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飛機前我跟義父吃過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今天的她較平常少話,整個人也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他問她而她也只是笑著說沒事。
他跟齊天鳴提過很多次,他要將地盤交給齊敏,齊天鳴唯一的女兒,但是齊天鳴只問他是不是要走上齊昊跟齊旭選擇的路。
為了這件事情他跟齊天鳴吃過很多次飯,但是齊天鳴始終不愿意給他一個答復,如果齊天鳴不愿意讓齊敏接手,那么他不認為齊天鳴還會讓其它的人選接手。
除了齊敏之外,他不認為齊天鳴還能信任別人,因為齊天鳴也只是把他們?nèi)齻義子當作棋子。齊天鳴不是不信任他的親生女兒,他只是不相信一個女人能有多少能耐而已。只是齊天鳴太小看自己的親生女兒,齊敏的狠勁簡直是青出于藍,她只是比齊天鳴多了一點磊落。
他跟幾個兄弟討論過很多次,大家都一致認同齊敏是唯一能讓齊天鳴接受的人選,畢竟她是他的親生女兒,而齊天鳴唯一沒有讓人監(jiān)視的也只有他的親生女兒。
為了不讓靜亞在齊天鳴的面前曝光,他大大的減少飛過來臺灣的次數(shù),畢竟一直都有人在監(jiān)視著他。如果他干掉監(jiān)視的人,那么他也用不著多費功夫跟齊天鳴周旋。
他不怕跟齊天鳴撕破臉,因為他有齊昊他們這些強而有力的后盾,只是就像齊旭所說的,地下活動仍是需要一個老大出來主導一切,否則一堆家伙要竄出頭只會造成一堆斗爭傷亡而已。
向陽的說法是就讓他們竄出頭,反正物競天擇、強者出頭是不變的道理,出線者當老大也沒什么不對。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東埔寨那邊的幫派早就觀棋香港這塊大餅很久一段時間,這些年來鬧事的家伙也都是東埔寨的幫派份子,東埔寨的幫派一貫用槍枝解決問題,他們鏟除異己的手法異常的殘虐無道。
如果可以,幾個兄弟和他都不想要讓東埔寨幫派的勢力滲透香港,社會底下階層的生活還不夠苦嗎?
但是他已經(jīng)跟齊天鳴周旋了好幾個月,齊天鳴就像是故意在拖延時間一樣,他猜測齊天鳴在找出能威脅他的要點之前不會給他一個明確的答復。
他不耐煩了,他只想趕快放掉燙手山芋好過來臺灣跟她一起生活,往后他們要一起度過每一個春夏秋冬,他們要生幾個蘿卜頭繞在身邊。打小離開臺灣的他也該回故鄉(xiāng),一個有她的土地上。
“齊昭,你這次要停留多久?”李靜亞開口。
“我得搭凌晨的班機回去!饼R昭看了她一眼。
“喔。”她轉頭看向窗外,他一樣是這個回答,她的眼睛也又酸了。他這次停留的時間仍是不超過六個小時,他對她膩了嗎?
他們剛開始熱戀的時候,他每一個禮拜都會飛過來看她一趟;三個月過去了,他有時候是兩個禮拜、有時候是三個禮拜飛過來一次;又是幾個月的時間過去,距離他上一次過來看她的時間是兩個月,而他每次停留的時間愈來愈短暫。
他說他要跟她一起過下半輩子,他忘了嗎?她每天都想著這句話才能吃得下飯、睡得著覺。
“齊昭,你什么時候要搬過來臺灣等我?”原本要他等上兩年多的時間,但是距離她畢業(yè)的日子已經(jīng)不到一年的時間。
她說過等她一畢業(yè)她就要過去香港跟他一起生活,老實說,她不知道她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靜亞,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我不會讓你等太久!饼R昭看著她。
“嗯!笨聪虼巴獾睦铎o亞應了一聲,她的眼睛更酸了,他仍是這個回答,她始終不敢問出口的是,他是不是有別的女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還要告訴他那件事情嗎?
李靜亞專注在傷心的情緒里,她沒有發(fā)現(xiàn)行進中的車子已經(jīng)停在某個沒有人煙又陰暗角落,她也沒有發(fā)現(xiàn)車窗上的倒影有他凝視她的深情模樣。
“靜亞!饼R昭不舍的低喚,他知道她難過他不能陪伴在她的身邊,他也知道他是一個失職的男友。
李靜亞難忍淚水的回過頭,“齊昭,抱我。”
“靜亞,你……”哭泣的小臉像鐵槌一樣的砸上他的胸口。
“齊昭,我要你現(xiàn)在就抱我!崩铎o亞解開胸前的扣子,即使他隔得再久過來看她,他始終能假裝當初呵護她的模樣,這樣就夠了。
她沒有勇氣打電話過去問華鈞,她記得華鈞說過很多女人喜歡他,在他拋棄她之前,她只想跟他多溫存幾次。
“靜亞,你在生氣我這次隔這么久才過來看你嗎?”
“難道你已經(jīng)不想再抱我了嗎?”她的身體也對他已經(jīng)沒有吸引力了嗎?
“不是這樣的,只是你……”李靜亞俯身堵住他的唇,她不想要再聽見他的理由,說到最后他仍是要她給他多一點時間。
她對他的信心已經(jīng)讓時間磨光,當初是她先對他有興趣,他的她的熱情維持有三個月的時間,她該滿足了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