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他都去過她家好幾次了,她卻從沒去過他家,感覺好奇怪。哪是什么丑媳婦想見公婆呀?
可讓她羞到想挖個地洞鉆的,是她心里也偷偷認(rèn)同了他這句話。媳婦要見公婆了……
“你的臉好紅呀,夫人!彼逗她。
“我要去洗澡了!彼刃哂謵赖馁咳黄鹕淼溃呸D(zhuǎn)身還來不及跨出半步,便被他伸手拉住。
“等一下!彼f,”我們話才談到一半耶!
“你明天休息,我明天要上班!彼痪湓捑蛯⑺滤。
“OK,那么只要一分鐘,回答我兩個問題就夠了!彼f。
她看著他,靜靜地等他說出那兩個問題。
“明天你要上班,那么后天,后天到我家去好嗎?”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問了第一個問題。
雖然仍覺得有些羞赧,她還是點了點頭,輕聲應(yīng)道:“好。”
“第二個問題,”他依舊定定的看著她,然后不疾不徐、以非常認(rèn)真而誠懇的語氣開口道:“請問應(yīng)非絮小姐,你愿意嫁給我嗎?”
她呼吸一窒,被他突如其來的求婚嚇到了。接著,她完全無法自己的喜極而泣,眼淚滴滴答答的從她眼眶里掉落下來。
“嘿,我不是要看你哭才向你求婚的,我是想看你笑耶,夫人!彼麑⑺龘磉M(jìn)懷里柔聲說。
應(yīng)非絮激動的沒辦法說話,只能伸手回抱住他,感覺他真實的存在。她并不是在作夢,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向她求婚了……
“夫人,我還在等你的答案!彼坏貌怀雎曁嵝阉驗檫@等待太磨人。
“……”她似乎開口說了什么,但聲音卻細(xì)小得讓人聽不見。
“什么?可不可以大聲一點?”他緊張都快要胃痙攣了。
“我說……好!
她的聲音低低啞啞的傳進(jìn)他耳里,讓他高興到快飛起來。
“好什么?”不知為何,他的聲音也變啞了。
“我愿意嫁給你!
下一刻,他突然抱起她在客廳里瘋狂的轉(zhuǎn)圈圈,還一邊興奮的大笑。
她又一次被他的舉動給嚇到了。但這回接著的不是掉眼淚,而是遏止不住的驚叫聲和笑聲。
幸福的青鳥也在一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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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賀子極真的開車送她去公司上班,車子還沒停下來,路邊就已經(jīng)有人注意到他們,并對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著。
說真的,如果可以不下車的話,應(yīng)非絮還真想開口叫他將車子掉頭開回家。
可惜的是,她得要上班。
和他說完再見,她深吸一口氣后硬著頭皮下車,接著便低頭一路加快腳步,箭步如飛的往自己工作的單位筆直前進(jìn)。
但是正所謂”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她還是被自己單位的同事們圍剿了。
每個人一看到她,都像火車頭般的朝她沖過來,要她老實招來,羨慕的、嫉妒的、嘲諷的、祝福的,都有。當(dāng)然,前三者居多,這也因此讓她徹底明白了賀子極有多受歡迎,而她又有多么幸運,能被他愛上,還擁有了他。
工作時間過得很快,休息時間過得更快,因為有一堆歷出不窮的問題要她回答,搞得她滅覺怎么才眨眼,休息時間就結(jié)束了,而她卻完全還沒休息到,欲哭無淚。
不管如何,最難熬的一天就快要讓她熬過去,下班時間到了。
有點像是在逃難,她動作超快,一下班脫掉無塵服換回自己的衣服,再背起皮包、關(guān)上私人置物柜后,便迫不及待往出口處沖去。
迎面而來的林美珍將她攔了下來。
“你動作這么快干么?逃難呀?”她問她。
“正解!彼c頭,把林美珍逗笑了。
“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走。”
她露出一臉”可不可以不要等”的表情,讓林美珍忍不住伸手打了她一下。
“今天我?guī)湍銚趿瞬簧賳栴},要你等我一下有這么難嗎?”她白了她一眼,逕自走到自己的置物柜前去拿東西,然后才回來和她一起走。
身旁多了個伴,讓應(yīng)非絮想加快走路的速度都難,只能苦著臉陪林美珍慢慢走出廠區(qū)。
“干么苦著一張臉?你現(xiàn)在可是全廠區(qū)最令人羨慕又嫉妒的女人耶!绷置勒淇粗f。
“羨慕就算了,但是嫉妒很可怕!彼÷暤墓緡伒。
“這就是所謂的有得必有失啦。哈哈……”林美珍哈哈笑道,看來還挺樂的。
應(yīng)非絮又無言以對。
“不過話說回來,你昨天還低調(diào)的拼命要我別宣傳,怎么今天一早就這么高調(diào),在眾目睽睽之下讓賀大帥哥載你來上班?”林美珍好奇的問她。
“他說既然要公開,就公開得徹底一點,以絕后患!彼龂@息的說。
“什么后患?”林美珍一時不解的問。
應(yīng)非絮還來不及開口回答她問題,一個原本站在大門外墻邊的女人走向前,擋住她們的去路,把她們倆都嚇了一跳。
“你就是應(yīng)非絮嗎?”女人開口問道。
應(yīng)非絮疑惑的看著女人,因為她并不認(rèn)識對方。她看向身邊的林美珍,同樣也是一臉茫然懷疑的表情。
對方不太像是公司的員工,因為她不僅足蹬三寸高跟鞋,一身名媛貴婦的裝扮,臉上還畫了像是要去參加Party般又濃又艷的彩妝。這身打扮很容易讓人猜想她是不是迷路了,才會跑到人家的工廠里?
“我就是。請問有什么事嗎?”應(yīng)非絮不動聲色的答道。
對方聞言后,以一副睥睨的表情將她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回她臉上,然后不屑的撇唇道:“憑你也配得上賀子極?”
應(yīng)非絮還在錯愕之際,身旁的林美珍已先火了起來。
“這位圣誕樹小姐,我們非絮哪里不配了?至少她還是個女人,而不是一棵圣誕樹!彼涑盁嶂S的說。
這女的穿了件墨綠色洋裝,還戴了一頂紅色的帽子,胸前一條亮晶晶的項鏈,又別了一個亮晶晶的別針,臂彎上的皮包又是金色的,真的是不說不像,說了以后……愈看愈像一棵圣誕樹。
應(yīng)非絮遏制不住,噗哧一聲的笑了出來。
林美珍看她笑,忍不住也跟著笑起來,很佩服自己的聯(lián)想力。呵呵……
圣誕樹小姐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人這樣嘲笑,整個人惱羞成怒,想也沒想舉起手就賞了應(yīng)非絮一巴掌。
“啪!”
巴掌聲震驚了目睹一切的所有人,至于應(yīng)非絮本人,她只覺得腦袋瞬間一片空白,臉頰熱辣辣的,好痛!
“你這個瘋女人,憑什么動手打人呀?”林美珍怒不可遏的用力推了對方一把,然后轉(zhuǎn)頭關(guān)心她,“你還好嗎?”
應(yīng)非絮點點頭,但其實一點也不好,因為對方大概在事前有吃鐵牛運功散,力氣超大的,打得她痛到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但即使如此,她并不想和瘋子計較。
“我們走吧!彼置勒湔f。
“走去哪?被打了當(dāng)然要打回來,你不打我?guī)湍愦!绷置勒鋱髲?fù)心超重,吃了虧非討回來不可。她將應(yīng)非絮的手拿開,向?qū)Ψ奖平?br />
“你……你敢動手打我,我就叫我爸開除你!”女人有點被她的氣勢嚇到,往后退了一步,威脅的對她說。
“你爸是什么鬼?”
“我爸是陳仁翰,你們的副總經(jīng)理!
林美珍倏然止步,心里有嚇到,但嘴巴依然強勢不饒人。
“原來是副總女兒,只會仗勢欺人、自以為是又沒用的千金大小姐。和這種米蟲計較的確有失格調(diào),我們走,非絮。”說完,兩個女人手勾著手,一起越過她往前走。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蹦桥嗽谒齻兒箢^叫道。
“瘋女人!绷置勒淦泊秸f。
應(yīng)非絮沒再說話,心情卻有點沉重,不懂怎么連副總女兒都冒出來想和她搶賀子極?他是不是認(rèn)識那個女人?要不然,對方怎會平白無故的冒出來找上她呢?
副總的女兒呀,比她這個毫無背景又家境清寒,身材、臉蛋也輸人的人,真的是好得太多太多了。他會不會覺得選擇對方比選她要好呢?
壞習(xí)慣再度出現(xiàn),她忍不住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