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點,陸靖喬很有意見。
“你別管我,我根本沒怎樣,醫(yī)生也說再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新加坡那邊的演出機會很難得,你怎么可以說取消就取消……”
對她的質問,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嘴巴張開!吃藥!
他的聲音很粗魯,可是動作卻很輕柔。小心翼翼扶她起身,把藥放進她手心,準備好了的開水也冷熱適中。
陸靖喬無法把這樣的他,跟以前印象里那個自傲自大的男人聯想在一起。
老實說……很難不感動……
肖揚這樣的人,何時照顧過人了?她恐怕是第一個……
她乖乖的把藥給吃了。
“還工作什么……”他不悅的開口!澳愕纳眢w比較重要吧?”
她瞠圓了眼,然后小臉迅速漲紅。
這……這家伙怎么老是可以若無其事的講那些感動死人的話?
“而且,我這樣也不能工作吧?”
他指指自己包裹著紗布的左手。
不只左手,他全身上下都有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是在救她上岸時,被巖石給割傷的。不嚴重,但是對一個藝人來說,還是會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
講到這些傷,陸靖喬心就抽痛著。
她忘了平常偽裝的矜持,忘情的伸出手碰觸他胸口的那道傷痕。
“對不起……都是我……”說不出的內疚,讓她眼睛忍不住紅了。
那天,他本來都快從沙灘上岸了,一浮出海面,看見她莽撞的跳下來,才又趕去救她。因為她的狀況危急,他才不顧一切爭取時間、從礁巖處上岸。
他說起這個經過的時候,還一副怒氣未消的樣子。
陸靖喬那時頭低的快要靠到胸口了,往日的伶牙俐齒都不見了,她只能訥訥的說:“對不起……”
“不過也算因禍得福,經過這次的事情,我才知道你有多愛我!彼肿斓靡饧s笑。
“什么?我才沒——”
她的辯白消失在他笑得燦亮的眼眸中。那高興得好像得到圣誕禮物的小男孩一樣的率直笑容,讓她不知道為什么,竟說不出話來了。
“你喜歡我。不用辯解了,被我發(fā)現了!
眼前這個自信滿滿的男人,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帥氣耀眼。她只能承認自己敗了,真的敗給他了。
“干嘛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喜歡我很不好嗎?我是個很好的情人耶!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這幾天,他的確對她好得無話可說。
她幸福得就像夢一樣……想都不曾想過她跟他會有這么一天……
他抓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親吻。
“怎么樣?覺得對不起我了?”他邪惡的一笑!皼]關系,我可以接受以身相許!
明明知道她的個性別扭又愛逞強,他卻又老是喜歡講那些曖昧的話來逗弄她,每次都非要把她弄得臉紅耳赤才滿意。
“才、才不要!你你……你想得美!”
想要抽回手卻無法移動分毫,她又羞又怒。
他卻還不放過她,繼續(xù)恬不知恥的說:“我是想得很美。∶刻於荚谙,想那天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想抱你、親你、扒掉你的衣服,還想——”
“夠了!閉嘴!”
她氣得快要腦溢血的模樣,讓他開懷大笑。
抱住她,把她細碎的掙扎一一化解了,然后緊緊擁住這只發(fā)脾氣的小貓。
滿足——那是他好久都沒有過的一種感受。
。
在醫(yī)院待了一個星期,陸靖喬終于可以出院。然而,同行的團員都因接下來的行程取消而提前返國,只剩下他們兩人。
今天晚上再住一個晚上,他們明天就啟程回臺了。
“頭還會痛嗎?”
“不會了!
跟著他走出電梯,來到最頂層的總統(tǒng)套房。在進門之前,她有些膽怯了
“進來!”
他的呼喚讓她回過神,遲疑的走進去。
他關上門。
總統(tǒng)套房里不只一個房間。她住院的時候,她原本居住的套房已經退房了,再訂一個房間也很麻煩。況且,只有一個晚上而已,哪有什么關系……
腦袋里拼命告訴自己這些,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會胡思亂想,因為他們兩個人的關系現在好像不太一樣了……
“你要不要先洗個澡?”
他的問題讓她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他。
他壞壞的露齒一笑。
“我只是想,你這幾天在醫(yī)院,一定沒有辦法好好的洗澡,所以才這么問的。怎么,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的身體靠得她好近,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他的語氣也有說不出的曖昧……忍受不了他臉上惡狼似的邪笑,她一把推開他。
“我、我才沒有想什么!你走開!我去洗澡了!”
才走了一步就被抱住。
“別走。我承認,滿腦子壞念頭的人是我!
你你你……你可以不用承認沒關系!
她扭動掙扎,可是,可悲的就連他都知道她并沒有用盡全力。
他抬起她的臉頰,深深的吻住她的唇。他的手撫摸她的肌膚,在她全身上下都點燃了火苗……
“不……”在吻跟吻的空隙間,她喘息著推拒他。
她的抗議很快被另一個吻所淹沒,他靈巧的在她頭暈腦脹的時候解開她的衣服,一雙手不老實的在她飽滿的胸前揉捏。
他愛極了她那恰恰適合他手掌的軟嫩,并且花了很多時間在逗弄那小小粉紅的頂端,滿意的看到它們在他的碰觸下挺立、顫抖……
陸靖喬還沒有辦法用理性分析這樣會不會太快、究竟兩個人適不適合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攔腰抱到了套房里的巨大雙人床上。
這、這男人什么時候手腳這么快,把她的衣服都給脫掉了?
肌膚接觸到帶著舒爽涼意的絲質床單的時候,她才赫然發(fā)現這點。
“不要……”
她的手推開他的下顎,他卻只是笑,一邊拉開她的腿兒,把壯碩結實的身體擠進她的腿間。
緊抵著她的火熱,讓她整個身子都因害羞而泛紅了。
“抱歉,上次那么粗魯……”他的手帶著占有欲的碰觸著她的身子,眼中赤裸裸的欲望讓她心跳加速!斑@次我會溫柔一點,不會讓你痛的……”
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話似的,他緩慢而溫柔的刺激著她身上的每個敏感點,讓她忍不住逸出難耐的呻吟……
“不……不要了……”
眼淚好像不受控制似的充滿眼眶,但那又不是因為難過,而是體內陌生又強烈的快感……她覺得自己好像快要燒起來了,他卻還不停,一再一再地刺激著她。
隨著熱感的不斷增加,莫名的空虛感也越來越強烈……
她想要……想要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就快要瘋掉了……從來沒有這么失控的感覺讓她害怕……
“嗚……”最后她竟丟臉的在他面前嗚咽起來。
“怎么了?”
“我不知道……你不要再……我受不了……”
捂著臉,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現在這種軟弱的樣子。
他溫柔但堅定的拉開她的手,在兩邊固定了,他想看她,想看她臉紅到耳根,雙眼沁著情欲濕意的模樣。那是因為他,是他讓她變成這樣的……想到這點,他的男性優(yōu)越感油然而生。
想讓她更失控、更沉淪下去……那念頭是那么強烈。可憐的她并不知道她那無助茫然的姿態(tài),有多么煽情撩人,刺激男人的肆虐心……
“不要再怎樣?嗯?”邪惡的在她耳邊灼熱的吐息,“不要的話,我就直接進去啰!”
“你——”怎么胡亂誤解人的意思?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化為一聲驚喘,因為他已經深深埋入她體內。
強烈的麻痹脊髓的充盈快感,讓她的眼淚終于失控的滑落下來……
。
醒過來的時候,她很不好意思,因為她一張開眼,就對上一雙含笑的男性雙眸,他那慵懶滿足的模樣,就像是一只吃飽了的大獅子。
轉過身體,她害羞的不想跟他對視。
他火燙的身體貼上來,兩個人就像初生嬰兒一樣赤裸的緊密相貼,那種感覺比做愛還要來的親昵,尤其當他又意猶未盡似的不停親吻著她的頸項、肩膀、背脊時……
肖揚像是一個得到新奇玩具的男孩,怎么都吻不夠、抱不夠她似的。
她不是他抱過最性感火辣的女人,她太生澀又太壓抑。然而,越是這樣,在聽到她在克制不住的時候發(fā)出的呻吟時,他就越興奮。
“你……你夠了沒有?放、放開我啦!”
她感覺自己都快要因為極度的羞愧而全身冒火了。
“不夠,怎么都不夠。好甜又好香,怎么吃都不膩!
想罵他惡心、想甩開那可惡的黏皮糖,轉頭,看見他眼底重新燃起她現在已經不陌生的欲望,她一陣心驚。
“你你你……你又要干什么?”
“呵呵……”他用行動代替回答。她只能用剩下的力氣喊出兩個字——“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