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撫上她可愛的小脖子,很想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曲經(jīng)理,我想請教一下!彼s著身子,極盡客氣的賣著笑臉,“我什么時候交了男朋友了?”
“你真的讓人很生氣!毖垌鹆撕。
“?”她到底是做錯了什么?就算是不告而別,她以為依和他的交情,罪不甚大。
“我的親親女友答應和我交往后,隔天就離開臺北,從此不見人影!贝笫州p撫著她的臉頰。
“是誰這么過分,欺騙曲經(jīng)理的感情?冤有頭、債有主,曲經(jīng)理應該先去找你女朋友,而不是讓小女子我在這里耽誤您的時間!
“你!”她怎么可以在攪亂他的平靜生活后,又如此灑脫的離去。
“什么?”她怎樣?
“就是你!彼廁v的盯著她不知所措的面容。
“我哪有——”聲音高了八度。
“有!
“如果有,我一定記得,也許是經(jīng)理你貴人多忘事……”她額際冒著冷汗,看著他留連在她臉上的大掌,她連挪開的勇氣都沒有。
“你忘了?”
“也許是誤會!彼阎δ樀溃骸扒(jīng)理,你可不可以直接說明白,指點我一盞明燈?”
“你自己慢慢想!彼呐乃哪橆a,輕啟唇瓣道:“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
微涼午后,得意茶坊內(nèi)——
“普洱茶跟檸檬綠,還要什么嗎?”畢鈺兒漾著甜美笑容,親切的招呼來店的客人!斑@樣就好了?好,麻煩請稍等。”
畢鈺兒點完單后,走回后臺,經(jīng)過二號桌的窗邊客人時,很心虛的低下頭,快速走過。
“你為什么這么怕他?”唐成恩看著好友像小老鼠般的行徑,好笑的問道。
“因為他真的很兇!
“你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她記得她這位大學同窗向來擅于表面公關(guān),除了知心好友外,每個人的情誼都是恰到好處、點到為止,為何跟這位冷傲帥哥有恩怨糾葛?
“我哪有!”她向來謹言慎行,這次曲經(jīng)理的興師問罪,讓她冥思苦想了好一陣子,就是摸不出個頭緒來。
如今他連續(xù)五天準時到店里報到,像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他對她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可就算要判她死刑,總也要先給個罪名吧?
沒看過這么小家子氣的男人,連她好言詢問他不用上班嗎?也只得到他淡漠的回復,“你擔心你自己的事比較要緊!
啊——她到底是哪對不起他了?
女人的尖叫聲霎時在茶店里響起。
畢鈺兒和唐成恩一致往聲音的來源探看,一對情侶正在起嚴重的口角爭執(zhí)。
兩人對看一眼,畢鈺兒放下單子,想也不想的走到那對情侶的座位旁!安缓靡馑迹懿荒苷埬銈兎诺吐曇?這樣會影響到我們的其它客人!彼÷暻矣卸Y的說。
“在這間店里,連說句話也不行嗎?”男子大力拍桌,氣得站起來。
“你這么大聲做什么!”女人也生氣的大叫。
“不好意思,請你們放低音量。”畢鈺兒退了一步,覺得有點可怕。
“我喜歡大聲說話,怎樣?”男子橫眉怒眼,又是拍桌。
“先生,請你尊重一下其它人!彼逯樋,力持鎮(zhèn)定。
“你不要太雞婆!”伸手就要推畢鈺兒。
她縮了一下,下意識的閉上眼。
“不要在這里鬧事!”曲宿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銳利的森寒眼眸直盯著男子,他將畢鈺兒拉至身后,整個人橫擋在面前。
她怔怔的抬起頭看著他的寬背,心跳頓時加快,周圍縈繞著他的氣息,不斷困擾著她的知覺,被握住的手腕像是正在發(fā)燙,讓她有些迷惘。
她是怎么了?
“你不要多管閑事!”男子因為曲宿的介入,囂狂的氣焰降低不少。
“走了啦!”女人一直拉著男人,不想把事情鬧大。
“你閉嘴!”
“先生,請你離開。”唐成恩看見曲宿,膽子也大了,開門請他們出去。
“你走是不走?”曲宿皺起俊眉,眼底起了寒意。
男人心生畏懼,丟下三字經(jīng)后,氣憤的甩門離去。
“不送!碧瞥啥麝P(guān)上門,呼了一口氣,輕拍著胸脯。
畢鈺兒傻怔在原地,直盯著曲宿!爸x謝……”她只吐得出這兩字。
曲宿瞪著她,直接將她拉到外面,劈頭就吼,“你做事向來不經(jīng)大腦嗎?”若今天他不在場,那人渣老羞成怒,直接動粗,她要怎么辦?
“我……我……”意外的遭受責罵,畢鈺兒一陣委屈,鼻子一酸,眼淚撲簌簌的落下。
“你哭什么?”他拉過她,將她摟進懷里,聲音有些惱怒。
“你管我!”她不平的將眼淚抹在他胸前。
“別哭了!毕騺韲谰哪樋纂y得露出尷尬的神色,他笨拙的拍著她的背部。
“我也不想惹麻煩,可是我是這家店的一份子,我當然得出面解決呀!”她吸吸鼻子,覺得十分不平!澳氵說我沒大腦!彼龤獾么妨怂幌隆
“我不是故意大聲的。”他嘆口氣,下巴靠在她的頭上!皠e再哭了!
“我偏要!彼氣道。
“一直哭,會變丑!甭牭剿涡缘难哉Z,他的嘴角不禁揚起微笑。
“你管我……”可惡!他這個人的嘴巴就是壞,才會老是讓她生氣!
其實她很感激他站了出來,將她小心保護著,她覺得好安心也好溫暖,她閉上眼睛,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波動的情緒逐漸平緩下來。
曲經(jīng)理是個大好人,也是個愛訓話的大好人。
就像車禍那次,他雖也是先給她一番訓斥,但仍是不辭辛勞的抱著她到醫(yī)院,陪她等候、拿藥,還將她帶回家里休息。
一個片段在她的腦中閃過,她倏地睜開眼,不會吧——他他他——
“怎么了?”他感覺到懷中女人的身體僵硬。
她退開他的懷抱,連退三大步,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怎么了?”
“沒事。”她閃避著他的眼神,心跳如雷的走回店里。
曲宿壓根不相信她的說詞,跟在后頭;只是她一溜煙的躲進廚房,存心逃避。
接下來的時間,畢鈺兒很明顯的閃躲著某人,完全躲到廚房工作,就算送餐,也是以極快的速度走著,沒有多余的停留。
曲宿滿腹的不滿一直忍耐到關(guān)店時間,他收起筆記型電腦,視線懶懶的掃過去,準備前去抓人時,就見那女人神色怪異的走過來。
“曲經(jīng)理,我有話跟你說!
他挑起俊眉,有些意外。
“那……那個……”她吶吶的開口。
“跟人說話要直視著對方才有禮貌!鼻尢鹚哪槨
“我……我……”一想到他認真的個性,沒來由的她紅了臉,結(jié)結(jié)巴巴的我不出來。
“想起來了?”他冷哼一聲,她的腦容量真是小得可憐。
“嗯!彼拖骂^,有些慚愧!拔抑狼(jīng)理向來嚴謹,說一不二,但是那個……那個交往的事情,我們好像在溝通上出了一點問題。”她手指比著一咪咪的距離。
“你到底想說什么?”他厲眸凝睇著她。
“那時經(jīng)理的問話,我以為是隨口說說,所以才……才……”
“所以說話可以不算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彼跉,和他說話都要很費腦力,“我的意思是,我們雙方的認知不太一樣!
“你是說,從頭到尾都是我的一廂情愿?”他眼眸露出兇光。
“是……”看見他靠近了一步,急忙改口,“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腦袋搖得有如搏浪鼓。
“一聲不響的丟下男友,還跟其它男人相親,你真以為我不會跟你計較?”他一得知她離職的消息,立即打電話給她,卻發(fā)現(xiàn)號碼已停用;而趕到她居住的地方后,才聽警衛(wèi)說她已搬回新竹。
這女人完全截斷與他的聯(lián)系,讓他極為生氣,他明白她是想要重新出發(fā),但想到她的“重新”中并不包含他,這讓他心里的惱意橫生,索性將手邊工作告一個段落,依著履歷表上的資料找到她父親,轉(zhuǎn)而來到這里。
“我不知道有和你交往啊……”她偷覷了他一眼,“曲經(jīng)理,不然這樣好了,我誠心的向你道歉,你就不要跟小女子我計較了。”
“所以你承認是有這件事了!比皇钦劰碌目谖。
“完全是誤會!彼阒δ槨
“那你要如何補償我?”完全是生意人的精明。
“我相信,曲經(jīng)理已經(jīng)明顯感受到我的歉意了!笨此鏌o表情,咳了兩聲,“那交往的事還算數(shù)嗎?”
“你說呢?”他眼神不善的湊近她。
“好……好吧!那曲經(jīng)理,我們來談……談分手一事!
“分手?”他挑眉,這妮子現(xiàn)下還真有膽。
“當然我不是覺得你不好,只是當初的決定太過匆促,而且哪有不熟的兩個人在交往的?”看他沒反應,她趕緊接續(xù)道:“我人在新竹,你在臺北,我們兩人工作繁忙,這樣下去,分手也是遲早的事!
吞了吞口水,她決定豁出去了,“加上曲夫人,她也已經(jīng)有內(nèi)定的媳婦人選了,曲經(jīng)理,我真覺得有時長輩的考慮是對的。”
“說完了沒?”
“說完了!彼话驳目粗
“那好,你也該盡盡女朋友的義務(wù)了。”語畢,扣住她的頭,不客氣的欺上她艷紅的唇瓣,索取身為男朋友該有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