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適逢周休假日,江毓芳與死黨好友相約在咖啡廳內(nèi)悠閑品味下午茶點(diǎn)心,聊著這陣日子來的生活點(diǎn)滴。
「哈哈哈……當(dāng)初只是覺得妳很適合,可以去試試,沒想到妳還真的進(jìn)了『捷凱投資團(tuán)隊』當(dāng)助理了!」聽聞好友如何認(rèn)識程凱,怎么進(jìn)入「捷凱」的搞笑過程,孫曼曼忍不住哈哈大笑,覺得一切根本就是上天注定的。
「唉……一切都是孽緣!」哀聲嘆氣,江毓芳邊吃著蛋糕邊喃聲抱怨!甘裁粗戆。∧鞘球_人的稱呼,我根本就是進(jìn)去當(dāng)老媽子的!」
「可是我覺得這個老媽子,妳也當(dāng)?shù)猛返陌。 勾笮Σ灰,孫曼曼很清楚她若真不喜歡這工作,早就拍拍屁股辭職了。
聞言,江毓芳嘿嘿嘿的賊笑數(shù)聲,一臉色女樣!敢驗槔镱^五個男人都是帥哥,每天去上班都很賞心悅目,說什么也要死賴下來!
「呿!」笑啐一口,孫曼曼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她,才不相信她的鬼扯,當(dāng)下馬上吐槽。「妳在前公司當(dāng)秘書時,那個接手的第二代也是個帥哥,怎么妳就不覺得賞心悅目,甚至還飛快辭職閃人?」
「呃……」被堵得一窒,最后她悻幸然承認(rèn)!负美!好啦!我承認(rèn)我干老媽子干得很樂的原因,是因為那幾個男人都很好相處,雖然會取笑我的帶塞運(yùn),但是也很包容,這樣妳滿意了吧?」
不過最重要的是,她還因而得知程凱也是「帶塞同盟」的一員,有同伴了解心酸的感覺是多么的好!
嗯……說到程凱,根據(jù)她這段時間觀察下來,他還真如另外那四個沒良心的男人所言,果然每次股票買賣賺進(jìn)一大筆錢后,不出兩天必有血光之災(zāi),而且都是一些發(fā)生原因很莫名其妙又好笑的血光之災(zāi),讓人不得不贊嘆——世界真奇妙!
「很滿意!」知道她的新工作有了著落,而且也干得很樂在其中,孫曼曼笑著猛點(diǎn)頭,終于有些安心!笂呑龅每鞓肪秃,我本來還怕妳找不到工作呢!」
「喂!」瞥去一記「沒禮貌」的責(zé)怪眼神,江毓芳嘟嘟囔囔的嘀咕著,「我前一個秘書工作至少也干了好幾年,職場經(jīng)歷還是有的,先前多休息了一段時間,妳就怕我找不到工作,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經(jīng)濟(jì)不景氣,工作難找。 姑难坌表,孫曼曼笑得異常迷人,卻也揶揄萬分!冈僬f能忍受妳的帶塞運(yùn)的上司,真的不多,我會擔(dān)心也是正常的!
「妳這個惡毒的女人,專往我的痛處踩,真過分!」自己的帶塞運(yùn)再次成了死黨攻擊的箭靶,江毓芳滿心悲憤,卻沒法反駁,只能恨恨的攻擊甜點(diǎn)以泄憤。
得到這一回合唇槍舌戰(zhàn)的勝利,孫曼曼笑瞇了眼,正要再說些什么之際,驀地,手機(jī)鈴聲驟然響起,她沒看來電顯示,下意識地接了起來,然而才「喂」了一聲,乍聽到那道已兩年多不曾聽聞,想忘卻又忘不了的熟悉嗓音竄入耳里時,她嚇得驚聲叫了起來——
「怪咖,你怎么知道我的電話?」
怪咖?!
會讓她們兩個這樣叫的人只有一個,莫非這通電話是……
迅速從甜點(diǎn)盤子中抬起頭,江毓芳賊溜溜地看著好友神色大變的艷麗臉龐,忍不住笑了起來。
處在震驚中的孫曼曼沒心思去注意好友的竊笑,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只見她漲紅臉,心慌失措地惱吼了一句「我不管」后,便直接斷訊關(guān)機(jī),并且把手機(jī)當(dāng)成洪水猛獸般的飛快丟進(jìn)包包內(nèi),好似這樣就可以眼不見為凈,當(dāng)作沒這一回事。
「說!是不是妳跟妳家怪咖泄漏我的行蹤?」回過神,她嗔聲怒瞪好友,艷麗美眸危險地瞇了起來,臉上滿布懷疑之色。
「冤枉啊~~大人!」高聲喊冤,江毓芳捧著心口夸張的悲叫,「我這兩年來歷經(jīng)我家怪咖的嚴(yán)刑拷打,說不出賣朋友就是不出賣,妳怎么可以冤枉我?
「反倒是妳自己,老是警告我不準(zhǔn)泄漏風(fēng)聲,結(jié)果卻早和他有聯(lián)絡(luò)!」吼!她這兩年來的豬八戒是白當(dāng)了,可恨!
「我沒有!」心煩意亂的否認(rèn),她惱聲抱怨,「也不知道那個怪咖是怎么得到我的行蹤?煩死人了!」
明明一直待在南部的人,怎么會這么清楚她在臺北的落腳處?
那個怪咖是有天眼通不成?還有他突然上來臺北干什么?竟然還說什么現(xiàn)在就在她住處樓下等她……
可惡!這簡直是變態(tài)的行徑嘛!
見她的神色焦躁,江毓芳小心翼翼的探問:「曼曼,剛剛我家怪咖對妳說了什么嗎?」她很少看到好友這么心神不寧的模樣。
「他……」幾度張口欲言,卻又怕若老實道出怪咖現(xiàn)在人在臺北,到時好友興高采烈沖過去,兩姊弟一見面,怪咖故意說出不該說的話,那她就真的無臉見人了。
想到這兒,孫曼曼到了嘴邊的話又縮了回去,裝作沒事道:「沒、沒什么!」
「真沒什么?」一臉懷疑,江毓芳總覺得好友這兩年躲自家怪咖弟弟躲得很可疑,好像有把柄落在他手上似的。
「真的啦!」心浮氣躁的白眼看人,想到某人就在自己住處的樓下等候,孫曼曼不禁坐立不安起來,愈是叫自己不要去想,腦海卻愈難以控制地浮現(xiàn)一抹獨(dú)坐在階梯上等著自己的白凈身影。
憋了不到三分鐘,她終于耐不住了,急匆匆道;「毓芳,我突然想起還有事要去辦,先走一步了,拜!」話落,抓起包包飛快閃人。
「嗄?」眼看好友突然拋下自己離去,江毓芳簡直傻眼,愣了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嘀咕,「什么嘛!哪有和人家吃下午茶吃到一半,突然丟下人的?唉……自己一個人吃東西好無聊喔……」
正當(dāng)埋怨之際,忽地,手機(jī)鈴聲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霎時眼睛一亮,迅速接起電話!赋虅P?」
帶笑的嗓音讓電話那頭的男人可以明顯感覺到她心情的愉悅。
「是的!」電話那頭,程凱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心情也很不錯!竸倓傆鲆娛烊怂土宋?guī)讖埫赓M(fèi)電影票,妳有沒有興趣一起來看?」
「我要!我要!」聽到有免費(fèi)電影可看,江毓芳當(dāng)然當(dāng)仁不讓,興奮的叫道:「哪一家電影院?」
似乎早知道她會答應(yīng),程凱哈哈笑了幾聲后,便很快的告訴她在哪家電影院門口見。
「了解,我馬上過去!」笑著切斷通訊,她很快抓起包包離開咖啡廳,迅速朝電影院奔去。
呵呵呵……無端飛來免費(fèi)的電影可看,今天真是難得的幸運(yùn)日,耶!
。
真的是幸運(yùn)日嗎?嗚……她話說得太早了!
電影院門口,當(dāng)程凱看著那一身狼狽的女人低著頭緩緩走到自己面前,他……非常無言。
「這次又是什么帶塞事降臨在妳身上了?」看著她滿身怵目驚心的暗紅污漬,若不是還能聞到那不屬于鮮血的另一種腥臭味,還真會以為她被人給砍殺了呢!
「檳榔汁!」以著快哭出來的嗓音宣布答案,抬頭瞪著他,江毓芳悲憤至極。「你能想象嗎?我只不過是從一輛大卡車的旁邊經(jīng)過,就被那個沒公德心,亂吐檳榔汁的卡車司機(jī)給濺成這樣!人衰也不是衰成這樣的,我到底是什么命啊我?」嗚……上天待她不公啦!
完全可以了解她的悲憤,程凱只能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可是……對不起,他真的忍不住了!
「噗!」有人終于憋不住胸口的那股笑氣,忍俊不禁的嗆笑出來。
「你你你……你竟然笑我!」不敢置信這個司是衰人的男人竟然有臉笑她,江毓芳?xì)饧睌牡脑{咒道:「你不用笑得太早,我記得你才拋出『元創(chuàng)』的股票,大賺了一筆,這兩天你就等著吧!」
聞言,程凱笑聲頓止,緊張兮兮的抗議!肝!不要這么惡毒好不好?同是天涯帶塞人,相煎何太急!」
靠幺!他這兩天的行事一定要小心點(diǎn),那個血光之災(zāi)的詛咒可不是開玩笑的。
「既然相煎何太急,你為什么還來笑我?」以著很咒怨的眼神陰惻惻的瞪回去,她決定要衰大家一起衰。
因為真的很好笑!
心下暗忖,卻不敢真說出來,程凱干笑數(shù)聲,急忙轉(zhuǎn)移話題。「那……現(xiàn)在怎么辦?」
他想以她這身狼狽樣,是絕對不可能會想進(jìn)去看電影了。
「回家洗澡,順便縫補(bǔ)受創(chuàng)嚴(yán)重的心靈!」果然,她沒心情了,此時此刻只想怏怏回去住處,洗去這一身的檳榔腥臭味。
「我送妳回去吧!」看她一臉的悲怨樣,程凱實在同情,當(dāng)下決定當(dāng)個護(hù)花使者送她回去,以防她又發(fā)生帶塞事。
然而,衰人不是只有一人,衰事也不是只會降臨在一個人身上,就在江毓芳還來不及回答好或不好,程凱已經(jīng)拉著她急欲去招計程車,可才剛跨出一步,突然——
「哇!」在凄厲的慘叫聲中,高挑修長的男人直接往后栽倒。
「啊——」在尖聲驚叫中,纖細(xì)嬌小的女人被拉得也跟著倒。
就聽「砰砰」兩聲,他滑摔倒地,而她則直接面對面跌撞在他的身上。
如此戲劇性的發(fā)展,頓時引來戲院門前眾多路人的注目禮,而且議論紛紛了起來——
「在拍戲嗎?」
「沒看到攝影機(jī)耶!」
「可是那種角度未免也太巧了,隨便一摔就能嘴對嘴去吻到,這不是偶像劇必備的鏡頭嗎?」
「說得也是!怎么我摔倒的時候,就沒這種好康的?」
「下次要摔的時候,記得拉個女的一起摔,而且還要把角度喬好,那么你就可以享受到這種好康了……」
什么偶像劇必備的鏡頭?什么角度喬好?什么好康?
撞得七暈八素,江毓芳尚未回過神來,一聲聲的竊竊私語便竄進(jìn)耳里,讓她直覺的睜開雙眼,隨即一張很熟悉的俊臉以特寫鏡頭映入眼簾……
好大的臉,而且唇瓣有種奇異的柔軟觸感,臉頰也能感受到陣陣拂來的溫?zé)釟庀,這種情況莫非是……
「哇——色狼!」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唇瓣正壓在他的唇瓣上,江毓芳驚聲尖叫地飛快爬起,在他還來不及反感之下,反射性的右勾拳已經(jīng)揮了過去。
!
巨響又起,半撐起身體想解釋的男人被一拳KO,再次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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