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鄭司耀沒有再找過她,而她也遵照承諾沒打電話去打擾他想要的清靜思考,連她自己都必須冷靜一番。
她并不是個三心二意的人,一旦下了決定的事,她一定會全力以赴去達(dá)成。
但是此刻,她開始懷疑起,當(dāng)初沖動下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爹地和媽咪很高興鄭司耀能夠成為他們的女婿,而媽咪更是私底下追問她,是怎么和鄭司耀由兄妹之情發(fā)展為戀人。
她只是微笑不語,任由媽咪去天馬行空的胡亂猜測。唉!不是她不說,而是不知道該怎么對媽咪扯謊。
然而,媽咪的結(jié)論卻出乎她的意料,媽咪認(rèn)為鄭司耀會和她發(fā)展戀情,是因為她擁有和若潔一樣的臉蛋。
對于媽咪的答案,她只是微笑不語,心卻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抽疼。
他和她之間的親密關(guān)系已有三年,他若真的因為她這張臉蛋而對她的情意有所改變的話,他們早就成為真正的戀人;而不是像此刻,她必須藉助兄長為她鋪好的路去走。
她不是沒去思考過兄長說的話,可是,當(dāng)她真的成為鄭太太后,她沒把握真的能夠得到他的心!
當(dāng)初,她之所以會矮下身段主動去向他提出連她自己也覺得荒唐的親密游戲,是再也看不下去他游戲情場的放浪,更令她無法接受的是,和他有過關(guān)系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有若潔的影子。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天真的認(rèn)為,她可以替代若潔在他心中的地位;然而,她高估了自己。就算她有著和若潔一模一樣的面孔,她還是無法得到他的心。
他的眼睛雖是看著她,但他眼底深處看到的卻又是一個她見不著,也摸不到的靈魂。
她好害怕一年后,她和鄭司耀必須走上離婚一途。
得不到答案的疑慮攪得展若穎心亂如麻、煩躁不已,恰好手機鈴聲在她即將發(fā)狂的一瞬間響起,她才回過神來。
展若穎目光望向手機,透過螢?zāi)豢吹絹黼娬呤青嵥疽,心大力的跳了下,原本漲滿在胸口的煩躁瞬間被喜悅所取代。
她深吸口氣,壓抑住顫抖不已的身子,探手拿起手機,按下通話鍵,嗓音甜如蜜的道:「終于想起要打電話給我了!乖挸隹诤,她不免想到,自己是不是該改行當(dāng)演員;不管她的情緒為何,只要一聽到他的聲音,那張煙視媚行的面具就會自動的戴上來。
鄭司耀輕笑了聲,一點也不在意她的調(diào)侃。(你倒是很稱職的情人。)她果然遵守她的諾言。
「怎么?不滿意?還是要我纏著你,讓你愛上我?」她笑問,其實心底是發(fā)慌的,坦白說,她有些害怕聽到他的答案。
。憧跉獾故峭Υ蟮。)
「你真的想激起我的挑戰(zhàn)心嗎?」她反過來挑釁他,心卻是在滴血。
鄭司耀哈哈大笑數(shù)聲,突然道:(你真的是位很特別的女子。)他出自真心贊美。別說女人,有時候連男人也沒辦法像她一樣,把理智和情欲分得清楚無比。
對于他的贊美,展若穎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不過,唯一可以確定一件事,就是無論她有多特別,也取代不了若潔,也進(jìn)不了他的心扉。
她啟齒欲言,一陣惱人的門鈴聲響起,令她心起不悅。哪個不識相的家伙在這緊要關(guān)頭上出現(xiàn)?
。悴蝗ラ_門嗎?)問話中帶著一絲笑意。
聞言,展若穎便知他要掛電話,雖氣惱這位訪客來得不是時候,但也只好掛上電話,走去開門。
當(dāng)門開的那一剎那間,展若穎整個人呆住了,連話都忘了該怎么說,來者竟是——鄭司耀!
門外原本噙著邪笑的鄭司耀,在見到她后,微笑凍結(jié)在嘴角,取而代之的是震驚,這一面清新可人的展若穎是他從未見過的!
從他認(rèn)識她至今,她一直是明艷動人的摩登女郎,搶眼得讓人想忽視都難。
縱使她在念書時,氣質(zhì)上帶有青澀的稚氣,外表上卻是亮麗奪目,她總是走在流行的尖端,她喜歡多變的打扮;不似若潔,從他認(rèn)識她最初,乃至于她死亡那一刻,她都是清柔恬靜的淑女裝扮。
這是他頭一回看到她清純的模樣,讓他覺得既熟悉又陌生!明明她眼中有著和若穎一樣桀驚不馴的眼神,但她的外表卻和若潔一樣。
他甚至驚愕的發(fā)現(xiàn)到,若穎不但在容貌上和若潔相似,她其實還帶有若潔的影子;而這項認(rèn)知,讓他不輕易讓人進(jìn)入的心扉,正稍稍的動搖,看著若穎的眸子也逐漸迷惑起來。
展若穎并沒有注意到鄭司耀的不一樣,此刻她還沒從他突然造訪的驚訝中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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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呆愣了好半晌,最后是展若穎先過神來。
她合起因驚訝而微張小嘴,揚起一抹動人的微笑,語帶調(diào)侃地道:「沒想到你也會玩『驚喜』這種伎倆!顾喼笔潜凰麌樀袅瞬簧倩昶。
鄭司耀微笑不語,目光仍緊鎖著她。
展若穎動手打開為了防盜而增設(shè)的藝術(shù)鐵門,讓他進(jìn)屋。
鄭司耀入了屋后,打量具有獨特風(fēng)格的屋內(nèi)一眼。自從她出社會后就一個人住,而這是他頭一次來到這里。
他轉(zhuǎn)過身,抱住正關(guān)好門的展若穎。
展若穎被他突然的熱情給嚇了一大跳!杆疽俊
鄭司耀一手環(huán)抱住柔軟的腰肢,一手掬起她細(xì)軟的發(fā)絲把玩,舉止間充滿接近疼寵的柔情。
展若穎被他那像是對待情人般的柔情嚇著,雙手抵住他溫?zé)岬男靥牛行┛咕艿囊馕。他的變化來得太過突然,讓她不由自主的起了防備之意。
他們之間的相處,大多都是她主動勾引居多,就算有時候他主動,但絕對不會這么熱情,甚至帶著溫柔的疼寵。
鄭司耀挑了挑眉,笑道:「你討厭我的溫柔?」話落,環(huán)住她腰身的大手一使力,讓她的身子緊貼著他。
展若穎連忙咬住嫩唇,不讓驚呼聲逸出,慌亂下急中生智道:「是啊,我的確討厭!
「喔!沟瓚(yīng)了聲,鄭司耀無半點不悅,眸光注入一股急切的暖流,像是怕會錯過她的一顰一笑。
展若穎無暇細(xì)想他的改變,噘起嘴道:「既然都玩造訪驚喜,也該玩認(rèn)真一點吧!
「認(rèn)真?」鄭司耀皺起濃眉,思索著展若穎話中之意,卻怎么也無法想出一個頭緒來,最后只能詢問正瞅著他瞧的小女人:「我不懂你的意思?」
「所謂的驚喜,不但人來,禮物也該到吧!
「禮物?」這下鄭司耀更不明白她的話。
瞧他一副如墜五里迷霧般,又傷腦筋的模樣,展若穎頑皮心一起,故意板著一張俏臉,滿是不悅地道:「是啊,你至少也帶顆鉆石過來,要不最少也把你的浪漫因子帶來,一束花或巧克力也行!
她嬌嗔似地撒嬌模樣讓鄭司耀不禁莞爾,「真?zhèn)模揖谷槐炔簧夏切┪镔|(zhì)東西!
「你不知道女人一向是現(xiàn)實的嗎?」
「我以為你是例外的那一個!
「很可惜,你猜錯了!
「雖然猜錯了,禮物不會少給你的!乖捖,鄭司耀突然低頭吻住她的唇,成功的阻止她欲再說下去的話,此刻他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司耀?」展若穎被他的熱情嚇了一跳,他是有多次對她主動、熱情過,但絕對不會是此刻這般充滿溫柔的疼惜,仿佛她是他的情人,正被他細(xì)細(xì)呵護著。
「別說話!顾褚暗乃阉魉募t唇,仿佛從未認(rèn)識過她一般,急切的掠奪,占有她的每一分純真。
理智被他的熱情所征服,展若穎也隨之投入這場情欲中。
而他在進(jìn)入她體內(nèi)那一剎,呼出令她痛徹心扉的名字!
他還是忘不了若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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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穎!」古捷文猶如一道旋風(fēng)似的沖進(jìn)辦公室內(nèi),不敢置信地問:「你真的要和司耀結(jié)婚?」
展若穎抬頭看著難得出現(xiàn)驚訝、慌亂的古捷文,不答反問:「你怎么了?很少見你這么緊張耶!
「別跟我打馬虎眼。」古捷文不掩因煩躁而衍生的怒火,雙目瞪著她,執(zhí)意要得到答案。
展若穎瞧他失去了往日的耐心,又像是在隱忍著脾氣不發(fā),便收起玩笑心,正經(jīng)的道:「當(dāng)然是真的!
聽到回答,古捷文心中疑惑不解,反之更甚。「你在玩什么把戲?」
他是最了解實情的人,隱瞞他也沒什么意思;再說,她不認(rèn)為他會把真相說出去;诖,展若穎將結(jié)婚的原因告訴他。
乍聽到她結(jié)婚的真相,古捷文滿是不悅,但隨即一想,不得不贊同堂本剛的好法子;與其看著展若穎付出又收不回的情感,倒不如讓她大膽去嘗試。只是,賠上她的婚姻,這樣做值得嗎?
「當(dāng)你朋友才把真相告訴你,可別出賣我。」明知道他不會,展若穎還是忍不住向他交代。茲事體大,她不得不小心。要是讓鄭司耀知道他是被設(shè)計的,天呀!她實在不敢想像他會有多么震怒?
「你明知道我不會!构沤菸膶τ谒膽岩深H為不快。
展若穎瞧他板著臉生氣的模樣,起身走到他身旁,沖著他一笑,撒嬌道:「別這樣嘛,你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對我很重要的。」
古捷文臉還是拉得老長,沒半點息怒意味。要是他真要辜負(fù)她的信任,早在她和鄭司耀有不尋常關(guān)系時,他就會對鄭司耀說出她的意圖,不會讓她走到這步想前進(jìn)又害怕、想后退又不甘心的田地。
展若穎知道自己是真惹惱了他,俏臉上的笑容更為甜美,語氣也更加細(xì)柔,「別生氣了,來,笑一個嘛!
古捷文還是不給面子的板著一張酷臉。
展若穎見狀,調(diào)皮心起,雙手捏著他的臉頰,硬是幫他扯出一抹笑痕。「你要笑才帥、才好看嘛!
占捷文眉一揚,伸手要拉下展若穎的雙手,欲斥責(zé)她別胡鬧之際,一道冷沉的聲音在辦公室響起。
「你們很喜歡在辦公室里拉拉扯扯的嘛!」
說話的同時,鄭司耀冷著一張俊顏站在辦公室門口。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見到,那以往呢?他們常常這樣子嗎?
展若穎連忙松了手,退了一大步,與古捷文保持適當(dāng)距離。一方面是不想讓鄭司耀誤會,一方面是鄭司耀的臉色很難看;如果不是知道他心有所屬,她還真會以為他是在嫉妒。
這回古捷文態(tài)度倒也大方,沒有像上次那般要落荒而逃之感。「司耀,請你好好的管教她好嗎?」
鄭司耀挑了挑眉,沒說話,看著古捷文離開后,目光轉(zhuǎn)向展若穎!缚梢越o我一個解釋嗎?」
「不過是開個小玩笑,誰知道他會生氣!」
鄭司耀瞧她雖語出不滿,但眉眼間那似撒嬌的嗔怒俏模樣,竟讓他感到有一種莫名的不是滋味;仿佛她的喜怒哀樂該由他來主宰,不容得其他男人來分享。
「是嗎?我瞧你們兩人的感情很不錯!顾麤]發(fā)覺到他的語氣有些酸,更沒發(fā)覺到,曾幾何時,他對她有了股她只能是他的專制之味。
展若穎也沒注意到他語氣中的變化,她把他的話解讀成他剛才聽到了他們兩人的對話。「不知道你是基于什么認(rèn)為我和捷文的感情很好?」她笑得既純真又嬌媚,其實她正極力掩飾流竄在胸口的緊張、慌亂,怕他嘴里吐出的答案會是她所猜測的。
「你幾歲了?又不是小孩子,竟然會淘氣的捏著男人的雙頰?」那動作自然得簡直像是小情人在打情罵俏。
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充斥著不滿、不贊同,沒有其他情緒,展若穎暗自在心里吁口氣,他應(yīng)該沒有聽到不該聽的話,否則應(yīng)該不會這么冷靜才是。
「你別忘了,捷文大我?guī)讉月,我一直把他當(dāng)作哥哥!顾f的也是實話。
鄭司耀揚了揚眉,還是不相信。
對于他的不信任,展若穎覺得奇怪,他什么時候?qū)λ母星樽兊眠@么多疑呢?
思忖了會兒,一抹喜色躍上她明亮燦爛的水眸,雙手環(huán)住他脖頸,嬌笑的問:「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若是的話,她相信自己會樂得飛上天。
「胡說八道!」他撇了撇嘴,拉下她的手,心頭卻起了疑問:他們之間只有肉體上的親密關(guān)系,沒有男女情感,要是有一天她厭倦了他,想去找其他男人,他也該瀟灑放她離去,但為何他有一種放不開的感覺呢?
抬起眸,他瞧了一眼正睜大圓眸望看他的展若穎,心一動,故作淡然地道:「別忘了,我們快結(jié)婚了,你的一言一行請小心點;當(dāng)然,如果新郎想換成捷文的話,麻煩請先提出來,別讓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人!
原來他顧忌的是這個,她還以為他對她有了一絲情意!
不過沒關(guān)系,她有一年的時間能夠正大光明的賴在他身邊,只要她努力、加把勁,應(yīng)該可以打動他封閉的心扉。
坦白說,她真的很不希望一年后,他們真的會離婚。
「OK,我會注意的。」她爽快應(yīng)允他的話,「請問你突然過來我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爸媽催促我?guī)闳ヌ艋榻,拍婚紗。」要不是她的提醒,他差點忘了自己的來意。
「既然是婚戒,那可別太小顆呀!拐谷舴f思索著要怎么狠狠敲他一筆。
鄭司耀被她臉上淘氣可愛的表情逗笑,突然發(fā)覺到,其實這樁婚事也沒想像中那么悲慘,但隨即被自己這種奇特的情緒給驚愕到,又轉(zhuǎn)而一想,反正這樁婚事只有一年;再說,面對展若穎這位很配合的另一半,心情自然是愉悅、輕松許多。
「你放心,為了補償你嫁給我的名譽損失,戒指任你挑選!顾艽蠓降牡馈
「那我就不客氣了!拐谷舴f揚起一抹甜笑,實際她心酸得想哭,天知道她多么希望能夠假戲真做。
鄭司耀微微一笑,很有紳士風(fēng)度的挽著她離開辦公室,挑選「婚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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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婚是另一個人生的開始。
對展若穎而言,這是另外一個全新的人生,也同時是不計代價的賭注;贏了,她可以和鄭司耀共度往后美滿人生,輸了,她將一無所有。
問她后悔嗎?她不后悔,就算有,她也無路可退;問她害怕嗎?她當(dāng)然怕,怕自己的努力最后終成空,怕永遠(yuǎn)得不到他的心。
此刻,她告訴自己,既然已經(jīng)決定,再也無反悔的機會。
而今日的婚禮在鄭司耀的堅持下,低調(diào)成行,本來雙方父母皆不同意,不想委屈了她,但展家這一方由堂本剛出面說服下,也只好應(yīng)允鄭司耀的要求,不過雖然簡單卻不失溫馨。
褪下禮服,梳洗過后,展若穎換上一襲粉嫩的睡衣。
這款睡衣樣式簡單大方,不帶有一絲冶艷,這是她故意選購的。她和若潔是雙胞胎姐妹,她十分清楚若潔的品味;如果是若潔的話,她一定會選擇這類款式。
那一日在她屋子的那段熱烈激情纏綿,是讓她最心酸的一次,他是當(dāng)真完完全全把她當(dāng)作若潔。
他們兩人親密纏綿無數(shù)次,他頭一回失控的喊出若潔的名字。
她思忖許久,才得到一個結(jié)論:沒有經(jīng)過妝點的她,看起來清純可人,若她不開口,相信沒有人會認(rèn)為她是展若穎。
既然如此,她只好利用他這項弱點來進(jìn)入他的心扉。她的時間不多,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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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新房,展若穎緩步來到客房。
既然婚禮是假,那他們也沒有必要像夫妻一樣的睡在一塊兒,今日更沒有所謂的洞房花燭夜了。
可,這是他的想法,不代表她呀!
禮貌的敲了聲門,待房內(nèi)的鄭司耀傳出「進(jìn)來」的話語后,她開門而入。
坐在沙發(fā)上的鄭司耀,視線仍專注在手上報表。為了因應(yīng)往后一年的婚姻生活,他將客房改為他的房間,他本來的房間留給展若穎,讓兩人保有獨自的空間。
展若穎看著他認(rèn)真的神態(tài),心微微一動。
沒聽到她的聲音,鄭司耀抬起頭來,當(dāng)他的目光見到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的展若穎瞅著他看時,眼里閃過震驚、喜悅。
她微笑的模樣,像極了恬靜溫柔的若潔,他迷惑了,不自覺地低喚出聲:「若潔……」
展若穎一直盯著他訝異的俊容,并沒有錯過他那接近情人的低喃,胸口雖泛過一抹酸楚,卻又明白自己已經(jīng)成功的攫住他的視線。
「新婚之夜,你這個新郎竟把新娘丟在房里,這是件很不道德的事喔!」她揚起淡淡的笑容說道。
迷茫的神智晃了晃,鄭司耀頓時清醒過來,才認(rèn)清站在他眼前的是若穎,不是若潔。
「假新郎把假新娘丟在新房,是很正常的事。」他微笑回應(yīng),實際上他正悄悄的壓下胸口突然竄起的情流。
「可我想弄假成真耶!」展若穎晶亮的眸子漾上一抹淘氣的光芒,掩飾住她不正經(jīng)語氣下所隱含的真正意思。
噙在她嘴角的笑容,充滿千嬌百媚的勾挑,鄭司耀并沒有把她的玩笑話當(dāng)真,只當(dāng)作她是在邀請他上她的床。她是位熱情的女郎,想要就要,毫不忸怩。
他放下手上的報表,起身來到她面前,抬起大掌撫上她柔嫩的臉頰,舉止間充滿溫柔,眸中的光芒也逐漸深沉。
「你這是在邀請我嗎?」語氣瘖痖。
「明知故問!顾琢怂谎。
她淘氣的模樣令他失笑,「新娘子應(yīng)該要害羞點,太過熱情的話,小心會嚇跑新郎喔!
展若穎不茍同的搖了搖頭,「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太矜持可得不到想要的!谷绻皇撬鲃映鰮,恐怕到現(xiàn)在他還只是把她當(dāng)作妹妹看待。
如此純真不做作的反應(yīng),再次惹笑鄭司耀,他眼底閃過一抹惡魔的光芒,俯首在她耳邊低喃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展若穎身子微微發(fā)顫,閉起眼,由著他帶領(lǐng)進(jìn)入一場難分難解的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