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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很純情 第二章

  其實,追究起徐安揚和伍白梅之間的老鼠冤,也沒什么特別了不起,簡單來說只是一段青春校園的插曲,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而伍白梅相信徐安揚老早就忘了這回事。

  徐安揚國中念了四年,高中也念了四年,還差點畢不了業(yè),原因很難說清楚,總歸一句話就是“罄竹難書”,意外的是聯(lián)考分?jǐn)?shù)爛得讓師長想吊面線自殺的他,在拿到麻省理工學(xué)院入學(xué)資格后,從大學(xué)到碩士只花了四年的時間就念完了。

  所以,徐安揚其實是伍白梅的學(xué)長,但因為上述原因,兩人高中同班了三年,而且也相鄰而坐了三年。

  伍白梅記得剛好是他們那一屆,學(xué)校取消了能力分班制,據(jù)說這得歸功于他們偉大的校園白馬王子兼萬人迷學(xué)生會長——厲光恩,當(dāng)然從來沒人知道厲公子堅持取消能力分班的原因其實與政府大力宣導(dǎo)無關(guān),僅僅是為了他個人小小的私心,所以高中聯(lián)招以吊車尾成績進(jìn)入學(xué)校的徐安揚,才得以跟成績還不錯的伍白梅同班。

  以徐安揚的好面孔,應(yīng)該會引起一陣校園偶像的旋風(fēng),尤其當(dāng)年他們學(xué)校校園偶像風(fēng)氣頗盛,學(xué)生會長厲光恩與足球隊長江浩,就是親衛(wèi)隊人數(shù)最多的兩位。

  可是入學(xué)不到一年,大家知道這位前華中四大美女之首的弟弟,也就是徐安揚其實腦袋空空,除了搞破壞和把妹妹的把戲一流之外,簡直像個不入流的小癟三……不,搞不好連學(xué)校里的小癟三都想和他撇清關(guān)系。

  就算徐安揚有個開創(chuàng)華中校園偶像風(fēng)潮的姐姐,傳說中文武雙全的徐;ň谷挥幸粋阿斗弟弟,大家就更加看不起徐安揚了。

  再加上他們那屆有個一入學(xué)就因為某件社會事件被記了大過,又因為空手道全國比賽冠軍而記了大功,有著不輸徐安揚好容貌的楊昀騏,以及被方圓百里內(nèi)十所高校稱為“朝舞櫻”與“石之薔薇”的雙姝,相比之下只有皮相的徐安揚簡直比草包還令人不屑。

  伍白梅實在記不得為什么會暗戀那個痞子三年,雖然他女友眾多,想必很會討女孩子歡心,但像伍白梅這樣的好學(xué)生通常是看不起他這種草包公子,他交的也盡是小太妹一類的不良少女。

  可是見鬼的,她就是喜歡這痞子三年!簡直像吃錯藥、像頭腦發(fā)昏、像神經(jīng)短路……

  高三那年,她推甄上了理想的學(xué)校,在最后一次到學(xué)校上課的那天,她突然決定做一件她曾以為這輩子打死都不可能會做的事——

  告白。

  伍白梅原以為那痞子就算不喜歡她,以他對女生的好脾氣與風(fēng)度,也不會笑她,或有讓她太難堪的反應(yīng),所以她在對自己做了一千萬次的精神打氣后,終于鼓起了勇氣,約他到空教室后那片楓香樹下。

  可是她錯了!那該死的痞子,竟然不是自己一個人赴約,他甚至在一堆人面前取笑她認(rèn)錯人,一臉壓根不曉得有她這號人物的模樣。

  伍白梅真是氣炸了,也傷透心了。

  雖然她不用再到學(xué)校去了,但她永遠(yuǎn)都不可能忘記,也不可能原諒徐安揚。

  這就是她與徐安揚世紀(jì)老鼠冤的經(jīng)過,用一張紙來描述都嫌浪費的青春芭樂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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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白梅整整花了兩個禮拜的時間,才把房子整理得像人住的——事實上如果不是某個“番王”老愛打擾她工作,拿些讓她想翻白眼的事煩她,她的整頓會更有效率。

  接下來的工作就真的輕松很多,只需要維持房子的整潔,照顧徐安揚的三餐便成,所以除了頭兩個禮拜的辛勞,徐安揚開出的條件真的是錢多事少的好肥缺。

  不過伍白梅很快便發(fā)現(xiàn)徐安揚為什么需要一個管家在身邊。

  這男人的生活步調(diào)完全與正常人的作息不同,常常過了中午他還在呼呼大睡,凌晨四點卻在頂樓陽臺測試他的最新發(fā)明,工作起來可以三天不出房門一步,其他非工作時間,他少爺則是打扮的光鮮亮麗出外“狩獵”。

  她看過他一次接三通電話,用中文、英文、日文和不同女友周旋。伍白梅在飯店實習(xí)時就見識過一些大公司的老板有這樣的能耐,不過人家是用在公事上,這家伙卻是用在哄女人上,而且手腕比起那些一秒鐘進(jìn)出幾百萬上下的大人物毫不遜色。

  深夜十一點半,屋外下著滂沱大雨,雖然屋內(nèi)點著小燈,但當(dāng)漆黑天際閃過一道刺眼的強光,把搖晃的樹影照映在墻上,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隆聲,一個人待在屋子里還真有些毛骨悚然。

  伍白梅泡了一杯熱可可,將鍋里煮著青菜白魚粥的瓦斯?fàn)t調(diào)成小火,驚心動魄的雷聲又響起,她若無其事地喝著熱可可,踱到客廳看電視。

  高中還沒畢業(yè),她就習(xí)慣一個人生活,自己照顧自己,早就不是會害怕打雷的小女孩了。

  那鍋粥當(dāng)然是替徐安揚煮的,他通常吃完午飯就跑出去約會,廝混到晚上才回來,而且一定要吃消夜。

  他真是個得天獨厚的家伙,多少女人晚上九點就急著睡美容覺保養(yǎng)皮膚、害怕吃消夜身材變形走樣,他卻是反其道而行,也沒見臉上多一點東西,或身上多出一塊肉。

  窗外的雨聲幾乎蓋去了所有聲響,間或一聲聲的雷鳴閃電,有人按門鈴,伍白梅好一會兒才聽清楚。

  是徐安揚回來了嗎?可是她記得他有帶鑰匙。

  也許是鑰匙搞丟了也說不定,于是她走到大門前。

  這棟小屋因為位在熱鬧的臨海小鎮(zhèn),夏季游客多,為防范不速之客和宵小,除了保全系統(tǒng)外,大門也有三層保護,可以先打開一個小窗口看清訪客。

  伍白梅打開那扇小窗,看見徐安揚那顆濕得像掉進(jìn)水里的暗紅色發(fā),他側(cè)臉對著門板,發(fā)上的水珠滴落在他高挺的鼻梁和蒼白的臉頰上,當(dāng)電光驟閃,那立體的五官有種詭魅卻凄清的俊美。

  “你忘了帶鑰匙嗎?”她的聲音被轟然雷聲掩蓋,緊接著她只聽到一聲驚叫聲,徐安揚的人影消失在小窗口所能觀望的范圍內(nèi)。

  她連忙開門,卻看到徐安揚沖到馬路上。

  “你做什么?”她呆站在門口。

  誰會在這種雨水打人都會痛的夜里,抱頭蹲在馬路邊?而且身上連雨衣都沒穿,難怪他會濕得像落水狗。

  徐安揚沒回答她,也不肯動,伍白梅有些頭大了,左右思量著,讓他一直淋雨也不是辦法,只好轉(zhuǎn)身拿了把看起來應(yīng)該很可靠的雨傘,撐著它走出去。

  “徐安揚?”她喚著他,把傘撐在他頭頂上。

  這種鬼天氣,就算是撐傘,其實也起不了多大作用,雨水像山洪爆發(fā)一樣由天上猛灌下來,頂上的雨傘只能勉強讓她的頭發(fā)不被淋濕。

  “你有屋子不躲,躲到馬路上來?”

  良久,伍白梅才聽到他似乎在說話。

  “我要砍掉……”

  “什么?”

  “那兩棵樹!人家說站在樹下會被雷劈!”徐安揚提高分貝道,仍是沒打算起身。

  “你進(jìn)屋子里,保證不會被雷劈!彼潇o地道,然后慢慢地意識到這男人有著某種令人難以置信的弱點。

  她猜想,他應(yīng)該是怕打雷。

  突然有點想笑,不過基于管家的職業(yè)道德,她還是斂起了唇角的笑意。

  “快點進(jìn)屋去,被雷打到可不是只有站在樹下……”她話還沒說完,白色閃電當(dāng)空橫劈而下,徐安揚原本已經(jīng)站起來的身體又是一震,下一秒,在她來得及反應(yīng)之前,濕漉漉的落水狗已經(jīng)整個撲上她。

  伍白梅瞪大眼,徐安揚的“偷襲”簡直是猝不及防,加上他人高馬大的,她向后踉槍了幾步,傘跟著掉在地上。

  “你瘋啦!”她幾乎要尖叫了,本來一身剛洗完澡的清爽,現(xiàn)在跟他一樣像只落湯雞。

  她氣呼呼地想推開把她當(dāng)尤加利樹的無尾熊,卻掙不開他的手臂。

  “徐安揚!你最好馬上放手!”

  抱住她的大無尾熊雙手圈得死緊,緊咬著牙不說話。

  轟!雷聲像世界末日般將至般地震懾耳膜,但真正讓伍白梅覺得耳膜快要破裂的,是徐安揚的驚叫聲。

  “!”

  “閉嘴!”她皺眉大吼,可是這男人簡直像退化成三歲小鬼,仍是喊得像被狗咬到一般。

  不得已之下,她只得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徐安揚嘴巴被蓋住,原本性感成熟的一張臉,因為頭發(fā)貼在頰上,眼睛潮濕而顯得萬般無辜,再配上他每次要賴時招牌的孩子氣表情,活像被欺負(fù)的小可憐一樣盯著她。

  夠了!她不想在這種像是會釀成水災(zāi)的大雨夜,和不是情人的他在馬路上相擁。

  深深吸了口氣,她決定先讓他聽話配合她。

  “乖,我們進(jìn)屋去,這樣閃電絕不會劈到你!庇曷曁,她得拉高嗓門說話,眼睛被雨水打得有些難受,她開始佩服起徐安揚還能睜著一雙閃亮的電眼裝可憐。

  還是,這就是睫毛長的好處?她忽然這樣想,有些想笑。

  小可憐無尾熊總算聽話了,眼睛閃亮亮地點頭,拉著她以跑百米的速度沖進(jìn)屋子,甩上門,中間可能不超過三秒鐘。

  伍白梅沒力氣去計較那把在大雨中被拋棄的雨傘,拜徐安揚所賜,現(xiàn)在她只想好好洗個熱水澡。

  “我們現(xiàn)在最好都去洗個澡!闭f完,她打算越過他上樓去。

  徐安揚抓著她的手卻沒有松開的打算。

  伍白梅不知道他大少爺又怎么了,仍是捺著性子道:“你放心,剛剛的事,我絕不會跟別人說!彼麘(yīng)該會在意這件事吧?她不曉得有多少人知道,至少學(xué)姐沒告訴過她,甚至也不像知道的樣子,而那些會用夸張的詞句與迷戀的語氣形容他魅力的人八成也不知道。

  “說不說出去都無所謂……”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也許是因為打雷,也許是因為寒冷!翱墒悄隳懿荒芘阄乙幌孪隆

  伍白梅心跳有一瞬間失速,“我……我等會兒下來陪你吃消夜,現(xiàn)在我們都需要洗個澡!彼灾B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聲音哄道。

  “不要等一下,要現(xiàn)在。”他任性道。

  伍白梅想說不,但她望著他,那個字卡在喉嚨。

  他的頭發(fā)淌著水珠,暗紅色的發(fā)絲貼在他頰上和額上,再配上那雙不知為何水汪汪閃亮亮?xí)r眼,活生生就像個受虐待的美男子……

  閃電又劈開了闈黑天幕,這回她覺得徐安揚簡直像要哭出來了,再次抱著她像溺水的人抓住扶木般,發(fā)上的水珠因為他的顫抖而滴落在她頰邊。

  這男人會不會太沒膽了點?

  嘆口氣,伍白梅只好轉(zhuǎn)而以雙手捂住他的耳朵。

  “只是打雷而已,沒什么好怕的!彼恼Z氣不自覺的像在安撫。

  當(dāng)轟然雷聲再次響起,徐安揚身體雖然仍是一震,但總算安靜了點,他眨了眨眼,直盯著她。

  “沒事了,只是打雷……”他害怕緊繃的模樣讓她的心像雨水般柔軟,等到意識過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柔聲安慰著他。

  兩人身體緊貼著,就像情人相擁,她的臉頰突然熱了起來,不過真正讓她開始手足無措的是徐安揚的眼睛,像吸住了她的視線,讓她無法從他凝視的眸光中移開。

  那是一雙惡魔的眼,明明這男人是那樣的糟糕,她甚至見過了他最怯懦、最沒形象的一面,可是他有著一雙惡魔的眼睛,邪惡的網(wǎng)藉由凝視悄悄滲入獵物的四肢百骸和血液里,直透骨髓,直達(dá)心臟,只要被捕獲,圣潔的天使也會像中了蠱,迷失而不自知。

  她望著那比夜空更闃黑更深邃的眼,早已似水般柔軟的心起了陣陣漣漪,由她的心口開始,那悸動傳遍全身,足以教她忘了呼吸、忘了世界的存在,她甚至沒發(fā)現(xiàn)他的頭慢慢低了下來,他的臉緩緩逼近……

  唇間感受到冰涼而柔軟的撫觸,那是他輕如綿密細(xì)雨的淺吻,一滴一滴,一口一口,有一種誘人卻致命的甜在勾引著她。

  伍白梅貼在他耳邊的手并沒有推開身前放肆腧矩的男人,胸口窒息的躁動仍然沒完沒了,那是世間最教人無法抗拒的迷藥,中毒般的戰(zhàn)栗讓她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微微顫抖著,她的手指撫過他的耳廓、他的發(fā)、他的頸,竟也變得像情人的愛撫,然而這些變化她完全不自知,只是著魔地嘗著惡魔送到她唇邊的蜜……

  輕輕的,徐安揚在她唇邊吹了口氣,像羽毛撫過她敏感的唇瓣,于是瞬間她記起了呼吸,他卻傾身向前,溫?zé)岬拇缴嘣俅未竽懙匦厩致砸鈭D,纏綿的吻像蜘蛛的網(wǎng),將被迷惑的獵物再次牢牢地網(wǎng)住。

  伍白梅不是沒有過親吻,而是這樣的時間地點,讓她不想防備;這樣的處境,讓她同情且不舍放下眼前的人;這樣的男人——一個當(dāng)他將女人鎖定為獵物,就從未有過失手紀(jì)錄的男人,上一刻她還情不自禁迷失在他眼里的漩渦之中,來不及抽離自己。

  當(dāng)徐安揚慢慢地收回那個吻,不舍的、遲疑的、留戀的,他抬起頭,靈巧的舌頭舔過她艷紅的唇,又像小動物撒嬌般地輕輕在她唇上啃咬,她有一種想要愉悅地笑出聲的沖動。

  眼前的男人忽然讓她覺得好可愛,好想再繼續(xù)剛才那個吻,趁理智尚未歸位時。

  他側(cè)著頭,在她掌上蹭著,一雙勾魂的眼仍瞅著她。

  “我好像生病了……”他低聲喃喃地,然后額頭抵著她的,“怎么會這樣?”他像孩子般地問。

  “嗯?”她被問得一頭霧水,但眼里的笑意沒有消失。

  “我……”他又貼向她,灼熱的呼吸、灼熱的胸膛、灼熱的男性,緊緊地與她貼合,他再次吻上她。

  他不明白為什么,只覺得他的心臟像不是他的,那種詭異的疼痛與悸動,并不會讓他難受,卻會讓他覺得自己好寂寞好寂寞。

  明明找到她了啊!明明她在他身邊了。槭裁催是覺得寂寞?

  “我想要把你吞了。”緩蜷難分之中,她依稀聽到他這樣的呢喃耳語。

  又一陣閃光和雷鳴同時出現(xiàn),吻得忘我的男人身體一震,他頰邊溫柔的手再次安撫地輕揉他的發(fā)鬢,他失控的靈魂開始渴望得到更多,將身下的人兒壓在門板上,身體與她緊密地貼合,像要與她合而為一。

  他加深了那個吻,因為寒冷而有些顫抖的身體需索著她的體溫,他開始緊緊擁抱住她,那樣的貼合、那樣的溫度、那樣的曲線,燃起了一些渴望。

  衣服潮濕地貼在身上,像另一層不自然的皮膚,原本該有的隔閡反而變成一種誘人的連結(jié),讓他們更強烈地感受到彼此的身體。

  徐安揚不斷蹭著身下的伍白梅,他們不再感覺到寒冷,他體內(nèi)的火勾引了她的。

  有個聲音在叫她回頭,可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陷在一張無邊無際的網(wǎng)當(dāng)中,網(wǎng)中有甜美的香氣與溫柔,她甚至微笑地拒絕那個叫她回頭的聲音,于是另一個聲音越著急,因為那個代表理智的她知道,她暈得太嚴(yán)重了,簡直像迷失了方向又墜入漩渦之中。

  徐安揚的吻是讓她迷亂的原因之一,那高超的技巧畢竟是過盡千帆而來,就算她不是生手,也沒有經(jīng)驗豐富到足以招架那樣的狂烈挑逗。

  他沉重地逸出一陣呻吟,開始粗魯?shù)乩端囊路,伍白梅的腦袋和知覺像嗑了迷幻藥般渾沌,但她仍是下意識地推拒著,這喚醒了男人體內(nèi)的野性與征服欲。

  徐安揚是個技巧純熟高超的獵人,伸進(jìn)她衣內(nèi)的手動作流暢而無礙,即使她穿著內(nèi)衣,他沒有費心去解開暗扣,大掌一推一扯,便推開那件束縛,很快地握住柔軟而敏感的雪乳,永遠(yuǎn)懂得如何在一瞬間挑起女人欲火的他肆無忌憚地開始一連串的撫弄挑逗。

  伍白梅的背后是結(jié)實的門板,無處可逃,面對他的挑逗,她甚至連做出反應(yīng)都沒有辦法,被吻得暈頭轉(zhuǎn)向之后面對的是刺激而陌生的感官情潮。

  她輕喘呻吟出聲,這聲音總算喚醒了她的一點神智,她嬌羞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著想被他占有的念頭!

  她瞬間對這樣放浪的想法感到驚駭,宛如被當(dāng)頭潑了一盆冷水。

  徐安揚卻在這時推高她的上衣。

  伍白梅驚呼出聲,那聲音明顯帶著讓人臉紅的呻吟。

  想抽身,但純潔的羔羊怎能逃得過魔鬼的手掌心?他挑起她的欲望,也挑動她的情潮,即使她總是一再被現(xiàn)實驚醒,回頭嘲笑自己的膚淺。

  轟然雷聲打醒一部分瑰色迷夢,徐安揚身體微微一僵。

  他永遠(yuǎn)也無法戰(zhàn)勝心里那黑洞般會吞噬他勇氣的夢魘,而伍白梅則是終于有機會能逃脫魔掌,她推開他,火燒屁股似地逃離他十步遠(yuǎn),又羞又窘地拉緊衣服。

  他沒再撲上她,她也沒掉頭離開,只有雨聲伴隨著曖昧卻尷尬的靜默。

  許久后,徐安揚先開口,“對不起!彼穆曇舾蓡。捨苍诖巴庖婚W而逝的白光中強抑顫抖的沖動,顯得緊繃而無助。

  雷聲響起時,他忍耐著,看起來卻更顯可憐兮兮,而他要應(yīng)付的還有自己體內(nèi)那團高張的情火,但顯然對此他駕輕就熟得多。

  伍白梅心軟了。

  要說她的精明干練有什么缺點,就是對苦肉計完全沒抵抗力,何況誰知道那是不是苦肉計?搞不好對方真的很可憐、很需要幫助。伍白梅總是這么想,所以也總是很快地對看起來特別悲慘落魄的人放下心防。

  何況一個巴掌拍不響,她剛剛簡直是沉溺其中。

  “快去洗澡吧!彼ε略傧胂氯,她的眼神與臉紅會泄漏心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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