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東雷這天來到寧雨妍家,正式向兩位長輩請安,并請他們將女兒嫁給他。
寧廷文一直都沒有正面回應,等到閻東雷離開后,才擔心的問女兒,“雨妍,我們的家世配得上東雷嗎?”他觀念傳統(tǒng),就怕女兒高攀了,也怕女兒嫁過去會被看不起,受到委屈。
“爸,東雷家沒有這么現(xiàn)實!遍悥|雷的父母才剛要從美國趕回來,她也還沒有和他們接觸過,但是以閻東雷的人品與處世態(tài)度看來,他應該有一對明理的父母,所以她并不怎么擔心。
“雨妍,我看你就認小雨的爸媽當干爹、干媽吧!”杜芝誼實際的道。
“媽,不必這么勢利,如果閻家是這樣的家風和格調,那我也不用嫁過去了!睂幱赍是有自己的堅持,她沒有那么盲目。
寧廷文試探性的又問:“你說他以前是小雨的男朋友,這樣……”
“爸,人是活在現(xiàn)在和未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相信的是緣分!睂幱赍麍远ǖ氐。
“廷文,女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啦!”杜芝誼目光慈愛的看著寶貝女兒。
“她的人生,她自己決定!
至于柴貫譽夫婦聽到寧雨妍要和閻東雷結婚的消息,雖然感到意外,但是這和他們的“目的”不謀而合,兩人當然舉雙手贊成。
“小雨,你真是會保密!
“你居然和冬雷在搞地下情?”柴貫譽佩服的望著她!斑@下我非要收你當干女兒不可,這樣才門當戶對啊!”
“柴伯伯,東雷他們家不會介意的!睂幱赍是婉拒。
“沒有這個必要!
“小雨,你就像是我們的女兒一般!贬恿嬉惨獪愐荒_。
“我們一定會風風光光把你嫁出去的!
“柴媽媽,我們只想要一個溫馨的小型婚禮!彼烷悥|雷都已經(jīng)事先討論好了。
“怎么可以!”岑子伶馬上抗議。
“不可能!”柴貫譽也回一句。
寧雨妍就知道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這么簡單,表情有些為難。
“柴伯伯……”
“我來和東雷談!
“但我們已經(jīng)講好了……”
“年輕人不懂事啦!”柴貫譽已經(jīng)想好要怎么介入這件事。
“不然婚禮和認干女兒的事一起辦。”
寧雨妍開始煩惱了,光是想要過長輩們這一關,她就覺得困難重重,但是閻東雷的反應卻截然不同,他似乎每一天都充滿了喜悅,精力充沛的。
寧雨妍辭去了工作,但是中午她還是會帶著她親手做的午餐,到他的辦公室一起吃,順便享受一下兩人的時光。
“你真的一點都不煩?”她才不相信他能看得這么開。
“我覺得老人家的意見都很好!”閻東雷幸福的笑道:“我們本來就該尊重他們!
“現(xiàn)在是四個長輩,如果再加上你的父母……”寧雨妍扁了扁嘴,不敢再往下想。
“事情就可以更盡善盡美!遍悥|雷總是持正面的態(tài)度,所以他才能如此開心。
“盡善盡美?”她都想哭。
他輕輕的推著她的肩,和她一塊坐到辦公室的沙發(fā)上。
“反正婚禮一天就結束了,那一天我們就辛苦、忍耐一點,順著長輩們的意思,之后一輩子的生活,才是我們要在意的。”
經(jīng)過他這么一開導,寧雨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情頓時豁然開朗,不再抱怨了。
“我會找一家婚顧公司協(xié)助你的!遍悥|雷貼心的道。
“還需要用到婚顧?”她有些詫異。
“這樣你就只要當一個美美的新娘,其他的都不用操心!彼UQ郏p點了下她的俏鼻。
“好吧!睂幱赍徽f服了。“那你會找誰當伴郎?”
“力衡。”閻東雷說完,仔細瞅著她,想知道她的反應。
寧雨妍并沒有馬上拒絕,事實上,最近這些日子她也看出蘇力衡的改變,她確信他已經(jīng)是一個不一樣的人了,而且要當伴郎,他還得特地放下公事,從上;貋砼_灣一趟,若是能為了朋友做到這樣,勉強合格了。
“他就是你的好哥兒們,我接受,我也相信他是把我當你的老婆在看!
閻東雷安心的拍了拍她的肩頭。
突地,她想到了什么,神情一垮!澳莻……徐芝郁應該也回來臺灣了!
“你別再想她的事了,她阻止不了我們的!遍悥|雷才不要自己的人生被一個瘋女人絆住。“雨妍,不能因為害怕車禍就永遠不開車吧?也不會因為偶爾有墜機事件,就一輩子不搭飛機,我們的人生是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中!
他握緊了她的雙手!昂臀乙黄鸾Y伴同行,我們永遠都不會孤單!
寧雨妍感動得眼眶泛紅,她不再需要什么保證或是心理建設,她有閻東雷……就夠了。
當徐芝郁回到臺灣,看到通訊網(wǎng)路業(yè)界最年輕的總裁閻東雷,要娶同行小資女的這則新聞時,她再也無法忍受,留下了一封顛倒黑白的遺書,跳河去了。
雖然后來徐芝郁被順利救了上來,保住了一條小命,但是她的舉動也讓閻東雷與寧雨妍的婚事多了一些八卦焦點,而后柴洛雨的事被挖了出來,雙胞胎的事被挖了出來,姐妹倆愛上同一個男人的愛恨糾葛也被大篇幅報導。
沒多久柴貫譽又因為在家中突然昏倒而送醫(yī),竟被診斷出是肝癌末期。
煩心事接踵而來,令寧雨妍不知所措,再加上被狗仔跟拍,令她有一種無處可躲的窘境。
閻東雷將她的不安和心煩全都看在眼里,他心疼她卻無法替她承擔,只能盡可能陪在她身邊,當她的支柱。
這一天,當他們探視過柴貫譽、一起走出醫(yī)院時,寧雨妍突然這么說道:“東雷,我想要把婚禮延期!
她的眼底雖有憂傷,但面容相當平靜。
“延到什么時候?”閻東雷也很實際的問。
“我不知道,也許是無限期延后!彼目跉庥行┙^望。
聞言,他的心一緊,但他并未馬上反駁,仍靜靜的等待她的下文。
“柴伯伯決定放棄治療,希望能和我還有柴媽媽一起去游山玩水,渡過人生最后的時光,柴伯伯還打算結束公司,他說這個部分你可以幫他善后!睂幱赍蛑,似是在向他確認。
“我是可以!遍悥|雷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