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置信,一時的錯愕讓他更得寸進尺,長舌舔過小嘴里的軟嫩,他卷住丁香,切切實實地攫取她的甜蜜,而身體更放肆地與她緊緊相貼,男性的憤起在窄小的牛仔褲里緊繃,火熱地貼著她的柔軟。
這色胚!
凌夏露知道那是什么,她又氣又惱,可身體卻莫名地泛起不該有的騷動,她的氣息因他的吻而急促,反抗的手早已軟弱無力。混合著煙草的男人氣息席卷著她,舌尖嘗到他傳來的味道,身體被他緊緊壓制,讓她鳳覺到他的男人線條,火熱又緊繃,她的肌膚彷佛也被感染了,泛起陣陣酥麻。
“咻!嘖嘖嘖,少年仔,火辣辣哦!”
口哨和椰褕的聲音隱約飄入腦海。
“耶?這不是阿倫和露露嗎?”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來人的聲音變大!鞍パ!你們兩個哈時感情變得這么好了呀?”這個口氣很曖昧。
凌夏露迷迷蒙蒙地睜開眼,然后立即回神!
不知何時,一臺小貨車停在一旁,駕駛員和后面的工人皆一臉曖昧地看著他們。
她的腦子頓時空白,而一抹性感的低嗓則在她耳畔輕語。
“小露,你畢竟還是太嫩了呀!”
“媽!你們出國怎么沒跟我講?”拿著無線電話,凌夏露繃著臉,怒氣勃勃地對著人正在日本的母親大吼。
“有呀,我有叫阿倫通知你呀!”凌母的聲音從話筒另一邊傳來。
聽到徐于倫的名字,凌夏露眼眸凌厲地一瞇,滿肚子火更旺了。
那該死的王八蛋―
“再說,我怎么知道你會臨時回家?”凌母又開口。“奇怪,之前叫你回來你也不回來,這次怎么想到了?對了,阿倫也回去了,你有跟他碰到面嗎?”
有!托他之福,現(xiàn)在小鎮(zhèn)可炒得沸沸揚揚的。
她和徐于揚在山路上“熱吻”的事早已在鎮(zhèn)上傳開,現(xiàn)在鎮(zhèn)上的人都覺得他們兩個是一對,甚至還說他們的熱情如火差點就把山路給燒了!
燒個屁!她只想親手把那姓徐的給宰了!
那家伙竟敢親她?那就算了,一個吻嘛,哼!她凌夏露也不是沒接吻過,那么多男朋友她可不是白交的,談的也不是那種純純的戀愛?墒,他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她太嫩了?他是在嘲笑她的接吻技巧爛嗎?還是在笑她一下子就被他吻得茫茫然的,連反抗都忘了……
是沒錯啦!那家伙的接吻功夫是真的不錯,比她以往的經(jīng)驗好太多了,他的味道嘗起來也不錯……
想到他的吻,她突然覺得口干舌燥,見鬼了!她到底在想什么?凌夏露忍不住尖叫。
“要死了!你叫什么叫?”被女兒突來的叫聲嚇到,凌母也慌了起來。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沒什么啦!”凌夏露趕緊回神,懊惱地把自己甩進沙發(fā),可惡!她在想什么呀?
“你呀,年紀(jì)都老大不小了,個性還毛毛躁躁的,明明工作那么自由,也不住家里,一個人住臺北有什么好……”
知道老媽又開始念了,凌夏露翻了個白眼,可卻沒膽打斷老媽的話,只得乖乖聽訓(xùn)。她的工作很自由,自己開了一間工作室,員工就她一個,學(xué)廣告設(shè)計的她獨自一人創(chuàng)業(yè),舉凡商業(yè)網(wǎng)站設(shè)計、網(wǎng)頁LOGO、廣告?zhèn)鲉位蚴切袖N設(shè)計圖她都接。
她的要價不高,算是中等的合理價格,口碑也不錯,因此生意還過得去,讓她餓不死,還有余錢敗家。
這類的工作,基本上只要給她一臺電腦就行了,她也很少跟人談case,通常都是E-mail聯(lián)絡(luò),因此工作時間很彈性,而不是朝早晚五的上班族。
因為這樣,老媽一直叫她搬回家住,沒必要一個人住在臺北,讓老人家不放心。
她才不要呢!住在家里一定會被老媽管得死死的,而且她二十八歲了,老媽幾乎天天催她結(jié)婚,甚至還叫她去相親。
拜托!憑她的條件,需要去相親嗎?她寧愿一個人在臺北,天高皇帝遠(yuǎn),除了有個礙眼的臟東西外,她過得如魚得水。
“算了,念你也聽不下去!币恢睕]聽到女兒的聲音,凌母就知道女兒又左耳進、右耳出了。
“總之,我和你爸還有你徐爸、徐媽要在日本玩一個多月,你和阿倫要好好相處,別三不五時就去找人家阿倫麻煩,你大人家一歲,要有當(dāng)姊姊的風(fēng)范!
什么?誰找他麻煩呀?凌夏露十分不滿,正想開口抗議。
“肚子餓了就自己去外面吃,不然就找阿倫吧!就這樣,拜拜!”凌母自顧自地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什么呀!”瞪著電話,凌夏露沒好氣地將話筒丟進話座,氣呼呼地吹著從額頭掉下來的發(fā)絲。
可惡!簡直是不順到極點!
原本想回家當(dāng)個米蟲讓老爸老媽養(yǎng)幾個月,這下好了,他們出國去了,這下誰來養(yǎng)她?
就算想回臺北,她也沒交通工具,她的車現(xiàn)在正在修車廠里,誰知道徐于倫要修多久?“可惡!早知道就不回來了!”她煩躁地捶著柔軟的椅墊,整個人悶到不行。
咕嚕咕!瞧鞒鲳囸I的抗議,凌夏露看了時鐘一眼,五點多了,吃晚餐的時間到了。
可是……沒人煮給她吃。
“!討厭!”凌夏露尖叫。
她呀,什么都行,就是廚藝爛到爆,唯一會做的就是泡面。
赤著腳,她走到廚房,翻了一下……
“沒有?”連一包泡面都沒有!
她就知道!老媽最討厭泡面和微波食品,家里根本不會出現(xiàn)這些東西,想吃東西通常只有兩個選擇:自己煮,不然就是出去買。
以往有老媽在,她根本不用煩惱吃的東西,現(xiàn)在好了,沒人喂她,她要怎么辦?出去覓食?
咕嚕咕!
“哦……”扯著頭發(fā),她不想出去呀!今天一
凌夏露的臉幾乎皺成一團。天她已經(jīng)受夠了,一到鎮(zhèn)上,她接收到的全是曖昧的眼神。
天知道她和徐于倫的事被傳到哪幾個版本去了,這年頭流言比什么都可怕,甚至還有人問她和徐于倫什么時候結(jié)婚……結(jié)個頭!她死也不可能嫁給那姓徐的!
可不管她怎么說,就是沒人相信,人人都當(dāng)她害羞、臉皮薄……可惡,都是那色胚的錯!
“嗚……”凌夏露可憐地抱著肚皮,怒氣讓她更餓了,她今天才吃了一份三明治而已。
“可惡!都是那色胚的錯!”她把罪全歸到徐于倫身上,要不是他,她也不會遭受鎮(zhèn)上人的指點,更不會連肚子餓也不敢踏出家門一步。雖然她不可能一直關(guān)在屋子里,可今天她已經(jīng)受夠了,不想再出去面對那些曖昧眼光了。
抱著肚皮,她哀怨地躺進沙發(fā)。
“唉!好餓。”閉上眼,凌夏露覺得自己好可憐。
她吸吸鼻子,聞到了很濃很濃的香味……是烤肉香!
她立即睜開眼,快步爬到窗前,探頭一看!
對面的庭院聚集了一群人,庭院中間架了個烤架,香味就從那里泛開,飄到她家。
其中,一道頑長的身影最為顯眼,破舊的牛仔褲、簡單的T恤卻隱藏不住他強健有力的體魄,微長的頭發(fā)一樣凌亂,性感的薄唇噙著一抹不正經(jīng)的笑。
他嘴里正叼著根煙,彎下身靠近身前的女人,將煙頭貼著女人嘴上已燃的煙苗,等煙點燃了,他才挺起身,修長的手指往前爬梳過長的頭發(fā),黑眸一瞄,不意竟對上貼在窗戶后的美眸。
被發(fā)現(xiàn)了!凌夏露下意識地想躲,可又覺得不對,她干嘛躲?抿著唇,她高傲地?fù)P起頭,氣勢張揚地與他相視,等著看他要干嘛?
這時,方才與他親昵點煙的女人將嘴巴貼向他耳畔,不知說了什么,他大笑出聲,低沉的笑聲傳至她耳中。
他把目光移開,不再看她,手掌勾住女人的腰,與她親密地說話。
突來的變化讓凌夏露微愣,她以為他會繼續(xù)挑釁她,不然就是上前對她說一些機車的話。
可沒有,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全落在身旁的女人身上,不再看她一眼。
說不出那是什么感覺,她突然覺得有點……
眼角一瞄,看到被他摟在懷里的女人發(fā)現(xiàn)了她,對她挑眉一笑。
凌夏露抿緊嫩唇,轉(zhuǎn)身大步走離窗戶。
烤肉香四溢,她卻不再覺得餓,只覺得莫名的……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