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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ㄑ 第4章(2)

  她果然沒猜錯!而且,重要的是,他不是三公主派來的人。

  握拳,她可惜地嘆:「你應(yīng)該先讓我好好教訓他一頓!故趾冒W。

  他的唇邊驀地出現(xiàn)一抹別有深意的淡笑!改惴判,他現(xiàn)在肯定很懷念以前有手有腳的好日子!

  愣了愣,待她意會到什么地要求證,他卻顯然不愿讓她再把心思擱在這事上——步下床,他出去了一下,隨即又返回。

  而趁著這時間,回過神來的花漾則趕忙跳下床,匆匆穿好衣服。

  慕容道……應(yīng)該不是在她房里一整夜吧?

  憶及剛才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他在身邊,和又被他偷襲的事,她紅著臉不敢再想下去。

  「等會兒你的早膳就會送來。吃飽飯,先休息一會兒,我們再出發(fā)!够氐剿坷锏哪饺蒎羞@么說。

  半個時辰后,在這里歷經(jīng)一夜驚魂的眾人,再度朝北方前行。

  迎著舒服的涼風,在他們將那座熱鬧的城鎮(zhèn)遠遠拋在后方之后,還是憋不住話的花漾,奔近跟她比較有話聊的楚義身邊,降低音量問:「楚大哥,昨天那個闖進我房里的家伙,你們到底把他怎么了?」慕容逍不說,她自然找得到人挖答案。

  楚義看了她滿好奇的表情一眼,知道昨晚的事沒在她心中留下陰影,也知道她有膽量。咧嘴笑,他倒想嚇嚇她!改羌一锇,少主因為氣極了他動到你,所以親自打斷他的狗腿,我們再接下去一根根拆了他身上的骨頭。別擔心,我們有好好伺候他,替你報這個仇!

  少主雖然看似斯文公子一個,但在他們多年來的暗中調(diào)教下,普通的壯漢就算要一對一撂倒他也不容易;至于他有仇必報、為了保護家人及所愛時能夠比他們這些人殺人還不眨眼的狠辣性格,可就不是他們教的。不過,由此可見,會讓少主昨晚對那家伙親自用刑,她這位未婚妻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又添一明證。

  他們由衷喜歡這位勇氣十足的小姑娘。比起少主那些用來排這無聊用的鶯鶯燕燕,或者那個自作聰明的郝若梅,至少她的敢于冒險、朝氣盎然的生命力,肯定會讓他的日子多采多姿、時時充滿驚奇。

  雖然聽得出來楚義的話不可能全是真的,但花漾還是瞪大眼睛、咂咂舌!改饺蒎袥]騙我。看來你們真的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楚義摸摸下巴的大胡子!府斎唬〔贿^,我說小姐,你不是要嫁少主了,怎么對少主還是改不了口?」

  「咦?什么意思?」一時不明白。

  「難道你們私底下親熱的時候,你對他也是慕容逍、慕容逍的喊?」中年漢子毫無別扭地說出心中的疑惑。

  花漾的嫩臉倏地爆紅。    「我……我們……我們哪有親熱!明明是他……不是!我是說他……他很可惡!……唉呀!我不說啦!」察覺自己好像愈描愈黑,而楚義的表情也愈來愈曖昧有趣,在一陣羞惱之下,她乾脆快馬加鞭自他身邊逃開。

  望著小妮子被逼急逃走的背影,楚義不由得哈哈大笑。

  「喂!你是不是捉弄她了?」原本在他身后的邱石杰靠近他。

  他笑聲稍歇!笡]有。我只是覺得我們未來的少主夫人好像對少主很不滿……」

  「對少主不滿?」邱石杰皺眉,盯著前方正一路猛往前奔、完全不理后頭少主呼喚的花漾!甘菃幔俊拱胄虐胍。

 。

  朗朗晴空,在午后有了變化。

  遠方山脈綿延處,整個上空早已烏云密布。至于在荒原這一頭,大雨雖還不至于這么快落下,不過橫躺在大地上的這條大河,卻因為上游的雨勢,讓原本平靜的河流變得洶涌湍急。

  慕容逍他們必須過河。

  所有人全下馬停在河邊,檢視著眼前這橫跨大河、看似安全堅固的竹橋是不是真夠牢靠。最后由范大辛親自踏上竹橋。在他仔細來回走過兩遍后,才確定讓其他人一個個過去。

  沒多久,先牽著馬上去的邱石杰平安抵達河的對岸,接下來是王達,然后是花漾。

  竹橋的寬度只容得下兩個人緊挨著走,而這時牽著馬兒、一步步踩在橋上的花漾,平日膽子雖大,但感受到下面奔騰兇猛的水勢,還是忍不住有些忐忑心驚。

  河岸兩端的慕容逍與王達他們,似乎都瞧出她努力鎮(zhèn)定的模樣,都不忘出聲鼓勵她。

  她小心走著,卻依然揮不去心中愈來愈莫名的不安。

  她已經(jīng)走到河中間了,可為什么她卻感到腳下的橋,好像愈來愈晃?她剛才似乎還聽到「啪」的斷裂聲……

  不由得停下腳,她回頭找著那個在轟隆水聲中的斷裂聲音來源。但她看見的,只有河水淹竄過半截竹橋腳的畫面。

  深吸一口氣。應(yīng)該是她多心了。

  回頭,她慢慢再往前走。

  「啪」的聲音,這會兒在她腳下出現(xiàn)。

  她立刻停住。確定了。

  橋兩端的五個人都注意到花漾不尋常的舉動了,尤其當她突然第二回又在橋上定住時,所有人的心中立刻生起某種不安的直覺。

  「花漾,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最感心急的是慕容道,他毫不猶豫地踏上橋朝她走過去。

  范大卒立刻拉住了他!干僦鳎襾!棺柚顾。范大辛謹慎地提氣、腳步踩上橋面。

  意外,就在瞬間發(fā)生——

  綁系竹橋基座的繩索一條條繃裂,猛烈的河水沖擊更加快橋身的崩解。忽然,竹橋碎斷落入河面,一時之間,花漾的驚叫聲與馬兒的嘶鳴聲響徹河的兩岸。

  也就在這同時,原本已朝花漾走去的范大辛在察覺腳下有異時面色微變,毫不遲疑地加快腳步,不過還是慢了一步。當他踏著的橋面在轉(zhuǎn)瞬之際毀壞,盡管他已有所警覺地縱身躍向橋中心的花漾,卻仍是沒來得及拉住她。

  在驚險中,他足踏在河水強勁沖刷下殘存的竹架試圖穩(wěn)住身子,當他縱目在翻滾的河面搜尋到一抹被沖遠的翠綠身影后,立刻跳下河。

  不但是他,所有驚見這一幕的人,也在花漾掉下河的下一霎跟著各自沖過去救人。

  花漾在竹橋斷裂前已有防備,但橋一斷,她還是不免放聲尖叫。轉(zhuǎn)眼間,她整個身子跌入河里。雖然在落水前,她已經(jīng)盡可能地做好保護自己的動作,不過她沒算到的是,大水的力量比她所想像的還要驚人。即使她及時閃開了幾乎撞上她的竹柱子,被卷進河底漩渦的她,卻是用盡了身體里所有空氣才能自水底脫身?傻人貌蝗菀讙暝俺鏊妫徊ú◤妱诺乃骱屠祟^還是又將她往河下沖。

  幾乎無力再跟河水抵抗,她仍強撐著不讓自己向下沉。可是……她真的好累……

  意志力逐漸渙散,不過就在這時,她聽到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宇。

  「……花漾……花漾!……不準閉上眼睛!」那急切又惡狠的聲音聽來似遠又似近,有效地燃起她的求生斗志。

  勉強踢動雙腳,讓自己的頭臉掙出水面;忽然,她感到自己的手被一股力量用力拉住,接著一只臂膀?qū)⑺孕厍肮磾堉,她整個人隨即被拖抱著往岸邊游。

  知道自己得救了,她更努力維持住意識清醒;同時她也察覺到這救了她的人是誰……

  一追上她在河里載浮載沉的地點,跑在岸邊的慕容逍的速度快得連楚義都阻止不及地立刻一躍而下。他很快便游近了她身邊,并且準確地勾住她。在河里和翻騰洶涌的大水一番搏斗后,兩人總算回到岸邊。

  等在岸上的楚義馬上幫忙將他們拉上來。

  而被拖上來的慕容道顧不得自己一口氣幾乎上不來,立刻翻身查看就在他旁邊的花漾。

  「……咳……咳咳……咳……」喝進不少水、也被水嗆到的花漾,不斷咳著。

  楚義蹲在旁,已經(jīng)在運功替她先順氣。而慕容逍則蒼白著臉、顫抖著手為她解開腰帶,好讓她舒服一些。

  「……小漾……你沒事了……小漾,聽得到我的聲音嗎?」雙手拂去她黏在頰上的青絲,他輕撫著她冰透的臉蛋,輕聲細語地安撫著她。

  這會兒,最先跟著跳下水的范大辛也從遠一點的地方游上岸,他大步走過來了。

  至于花漾,在感到一股熱氣抵住她的心肺、導引她的氣息后,終于漸漸恢復正常的呼吸。她聽到慕容逍就在她耳畔的聲音,也感受到他手掌間的溫柔。

  張開眼睛,她果然見到他與他的聲音溫度不符、透著寒霜青白的臉。

  虛弱地牽動發(fā)抖的嘴唇,她發(fā)現(xiàn)其他人全圍在她身邊,焦急地看著她。

  「……馬兒……它也被沖走了……」喘著氣,她想到的是跟她一起掉進河里的座騎。

  「那匹馬應(yīng)該是兇多吉少了!狗洞笮涟櫨o濃眉說實話。「現(xiàn)在我們得往下游走,找處河淺段過去!顾麄儾荒芤恢泵半U停留在這里。

  河對岸的王達和邱石杰也有了打算。與這一頭的范大辛商量過后,他們率先沿著河岸出發(fā)往下游走。

  至于他們這一邊,雖然經(jīng)過短暫的休息,花漾的情況已經(jīng)恢復了些,但她的身體仍然很虛弱。

  用毯子包裹著她微微打顫的身子,換下了一身濕衣的慕容逍將她抱上馬,與她共乘一騎。

  花漾不自在地被他摟在胸前,暫時無力推翻這項安排。

  「……那個時候,我有聽到竹橋不尋常的斷裂聲,我想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破壞那座橋……」坐在他身前,她雖然極力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跑在前頭的楚義身上,但包圍著她、屬于他軀體所傳遞的溫熱與結(jié)實緊繃、他吐出的氣息吹拂在她耳后,卻不斷摧毀她的努力。她趕緊從混亂的腦子里硬擠出正經(jīng)事,試圖讓自己不受他的影響……

  一抹冷靜的淡聲從她頭頂落下!溉绻亲鶚蚬媸潜蝗诵钜馄茐模蔷捅硎疽苍S已經(jīng)有人來到我們前頭了。」

  一旁的范大辛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的神情嚴肅!干僦鳎乙苍趹岩蛇@起意外。雖然今天的河水流量很大,但應(yīng)該還不至于把那座橋沖垮?磥砦覀兊酶有⌒牧!惯@座橋他們曾走過兩次,沒想到這回會出事。

  即使不能萬分確定橋是被事先破壞,也沒有證據(jù)顯示讓他們一路提防的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不過他們有人差點丟了命是事實,他們的確不能掉以輕心。

  范大辛立刻策馬上前與楚義展開討論。

  「慕容逍……」自然地叫著他的名,花漾卻猛地住口。因為先前楚義跟她說的話突然閃過她的腦子。

  「怎么了?還冷嗎?」回應(yīng)她的是更加抱緊她的懷臂力量。

  她忙搖頭。「不不……」已經(jīng)感受到他胸膛下強而有力的心臟就貼著她的背跳動了,別說冷,她覺得自己大概快著火了才對。「……可是我一直喊他慕容逍,他也沒反對……」含在嘴里的咕噥。

  「你在說什么?真的沒事嗎?」風大,沒聽清楚她的嘀嘀咕咕,慕容逍不由得從她肩后俯下首,仔細梭巡她仍未完全恢復血色的臉蛋。

  他對兩人此刻親近接觸表現(xiàn)得理所當然,但她可不。察覺他在她頰畔耳邊的熾熱氣息,她的下一個反射動作就是伸出一只手向后、推開他的臉。轉(zhuǎn)眼回過神,連她自己都愣住了,忙不迭縮回手,她偏過頭、向上找到他神情陰晴不明的俊顏,直覺自己那推拒的舉動似乎惹惱他了,她吐吐舌,趕緊轉(zhuǎn)頭回前方,想當作沒這回事。

  「!前面的水流減弱了,那里有林地,我們應(yīng)該快找到地方可以過去……」轉(zhuǎn)移兩人的注意力,但顯然失敗了。

  「你說,我要拿我自己怎么辦才好?」意外的,他低得像耳語的輕嗓帶著無奈的口氣。

  什么?她傻了。

  「現(xiàn)在的我,會在乎你的情緒,在乎你的小臉出現(xiàn)的是笑或難受,我不愿你做不喜歡做的事,更不愿見到你不快樂,所以,如果你因為受到我們這樁婚事的束縛而不開心,為了你臉上這抹陽光般的笑容,或許我應(yīng)該想其它辦法解除你的束縛才對……」沒有隱藏他對她的不舍!傅俏易霾坏健ㄑ,我放不開你……」他嘆息。

  她字字句句聽得清清楚楚、毫無遺漏,而她的心也隨著他的露骨表白愈跳愈快。

  他……他竟說在乎她!他……不是因為她的未婚妻身分,才在意她的喜怒哀樂、昨夜和剛才她出事,他才會有那樣擔心她的行為嗎?她沒忘記他曾說過,她是特別的。雖然當時她嘴上說相信他不是為了她的身分,但其實她還是那么想。沒想到他現(xiàn)在又提了,而且更直截了當,她自然同樣大受震撼。

  「……呃……那個我……我覺得……你大概是被我方才差點沒命的情況嚇到了!贡蛔约何椿榉蚓o抱著告白,她的腦子竟然還能維持運轉(zhuǎn)、替他找到合理的解釋,連她都快佩服起自己了!肝摇椰F(xiàn)在好多了,你要不要……先松開我,你那個……冷靜一點……」不過她仍是得努力才不致咬到舌頭。

  還是學不乖的丫頭——慕容逍早料到她不會給他太令人高興的回應(yīng)。懶懶地,他的唇再壓低,惡劣地張嘴含住她小巧圓潤的耳垂……

  「!」冷不防被他嚇得叫出聲,沒料到卻引來前面范、楚兩人的注意。

  兩人回頭,但除了見到慕容逍朝他們表示沒事地一揮手、還有花漾那表情稍古怪的模樣外,沒發(fā)現(xiàn)其它狀況的他們,有些狐疑地只好把目光又調(diào)回前方。

  至于被捉弄的花漾,等他們一轉(zhuǎn)回去,又氣又羞地馬上握起拳頭捶了又捶他環(huán)在她身上的肩臂!改饺蒎校∧阍趺纯梢浴梢浴拐f到這里,已是滿臉通紅。

  「可以什么?你說嘛。」稍稍發(fā)泄了心頭的火,他低睨著她撲紅的頰同耳根子,聲調(diào)輕柔挑逗。

  知道他是故意的。咬了咬下唇,她收回捶他的手。「……就算不是我,任何一個姑娘成為你的未婚妻,你都會在乎她、對她好吧?」小小聲地說。

  注視著被她的貝齒咬得泛白的唇,他抬手,輕捏了捏她的細嫩下巴!阜。你會咬傷它!

  她下意識松開,卻忍不住轉(zhuǎn)眸迎向他熾烈的視線。

  「除了你,沒有任何一個姑娘成為我的未婚妻!菇酉聛恚脤嶋H現(xiàn)況回應(yīng)她的假設(shè)問題。「你為什么不問我,若你不是我的未婚妻,我會在乎你、對你好嗎?」朝她深意的挑眉笑!竵恚憧靻。」鼓勵她。

  「若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心似乎揪緊了一點點,但她還是被催眠般地開口。

  「若你不是,我會想盡辦法讓你成為是。」不等她問完,他已經(jīng)爽快地給答案了。

  咦?他這么說的意思……她緊盯著他仍然保持微笑、眉眼神情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果斷意味的臉龐。不過她沒有機會再問,因為這時,前面的范、楚兩人已經(jīng)停下馬兒,慕容逍也策馬來到他們身側(cè)。

  他們來到河水的淺彎處,只見對岸王達和邱石杰兩人不但已在那里等著,王達手上競還牽著另一匹馬兒——一頭全身濕透、看樣子也受到不小驚嚇的褐色駿馬。

  沒錯!那匹馬,就是先前隨花漾一起落水的坐騎,而它顯然隨著河水被沖到這里來,最后被王達兩人先一步發(fā)現(xiàn)拉上了岸。

  花漾立刻驚喜地大叫了聲。

  沒多久,所有人涉水過河,總算有驚無險地在對岸會合。

  不過,由于考慮到馬兒的狀況還未恢復,所以花漾仍是得繼續(xù)和慕容逍共乘一騎。

  即使有斷橋事件,眾人最后還是決定不更動原定路線。

  越過大河,他們依舊朝東北轉(zhuǎn)北的方向前行。

  隔日夜晚,他們在林子里夜宿。善于追蹤、反追蹤的王達和邱石杰,因為早就發(fā)現(xiàn)到有人躲藏在他們前頭,而潛近反逮到兩名正在布置陷阱等著他們掉入的人。

  那兩人,正是在金燕城畫肪上最先攻擊慕容逍的其中兩人。

  本來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可以在這里殺死慕容逍立功領(lǐng)賞的他們,萬萬想不到仍被識破行跡、逮個正著。在楚義和范大辛的聯(lián)手逼供下,即使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氣,他們還是只能說出找他們辦事的是一個蒙面人,其它事情他們一概不知。

  這情況和以往范大辛他們捉到個個暗算慕容逍的人說法幾乎一致。

  只要有重金引誘,這世上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暗殺慕容逍的殺手——這也就是三公主高明的地方。就算所有人都清楚她是造成慕容逍身陷各種危險的幕后指使者,偏偏她卻從不曾留下過任何把柄。

  這兩個人,正是破壞竹橋的人。

  不過,加上他們同夥的其他五個人,似乎只有他們是幸運、也是不幸地賭對慕容道他們往京城的路線。

  范大辛他們在離開前,毫不留情地把那兩個家伙踢進挖好的大洞里,任他們自生自滅。

  花漾則是首次見到楚、范兩人在兩個殺手身上使用逼供的手段后,便嚇得面色發(fā)白、跳到遠遠的地方去,不敢再看。雖然她一向自認膽量十足,沒什么事嚇得著她,可沒想到真正見識到所謂的「逼供」,她才知道自己的膽子根本還沒到見血不心顫、殺人不眨眼的程度。

  但即使范大辛他們血腥無情的這一面意外地呈現(xiàn)在她眼前,也讓她大受震撼,她卻沒有因此而怕了他們,甚至對他們敬而遠之——因為她非常清楚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而另一次,就在距離京城不到兩日路程的城鎮(zhèn)中,花漾機警地看穿茶館里老婦人藏在袖子下、與年齡不符的肌膚,因此讓眾人躲過被下藥的危機。偽裝成老婦人的中年女子和茶館老板被范大辛他們逮住。果然,那兩人也是同樣受一名蒙面人重賞,才埋伏在此要毒殺慕容逍。

  雖然范大辛他們其實已在老婦人端上來的茶里敏銳地試出有異狀,但花漾的發(fā)現(xiàn)是令他們確定他們不是單純隨機打劫肥羊的迷魂盜。

  這兩個在黑白兩道上早已是惡名昭彰的鴛鴦雙煞,最后被他們綁起來、直接丟去給和兩人怨仇結(jié)最深、曾放話要生吞活剝兩人的黑鯊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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