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多人哪。”思思嚇了一大跳,“天氣都還沒冷,生意就這么好了。”
“嗯,我看網(wǎng)評說這里是物美價廉,料足不多說,老板還很客氣,一次付滿一定金額,可以打折送飲料!毙习舶矁叭皇亲鲞^功課的。
起初她是想找楚辰逸一起吃的,不過現(xiàn)在她決定先尊重自己的口欲,下次有機會再找楚辰逸一起來\'。
“安安。”邢安安傻眼,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碰到楚辰逸的那幾個死黨,桃花眼男顧俊飛、眼鏡男司馬文以及不好惹男莫言鑫。
出口叫她的是一臉笑意的顧俊飛,“真巧,你們怎么在這里?”
“哦,我們來這里吃飯,阿逸也在哦!蹦增窝a上一句。
邢安安下意識地想奪門而出,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打算……
“安安,不如并桌好了,我們包了一個大包廂呢。”司馬文客氣地說。
一旁的馮毅臉色怪怪的,邪安安站在他身前沒有看到,“。坎、不用……”
“哎喲,離婚了也是朋友嘛!鳖櫩★w對莫言鑫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左一右挾持著她。
邢安安苦笑了一下,對著馮毅和思思說:“可以嗎?”思思倒不介意,“好啊!
馮毅想了想,點點頭,只是臉色不大好看。
于是他們幾個就往二樓的VIP包廂走去,門一推開,楚辰逸已經(jīng)坐在里面,看見一大幫人僅是挑挑眉,看見邢安安的時候,他眼里閃過驚訝,“安安?”
“嗨,辰逸,我跟同事吃飯,剛好碰見他們。”邢安安指指一旁看好戲的人。
司馬文說:“是啊,相見不如偶遇,所以我們就邀請安安一起了!
楚辰逸的目光在他們身上繞了一圈,最后落在一個男人身上,他不動聲色地又將目光移回邢安安身上,“那就一起吧!
邢安安沒有多說,她都已經(jīng)上來了,還能說什么呢?
然后大家都坐在位置上,邢安安被安排在楚辰逸的身邊,馮毅被幾個男人推到了邢安安的另一邊,而思思就幸福地被帥哥包圍。
邢安安其實是想要思思坐在她的另一邊,可是那個專愛看人好戲的莫言鑫硬是把思思帶開了。
“這兩位是?”楚辰逸看著邢安安。
邢安安介紹說:“這位是我的上司馮毅,那位是思思!
話一說完邢安安開始發(fā)愁,她該怎么介紹楚\'辰逸呢?
她還未開口,楚辰逸落落大方地開口了,“你們好,我是楚辰逸!
“你好!彼妓夹χ蛘泻簟
馮毅則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楚先生跟安安是什么關(guān)系?”
安安?邢安安臉色一黑,馮毅干嘛叫得這么親密呢?在辦公室里大家都是這么稱呼她,但現(xiàn)在楚辰逸在她身邊,她覺得有些怪,特別是思思剛才還說馮毅對她有意思,邢安安頓時有一種烏云籠罩的感覺,楚辰逸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是令她心生怪異。
“看起來馮先生跟安安很熟!鳖櫩★w天外飛來這么一句話,砸得邪安安腦子都昏了。
馮毅直視楚辰逸,點點頭,“是認識很久了!
一千一萬個后悔都不足以形容邢安安的心情,她干脆閉上嘴,什么話也不說,看著菜單。
楚辰逸迎上馮毅的目光,“是嗎?”
“楚先生跟安安是什么關(guān)系?!”馮毅又問了一遍。
楚辰逸存心不讓邢安安置身事外,“安安,你說呢?”
她現(xiàn)在只想馬上昏過去。
一旁的顧俊飛看著火花四濺激動不已,不懷好意地說:“阿逸曾是她的丈夫哦!
“什么?”馮毅驚訝不已,什么叫曾是?
思思看不下去了,這場面狗血得讓人受不了,“經(jīng)理,安安結(jié)婚的時候你還沒調(diào)過來呢!
同一個辦公室的人都有去喝喜酒,所以他們都認識楚辰逸,可憐的經(jīng)理傻傻的。
馮毅壓下心頭的驚訝,“原來如此,是前夫!
怪不得這幾個男人認識邢安安,原來楚辰逸是邢安安的前夫。
邢安安發(fā)誓她真的后悔了,身邊某男的周圍溫度一下子冷了下來,她發(fā)冷地搓搓手臂。
“安安,你冷?”馮毅關(guān)心地問。
邢安安還未開口,一件充滿熟悉味道的西裝外套已經(jīng)套在她身上了,是楚辰逸的。
楚辰逸感覺到在場的所有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他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點好了嗎?”
幾個人都竊笑地低頭看著菜單,邢安安更是將烏龜功給發(fā)揚到了極致。
這一頓飯吃得很是壓抑,倒是楚辰逸的幾個死黨和思思聊得不亦樂乎。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邢安安去了一趟洗手間,順便結(jié)了帳,等她回來的時候,幾個男人都在聊天了,聊的內(nèi)容都是金融,很沒有意思,她就坐在思思的身邊等著散場。
令她意外的是,馮毅倒是跟他們聊得挺開的。
“安安,我覺得經(jīng)理和你前夫都不錯欸!彼妓济掳驼f。
邢安安無語地盯著她,“思思,麻煩你不要說話!敝粫韥y的家伙。
“呵呵!彼妓夹α顺鰜,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很明顯。
不一會,幾個男人要散會了,邢安安也跟著站起來,“我已經(jīng)付過了!
幾個男人的臉色千奇百怪,楚辰逸的幾個死黨皆是看戲的神情,而馮毅嘴上說要她請客,實則沒有這樣的想法,被她搶先一步,他有些懊惱。
楚辰逸臉上的表情則是最耐人尋味,輕輕地重復(fù)著,“你付過了?”
“對啊!毙习舶矡o辜地點點頭,“本來我就是要請他們的……”
“咳!蹦增渭倏攘艘宦,瞄了楚辰逸一眼,“沒事沒事,反正你的錢就是阿逸的錢。”
邢安安一聽,自然地就想反駁,沒想到馮毅先開口了,“楚先生是安安的前夫吧!
這話聽似疑問,實則肯定,邢安安在心中默默一嘆,這些人為什么一定要抓著楚辰逸是她前夫的事情不放呢?她夾在中間很難做人呢。
楚辰逸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走到她身邊,手臂環(huán)上她的腰,“付好了那就走吧!
當他的手繞上她的腰上時,邢安安并沒什么感覺,直到好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著她時,她才意識到她跟她的前夫太親密了,于是她拉了拉腰上的手臂,沒想到他的手臂就像鐵環(huán)一樣,令她掰不開。
“肚子不舒服嗎?”他的手故意拉緊她寬松的衣服,微凸的小腹隨即顯露出來。
他是附在她的耳畔說的,別人只見他們親密的舉止,不知他們在講什么。
“沒有!毙习舶矒u搖頭。
思思眼尖地發(fā)現(xiàn)邢安安的肚子,半是嘲笑說:“安安,你真的是吃太多了,連肚子也凸出來了!
她一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邢安安的肚子上。
邢安安恨恨地瞪了思思一眼,她們是有仇嗎?
司馬文邪笑著,“不是吧,我看安安吃得不多呀!
莫言鑫贊同地點點頭,“而且不是肚子,是小腹!
“恭喜啦,兄弟!鳖櫩★w拍了拍楚辰逸的肩膀,一臉的笑意。
“咦?安安,你有了?”思思慢半拍地說,手指向一旁的楚辰逸,“是你前夫的嗎?”
上天,她可以縫了思思的嘴嗎?邢安安嘆了一口氣,心中有說不出的懊惱,手肘狠狠地推了楚辰逸一下,哪知他紋絲不動。
“是我的!背揭菘戳艘谎垴T毅黯淡的臉,又低下頭看著惱怒的邢安安,對著幾個好友說:“我們先回去了!
“安安,你們住在一起了?”思思又一次開口了。
隨著思思的每一次開口,馮毅的臉色便多暗一分。
邢安安臉黑地轉(zhuǎn)過身,楚辰逸這時倒是感謝思思這種不懂看人眼色的本領(lǐng)了,他替邢安安回說:“嗯,我要照顧她,那我們先走了!
邢安安一言不發(fā)地走向停車場,楚辰逸也沒有開口,等兩人都坐上了車,邢安安先開炮了,“喂,你干嘛說出來!”
“我什么都沒有說!彼徊贿^是順著別人的話給出反應(yīng)罷了。
邢安安被堵得沒話說,又不爽地瞪著他,“你怎么會在這里吃飯?”
“我想找你一起吃飯,但你有約了,我只好找他們了。”他輕描淡寫地說,但眼里覆著一層幽暗。
聽他的口氣,好像是她把一切弄成這樣,邢安安賭氣地不開口了。
楚辰逸說話了,“你今天就是跟馮毅吃飯?”
邢安安沒有看見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青筋浮現(xiàn),“對啦,我……”
想起她請他們吃飯的事情,邪安安覺得莫名其妙,不過大家都是同事,請一頓飯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喜歡你。”他打斷她的話,以男人的直覺說。
“連你也這么說!瘪T毅喜歡自己?邢安安沒有感覺呀,她不覺得馮毅有喜歡自己。
“還有誰說過?”
“思思羅!毙习舶补怨缘赝聦崱
楚辰逸撇了一下嘴,思思跟她是同一個辦公室的,邢安安太遲鈍而不知情,不表示思思沒有感覺到,這說明他的直覺是對的,馮毅對她是有意思,但經(jīng)過今晚應(yīng)該不會有意思了,喜歡的女人肚子里有別人的孩子,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吧。
“你呢?”楚辰逸冷颼颼地問。
“什么?”沒頭沒尾的,這個男人在說什么?
“你喜歡他?”他的話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胸口的空氣被壓榨了,一下子被抽空了,楚辰逸的臉色鐵青,宛若癌癥末期的病人,“你、說、什、么!”
懷著他孩子的女人對他說,她有喜歡的人?該死,她是在挑戰(zhàn)他的耐心!
“我喜歡呀,因為他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