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動著睫毛,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里的是赫連冀的俊臉,她眨眨眼睛,望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慢慢地想起了昨日的一切。
“學(xué)長……”
“蘇蘇,你怎么會在這里?”不久前還以這么魅惑人心的姿態(tài)棲息于他的胸膛,令他驚訝非凡,他趕緊將她放在沙發(fā)上,不一會兒,她也悠然轉(zhuǎn)醒。
“學(xué)長,你都不記得了嗎?”蘇菲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昨晚她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著他,而他倒好,全忘記得光光的。
“嗯,不記得了!焙者B冀揉著宿醉的頭,有點吃不消地沙啞著聲音:“昨天喝了太多的酒,都不知道做了什么!
“我沒有對你不規(guī)矩吧?”赫連冀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著。
昨天的舌吻算是嗎?她咬了咬牙,搖搖頭,“嗯,沒有!”
“那就好!焙者B冀傻乎乎地看著她。
看著他一副放心的局外人模樣,心里莫名燃起一把火,她瞇著眼,“不過你昨天說了很多話!
“我說了什么話?”他反問,突然搔頭一笑,“呵呵,其實我這個人酒量不好,一喝醉就胡言亂語!
“是嗎?”她壓根不相信,昨天被他洗腦了這么久,還被他占了便宜,如果他真的不喜歡她,會這么說嗎?不都說酒后吐真言嘛!
“是呀,而且喝醉以后,什么話我都會說,記得有一次還抱著關(guān)徹親了好久,那一次以后,他們都不敢讓我碰酒了!”關(guān)徹泛綠的臉,他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
“關(guān)徹學(xué)長?”她重復(fù)著。
不會吧!難道真如他所說,昨日的一切只是一場夢,連她這個當(dāng)事人都分不清的夢嗎?
“嗯,有段時間他都不敢靠近我!彼麩o辜地聳聳肩。
“是嗎?”蘇菲陽喃喃地重復(fù)著。
“嗯。”
狐疑地看著赫連冀的臉,沒有什么不對勁,就如往常一樣,垂下頭,蘇菲陽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沙發(fā)上,怪不得她覺得有點硬。
入睡之前,她記得自己躺在他的身上的,現(xiàn)在……抬眼看著面前的赫連冀,她撐起身子,搖搖頭,“那學(xué)長,沒事了,我先走了!”
“好!焙者B冀點點頭,態(tài)度沒了前幾日的殷勤。
停下腳步,蘇菲陽沒有轉(zhuǎn)過身,心里有些復(fù)雜,赫連冀的表白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她的內(nèi)心卻有一股騷動。
“學(xué)長,謝謝你這幾日的照顧。”她輕聲地道謝。
“應(yīng)該的!
“那我走了,鑰匙我會放在一樓管理員那里!
“你要去哪里?”赫連冀驚訝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碧K菲陽笑了笑,既然學(xué)長都忘記了昨晚的事情,那她又何必滿心掛念呢!
深深地凝視著蘇菲陽,赫連冀低低地回道:“嗯!
“拜拜!
“嗯。”
有一種她說不清的失落感。原來,分離就是這樣,沒有大喜大悲,沒有大起大落。本以為臺灣一行會讓她心情開朗,沒想到反而讓她深陷不明的沼澤之中。
回房拿了行李,蘇菲陽提著行李箱,在電梯口等著電梯。
“你忘了按按鍵了。”一只男性的手從她的身旁穿過,按下了按鈕。
“學(xué)長?”她微微側(cè)過頭,借著光,看清了男人臉上新長出來的胡須,這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既頹廢又性感。
“怎么了?”他低啞著聲音。
“沒!痹撜f的都說了,她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心里好亂。
在臺灣的短短幾日,她竟留念地不想離開了。
“蘇蘇……”慵懶的聲音中雜夾著無助,蘇菲陽只關(guān)注著電梯顯示器,不再說話,就這么靜靜地站著,還剩三層,她在心里數(shù)著樓層。
兩層。
一層……終于到了她這一層樓了……
時間在此刻就像是凝固的水一般,不能流動,無法前行……
“學(xué)長,拜拜!闭f完,提著簡易的行李箱,她走進(jìn)打開的電梯門。
頭垂著低低,瀏海遮住了視線,她,看不清他的臉,電梯門緩緩地關(guān)上,“哐當(dāng)”一聲,又應(yīng)聲打開。
赫連冀的一只腳踩在電梯里,她順著他的腳往上看,直到看見他的臉,嘴唇蠕動了幾下:“學(xué)長……”這一幕突然刺激了她的記憶細(xì)胞,幾年前,在機(jī)場,赫連冀?jīng)]有過來送她,他的幾個好友倒是來了。
那時宋翔問她:“你覺得赫連好嗎?”
他問得很唐突,她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可宋翔的表情卻很嚴(yán)肅。
“好。”她這么回答,因為這是事實。
“赫連這么好,你為什么不喜歡他?”凌鋒又丟了一個難題出來。
她迷惘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看著幾個平時待她如妹妹般的男人,她竟無法信口雌黃,亂編一個理由唬弄他們。
“我……”她在猶豫,可她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么。
“陽陽,該走了!蹦赣H的呼喊解救了她,她匆匆地告別,接著就如一只鴕鳥一般,上了飛機(jī),飛到外國,繼續(xù)當(dāng)鴕鳥。
為什么呢?她沉思。
因為……因為她認(rèn)為,友情比愛情要更為天長地久,所以她一直把赫連冀當(dāng)學(xué)長、當(dāng)朋友,可她卻從來沒想過……
手中的行李箱突然掉在了地上,她才想到自己一直忽略的事情,她竟然是在對赫連冀有感情的前提之下,將自己對他的感情全部封閉,只因她認(rèn)為友情比愛情更長久,就因為這個原因!
那么,她是不是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不知不覺沉陷于他的溫柔之中,自私地享受著他獨特的寵溺,把他的好當(dāng)作理所當(dāng)然,她怎么可以這么自私呢!
她一直將他當(dāng)作自己敬愛的學(xué)長,可這種感情在他們相處時已經(jīng)變了質(zhì),而她還不自知地將這份感情塵封于角落。
要不是昨天赫連冀的示愛舉動,她的心也許不會這么亂,也許那變質(zhì)了的感情會一直被丟在角落里。
如果……如果她一直不知道他原來也是喜歡她的,那她是不是會一直將她的情感深埋于心里,永遠(yuǎn)沒人知道,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她是什么時候?qū)λ辛瞬煌母星?她皺著眉頭,努力去思考,卻無法想起具體的時間,在她一個不留神時,他們之間就發(fā)生了變化!
她討厭他這樣,非常討厭!他怎么可以讓她變得這么自私,這么討人厭,讓她自己都好討厭這樣的自己!
“蘇蘇。”他的聲音緩緩地傳過來。
“做什么?”她咬著唇瓣,如同一個沒有得到生日禮物的別扭女孩般的稚氣。
“我……”他輕輕一嘆,大手一伸,將她擁進(jìn)自己的懷里,一手拿過她的行李箱,把腳從電梯里伸了回來,電梯反應(yīng)快速地關(guān)上,往下。
“你做什么?”聲音里有著濃濃的撒嬌意味。
“我喜歡你……”他的聲音好聽得令她整個人都要發(fā)麻了,酥麻酥麻。
“學(xué)長,你是不是還沒醒?”她存心折磨著他,即使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可她是個女人,她可以任性地欺負(fù)著這個喜歡她很久的可憐男人。
赫連冀微微推開她,使他們之間留下一個距離,讓她能清楚地看清他的表情,“我像喝醉的人嗎?”
他眼神有著血絲,大概是因為睡眠不足,亦或者是被某個女人給折磨的,可他的眼睛卻很有神,相當(dāng)?shù)膱远ā?br />
“誰知道!”她無所謂地哼了哼。
“蘇蘇……”男人有些無奈地?fù)碇,所幸這樓層只有他們兩人,他可以放松地盡情地訴說著他的情意:“我喜歡你好久好久了,一直都只喜歡你!
“我走了以后,你不是有一個女朋友嗎?”她以為自己不在意這件事情,沒想到這件事情已經(jīng)深深地映入她的腦海了。
“只有一天,蘇蘇,我連她的手都沒碰,就分了!
“為什么?”隱隱之中,她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答案。
“你知道的!彼_口,卻不想說得太清楚,低頭瞧著她,呼出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熱熱的。
她偏過頭,試著躲避著他充滿男性味道的魅惑,“我……”
他輕輕地喟嘆一聲,終究順從自己的欲望,吻住了那張嬌艷欲滴的小嘴。
蘇菲陽驚愕地承受他的吻,他的吻好溫柔,相較于昨日,今天的吻,讓她整個人都如陽光下的冬雪般軟化了。
“蘇蘇……做我的女朋友吧!焙者B冀在喘息的空隙時在她的耳邊低語著。
“我要想想!彼首黩溈v。
他聞之,在她的臉頰上重重一吮。
“不要以為用美男計,我就……”
她的小嘴被他輕柔一吻,發(fā)出嘖嘖的滿足聲。
“流氓。”她紅著臉,為他那種夸大其詞的滿足聲而羞紅了臉,卻不敢再撩撥著男人無窮無盡的yu/望。
赫連冀優(yōu)雅地挑挑眉,薄唇微微一抿,充滿了誘惑和暗示,她只敢捶捶他的胸,“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