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曉曦點點頭算了算日子,“所以大鈞哥要八號才會回來!
“對,前三天宣傳電影、上通告,拍廣告,第四天晚上參加精品晚宴,第五天就會回來!
第五天是他的生日,是與公司對外發(fā)布的不同的,真正的生日。
這是莊寰哥的體貼,讓他能夠保有小小的隱私,過他私人的生日。
“我不在家的這四天,你絕對不可以出門,吃的我都已經(jīng)買好了,這幾天也不用到公司,花都開得很好了 。”
不只公司,家里的桃花也開得紅艷艷的,非常美麗。
她真的旺了他的事業(yè),上檔的電影票房開低走高,海外版權(quán)因此賣了很高的價錢,他也因此必須到海外宣傳,連代言費也跟著水漲船高。
莊寰哥為此非常開心,本來他也很開心,可是一聽莊寰哥接下來的提議,立刻讓他心情低落下去。
莊寰哥說叫曉曦搬出他家,他會另外幫她安排住處。
因為他和曉曦在一起的照片被狗仔拍到了登在報紙上。
其實說“在一起”并不對,曉曦是跟曾昱辰在一起而他站在遠處。
拍照的地點是在社區(qū)的哨亭附近。
明明是一個禮拜前的事m了,照片現(xiàn)在才登出來。
照片的標題很好笑,優(yōu)質(zhì)偶像難耐寂寞,偷窺情侶聊以自慰。
他兩年沒傳緋聞,就成了個變態(tài)。
報導(dǎo)內(nèi)容將“看圖說話”的藝術(shù)發(fā)揮到極致,又巧妙地規(guī)避了言詞。
他只當笑話看,莊寰哥卻說一旦他和曉曦同住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會傷害他的形象,所以要在傷害造成前采取行動。
他承諾莊寰哥,他回來之后會處理這件事。
事實上他根本不打算處理,他壓根兒就不想讓曉曦搬離他家。
只要小心一點就好,他想。
“我會每天打電話給你,記得暗號嗎?響兩聲,掛斷,再響,這樣的電話才可以接,其它的統(tǒng)統(tǒng)不用理!
“我知道!彼怨渣c頭。
“我要跑的行程很多,所以不一定什么時候會打回來,如果你沒接到,就表示你偷跑出去了,等我回來你就死定了。”他恐嚇她。
“我一定不會亂跑的,大鈞哥放心!彼浅UJ真地保證。
“好!彼麧M意地笑了,“如果你每通電話都有接到,回來以后我會給你獎勵!
“不用麻煩了!彼B忙拒絕。
“不可以拒絕,”周大鈞臉一板!斑@是你的榮幸!
“好!彼缓靡馑嫉匦α。
“來抱抱!敝艽筲x站起來張開雙手,經(jīng)過幾天的訓(xùn)練她已經(jīng)很習(xí)慣他的擁抱了。
她乖乖走過去給他一個象征友誼與祝福的擁抱。
“我不在的這幾天,要想我!彼笏。
“我一定會!比螘躁卦谒麘牙稂c頭。
“如果無聊,就看看DVD,或看看小說,我買了一堆武俠小說,還有武俠劇。”
他在任家看到一排又一排的武俠小說,“任我行”是個武俠小說迷,任曉曦受老爸影響,也向往武俠世界。
“嗯!彼c頭又問:“那我可以看大鈞哥拍的電視劇嗎?”
“不要,你不要看!比绻戳,搞不好會希望他死在外面不要回來。
他為什么拍了那么多灑狗血的電視。
“大鈞哥沒有演過好人嗎?我可以挑那些來看。”她覺得奇怪。
“我沒有演過好人,所以你都不要看。”他騙她。
他當然大部分都演正派角色,問題是他深情守候的對象全是其他女明星,一般女粉絲看到了當然迷戀得不得了,但她不是他的粉絲,他不希望她看。
她看了,一定會破壞他在她心中的印象。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不能理解——在武俠小說中主角都是好人的。
“真的不可以看嗎?”她真的很想看。
“你這么想我嗎?”周大鈞逗她!叭绻胛揖涂次业恼掌也皇撬土四闶畯堈掌?你該不會賣掉了吧?”
雖然他暗示過她,但她如果真的拿去賣掉,他會很不開心。
“有,我還收得好好的!
“那就好。”他滿意地點點頭,“對了,我都沒有你的照片!
“上次我說要送你你說不要!
“嗯……因為你說你只剩一兩張,我不好意思要!敝艽筲x顛倒事實。
“嗯?”任曉曦覺得不太對勁,像是他先說不用,她才說了她照片不多的事。
“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幫你拍幾張就好了!敝艽筲x拿起手機。
“那我要不要去換衣服?”在她家,拍照是很重要的事。
“不用,這樣就很好。”周大鈞說完就拍了一張。
“我還沒有擺姿勢耶!”任曉曦笑著抗議。
“好,那你先擺好我再拍!敝艽筲x也笑了。
“其實我也不會擺姿勢!比螘躁赜悬c尷尬,手足無措。
“照你平常的樣子就好了,我不喜歡搔首弄姿的照片。”
他喜歡的就是這個最真的她,還有她天生的溫柔。
當然還有她眼里的星星,她不笑也總是上揚的嘴角……
他何其幸運,能夠遇見她。
“我想跟你合照一張!痹谂牧怂畮讖堈掌笏f。
于是他們就拍了唯一的一張合照,照片中的兩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一起,像兩個好孩子。
可是掛在他們臉上的卻是最燦爛幸福的微笑。
周大鈞回到飯店房間,無聊地玩著平板電腦。
他已經(jīng)跑完了三天的行程,今天晚上再出席個精品晚宴,明天就可以飛回家了。
這三天的行程雖然很滿,他還是抽空給任曉曦打了電話,只要聽到她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即使再累,他都能重新注滿能量。
他真的很想她,回去以后,他要向她表白,在他二十七歲生日的那天。
為此他買了一條項鏈,項鏈上有鑲著鉆石的星星,和她眼中的星星一樣。
她也許會拒絕他,但他會用他的真心打動她,她可能永遠只能做他背后的女人,可是他會待她好,一生一世……
他上網(wǎng)搜尋影劇新聞,想看看他和曉曦的事還有沒有后續(xù),還好沒有,上次那篇可笑的報導(dǎo),似乎沒有造成任何負面影響,莊寰哥發(fā)了他做公益活動的新聞,馬上就扭轉(zhuǎn)了他的形象。
他放心地笑了笑,接著注意到一則頭條——
生日夜晚,新歡現(xiàn)形,高亞競情陷長發(fā)氣質(zhì)妹。
周大鈞想了想,想起高亞競的生日是前天,他的生日當然也是假的,是以前在寰宇星時,莊寰哥幫他改的,他到蔚藍海后沿用了這個假生日,真正的生日知道的人并不多。
報導(dǎo)記者顯然不知道此事,一直就“生日”這個議題大作文章,宣稱該名女子是高亞競的真命天女。
天知道,高亞競多年來一直緋聞不斷,尤其在新作上市時總會有緋聞傳出,“炒作”的猜測始終沒斷過。
周大鈞想,這次八成也是炒作,為了高亞競的新片,蔚藍海一向是這方面的高手。
不過這樣也好,大家都去關(guān)心高亞競的緋聞女友,就沒有人會來注意他的“難耐寂莫”了。
周大鈞自嘲地笑了笑,這樣說來,高亞競還救了他一命哩。
他又看回那則報導(dǎo),報導(dǎo)附了三張照片,每張都標明了拍照時間,還有動作解析。
被登得最大的那一張,高亞競背對著鏡頭在親吻那名女子,女子的臉恰恰被遮住。
高亞競也太不小心了,周大鈞心忖,被拍到這種照片不是百口莫辯?
另外兩張圖,一張是高亞競幫女子開車門,拍到了女子的側(cè)臉。
周大鈞忽然發(fā)現(xiàn)這名女子有點眼熟。
最后一張圖最不清楚,但有小圖放大,放大的部分是女子的臉,用一個紅色的圈圈加生在旁邊。
周大鈞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開視線,覺得全身血液都要凝結(jié)了。
那張臉,赫然是任曉曦!
“任曉曦,”周大鈞打開臥房的燈,“起來!”
睡得正熟的任曉曦迷迷糊糊地從夢中醒來,一時之間還搞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
“大鈞哥?”任曉曦揉揉惺松睡眼,不敢相信!澳阍趺椿貋砹?”
他明明應(yīng)該明天才回來的啊。
“你……”周大鈞忍住氣!按┖靡路o我出來,我在客廳等你!
任曉曦忽然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忙用被子蓋好,周大鈞已經(jīng)扭頭走出去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大鈞哥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任曉曦忍不住忐忑,起來穿好衣服下樓。
客廳里,周大鈞臉上如同罩了一層寒霜,任曉曦怯怯地走到他身邊。
“坐下。”周大鈞命令,任曉曦聽話地坐在他斜對面的沙發(fā)上。
“我不在,這四天你出去了嗎?”周大鈞發(fā)問。
“沒有!比螘躁匦奶摰氐。
“嗯?”周大鈞嚴厲地瞪看她。
“只有出去一下下……”任曉曦唱嘻。
“你騙人,今天中午我打了電話給你,你根本沒接!”周大鈞開始發(fā)作。
他一看到那則報導(dǎo)就立刻打電話向任曉曦求證,但打了兩次任曉曦都沒接,他忍不住丟下精品晚宴直接沖到機場飛了回來。
“我今天真的沒有出去,”任曉曦解釋,“中午電話是有響,可是跟約定的暗號不一樣,所以我不敢接!
前兩天她就是因為忍不住電話發(fā)了瘋似地響而去接,讓她后悔到現(xiàn)在。
周大鈞一愣,這才想起他中午因為看到了照片太震撼,所以連約定的暗號都忘了。
“好,那你看看這個!敝艽筲x把平板電腦轉(zhuǎn)向她的方向,滿臉怒氣地瞪著她。
任曉曦一看倒抽一口冷氣,看到她的表情,周大鈞的心也沉到谷底。
“這個女的是你對不對?”他的聲音很冷。
“我可以解釋……”任曉曦站了起來,匆匆忙忙坐到他旁邊,兩只手抓住他的膀子。
周大鈞等了半天,她卻沒開口,心里更火!澳阏f!”
任曉曦一怔,“我以為你不會讓我解釋……”
“你不解釋,我怎么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周大鈞奇怪地看著她,又看著她的手。
“因為你演的電視劇里每次只要出現(xiàn)這種情況,你都會大喊‘我不要聽’或是‘你不要再說’,然后就會跑出去,我怕你跑掉,所以——”
周大鈞啼笑皆非,即使有滿腔怒火也忍不住好笑。“我不聽你解釋回來干嘛?”
他千里迢迢飛回來,當然就是為了聽她的解釋啊。
“喔!比螘躁厮闪艘豢跉,把手松開。“還好——”
“誰準你可以把手放掉?我愿意聽你解釋,不代表我聽了之后不會跑掉!”
任曉曦立刻又緊緊抓住他的膀子。
“對不起,大鈞哥!比螘躁匾婚_口就道歉。
周大鈞冷看臉!八阅愠姓J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我不是故意的!比螘躁匾荒樅竺贰!扒皟商旒依锏碾娫捯恢表,一直響,響了至少有一百聲,我實在受不了就跑去接了,我想只要我不出聲,對方就不會知道我是誰,結(jié)果對方一開口就叫了我的名字——”
“真的?”周大鈞心中驚疑!皩Ψ绞钦l?”
“是蔚藍海!比螘躁卮诡^喪氣,“他們說他們已經(jīng)知道我爸違約的事,要走法律途徑解決——”
“任伯伯沒有違約,你確實花了超過一個月的時間才讓桃花開花啊!”周大鈞道:“蔚藍海的合約中載明,一個月內(nèi)開的桃花他們才要,不然合約作廢退還訂金,任伯伯還了訂金,跟他們就兩不相久!
“可是他們說我爸違約在先,光是這一點就可以告我爸背信、作欺!
可惡的蔚藍海!欺負任家不懂法律無力與他們抗爭。
“我請他們不要這樣,蔚藍海的紀先生就約我出去談,他與我約在哨亭那兒,叫我上車說要載我去他們公司!
周大鈞一直在思考,到底蔚藍海是如何得知曉曦住在他這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