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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虎入香閨(下) 第九章 大軍出征(2)

  他帶著呂又苒一路沖進正大門,一入宮就看見一道明黃身影站在階上對他張開雙臂迎接,他心跳如鼓,眼睛已然刺痛的落下淚來。

  他在階下勒馬,等不及旁人過來牽過馬匹抱著呂又苒直接躍下馬背,將她放下后直奔階上,上前抱住皇上。“父皇!”他激動不已,父皇平安,父皇安然活著!

  太好了!

  魏衍行拍著他的背,同樣紅了眼眶!拔覂盒量嗔!”

  “父皇!”魏泱仍是抱著皇上,無法自己。自己擔心父皇的安危,在與敵人對戰(zhàn)的同時煎熬的度過這三個月,而今見到父皇安在,立刻一掃絕望,這是多大的驚喜、多么的安慰。

  自己賭贏這一把了!

  呂又苒見了,亦是感動的抹淚了,感謝皇上仍活著!只要皇上活著,四周所有人的命運便都不同了!

  “朕的小老虎不怕金兵,卻在老父懷中落淚,這傳出去有損小老虎威名啊!”魏衍行取笑的說,可心中也清楚,此子為何激動!澳慊貋砭秃茫貋砭秃,此刻朕就向眾人宣布,立你為……”

  “父皇,小老五凱旋而歸,您為什么不許兒臣前來,這是怕兒臣搶了功臣的豐采嗎?”

  魏超原本讓侍衛(wèi)攔著,但聽皇上似要宣布立儲,他激動的突然推開侍衛(wèi),沖上前憤道。

  魏衍行一見他,立刻拉下臉來!澳阏f什么?”

  “兒臣說父皇不公!”

  “你——”魏衍明見到他忍不住激憤,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魏泱見了吃驚,趕忙去扶,呂智玥也在一旁立即道:“皇上身子未完全痊愈,還是別動氣的好,有話不如回清河殿說吧!

  “好,這丟人現(xiàn)眼的事還是回殿里關起門來說,要不,朕這張老臉還無處可放!”魏衍行怒說,一行人包括幾位皇子、呂又苒和父兄,以及劉守中等人全移至了清河殿。

  魏衍行落坐后,立即瞪視魏超,魏超站得筆直,一臉不服氣。

  “請父皇告知,兒臣做錯了什么?”

  “你當真不知自己錯在何處?”魏衍行沉聲問。

  “兒臣平日盡心侍奉父皇,于國事也是鞠躬盡瘁,努力幫父皇分憂解勞,可您怎能小老五一回來,就將兒臣踢到一旁去?!”他心中極度不平的說。

  “是,朕就是要踢走你,你不服嗎?”

  “父皇,兒臣知曉您答應過小老五,若有戰(zhàn)功便立他為太子,但這怎么可以,兒臣才是未來的太子。 蔽撼囚舛秳樱瑧崙嵉恼f。

  他沒想到魏泱真能大勝歸來,為阻止父皇當眾說出立魏泱為太子的話,這才在外頭鬧起來。這會到殿內,正好把話說清楚,太子之位是屬于他的,自己絕不拱手讓人!

  “未來的太子?你有何臉面這么說?”魏衍行冷笑問。

  “兒臣身為嫡長子,雖無帶兵的戰(zhàn)功,但這些日子對父皇早晚問安、日夜奉藥,為您的龍體擔憂到日夜不能眠,如此一片孝心,誰能相比……”

  “是沒有人比得上,因為誰比得上你的大逆不道與厚顏無恥!”

  魏超一驚!案浮富屎纬龃搜?”

  “你當真以為朕不知情?”

  “知……知情什么?”魏超莫名流下冷汗來。

  “那丹藥含有劇毒,你想毒死朕!”

  魏超大驚,“父皇,兒臣不知您在說什么?兒臣侍上的丹藥是道士所煉,您先前服用時,不是才大贊此乃神丹妙藥,讓您的龍體大好的嗎?!”

  “那是一開始,之后朕的身子每況愈下,差點死于非命!”魏衍行怒不可遏。

  “怎……怎么會……”魏超舌頭都打結了。

  “大皇子,事實就是如此,不容您狡辯!”呂智玥也說。

  “太師胡言什么,這哪是事實,若這丹藥真有問題,父皇日日服用,如今還好端端的在此,這怎可能?”他面色僵硬的問。

  “那是因為皇上用了夷醫(yī)醫(yī)治,病情這才好轉!眳斡周垡姴坏盟苹坜q,上前道。

  這段時間為掩人耳目,夷醫(yī)開出藥方后,她每日親自煎好藥讓爹帶進宮給皇上服下。

  “夷醫(yī)?!宮中哪來什么夷醫(yī),我怎未曾見過?”魏超訝異。

  “那夷醫(yī)是我?guī)нM宮的,這段時間也是我陪著父皇一起治病,父皇這才度過難關的!

  魏新得意的道,并且瞧了魏泱一眼,那晚魏泱讓小李子來尋他,領夷醫(yī)過去,他本是掙扎怕惹禍上身,可最后還是帶了夷醫(yī)去了,而今他慶幸自己聽魏泱的話,要不,也救不了父皇一命。

  魏超臉色一白,這會回想起這陣子父皇接見最多的人就是呂智玥以及魏新兩人,而他們兩個居然聯(lián)合欺瞞他,好幾次阻攔他去見父皇,原來是背著他用夷醫(yī)給父皇治病,連那呂又苒一個女流都插上一腳合力對付他,當真可恨至極,若非這幾人從中作梗,自己已經得逞……

  “你們竟瞞著我這些事!難道真認為我要毒害父皇?!”他憤怒的握緊拳頭。

  眾人雖然沒有直接說是,但每一雙眼睛都帶著肯定,他怒極。

  “那丹藥可是具有仙風道骨的道士所煉制出來的,里頭用的全是上乘的藥材,哪可能有什么毒物,父皇,您是受他們蒙騙了!彼允菑娹q。

  “好個仙風道骨,正盛,請你將人帶上來吧!”魏泱聽他這樣說,瞧向呂正盛冷聲道。

  呂正盛立刻將一個五花大綁的人送上清河殿,魏超見了那人,嚇了一跳。“這……”

  被綁的這人正是他口中仙風道骨之人,只是此刻他形容狼狽,看起來很是獐頭鼠目。

  “大皇子,我日前到了湖南一趟,調查了一下這人的背景來歷,這才知道,他自稱為有道之士、無量天尊,更說自己是百歲人瑞,但經我一查,他連私塾都未上過,認識的字不超過十個,年紀更只有五十不到,煉的丹倒是害死了不少人,湖南的鄉(xiāng)親指證歷歷他是個騙子,而我手上的這迭狀紙,都是他所害死的家屬寫的,托我上京告御狀,我算算這狀紙的張數(shù)超過百張!”呂正盛亮出一張張的狀紙到魏超面前,臉一沉再道:“最重要的是,眼前的這人已經認罪,承認自己是騙子!”

  魏超瞪向那低頭不敢見人的道士,這沒用的東西,竟這就招認了,他咬牙切齒!案富,您若真不信任兒臣,又何必天天接受兒臣奉上的丹藥?”他問向父皇。

  “你奉上的丹藥,朕沒服,而是讓獵犬服了,而這頭原本精干的獵犬,如今已成這副德行!”魏衍行一說完,幾個人抬了一個鐵籠子進來,里頭的獵犬骨瘦如柴,雙目暴凸,眼神狂亂,最可怕的是,對著人吠叫時由口里吐出的黑血噴得到處都是,還傳來一股腥臭味,狀極恐怖,已然是只時日不多的瘋狗了!

  魏超看了大驚。“這……這……”他驚懼的指著瘋狗,說不出話來。

  呂又苒對這頭獵犬的慘狀,不忍卒睹,別過頭去,魏泱則干脆將她攬進自己懷里,不讓她受驚。

  魏泱回想這所有事,出征當日父皇吐血命危,他當機立斷找來夷醫(yī),夷醫(yī)一見父皇的發(fā)作情形,馬上就知他是中罌粟之毒,父皇清醒后,夷醫(yī)將此事告訴他,父皇見到自己所吐的血,再加上他讓呂正盛進宮稟報有關道士是騙子之事,父皇這才相信丹藥有毒,然,與金國大戰(zhàn)在即,為不影響大軍士氣,隔日父皇還是撐著病體現(xiàn)身大軍前授予他令旗,盼他旗開得勝歸來。

  而這事他要求父皇隱瞞大哥,因為父皇仍拖著病體,自己又不在京城守護,怕大哥得知東窗事發(fā)后,狗急跳墻,不知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于是便請父皇一切等他歸來再做打算,因此眾人全瞞著大哥偷偷替父皇醫(yī)治。

  盡管如此,他依舊不放心,因為父皇雖已得知自己讓大哥毒害了,此丹藥不可再碰,但這丹藥的可怕之處在于能控制人心,教人抗拒不了繼續(xù)服用,他迫于大戰(zhàn)在即,不得不前去戰(zhàn)場,卻仍忍不住害怕父皇會受不住誘惑與折磨繼續(xù)殘害自己。

  因此他請又苒、太師以及四哥相助,幫父皇戒毒,可若父皇自己意志不堅不肯配合的話,那任大羅神仙也救不了父皇的命,那么他此趟歸來,見到的就只會是父皇的尸體了。

  所幸,父皇意志比任何人都堅強,沒教他失望了!為此,他感激不已。

  “你這不肖子,瞧清了嗎?還想狡辯什么?!”魏衍行斥問魏超,若自己當時繼續(xù)服用丹藥,那下場就跟這頭獵犬一樣慘不忍睹了。

  魏超臉色發(fā)青,心知這會再也辯解不了什么,這丹藥確實是毒物,自己本打算在魏泱回來前毒死父皇的,如此他便能讓江山易主,自己順利登上皇位,可怎知卻遲遲不見父皇的死征,對此他還向道士大發(fā)雷霆,怪他用藥太輕,讓他加重藥量……

  而今,他一顫,原來父皇早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就等著看他狠到什么地步而已。

  “不,這不是兒臣所為,兒臣也是受人陷害,根本不知這道士有問題,兒臣原本也不認識這人,是……是……”慌亂中,他先看向魏新,習慣要魏新頂罪,但忽然想起夷醫(yī)是他找來醫(yī)治父皇的,再讓他頂罪說不通,便目光一轉要找無母的魏曲,偏他今日胃疾犯了,沒在這殿上,只剩下魏單,他便指著魏單道:“是他,是二弟將道士引薦給兒臣的,真正大逆不道的人是他!”

  魏單一愕,沒料魏超竟要自己頂罪!

  “魏單,你還不快對父皇說清楚,這事與我無關!”魏超用眼神逼迫魏單出來當替死鬼。

  魏單暗怒心中,假裝沒見到他的逼視,不為所動。

  魏超大怒。“魏單,你最好敢做敢當,若不承認陷害我,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他公然威脅人了。

  眾人臉色也都變了,那魏衍行更是惱怒,明知這一切都是魏超所為,他卻推罪于他人,正要怒斥,那魏單卻出來跪下了。

  “請父皇寬恕兒臣一時胡涂,找來道士想醫(yī)治您的病,因此請大哥出面向您引薦,可怎知這道士是個騙子,兒臣也受害了。”魏單道。他忍怒的頂下罪來,魏超背后還有皇后以及眾多大臣撐腰,且此人眶訾必報,這會若是沒真倒,將來必不會放過自己,而在不確定狡猾的他這次能否逃過一劫的情況下,自己謹慎慣了,不敢貿然背棄此人,因此咬牙認罪。

  魏泱沒想到魏單會幫魏超,對魏單怒目而視!岸纾氵@是做什么?!”

  “這事真是我失察,才讓大哥背了罪,而真正該死的是這道士,竟敢謀害父皇,此人罪該萬死!”魏單指著道士,將所有的一切怪罪到這人身上,企圖逃過謀逆之罪。

  魏衍行臉一沉,自然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不容魏單替魏超脫罪,便先令道:“來人,將道士拖出去斬了!”侍衛(wèi)將那早已嚇破膽的道士拉出去處死之后,他扭頭回身瞪向跪在地上的魏超與魏單!澳愣穗m無心殺朕,卻誤信術士之言,同樣難辭其咎,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他不打算輕放此事,決定要拿兩人問罪。

  魏超跪著的腿抖到跪不住了,魏單亦是滿臉的汗。

  “朕要奪去你們皇子的身分,將你們眨為庶民……”

  “皇上,大皇子孝心被利用,這才受道士蒙騙,您不能廢他的身分,眨他為庶民。 

  外頭突然傳來皇后悲凄的喊話。

  “是啊,皇上,大皇子雖有錯,但畢竟是嫡長子,不可輕言廢去!”竟還來了一干臣子為魏超請命。

  魏超大喜,知曉母后領眾臣來救他了,魏單也松了一口氣,本以為將罪推給道士后,父皇頂多關他們個幾日,怎知父皇竟然狠下心腸要削去他們的皇子身分,這事態(tài)嚴重,著實讓他捏了一把冷汗,幸虧皇后趕來了,要不然自己真要白白陪葬。

  魏衍行眼頭一緊,命人將殿門打開,果然看見皇后領了七、八個大臣跪在殿外求情。

  “皇后這是做什么!還不快回鳳儀宮去!”魏衍行怒不可遏,斥退皇后。

  “臣妾不走,超兒是被陷害的,若因此遭罪,那未免太冤枉!”皇后哭說。

  魏泱見狀搖首,因母后盲目的支持大哥,這才養(yǎng)得大哥無所忌憚,一再犯錯而不知悔改,他苦嘆。

  “朕沒有冤枉他!”魏衍行怒道。

  “您向來對他有偏見,他做的任何事您都不滿意,這對他不公!”皇后忿忿不平。

  “現(xiàn)在是他要謀害朕,你扯這些做什么?!”

  “凡事有因果,就是您對他太過嚴厲,又吝于給他贊美,他才會極欲表現(xiàn),找來道士替您治病,卻不察反而誤害了您!

  “住口,那是他狼心狗肺,連朕也敢下毒手!”

  “他若狼心狗肺,您就是絕情寡義了!”

  “你說什么?!”他疾聲厲色起來。

  為了救大兒子,她無懼皇上的怒容,直言問道:“您可是要立泱兒為太子了?”

  “是又如何?”

  “那您可曾考慮過超兒的心情?當初您若讓超兒去打仗,他也能勝利回來,這功勞能屬于他,可您卻讓泱兒去,回來還允他太子之位,超兒是長子,您讓他情何以堪?他如何不對您這父皇有怨慰?!”

  他聞言一愣,一時說不出話來。

  “泱兒也是臣妾所生,他若是太子,臣妾同樣榮耀,能不高興嗎?可臣妾不是偏心,爭的是一個理字,大業(yè)自古以長立國,這是成規(guī),也是宗法,若是輕易廢去,那必定動搖大業(yè)國本,臣妾憂心的是這個,希望皇上能體會臣妾的苦心,并且體察國情,憫其長子!”

  “請皇上體察國情,憫其長子,請皇上體察國情,憫其長子,請皇上……”皇后說完眾臣跟著喊。

  魏衍行見這情景,再想想自己確實對魏超有所虧欠,本想過讓魏泱做太子后,即封魏超為壽王做為補償,但也心知這彌補不了,仍是執(zhí)意屏棄他,如今,讓皇后與眾臣這樣鬧開,突顯出自己對魏超的無情,也激起眾人對長子的同情,這時候別說論魏超的罪,就是想立魏泱為太子都不是時機了。

  為了避免激起朝野更多的反彈聲浪,魏衍行臉一沉的道:“朕明白了,先將大皇子與二皇子軟禁宮中,讓他們反省過后再說,至于儲君之事——”他愧疚的看向魏泱,這會他只能先食言了。“日后再議!”

  魏泱見母后帶著大臣出現(xiàn),就已知今日定不了大哥的罪了,至于自己的太子之位,只要父皇安然活著,那自己就不求什么了。

  魏超喜極,自己不只死不了,連魏泱也未能得到太子之位。

  魏單亦是慶幸自己做了對的抉擇,魏超果然命大,能平安度過,他也能幸運逃過一劫。

  可魏新開始緊張了,就怕魏超日后會對他秋后算帳。至于呂智玥,他難免不甘,想上前說什么,卻讓魏泱阻止了,只得閉嘴不說。

  而呂又苒微笑的看向魏泱,不覺得這次他未能被立為太子可惜,因為至少他改變了命運,隨著皇上活著,大業(yè)并未改朝換代,那么往后他將不再受過去的擺布,歷史在此刻起已有了全新的變化。

  他見到她的笑容,明白她的心意,輕輕朝她點頭,以后的人生,將由他們一起開創(chuàng),這回一定會不一樣了。

  魏超瞥見他倆的深情視線,不禁滿腹怨恨,自己會有今日的狼狽,都是魏泱謀策的,他這還想與呂又苒恩愛下去,那是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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