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害喜,怕被她媽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適,她將戒指賣掉的錢全給她媽,然后趁她媽在睡覺時,她躲回自己房間。
躺在床上,她一再反問自己,該怎么辦?
沈哲休到日本出差,要七天才會回來,這些天她可以住在家里陪她媽,只是等他回來了,她又要怎么開口說再見?
而他又會讓她離開嗎?
冷柔想著自己的情況,如果她想要肚子里的小孩,那么在離開沈哲休后,她就必須馬上找到工作,在自己還能多存些錢時,趕緊上班。
好不容易理出頭緒,也下了決定,可能是因為懷孕,這陣子她特別容易哭,眼淚卻怎么止都止不了地滑下。
算了。她的風(fēng)評本來就不好,花心的她,是個拜金的女人,那就讓沈哲休也這樣以為好了。
這應(yīng)該是個離開他的方法……蘭天后夜里,晚點八點多,冷家大門,被人由外頭敲撞,驚得冷母連忙起床開門。
這一看,她以為自己眼花,站在門外的,竟是沈哲休。
他怎么會來這里?
瞧他臉上的倦累樣,應(yīng)該是才剛從機場回來。
“沈少爺,你有事?”這么晚,他為什么會跑來?冷母見他陰沉著臉,不發(fā)一語地走進(jìn)屋里。
“她在哪里?”
那個她,不用說明,都知道是在說誰。
“柔柔不在家!
“她在哪里!”沈哲休咆哮,那吼聲嚇了冷母一跳。
他才去日本三天,一切竟然全變了,他的女人竟然跟別的男人出去約會,而且還到了論及婚嫁的地步。
該死的江志中!他竟敢動他的女人,想到冷柔的身子被其他男人抱在懷里,沈哲休恨不得殺人!
本來要安杰看好她,誰知安杰出車禍,住院后無法將冷柔的行蹤跟他報備,才會讓他連她搬出自己的住處都不知道,要不是冷潔的一通電話,恐怕他還被蒙在鼓里!
想到冷潔,他心頭的怒火更甚,她竟敢拿那枚戒指去找他。
那是他送給冷柔的定情戒,是定下她一輩子的禮物,她竟然拿去換錢!
該死的她,最好有理由解釋這一切,否則他要她為這些荒唐事付出代價。
冷母見他失控的情緒,臉上那焦急樣,知道他心里此時的煎熬,“她跟男朋友出去了。”
男朋友?這三個字就像禁忌,聽在沈哲休耳里很是刺耳,“她哪來的男朋友?”除了他,她若是敢跟別的男人,他絕對饒不了她。
“沈少爺,我們?nèi)崛釣槭裁床荒苡心信笥眩克墒莻未婚的小姐,有追求者喜歡她,成為男女朋友也是正常的,你這樣不是太強人所難了嗎?”眼前這個高大俊挺的男人,就跟他父親年輕時如初一徹,只是他眼中比他父親還多了抹霸氣及她不曾在他父親臉上看過的深情。
“她是我的女人!
冷母淡淡笑了笑,走回客廳沙發(fā)坐下,“那又如何?你能保她一輩子幸福嗎?”冷母反問:“我不想柔柔跟我一樣,陪了十年的男人最后還是喜新厭舊說走就走!彼目嘧约簛沓惺芫秃茫劣谒畠,絕對不能跟她一樣。
“你家人喜歡小潔,那你就跟小潔結(jié)婚,給她一個好的歸宿,至于柔柔,你不該強求她不放!
沈哲休瞪著冷母,連嘴邊迸出隱忍的話:“我從來沒有說過要跟小潔結(jié)婚,那是我母親的意思。
“正因為是你母親的意思,我才要你別再欺負(fù)我們?nèi)崛崃耍龑Ω恫涣四隳赣H!
“這世界沒有人可以左右我,除非我自己愿意,以前跟現(xiàn)在,我要的女人,只有柔柔!币驗樗氖й,他放下所有的公事,只為了回來找她。
那種歸心似箭,教他心頭像有千萬只螞蟻蝕心地痛苦著,他怕自己回來晚了,她又再一次地消失在他視線里。
“你……”冷母心悸,為他的話。
“我要她,我這輩子只會有柔柔一個女人!
“可是你母親……”
“我的女人我會保護(hù),所以請你跟我說柔柔在哪里!北居械臍獍链藭r已不復(fù)見,有的只是一個男人心急自己的女人。
“你愛柔柔?”
“她這輩子除了我,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边@么霸氣的話,沈哲休毫不思索地說。
看著沈哲休眼中的堅定,冷母知道,小潔的美夢是注定要成空……
***
又是一場豪門宴會,場地在單家,而男女主角是單磊宇及桑妮。
看著倆人如金童玉女般的佇立在人前,冷柔從心里給了最高的祝福,希望他們能幸福。
她本來是不該來的,但江志中接到邀請函,在無法拒絕的情況下,她只有出席了。
她本來以為自己與江志中該是了結(jié)了,畢竟那時鬧得確實不好看,可他卻對她伸手援手,只要她愿意,他可以等她。
她不確定他話中的真實性,因為江志中的風(fēng)流本性她早有耳聞,他的再回頭,她怕只是為了報復(fù)。
但他是個現(xiàn)成的人不是嗎?一個可以讓她順理成章離開沈哲休的男人。
所以她接受了他,讓他幫自己離開沈哲休。
被江志中摟在懷中,冷柔僵著表情,隨著江志中與他的朋友交談,盡管大家對她的出現(xiàn)議論紛紛,畢竟她不久前還靠在沈哲休的懷里,同進(jìn)同出,現(xiàn)在馬上又回頭找江志中。
但對于這些言論,她索性不聽,只當(dāng)耳邊風(fēng)。
“柔柔,我們?nèi)ジ氯斯ъ!苯局械氖謱⑺难鼡У酶o,親膩地在她臉頰偷了個吻。
沒有反對,冷柔順著他,打算移步走近不遠(yuǎn)處的新人。
倏地,單家傭人急忙沖進(jìn)屋里,一臉慌張地說:“大少爺,沈哲休先生來了!
他來了?冷柔覺得自己手中的酒杯被緊握,不安的她低下頭,“沈哲休來了,那正好。”江志中為了報上次被揍的仇,想利用這次一吐心中的怨恨。
“你怎么了?”見她臉色轉(zhuǎn)白,江志中問。
“沒有!
“是不是擔(dān)心見了舊情人尷尬?”冷柔沒回應(yīng),由得江志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