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伸出雙手,緊緊把他的手抓在嘴邊,還威脅性地露出一顆小虎牙,咯吱咯吱磨了磨,“快說,不說我咬你!”
孫嘉樹任她抓著自己的手,挑眉問:“你真想知道?”那語氣分明在說“你肯定不想知道”。
姜凌波強撐出來的氣勢又不足了。
那事兒她可只有懷疑沒有證據(jù)啊,甚至在幾分鐘以前,她都以為在雨里親她的人是蘇崇禮那個小流氓。雖然仔細(xì)想想,蘇崇禮應(yīng)該沒那膽子,但是比起蘇崇禮,孫嘉樹更不可能會親她吧?他明明就不喜歡她!
姜凌波越想越煩躁,以她的性格,什么心事啊、秘密啊全都藏不住,要是把問題硬憋在心里,就會連覺都睡不好。當(dāng)年為了幫周意滿瞞住李昂的身世,她可是忍到大把大把掉頭發(fā)呢。
她瞪了眼罪魁禍?zhǔn)讓O嘉樹,他歪靠在沙發(fā)上,用沒被她抓住的手支著腦袋看著她,自在得不得了。
見她看過來,他還微微笑,“沒關(guān)系啊,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是蘇先生轉(zhuǎn)發(fā)婚紗照微博的那天回來的!
為什么感覺他笑得好嚇人?姜凌波也懶得和他再兜圈子,盯住他的眼睛,豁出去地問:“你回國以后第一次見我,是哪次?”
你是不是在回來當(dāng)天就來找我啦,還親了我?
“對呀,我回去的當(dāng)天就去找你了。”像是讀出她的心聲,他回答道。
姜凌波頓時連呼吸都停住了,“那你是……在哪兒見到我的?”
“在地下道的樓梯上!
孫嘉樹笑得特別溫柔,“當(dāng)時你和蘇先生在忙,你差點踩空摔下臺階,還是我拉住你的。”
居然還有這個事呢,呵呵呵,姜凌波很心虛地松開孫嘉樹的手,擠著笑慢慢站起來,眼睛東看西看,就是不敢看孫嘉樹。然后,她開始毫無技巧地轉(zhuǎn)移話題,“欸,五花肉哪兒去了?”說著,她還邊彎腰拍手,邊往屋里溜,“五花肉,你在哪兒呢?快出來,我們吃狗糧啦。”
啊啊啊,好尷尬啊!她在心里悄悄哀號著。
傍晚姜凌波帶著五花肉出門,到寵物店買了牛肉罐頭。聞到零食味道的五花肉頓時精神起來,回家的路上一直圍著罐頭轉(zhuǎn)圈搖尾巴。尤其到家門口的時候,五花肉看到姜凌波掏出鑰匙開鎖,連“汪汪”的聲音都變得格外響亮了。
“小姜遛狗去啦?”
隔壁大媽正好出門丟垃圾,看到姜凌波,就和她聊起天來,“哎,你們家今兒是不是來客人了?我看著還有幾個小孩!
“啊,那是我表姊,來這邊旅游,順便帶著孩子來看看我!苯璨ㄕf著心里就怦怦亂跳。
“哦!贝髬岦c點頭,在姜凌波松了口氣正打算溜時,她忽然又冒出一句,“小姜啊,你最近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
“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大媽笑得可慈祥了,探著腦袋朝姜凌波半開的門里看了好幾眼,“我最近總看著有個男的進(jìn)你家,正好前幾天我外甥來我家串門子,在樓底下見著你了,就讓我來幫著打聽打聽。你看……”
姜凌波把門掩了掩,然后笑得眼睛都彎起來,“那個是我親哥。他家最近被水淹了,暫時沒地方住,我就把他接過來住兩天,很快就走了!
好不容易把大媽打發(fā)走,姜凌波一進(jìn)門,就看見孫嘉樹靠在浴室門邊。
他剛洗完澡,穿著浴袍,水珠順著發(fā)絲臉頰慢慢滾落,全落在露在外面的大片胸膛上。姜凌波全當(dāng)沒看到,筆直朝里沖,然后被孫嘉樹一個胳膊給撈了回去,直直撞進(jìn)他壞里,被他頭發(fā)上的水啪嗒啪嗒滴了滿臉滿脖子。
“哥哥?”孫嘉樹低頭,玩味地問她。
“是你占便宜好不好?”姜凌波抹了把臉上的水,嫌棄地蹭到孫嘉樹的浴袍上……手感不錯耶。她又伸出指頭對著他肚子戳了兩下,抬起頭眼睛都放光,“是腹肌嗎?”
哇,她長這么大還沒見過活生生的腹肌長什么樣呢!孫嘉樹以前那么懶,連運動會上跑個八百公尺都要她威逼利誘,根本就沒有腹肌這種東西。沒想到現(xiàn)在——嘿嘿嘿……
孫嘉樹不動聲色,把浴袍攏了攏,“嗯。有六塊。”
姜凌波的爪子剛扒到他的浴袍邊就被他給拍掉了。她賊心不死,“就給看一眼唄,你哪兒我沒看過啊?”你的小雞雞我當(dāng)年都摸過呢……
“那你再叫聲哥哥。”
姜凌波到底沒能憋出句“哥哥”,因為她覺得,她好像被孫嘉樹調(diào)戲了!
要是叫她調(diào)戲別人,自然是小事一樁,但明擺著被別人調(diào)戲……這種吃虧的事兒她才不干!
她憤憤地推開孫嘉樹,口是心非道:“不就是腹肌嗎,誰稀罕?”
好想看啊,嚶嚶嚶,既然明的不行,就來個偷襲好了!是半夜溜進(jìn)臥室摸兩把,還是把他推進(jìn)水池里扒上衣?
孫嘉樹無所謂地點了點頭,抽了條毛巾擦著頭發(fā)就朝臥室走,走到門口,他又忽然回頭,把滿腦子正想著“我要把他這樣那樣嘿嘿嘿”的姜凌波嚇得差點嗆到。
姜凌波強作鎮(zhèn)定,“……怎么了?”
“你今晚早點睡,明天天沒亮節(jié)目組就會到家里來!
“你說節(jié)目組要到的家里,該不會是到我家里吧?”
不可能不可能,雖然說是從家里開始拍攝,但蘇崇禮那次就只是臨時租了間飯店房間,而且重點要拍的是接孩子路上的感想,誰會真把自己家給曝光出來啊。
孫嘉樹卻點頭,“對啊!
她剛剛才和隔壁大媽說來這里住的是她親哥,節(jié)目組聲勢那么浩大,她撒的謊會立刻露餡,而且圓都沒法圓!
“要不,你先回你自己家住一晚?就一晚,我也可以陪你回去喲!苯璨ㄔ谀樳呚Q起一根指頭,好聲好氣地說,還有點萌萌噠。
她說的“你自己家”,是指孫嘉樹的爸媽家,也就是那個學(xué)校家屬宿舍。
這些年,身為植物學(xué)家的孫爸孫媽一直在國外考察,而且都是在野外叢林,連通訊都是斷的,所以那個家早就空了好多年。如果讓孫嘉樹一個人回去,他心里肯定會不好受吧?所以還是她勉強好心好心,陪他一起回去吧!
孫嘉樹垂了垂眼睛,倒也沒拒絕,只是問:“你有我家的鑰匙嗎?”
“有有有!”姜凌波生怕他后悔,趕緊去翻包包。
她有鑰匙,還是因為她剛上小學(xué)那年,寒假發(fā)生的事兒。
那天孫爸孫媽因為實驗室臨時來了電話,把正在發(fā)燒的孫嘉樹鎖在家里就跑出去了。
當(dāng)時孫嘉樹病得很重,連起床倒水的力氣都沒有,沒走幾步就腿軟摔倒了,偏偏他姊姊又去上輔導(dǎo)課,家里只剩下他一個。
而她那天也是一個人在家,無聊啊,就跑去敲孫嘉樹家的門。門不開她也不放棄,又溜到陽臺去敲窗,結(jié)果看到孫嘉樹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喊他也沒反應(yīng),嚇?biāo)浪耍?br />
她撒腿就跑去實驗室找孫爸孫媽,但她沒想到不管她怎么說,孫爸孫媽就是不回家,說什么實驗出了問題,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期,氣得她差點爆粗口,死命把他們家鑰匙給要到手。
然后她就再也沒還啦,沒事就用鑰匙溜進(jìn)孫嘉樹家,把他從被窩里拽起來打游戲、要飯吃。由于深知兩個小家伙關(guān)系好,孫爸孫媽也不在意,讓她繼續(xù)留著那把鑰匙,以后他們不在家,有姜家人和孫嘉樹姊弟互相照應(yīng),他們比較放心。
姜凌波背著大包零食,站在學(xué)校教職員家屬宿舍樓下,回憶嘩啦啦地往腦海里涌。
然而沒等她感動完,孫壽就走到她旁邊,“你帶了零食吧?”
姜凌波立刻把包護到懷里,警戒地道:“你想干么?這是我的宵夜!”
孫嘉樹看她護食的模樣,沒忍住揉了兩把她的頭發(fā)。她就是這個樣子,雖然嘴上說著“這是我的,不給你吃”,但最后總會拿出來和他分享,而且把好吃的那半留給他。
給他的時候,她還會嘴硬地不停說:“這些都是我不喜歡吃的,好吃的才不會留給你呢,哼”,想起來就讓人心口發(fā)軟。
果然,姜凌波傲嬌地把背包提給他,“你要是實在想吃的話,也可以,不過你得幫我把背包背上去……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歡吃。”嗚嗚,其實里面是她最喜歡的腰果,還是碳燒口味的……
孫嘉樹也沒戳穿她,接過她的背包甩到身后,“家里肯定沒吃的,要不我們?nèi)バ〕越洲D(zhuǎn)轉(zhuǎn)?”
大學(xué)城里的小吃街遍布了各種油炸、燒烤的垃圾食品,全都是姜凌波最愛吃的!
她一時沒忍住誘惑,在用帽子、圍巾、口罩、眼鏡把孫嘉樹包得連親姊姊都認(rèn)不出后,就拖著他沖進(jìn)小吃街。
孫嘉樹問:“炸肉串要吃嗎?”
姜凌波想也沒想地答,“吃吃吃!”
孫嘉樹又問:“烤魷魚要買嗎?”
姜凌波照樣一口答道:“買買買!”
孫嘉樹又補了一句,“還有小龍蝦!
“要要要!”
等往孫家走的時候,姜凌波高興得臉紅撲撲,她端著一個盛炸串的紙碗,右手拿竹簽挑著碗里的丸子、蟹棒、甜不辣不停地往嘴里塞,左手空隙里還卡著一根鐵板魷魚,沒事就歪著腦袋去咬一口,忙得很。
孫嘉樹在旁邊走,默默看著她吃,直到姜凌波良心發(fā)現(xiàn),插了一塊雞胸肉,舉著問他,“要吃嗎?甜醬真的好好吃!”語氣興奮得不得了。
孫嘉樹拉掉黑色口罩,彎下腰,就著她的手把肉塊吃了,接著伸出手,用拇指幫她把嘴角沾的醬抹掉,再把手指放到自己嘴邊,舔了一下,“是挺好吃的!
孫嘉樹話音剛落,姜凌波還沒覺得怎么樣呢,路過的兩個男學(xué)生就朝他們吹起了口哨,還故意哀號著什么“請給單身狗一片凈土”。
姜凌波無言,明明她也是單身狗好不好!
她冷哼著插了一塊雞排,踮腳送到孫嘉樹嘴邊,“吃!”
就不給你們凈土!
因為吃得太飽,回去之后,姜凌波躺在孫嘉樹家客房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于是她干脆抱著枕頭,跑向?qū)O嘉樹的臥室。
孫嘉樹正靠在床頭,戴著耳機拿平板看電影,見姜凌波穿著睡衣站在門口偷瞄,他很自覺地往邊上挪了挪,拍拍空著的半邊床,然后繼續(xù)看電影。
姜凌波溜過去.鐄進(jìn)被子,湊到孫嘉樹耳邊,“你在看什么?”
孫嘉樹拿下一個耳機給她:“《cube》,翻譯名我沒記住!
姜凌波戴好耳機,看了看才剛演到一半的電影,特別開心地告訴孫嘉樹,“最后只有那個看起來是自閉的人逃出去了,其他人全都死光了!”
孫嘉樹一臉哀怨地看著她。
劇透完的姜凌波一時十分爽,吃撐的感覺全都沒有了。孫嘉樹身上散發(fā)出的熱氣又暖洋洋的,讓她覺得好舒服,沒一會兒,她的眼皮就變沉了。
等電影放完,孫嘉樹看著靠在他胳膊上睡得心滿意足的姜凌波,慢慢把她放到枕頭上。躺好的姜凌波嘴巴咂巴了下,就勢摟住了他的胳膊,還拿臉蹭了兩下。孫嘉樹想抽出手,但沒抽出來,他捏了捏她的臉想把她叫起來,卻被她“啪”的用手背打了一巴掌。
他又試著想把她抱起來送回隔壁房間,結(jié)果差點被她亂蹬的腳給踢到胯下。
他想了想,也躺到她旁邊,點了點她睡得嘟起來的嘴唇,“你現(xiàn)在不起來,明天會后悔的!
過了一會兒,他拿出手機,調(diào)到拍攝模式對著姜凌波問:“真的不起來嗎?”
她依然毫無反應(yīng)。
“嗯,我已經(jīng)問過你了,是你自己不肯起來的,所以以后后悔了也不能怪我啊,這影片就是證據(jù)!
“……”
“真乖!
他儲存好影片,笑著朝姜凌波嘴上親了一下。
。
姜凌波從小就有起床氣,尤其是睡得正香卻被突然吵醒的時候,她能暴躁到咬人,所以,在被外面亂糟糟的聲音吵起來的瞬間,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她擁著被子,眼神直直的、腦?瞻椎劂铝税敕昼,接著就掀開被跳下床,煩躁到不行地?fù)现^發(fā)往外沖。
走到門口,她才發(fā)覺自己沒穿鞋,又怒氣沖沖地回去踩上拖鞋,順手把孫嘉樹搭在椅背上的大衣往背后一披,然后帶著風(fēng)般地沖出臥室,打開門就怒喊,“孫嘉樹!”
孫嘉樹本來在進(jìn)行拍攝,采訪他的是節(jié)目組派來的編劇劉安靜,她問起八卦新聞來的架勢,實在和她的名字不怎么搭邊。這不,關(guān)于節(jié)目的事情還沒問幾句呢,話題就向著奇怪的方向發(fā)展起來。
“嘉樹,我們的節(jié)目是允許嘉賓邀請朋友一起來照顧寶貝的,請問你有沒有邀請什么朋友呢?”
孫嘉樹收拾著東西,頭也不抬,“沒有!
“男生照顧寶貝有時候會粗心一些,如果有女性朋友能來幫忙的話,可能會更順利!
孫嘉樹像是沒聽出她話里的意思,完全沒搭理她。
但劉安靜還是鍥而不舍地追問:“嘉樹,你就沒有想過,要邀請GiGi來和你一起參加這次的節(jié)目嗎?”
孫嘉樹停了一下,隨意坐到沙發(fā)扶手上,挑眉問:“我為什么要和她一起參加節(jié)目?”劉安靜聽到回應(yīng),語調(diào)都興奮起來,“你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好吧?既是高中同學(xué),現(xiàn)在又搭檔拍攝公益片,而且聽說她做女配的那部電影《My Narcissus》你也有參演!
“高中同學(xué)、合作工作,”孫嘉樹懶懶靠向沙發(fā),勾著嘴角笑著問她,“然后呢?你從哪兒看出來我們關(guān)系好的?”
他這一笑,倒弄得劉安靜有點不敢再問了。她想了想,決定給自己找個臺階,于是訕訕笑道:“其實,我是因為看到過你和GiGi拍公益片時流出來的那組合照,我當(dāng)時就覺得,哇,怎么會有這么相配的兩個人。”
她說著,見孫嘉樹的眉眼忽然帶出了點笑,于是膽子又大起來,“后來微博和網(wǎng)路上也有很多人這么覺得,大家都在猜測你們有沒有可能在一起,所以我一時沒忍住,就問出口了!
孫嘉樹聽完就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隨后他拿出手機開始下載微博的軟體。
他已經(jīng)很久沒上過微博了,因為姜錦繡和他說過,明星的微博打理起來很麻煩,而他那么懶,倒不如干脆不看不發(fā),所以他就直接刪除了。再加上這段時間,他也沒什么工作,一直待在家里逗著姜凌波玩,倒是沒注意輿論的走向又歪了。
劉安靜還在繼續(xù)說:“現(xiàn)在微博上正在舉辦投票活動,猜你們會不會在一起,猜你們會在一起的人數(shù)很多。”
她剛說完,身邊負(fù)責(zé)跟拍的高鼻梁小哥就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回頭,就看見小哥遞到眼前的手機。
螢?zāi)簧巷@示的是孫嘉樹好幾個月都沒有更新過的微博,而最新的一條卻是剛剛更新的——
孫嘉樹V:不會。
下面就是劉安靜剛說起的“你們猜孫嘉樹和GiGi會不會在一起”的熱門投票。
一時間,被打臉的劉安靜、圍觀的工作人員都驚得沒了聲音。
就在這時,姜凌波把臥室的門一開,滿臉剛睡醒的樣子,叫著“孫嘉樹”就蹦了出來。孫嘉樹表情特別自然地走到姜凌波跟前,用手幫她壓了壓頭頂炸起來的毛,又幫她把快滑下去的大衣披好,然后捏了捏她寫滿了“懵”的呆滯臉,“先去洗臉?biāo)⒀,早飯等到了小熊他們家再吃!?br />
他做得熟練又親昵,就像是最平常的家庭日常生活一丁點生硬感都沒有。
劉安靜瞬間覺得,比起網(wǎng)路上火熱的嘉樹GiGi配,屋里的這兩人才叫“絕配”!
……不過,這女孩怎么看起來那么眼熟呢?
沒等劉安靜想出個所以然,姜凌波就一把推開孫嘉樹,把他的的大衣扯到手里遮住臉,悶頭朝浴室沖,但她沒想到浴室的門是關(guān)著的,于是“咚”的一聲,重重撞到了門上。孫嘉樹“噗”的笑出聲來。
他回頭和節(jié)目組說了聲“抱歉”,接著走到浴室門口,打開門,把還死活蓋著臉的姜凌波半了進(jìn)去。
進(jìn)了浴室,姜凌波還是不肯露臉,感覺到孫嘉樹想把大衣拉下來,她更使勁地蓋住臉,悶悶說:“你別管我,讓我悶死算了!”
孫嘉樹還在笑,順便把姜凌波拉進(jìn)懷里抱了抱,摸著她腦袋安慰,“大花沒事啊,他們不會把這段播出去的!
重點才不是這個!姜凌波暴躁地踹了他一腳,“他們來之前,你為什么不叫醒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我錯了,我道歉!睂O嘉樹退后兩步,靠著門邊舉手道歉,但臉上的笑顯得他非常沒有誠意,“但是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你再不刷牙洗臉的話就要來不及了。難道你不想去小熊她家了嗎?”
姜凌波想了一下,她想去,隨即卻又想到另一件事,她好像被他敷衍了?混蛋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