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他可不認為自己適合認一個女人當妹妹,對于他而言,女人可以當朋友、當情人,他倒從來沒有當作什么妹妹,他也不想嘗試這個新鮮的身分,而且他一點也感覺不出這個女人有把他當作哥哥。
在她的眼里,他只感覺到自己不過是一個廚師罷了。
“關哥哥!闭f曹操曹操就到了。
“干什么?”他沒好氣地問道,對于她不經(jīng)過自己的同意就升級了對他的稱呼,他沒有感覺不爽,相反地,他還認為很悅耳。
她嬌柔柔的嗓音,帶著獨有的甜意,他的名字經(jīng)過她的小嘴一喊,一股無名的電流直竄過他的心田,滑膩膩的,難以形容的感覺,抓不住的奇異。
“呵呵。”徐詩雅笑道,討好地說:“我剛剛幫你打掃了一下廁所欸!
“哦,記得洗干凈手!睂τ谒λ频哪,他直覺地好笑,表面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不是啦,你看,都中午了!彼凳镜。
“所以呢?”他假裝不懂,單純地偏著腦袋,注視她的目光帶著疑問。
徐詩雅有些泄氣地垂下腦袋,饑餓的感覺將她僅有的力氣都擊潰了,“就是,我好久沒有吃到你做的菜了。”
“哦。”關徹點點頭,了然地摸摸她的頭,“我……”
他的舉動給了她希望,自從前幾天做了一頓飯以后,他就再也不做菜了,都不管她的想法和她餓的肚子,“什么時候可以吃?”
她倏然亮亮的眼睛差點就把他給閃到了,差一點就讓他忘記自己的初衷,“嗯,我也想做給你的,但是……”
他說得虛偽,可笑容卻不是假的,跟她在一起,他很難不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
“但是什么?”她迫不及待地追問。
“今天我要跟我的女性朋友一起用餐!彼辉谝獾仄芈端男谐獭
看了看關徹,“今天是星期幾?”她問。
“今天是星期三。”
“哦。”徐詩雅應道。
“怎么了?”徐詩雅那長長的“哦”的一聲,他為什么覺得后面還有未說完的意義呢?
賊賊一笑,徐詩雅哥倆好地碰碰他的肩膀,說:“你的事,我還不懂嘛!”
她那副色胚的模樣,讓關徹很懷疑她的“懂”?突然一個畫面進入他的腦海,他想起來了,第一天她過來跟他打招呼,而他誤認為她是他的女伴,嗯,所以她是真的“懂”了。
怪不得今天她沒希望吃到他做的菜了,在徐詩雅絕密檔案中,星期三是關徹的“交際日”,她今天竟然忽略了這個重要信息,結(jié)果白跑一趟。
所以啰,他今天是不會為她下廚,為她做飯了。
她必須承認一開始要認關徹為哥哥,最大的利誘因素就是這一點,結(jié)果……徐詩雅憋著嘴,一副不滿的樣子,可是她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妹妹,她絕不會成為哥哥“性!钡淖璧K,委屈他的“弟弟”。
不過她還是不死心地問道:“那我還為你打掃了房間呢!”
“咦!”關徹驚訝不已地看著她,“那不是為了彌補你私闖我公寓的代價嗎?”
徐詩雅被他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給氣得吐血了,“什么!”
“難道不是?”他反問。
否認的話到了嘴里,環(huán)繞了好幾回,最終還是回到了肚子里。
將她的默認當作是承認,關徹了解地點點頭,“我很喜歡你的補償,不過只是這樣是不夠的,你記得要常常來打掃,畢竟你是我的妹妹嘛!”他加重最后幾個字。
卑鄙!竟然雙管齊下地威脅她,徐詩雅突然覺得認他做哥哥是一件錯事。
非常大的失誤!
“算了啦,你快去約會好了!闭f不過人家,徐詩雅只能囂張地趕別人走。
顯然,她沒有意識到這不是她的公寓,而是關徹的,“好,那我走了!”
無所謂地擺擺手,徐詩雅沒有了大餐,頓時失去了精神與活力,如枯萎了的花兒一樣,無精打采。
“走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給關好!
“知道啦!”她回答地有氣無力。
“你今天心情很好。”女人的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哦,怎么說?”關徹優(yōu)雅地拿著刀叉吃著菲力牛排,一舉一動盡是餐桌禮儀的最佳典范。
女人忍不住地瞇起眼,著迷地看著他的一言一舉,真的是太迷人了!就是他獨樹一格的從容和冷靜,與花前月下的浪漫和柔情,讓她覺得即使只是維持一段肉體關系,也心甘情愿地奉獻一切,即使眼前的男人只是一個無心的惡魔,她亦甘之如飴。
“沒什么,只是女人的第六感!迸舜蠓降匦α诵Γ瑳]有指明他一晚上嘴角都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關徹聳聳肩,對于她的結(jié)論不置可否,一手搖著高腳杯中的紅酒,紅色的液體在燈光的照耀下,一閃一閃的,泛起漣漪。
好看的手端著酒杯,好看的薄唇輕碰著杯子,微啟的嘴唇吞下醇厚的液體,充斥在口腔里的酒味,令人回味無窮。
看得女人不由自主地舔舔嘴唇,桌子下穿著細跟高跟鞋的修長的腿不由的交叉著,壓抑著心中的難耐。
“我們等等去哪里?”女人有點迫切地問道。
她與他相識于一場舞會,她對他一見傾心,而她知道他在擁有她的同時,還有其他的女人,她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像他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如果沒有其他的女人,她都會覺得懷疑。
女人的著急,男人看在眼里,可是他才是真正的主導者,依照以往,他是不介意與這個美麗的女人共進晚餐,并且擁有一個綺麗的夜晚,但他也是有原則的男人,“不急,先吃飯!彼幌肫茐耐砩厦篮玫臍夥。
女人嬌媚地笑著,桌下卻有了動作,緩緩褪下腳上的高跟鞋,抬起腳,緊繃著腳尖,毫無阻礙地碰到了前方。
關徹停下正在品酒的動作,抬頭看著女人,嘴角仍是在笑著,眼里卻摻雜了嘲弄。
“還要再等等嗎?”女人用手托著下巴,眼里泛著媚人的水波,腳上的動作不斷。
他能感覺女人的腳尖挑起了他的褲管,順著他的肌理,撫弄著他的小腿……
“好吧!彼畔卤,望見女人瞬間綻放的笑靨,而他殘忍地親手捏碎,“我想,我們以后還是不要見面了!
“我們要去……什么?”女人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了,“你……”
“我想,你聽得很清楚。”關徹拿著餐巾擦拭著嘴角,無視女人的不敢置信,徑自說道:“這段時間和你在一起很快樂。”
“你!怎么可以這樣子!”女人美麗的容顏不由地扭轉(zhuǎn),雙手緊抓著自己膝上的裙子。
關徹笑著,沒有回答,大多數(shù)女人在這種時刻都會這樣子,不再繼續(xù)說下去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是因為我剛剛……”女人羞紅的臉色也轉(zhuǎn)為蒼白,“我以為你會喜歡這樣子!
他確實不討厭表面像貴婦,私下像蕩婦的女人,但是他說過,他是有原則的,明明是想要好聚好散,好好享用完這一頓后再說的,可這個女人卻一點也不安分。
他喜歡大膽的女人,但不喜歡一個愛揣測男人又不安分的女人,一點也不可愛。
“我先祝你下星期訂婚快樂!
這便是他的原則,他不喜歡跟一個已經(jīng)要結(jié)婚的女人有瓜葛,有些男人就喜歡招惹深閨少婦,他卻不以為意,像那種少婦還是少惹為妙,以免少婦成了怨婦,到時吃排頭的可是自己了!
“你!”女人震驚了一下,她以為像關徹這樣的男人是不會在意的,畢竟他自己也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就算結(jié)婚,我們還是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這樣偷偷摸摸?呵呵。”關徹冷笑,這個女人以為他關徹是一個重漁色的男人嗎?
“有什么關系!”女人嘟著嘴,一點也不在意,“我喜歡你,我想你也是,既然感覺還在,就沒必要因為我要訂婚,所以分開呀。”
關徹還是坐在那里笑,吐出的話卻是狠得讓人置身于寒冬里的狂風中:“你這樣的女人不過是打發(fā)時間罷了!”
若是不狠,后果不堪回首,快速地撕下一張支票,遞到女人的前面,一聲不響地離開了座位,沒有回頭看女人看到支票時的雙眼發(fā)亮。
如果只是肉體關系,那么溫馴、聽話又愛錢的女人是最好的玩物,也是最容易打發(fā)的,這種方式也許冷酷了一些,但是能用錢解決的就不是問題。
付了飯錢,給了小費,關徹提著一個袋子,往自己的愛車走去,將袋子好好地放在副駕駛上,然后打開車窗,點燃一根煙,輕咬著煙,瞇著眼,聽著悠揚的音樂在耳邊回蕩,輕踩著油門,悠閑地往家里開去。
今晚的夜色還不錯……
一個小時前,徐詩雅隨意地點了一份外賣吃,食不知味地吃了幾口,又放下,結(jié)果現(xiàn)在肚子餓得慌。
“唉,討厭!彼緛硪膊皇沁@么挑嘴的人,結(jié)果吃了他做的飯菜,竟然就被養(yǎng)叼了胃口,可問題她才吃過一次,菜色還是很普通的,而她卻吃上了癮。
她覺得媽媽的手藝已經(jīng)很好了,沒想到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的廚藝竟讓她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