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溫柔的語調(diào)似和風(fēng)般吹拂著她。尚蝶的意識尚未完全清明,只見東方朔日坐在床緣溫柔地望著她。
“日哥哥……”一覺起來渾身不舒服,不僅全身無力,還頭昏腦脹的,難不成她又得了風(fēng)寒?
“來,先把藥喝了,等會兒就會比較好些。”他將她扶起,讓她靠在床頭,從茶幾上端來一碗藥,細(xì)心地將湯藥吹涼,一口一口地喂她喝下。
“我果然是病了。”尚蝶沒有異議的喝下他喂的湯藥。
“你不是病了,而是中了迷香,這藥是解除迷香所留下的後遺癥�!彼亟忉�。
“迷香?”她疑惑地望著東方朔口。
“前晚你讓人給下了迷香并擄了去�!�
“是誰擄了我呢?”能在喬天堡內(nèi)擄人,可見不是泛泛之輩。
“西條院朱正賢�!�
“是日哥哥救我出來的?”其實(shí)她知道,這是明知故問。
“嗯。”
“又讓日哥哥費(fèi)心了�!卑Α珡乃齺淼絾烫毂�,總是帶給他麻煩,這樣的日子要持續(xù)到什么時候?
“這話是什么意思?”東方朔日倏地語氣一沉。
“自從我來到喬天堡,總是給日哥哥添麻煩,一會兒害你受傷,一會兒又累得你來救我,我真不知道該不該再繼續(xù)留在這兒?”她只希望不要再給任何人制造麻煩,尤其是日哥哥。
“你是我的未婚妻,對我來說,你不是麻煩。”他已經(jīng)受夠了她的疏離,也許他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免得有人老是嚷著要離開。
“可是,只要鴛鴦扣在我腳上,我就會是個麻煩。”她知道江湖上的人不會對鴛鴦扣死心,一定會伺機(jī)而動。
“這你放心,朱正賢已死,其余的不足為懼�!弊詮南铝烁駳⒘睿切┴澤滤乐叡悴桓以偕蠁烫毂ま刍㈨�。
“真的嗎?”
“我從來不打誑語�!睎|方朔日信誓旦旦地說。
“我相信你。”她知道東方朔日說到做到,那些賊人!必定不敢貿(mào)然上這兒來搶奪鴛鴦捆。
“我已經(jīng)將表妹送回老家,以後她再也不會來煩你了�!彼鲃痈嬖V她這個消息,是希望她不要再心存離開他的念頭。
“為什么?”怎么她一覺醒來就人事已非,她不用擔(dān)心有人搶奪鎖扣,而對她不友善的江心梅也被送走了。
“她和朱正賢聯(lián)合起來想搶奪你身上的鎖扣,我只好將她送走�!�
“哦~~為了鎖扣,她還真是煞費(fèi)苦心。”沒想到為了取得鎖扣,她居然會聯(lián)合外人來綁架她。
“我知道她和你的協(xié)議,為了取得癡心鎖,她還曾在我的雞湯里下迷藥。”一想起她們之間的協(xié)定,他俊逸的臉龐就顯得陰驚嚇人。
“真的嗎?”她詫異地張大粉唇,沒想到江心梅是如此的不擇手段,車好沒有讓她得逞,否則她豈不是害了日哥哥?
“不談她了,我們該來談?wù)勎覀兊氖��!痹掍h一轉(zhuǎn),東方朔日把矛頭指向尚蝶。
“我們有什么事要談?”尚蝶不明所以。
“我們的婚事�!币娝桓便露哪�,就知道她沒有把他們的婚事放在心上。聞言,尚蝶無言以對,真不知道該怎么向他表達(dá)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有話盡管說,我洗耳恭聽�!彼敢饨o她機(jī)會說出心里話。以去除她種種的不安和旁徨。
“日哥哥,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放棄?”尚蝶非常無奈地說。
東方朔日俊眉微挑,不覺莞爾,“我為什么該放棄?”這個問題再問他千百遞也是一樣的回答,他東方朔日這一生的妻,只會是名叫尚蝶的女人。
他微微搖首,對於她的問題甚感無奈。
“這世上有的是足以和你匹配的名門閨女,為何你偏偏要死守這個承諾?”她不只一次的明示,他可以為自己找到一個比她更合適的妻子,但他從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我也一再強(qiáng)調(diào),她們都不是你,從我將鴛鴦扣套上你腳踝那日起,你就注定是我的妻�!边@么簡單明了的事情,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呢?東方朔日的胸口泛起一陣苦澀。
“我有什么好?”燉什么也不懂,甚至還無法行走,只能依賴別人而生存,這樣的她有什么值得他留戀?她真的不懂。
東方朔日眼眸中滿是柔情,溫聲地回答,“在我眼中,你就是最好的�!眲e的女人如何他不管,在他眼中,她是如此的柔媚純潔,令他神魂顛倒。聞言,一股暖意滑過尚蝶心中,她眼里噙著高興的淚水,輕輕地蠕動唇瓣,“日哥哥,你真的認(rèn)定我了嗎?”
東方朔日給她的回答是將她攬進(jìn)懷里,低頭吻住她的粉唇,炙燙的舌直探嫣紅小嘴里的芬芳。尚蝶抬起藕臂圈住他的頸子,柔順地接受他狂烈的吻.口里忍不住逸出低吟。
體內(nèi)不斷擴(kuò)散盼情潮簡直要將她焚毀,她所有的感官都被東方朔日纏綿的吻給撩撥起來,心念隨著他炙熱的吮吻而晃晃蕩蕩,而他還眷戀的不肯停止。
東方朔日無去克制自己的行為,他是那么迫切地想要她,直想將她揉進(jìn)懷里永遠(yuǎn)不放開,尚蝶輕而易舉就能勾引出他全部的熱情,就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尚蝶腦袋昏沉沉的,容顏酡紅嬌艷,她抓住微弱的理智,低聲道:“日哥哥,不可以……我們不可以……”她虛弱地阻止他更進(jìn)一步,并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尚未準(zhǔn)備好,她還需要時間來適應(yīng)兩人的新關(guān)系。
耳邊傳來尚蝶細(xì)微的嗓音,他將頭輕輕地靠在她的頸窩,努力地將泛濫成災(zāi)的情潮給壓下,此時此刻雖是讓蝶兒成為他的人的最佳時機(jī),但為了表示他對她的憐惜與重視,他愿意等,等到她真正心甘情愿的那一刻,而他相新,那一刻已不遠(yuǎn)。他抬起頭,深深地凝望著尚蝶,語氣溫柔地說:“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讓蕭易和汪奇去籌辦咱們的婚禮,六月中旬咱們就成親�!�
“嗯,全都聽你的�!鄙械僖矝]有反對的理由,東方朔日對她的情,她已經(jīng)強(qiáng)烈的感受到了,她的心并不是鐵打的,如今再要她離開他,也許她會無法活下去。
“啞奴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到鳳凰谷了,就等著岳父岳母前來主持咱們的婚禮�!�
“謝謝你,日哥哥。”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夫妻之間是不言謝的。”他不愛她太見外,只要她高高興興的,無憂無慮,這樣他就心滿意足。
尚蝶主動投入他的懷抱,纖細(xì)的嬌軀靠在他壯碩的胸膛。
他抬起大掌輕輕柔柔地?fù)嵊|她烏黑柔亮的秀發(fā),強(qiáng)而有力的臂膀?qū)⑺o緊地環(huán)抱住,猶如珍寶般地疼惜著……
鼻間傳來她身上特有的馨香,他想,這就是幸福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