因為身體不適無法參加展示會,真是抱歉了!奔緩┌l(fā)竟然可以若無其事地說謊,讓季楚成更加看輕他。
“沒關(guān)系,你侄兒表現(xiàn)得非常好,身體可好些了?”藤木海關(guān)心問道。
“好多了,謝謝關(guān)心。”季彥發(fā)又看向陶立芃,“你覺得立芃如何?”
“非常棒,也很善解人意!碧倌竞Pν,而陶立芃也回以最柔美的笑,兩人眉來眼去的畫面扎疼了季楚成的眼睛。
“既然如此,我們上次談的那件珠定案……”季彥發(fā)露出商場上那副爾虞我詐的嘴臉。
“這件事我們?nèi)蘸笳視r間再談,不要讓年輕人覺得我們老來無趣。”藤木海將陶立芃拉到身邊,“那你要給我干兒女的辦公室在哪兒呢?”
“既然她現(xiàn)在代表夏爾岱,當(dāng)然是在十樓夏爾岱專屬區(qū)。”季彥發(fā)轉(zhuǎn)向季楚成,“你也到十樓的品管區(qū)學(xué)習(xí)好了!奔热凰麤]能讓季楚成在藤木海面前丟臉,那就讓藤木那家伙吃醋,,只要季楚成惹惱他,整個董事會為了顧及公司利益,是絕不可能讓那小子繼承季氏的。
到時候再拿到媽的股權(quán),也就是他在季氏呼風(fēng)喚雨的時候。
“是的!奔境刹[起眸,現(xiàn)在這情況也只好依他的意思去做。
“那太好了,你們先上樓去吧!我還有事要和藤木先生談!奔緩┛涕g打發(fā)他們離開。
季楚成和陶立芃兩人各懷心思,一塊兒離開會議室。
****************************************************
季楚成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和陶立芃在同一樓層工作,兩人的座位又在一起,只要抬頭就可以清楚看見對方。
能夠就近看著她是很好,但也因此更難將她從心中抹去,這種心情還真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陶立芃著先向辦公室其他同事打招呼,“各位好,我是夏爾岱派來的實習(xí)的,請各位前輩多多老教和幫忙喔!”
“當(dāng)然,我們一定會幫你,漂亮的女孩誰會不幫呢?”一位男同事先開口。
“真的嗎?謝謝你!碧樟⑵M俯身對他一笑,讓辦公室里的男同事可樂了。
季楚成見了立刻走過去擋住他們的視線,眼底泛著怒潮,“你是不是可以回到你的位子上,這樣子活像個交際花。”
“我這是為了打好人際關(guān)系,你不懂嗎?”說著,她便將東西擱在桌上,直接走出辦公室。
“陶立芃,你要去哪里?”他喊住她。
“到處看看,要不要一起來?”她對他媚惑一笑,繼續(xù)往前走。
季楚成搖搖頭,“算了,她真的變了,變得我都不認(rèn)識了,還能對她說什么呢?”只好將心思拉回,走回自己的位子。
季楚成獨(dú)自來到員工餐廳用餐,聽見隔壁桌子有人說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公司來了位女職員,聽說是藤木海的干女兒,他怎么舍得讓她上班?”
“說得也是,瞧她一個早上都在總經(jīng)理室外面轉(zhuǎn),到處和人打招呼、勾引男同事,真是太超過了。”女同事對她的行為很不滿。
“怎么會,我覺得她很可愛呀!”男同事為陶立芃抱不平,“她笑容甜美、又有禮貌,連說話的聲音都好聽。”
“看她穿低胸緊身衣更美了吧?”女同事投以一記白眼。
“沒錯,你怎么知道?”男同事這話一出口,季楚成立刻往桌上一拍,震住了他們。
“呃,他不是……”有人認(rèn)出他的身分。
大家心里一慌,趕緊低頭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