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背詫幉幌胱屗齻?yōu)樗龘模幌氲綐腔黍U對她的羞辱,她就氣到全身忍不住發(fā)抖。
她沒解釋因自己的工作,所以他要把她想成什么樣的壞女人都無所謂,可現(xiàn)在竟強吻她,這比他要用一千萬買她的愛情讓她更感到屈辱!
“你這樣怎么可能沒事?”季喬萱擔憂的拉著她仔細檢查,直想著今天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就應(yīng)該阻止好友出門,這下果真出事了。
看見她眼光泛紅,楚言寧只得趕緊找個理由搪塞。“剛才回來時在路上遇到一個變態(tài)色狼,我脫了鞋就跑,鞋子才不見的!
“那得趕快報警!濒嘤o張兮兮的拿起電話就要撥號。
楚言寧快一步搶走電話!拔疫B人都沒看清楚,而且那人早就跑了,報了警也沒用。”
“但也不能讓壞人有機會繼續(xù)逍遙法外呀!”羿迎凝義正詞嚴的說。她是個相當具有正義感的人,這種社會敗類若被她遇上了,對方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言寧沒事就好!奔締梯嬉娝荒樆艔,猜測事情應(yīng)該并非如此,但她體貼的沒有多問。“不過以后大家都一定要小心點。”楚言寧向她投以感激的一眼,謝謝她為自己解圍。
“對了,你今天不是去參加捷翔企業(yè)集團樓震元總裁的生日宴會嗎?”羿迎凝問,本來這個case是由她去,但因為她有些事,才臨時改由言寧負責。
“嗯!背詫幭駛無骨生物般癱軟在沙發(fā)上。
“結(jié)果怎么樣?所謂上流社會的派對是不是都像新聞上播的一樣,那些名門貴婦、千金小姐是不是每個都精心打扮、艷光四射、穿金帶銀、俗不可耐?”羿迎凝像連珠炮似的不斷丟出問題。每次她看新聞,都感覺那些名嬡淑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夸張模樣,擺明了就是想去釣?zāi)腥恕?br />
“你是嫉妒還是羨慕呀?”楚言寧調(diào)侃。
“我干么嫉妒,又干么羨慕,只不過有些好奇罷了!
“我的感想只有兩個字:無聊。若不是有美食可以吃,我可真的是會無聊到“起笑”!闭f著還做了個夸張的表情。
“怎么會無聊?該不會去參加壽宴的人都是歐吉桑、歐巴桑?”這是有可能的,畢竟壽星可是高齡八十的老爺爺了。
“相反。除了樓震元的子女外,受邀去參加壽宴的大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男女,壽宴是以自助餐的方式舉行,其實說穿了,根本就是變相的上流社會集體大相親!
“既然都是年輕人,那又怎么會無聊?”季喬萱問。若知道是這種形式,她就不會幫她做端莊典雅的打扮,而是將她打扮成性感迷人的風格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吧。”她將一些男人被她的美貌吸引過來,又知道她的父母只是在鄉(xiāng)下務(wù)農(nóng),嘴臉馬上一變的事說給她們聽!昂!那些沒知識的人以為有錢就高尚呀,在我眼里,他們的品格根本低級到不行!”
“那個柯柏諺呢?”
“喔,他倒是個很紳士,對人很有禮貌的男人,可惜他愛的是男人,那些女人要是知道了,只怕都會捶胸頓足,怨恨自己比不過男人吧!背詫幤鋵嵧π蕾p他的。
“那也沒辦法呀!奔締梯娴故悄芎芴谷坏慕邮埽吘垢星檫@種事,本來就沒辦法預(yù)料。
“不過我看他的家人似乎一直都很期盼他能早日結(jié)婚,要是知道他愛男人不愛女人,一定會受不了。”
羿迎凝則比較關(guān)心另一個問題。“今天參加的人很多,有沒有特別一點的?”
“什么特別的?”
“比如會讓你心頭小鹿亂撞的人!毖b傻!
腦海中不期然的跳出那張剛毅冷情的臉龐,和那個濕濡真實的熱吻,楚言寧用力搖了搖頭!鞍萃校沂侨グ缪菘掳刂V的女朋友,眼中當然只有他,又怎么會去注意到其他的男人?”
怎么會想到那個變態(tài)?她一定是累了才會胡思亂想!拔矣悬c累了,先去洗澡陲覺。”
季喬萱點點頭,“你早點休息!倍嘤粗詫幍谋秤,久久才突然冒出一句,“一定有鬼!”
***
接下來的日子,楚言寧沒再接什么新的case,而是專心準備期末考。
賺錢雖然重要,但她目前的身份還是個學生,就應(yīng)該做好學生該做的本份。
終于,一個星期奮戰(zhàn)不懈下來,總算考完了最后一科,接下來就等放寒假,也可以開始她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的糜爛生活。
等公車時,包包里的手機響起,這時她所要搭的公車也正好駛至,停下來。
她趕緊先上公車,在一陣手忙腳亂之中找到悠游卡,包包里的物品卻也掉了一地,同時,手機的音樂聲戛然而止。
她不禁在心里咒罵。
把她搞得雞飛狗跳,卻沒耐心讓電話多響兩聲,真是夠了!
飛快將散落一地的物品一一拾起,塞回包包里,正要起身時,公車卻又突然來個緊急煞車,她一個重心不穩(wěn),整個人往后倒——
砰!后腦勺直接往前面的鐵柱撞了上去,中獎!
痛、痛死了!人怎么可以這么衰呀!難不成今天她不宜出門嗎?
忍著痛爬了起來,環(huán)視一眼車上的乘客,發(fā)現(xiàn)公車上至少八成的位子上都坐滿了,卻竟然沒有一個有同情心扶她一把,她更心酸了。
下了公車后,她揉著頭先繞到超市買了些東西才回家,只是剛坐下來休息喘口氣,包包里的手機又響起。
這次楚言寧不再手忙腳亂,在鈴聲響起第三次時,她就找到了手機,心情惡劣的吼,“喂,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請問你是楚言寧嗎?”
“我是!边@聲音有點熟,但又好像不太熟。“請問你哪位?”
“我是柯柏諺,你還記得嗎?”
“記得!眳⒓舆^那樣的宴會,又有那令人“倒彈”的表弟,想忘記他也很難。“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我外婆要我?guī)慊厝コ燥,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陪我再演一出戲?”那頭的柯柏諺好脾氣的不計較她一開始的無禮,迅速把目的說出來。
聞言,楚言寧眼睛一亮!爱斎豢梢浴J裁磿r候?”太好了,才剛放假就有錢進帳,這樣她又可以多存一點夢想基金啦!
“今天晚上!
“好。”
“你準備一下,我六點半去接你!
“你外公家住在哪里?”
“陽明山!
“那我到劍潭捷運站等你!焙退s好時間地點后,楚言寧便歡歡喜喜的結(jié)束通話。
看看時間,才下午一點多,她便悠閑的煮了碗拉面,吃完后不顧發(fā)胖危機,馬上躺上床小睡一覺。
只是這一覺一睡就到五點,窗外的天色漸漸昏沉,冬天的白晝宛若夕陽西垂般短暫,似乎一眨眼就又過了一天。
“啊——”楚言寧伸了個懶腰,又躺回床上!昂孟朐偎健本瓦@樣,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她突然猛然驚醒,整個人從床上跳起來,一個不小心就摔到床下去。
砰!好痛!這一次不是摔到頭,而是摔到屁股。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諸事不順嗎?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看了眼床頭柜上的鬧鐘,六點十分!
天呀!天呀!她來不及了!
砰、砰、砰!就像打仗一樣,楚言寧以十分鐘的超神速匆匆將自己搞定,出門,但趕到劍潭捷運站時,仍是遲到了十分鐘。
一坐上柯柏諺的車,她就不停地向他道歉!罢娴暮軐Σ黄穑宜^頭了。”柯柏諺不僅沒有擺臉色,反而關(guān)心的問:“你很累嗎?”
“這個星期學校期末考,每天都睡不好,今天好不容易考完了,結(jié)果一睡就睡到忘了和你約好的事!
“沒關(guān)系!彼滩蛔∩焓置念^發(fā),動作中帶著些寵溺,對于這個家妹妹一樣的女孩,他并不吝惜付出多一些關(guān)心,何況她和表弟……呵呵,真是值得期待。
約莫七點半左右,他們便來到位于陽明山上柯柏諺的外公、外婆住的別墅。
“外公、外婆,很抱歉,第一次和您們吃飯我就遲到!背詫幰贿M門就向兩個老人家行九十度鞠躬禮,不停向他們道歉。
“沒關(guān)系,柏諺已經(jīng)先打過電話告訴我們了。”樓奶奶拉過她的手,對她盡是寵愛!岸亲羽I了吧?我們先吃飯!
四個人一起坐了下來,負責樓家三餐的陳媽才將最后一道熱湯端上桌。
“陳媽,去叫皇騏下來吃飯!
“是!标悑屃⒖躺蠘。
樓皇騏?!楚言寧一聽見這個名字,才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遺忘了什么。
和柯柏諺共赴家族餐會,就表示見到死變態(tài)的機會相當大,她剛才只想到有錢入帳,卻忘了這件大事,真是太失算了。
難道說她今天的一切諸事不順,全都和那變態(tài)有關(guān)嗎?
一想到這一頓飯要和那人一起吃,別說食不下咽,沒給噎死就算是萬幸了啊。
半晌之后,樓皇騏終于下樓來,走進餐廳,在奶奶旁邊坐下,正好與楚言寧面對面,讓她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
見到她,他明顯僵了一下,可是下一秒便很快轉(zhuǎn)開視線,連招呼都沒打。
哼,拽屁!做錯事還那么囂張,真是無恥!楚言寧被他忽視的舉動搞得也很不開心,頭自動撇向另一邊。
絲毫不知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涌,樓奶奶先夾了一塊紅燒排骨放到楚言寧前的小盤子上。“來,快點吃!
“謝謝外婆!背詫広s緊朝長輩一笑,就低下頭猛吃。
雖然她根本不需要為那一吻感到心虛,不過一想起那個畫面,她就很難繼續(xù)裝得若無其事,天知道和一個強吻自己的男人同桌吃飯有多痛苦……一思及此,心里卻又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問:真有那么痛苦嗎?
啊,不知道啦!她不想明白心中那莫名其妙的質(zhì)疑從何而來,又是什么意思,只想要貫徹自己討厭那男人的信念!
兀自陷入自己思緒中的楚言寧心不在焉的嚼著排骨,一個不小心竟咬到自己的舌頭,痛得她哀叫一聲!班!”
“怎么了?”樓奶奶聽到她的叫聲,擔心地問。
“沒、沒事!彼荒苋讨,口齒不清地說。這種糗事說有多丟臉就有多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