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屬于異國的、傳奇人物的、悠閑的老上海,那曾經(jīng)出現(xiàn)的梧桐樹,蜿蜒巷弄的溫柔都會,大時代兒女纏綿悱惻的故事,增添了凄美而永恒的色彩,這就是上海,來到上海的寧雨妍,也是這種感覺。
但現(xiàn)在的上海多了新穎、現(xiàn)代,它已走在時代的前端,所有最流行、最前衛(wèi)、最昂貴、最高檔的東西都在上海,它還兼具了文化與內(nèi)涵,是個非常有深度的一流城市。
閻東雷陪著寧雨妍來到上海安頓,他要清清楚楚知道她住在哪里,她公司的辦事處在哪,她有哪些同事。
在徐匯區(qū)找到房子,離蘇力衡的住家不遠(yuǎn),一有什么狀況,他可以馬上過來支援,這是閻東雷比較能安心的原因之一。
寧雨妍不是孤伶伶的一個人在上海。
所以雖然心里知道寧雨妍對蘇力衡還是有點感冒,閻東雷還是約了他一起吃飯,地道的上海菜,雖對他們這種習(xí)慣臺式口味的人來說有些不習(xí)慣,但總要適應(yīng)。
“力衡,麻煩你了!遍悥|雷以茶代酒,拜托道。
“我不需要任何人幫忙。”寧雨研馬上刻意強調(diào),“我一向很獨立。”
蘇力衡干笑,一口氣喝光了杯子里的茶,寧雨妍對他的排斥,他完全可以理解,接著正經(jīng)地道:“我會向你證明我已經(jīng)脫胎換骨了!
寧雨妍不接話,但她只是為了要讓閻東雷安心,等他離開后,她會把蘇力衡當(dāng)隱藏形人,反正上海這座城市有這么多人口,要躲一個人還不簡單?不過話又說回來,她當(dāng)真沒料到蘇力衡真的會到上海,難道他真的有心要接家族事業(yè)?
吃完飯后,蘇力衡識趣的先離開,閻東雷和寧雨妍則到上海外灘欣賞夜景,感受一下夜間黃浦江的美,真的是十里洋場,又加上高聳、霓虹閃爍的大樓,上海的夜,像是貴婦那么雍容雅致,又像是千金小姐那么燦爛奪目。
“雨妍,對力衡友善一點!遍悥|雷勸道:“有他在,你也好有個照應(yīng)。”
“在上海是講普通話,又不是講英文,語言都能通了,是要怕什么?”寧雨妍有恃無恐。
“你一個女人只身在上!
“很多女人不也都是這樣?”
他望著她,忍不住輕嘆了口氣,他可不希望說著說著兩人吵起來,反正他再私下請?zhí)K力衡幫忙多留意一下好了。
他緊緊握著寧雨妍的手,就像永遠(yuǎn)都舍不得放開那般,和她漫步在人潮絡(luò)繹不絕的黃浦江畔。
“我盡可能每兩星期飛來一次!彼嬖V她,會走到這一步,真是拜了徐芝郁所賜。
“你忙就不必這么常飛來!彼w貼的道。
“我在昆山也有工廠,總是得來巡視一下。”閻東雷在接受事實之后,也對她來上海的決定持鼓勵的態(tài)度。
“正好歪打正著!
“柴伯伯那邊,你有空多去看看他們!睂幱赍嵝训,雖然他們的態(tài)度給了她不少壓力,但終究是長輩。
“那你父母呢?”她并沒有向她的父母公開他們的戀情,畢竟光是讓父母知道他是柴洛雨的前男友就令她有些掙扎。
“我父母都很堅強也很健康,不需要太過擔(dān)心……”寧雨妍輕輕一笑!昂螞r我會常常問候他們!
“等徐芝郁的事情平息之后,你就馬上回來臺灣。”閻東雷命令道。
寧雨妍點點頭,她也不想和他分隔兩地,但是未來的事……好難說。
“雨妍,我真不想把你留在上海。”閻東雷停下了腳步,忽然轉(zhuǎn)過身,輕柔的捧起她的臉,無限深情的凝視著她。
“真的不想!
“我們又不是再見面了!睂幱赍灿须x愁,但是她不愿表現(xiàn)出來讓他更加掛念。“你不是很快就會再來嗎?”
“兩星期……還是好久!彼粐@。
“兩星期……一眨眼!”她說。
“你真的這么覺得?”
“不然我要怎么熬下去!
閻東雷的回答就是在她唇上印下像是在宣誓主權(quán)的吻,又深又久又霸氣,吻到寧雨妍差一點喘不過氣來才緩緩?fù)碎_。
“雨妍,你不會在上海給我另結(jié)新歡吧?!”
“你是對我沒有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有信心?”寧雨妍俏皮的回道:“臺北的誘惑不是更多,你有那么多飯局、應(yīng)酬,我都不擔(dān)心了!
“雨妍,我的心一直都在你身邊。”閻東雷再次強調(diào)。
“我只是人在臺灣!
“那你的事業(yè)豈不是要完了?”她開玩笑道。
“希望不會!彼猿啊
寧雨妍突然正經(jīng)了神色,極為認(rèn)真的瞅著他。“東雷,我不是小雨,我很清楚我們對彼此的感情,這次的狀況對我們來說是考驗也是轉(zhuǎn)機,挺過去了,就能海闊天空。”
閻東雷點點頭,一顆心定了下來,她不是柴洛雨,她是寧雨妍,他和她會有一個完全不同的未來。
徐芝郁知道寧雨妍去了上海,她終于把那個女人趕走了,她贏了!她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來到閻東雷的辦公室。
閻東雷知道人可以和一個君子講理,卻無法和一個瘋子溝通,所以他的態(tài)度也沒多好,直接挑明了道:“徐芝郁,我們無話可說!
“寧雨妍已經(jīng)去了上海!毙熘ビ魶]有離開,反而直接走到他的辦公桌前。
“是,這樣你滿意了吧?”
“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阻礙了。”徐芝郁依舊只活在自己的認(rèn)定之中。
閻東雷坐在辦公椅上,雙眸銳利的盯著她,但他一直在心理提醒自己不要動怒,因為動怒也沒有用。
“東雷,我們可以在一起了!彼袷莻幸福洋溢的小女人,露出極為甜美的笑意,逕自想像道:“我們可以開始約會、談戀愛,過我們的新人生。”
他不開口也沒有任何表情,任由她唱著獨角戲,他知道一旦給了她一點點反應(yīng),她就會更得寸進尺。
“東雷……”徐芝郁嬌喚道。
“我在上班!彼麤Q定以最平淡的態(tài)度面對她。
“那我等你下班!
“我有應(yīng)酬!
“我陪你去!
“不需要!遍悥|雷冷淡的掃了她一眼。
“那我等你應(yīng)酬完。”徐芝郁不死心的又道:“你要去哪里應(yīng)酬?我在外面等你!
他搖搖頭!安灰倮速M你的時間了,徐芝郁,就算人生中有很多事是徒勞無功的,你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費你的青春,寧雨妍是離開了我,她人在上海,但那也不表示你得逞了!
她忽然一臉茫然,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們不是都已經(jīng)分開了嗎?
“我說了我在上班,徐芝郁,你還懂得分辨公事和私事吧?”
“閻東雷,你還是不愿意接受我?”徐芝郁傷心欲絕的望著他,這一次,她的心傷得更重了。
“現(xiàn)在是,未來更是!遍悥|雷相當(dāng)篤定地道:“你永遠(yuǎn)都不會得到我的心!
每兩個星期的周未飛一次上海,對閻東雷來說或許有些疲累,因為星期一一早他又得飛回臺北,但這是值得的,他覺得他和寧雨妍的感情持續(xù)加溫中。
少了臺北的紛擾和恐怖的徐芝郁,他們在上海反而能盡情享受兩人時光,他們的足跡遍布了上海的大街小巷。
豫園在上海的市中心,如果要找古老中國的余韻,來這里就對了,再結(jié)合城隍廟的小吃,更是令人回味,其他像是魯迅紀(jì)念館、古北新區(qū)、宋慶齡墓園,都有這對情侶到此一游的痕跡,寧雨妍甚至可以當(dāng)?shù)嘏悖龑ι虾R驯乳悥|雷熟多了。
寧雨妍像一只快樂的小鳥,星期一到星期五努力工作,等到了星期六,就盡情的和閻東雷相伴在一起。
她愛這種方式。
這一晚兩人來到上海的新天地逛逛,逛累了就找了間酒吧,悠哉的喝點小酒閑聊。
“我們公司設(shè)廠的事進行得如何了?”閻東雷關(guān)心道:“招兵買馬方面沒有問題吧?”
“都很順利!睂幱赍鹦。
“如果有碰到什么問題,可以請教力衡!遍悥|雷覺得蘇力衡變了很多,現(xiàn)在的他根本看不出以往那花花公子的樣子,倒像是個在異鄉(xiāng)努力打拼的上進表年。
“我就可以搞定。”喝著啤酒,吃著炸花枝的寧雨妍到現(xiàn)在還是和蘇力衡保持距離。
“力衡說你拒絕他的一切協(xié)助!
他再次提醒,“人在異地,總有遇到挫折的時候,這時就會非常需要其他人的幫助!
寧雨妍故意抿著唇,她不是生氣,只是不希望他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見狀,閻東雷只好話鋒一轉(zhuǎn),忍不住抱怨,“看你在上海如魚得水,好像都不算回臺灣了。”
“因為上海沒有徐芝郁!”她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