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離婚這回事!”雷少樵明白的一句,是說給樓思涵聽,也是說給翁睿群聽的。
“我們講好了。”她沒有退縮的表示。
“我們是講好什么?”他強忍著一股想要爆發(fā)的怒氣問。
“一年的時間到了——”
“你有九個月不在臺灣!”
“又不是我的問題。”
“好!我的問題!”他是個男人,所以所有的責任他都扛了起來、忍了下來!岸际俏业膯栴},但既然我這邊的問題解決了,那么,我是不是該再有九個月的時間?是你答應我的!
樓思涵聞言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翁先生,我要奉勸你一句!崩咨匍噪m然看似輕松,但是他全身的肌肉都是繃緊的!澳銓λ己佬陌!我們不會離婚的!”
“但是思涵說——”
“你看我像是死人嗎?”他打斷這個大男生,冷漠的道:“等我死了你再來追思涵吧!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只要我活著,我就不會和思涵離婚,這樣夠清楚了嗎?”
樓思涵想要躲起來好好的哭一場,雷少樵明明就沒有這么愛她,他的心中占據(jù)著范昱婷。∷麨槭裁床怀姓J?!
翁睿群看著她,發(fā)現(xiàn)真的是兩人的認知有差距,那這個婚要怎么離?
“你吃完了嗎?”她已經(jīng)快要受不了的問。“我想回家。”
“我吃完了,我送你——”
“翁先生,如果你吃完的話,我可以先送你回旗館,至于我的老婆……”雷少樵霸道的說:“你不用擔心!
“雷少樵……”樓思涵亂了方寸。
“買單。”他招來了服務生。
樓思涵和翁睿群無奈的互看一眼,雷少樵已掌握了整個場面,發(fā)號施令的人是他、做決定的人是他,沒有人可以違抗他。
雷少樵并沒有送樓思涵回娘家,在先送翁睿群回旅館之后,他就把車開往自己的家,樓思涵本來想要抗議的,但是知道抗議不會有用,所以也只能由著他,相信他不至于對她怎么樣。
再走進她和雷少樵曾共有的家,雖然已是九個月之后的事,但感覺好像是不久之前,他們的家并沒有任何的改變,還是她過去住在這里時的樣子,只是感覺很冷清、沒有家的氣息,她家的旅館房間,搞不好都比這里要溫暖、有人氣。
“你帶我來你家……”
“思涵,難道這里不是你的家?”
她曾把這里當家,也努力想經(jīng)營一個溫馨、令人眷戀的家,但可能是她努力得不夠,范昱婷和雷少樵都希望時光能倒流,讓他們可以選擇彼此。
“談離婚的事吧!”她不希望延長痛苦,做人沒有必要這么累。
“你是想激怒我嗎?”雷少樵臭著臉。
“我是想成全你!
“你想成全我?”說著,然后他露出了一個邪肆、有些吊兒郎當?shù)男θ荨!澳悄悻F(xiàn)在就跟我到房間去,我讓你成全我!”
“雷少樵,我不是回來要上你的床的!”
“那么我們之間的問題的確很大……”他嘲弄的道!拔乙氖亲鰫郏阋氖请x婚!
“雷少樵,干脆一點好不好?”
“我很干脆!上床去!”
“我要離婚!”這是她要的。
“下輩子吧!”
無法達成共識,樓思涵轉(zhuǎn)身要走。不是一定得面對面才能辦離婚,透過雙方的律師,還是可以把事情搞定,可以用文明的方式解決問題。
雷少樵自然不會讓她走,他把她拉了回來,為了防止她再把自己的手腕掐到瘀青、捏到紅腫,所以他一雙手抓著她的手腕。
“我?guī)闳ヒ姺蛾沛!彼肋@是最快可以解決問題的辦法。
“沒有這個必要!彼氤榛厥。
“我們四個人好像還沒有機會聚一聚!
“我們倆都要離婚了,免了!
“思涵,你到底是哪根筋接錯了位置?你一走九個月,回來就說要離婚,說你不當閑妻,好,那我讓你忙個夠,你想要怎么忙?”他快被她氣到失去理智了。
“讓我走!彼笏。
“告訴我真正的原因。”
“你不愛我!”
“你走了九個月,你叫我怎么去愛你?”
“是你沒有追來的!”
“你明明知道公司的財務——”
“那么我們的緣分就錯過了。”她不認為綁住一個人可以讓自己幸福,雖然她不知道雷少樵和范昱婷會怎么走下去,因為他們之間還有一個何品豪,但她已經(jīng)決定退出不玩了。
“我們還是夫妻,緣分是哪里錯過了?!”
“我……我喜歡翁睿群!睒撬己慌滤攬銎浪频摹!拔矣X得他可以給我幸福!
雷少樵突然放開她的手,因為他怕他會把她的手給折斷。
“你既然可以九個月沒有我,那么未來的九年、十九年、二十九年……”
“我說過我想去接你,我是在等公司的狀況穩(wěn)定!彼唤邮芩恼f法。“結(jié)婚前,你就知道我是工作第一,家族責任第二,女人是排在最后,你能接受的!你那時是可以接受的,為什么現(xiàn)在就不行了?”
“那么我是騙了我自己!睒撬己酀牡溃骸拔乙詾槲覍δ愕膼劭梢钥朔磺!
雷少樵幾個深呼吸,竭力克制自己。
“你也希望我幸福吧?”
“我就可以給你幸福!”
“雷少樵,那你看我現(xiàn)在像是一個幸福的女人嗎?”
“只要你回到我身邊來,我們會幸福的!”
“不!我決定試著接納翁睿群,一等我們倆辦好離婚手續(xù),我就會和他認真交往。他沒有任何情感上的包袱,他沒有那種娶不到某個女人就隨便和任何一個女人結(jié)婚都無所謂的心態(tài),他可以給我一份完整的愛!
“你還在記恨那件事?!”雷少樵憤怒的壓低嗓子,“你打算用這件事懲罰我一輩子?”
“不!我只是想讓我們都自由!
“我不要你給我自由,我不打算離婚!”
“你非要鬧上法庭?”
“你威脅我?!”他狠笑!耙嫔戏ㄍィ亢!看法官是同情你還是可憐我,一個不肯和老公上床,一離家就是九個月的女人,一回來就要提出離婚,還帶了個男人一起回來的女人,好!就上法院吧!”
樓思涵聞言一窒,她靜靜的看了他好一會。
“上床……對你而言這么重要嗎?”她突然開口。
雷少樵表情一緊。
“上了床,你就愿意離婚嗎?”她再問。
“思涵,你就這么想要離婚?不惜用和我上床來換?”他字字句句迸出齒間的低吼。
“是。”她抬起下巴。
“你真決定要這樣?!”
“我們是夫妻,上床……是正常的。”
“但上了床之后就離婚,是正常的嗎?”雷少樵幽黑的雙眼中,盛滿了濃濃的憤怒。
“你自己決定!狈凑褪且x婚,她不要他施舍的感情,她不要他因為同情她而勉強和她綁在一起,這種施舍與同情都不是她要的。
雷少樵只想了五秒鐘,他只有一個投機的念頭——先上床再說,上了床之后,說不定她會改變決定。
“好!我們上床!”他魅力十足的笑了!澳阋睬肺疫@個!”
“那上過床就離婚?!”她心亂的要他承諾。
雷少樵只是拉著她的手朝著房間走。離婚……這事他從來沒有答應過。
雷少樵吻著樓思涵闔上的眼皮,吻著她微顫的紅唇,吻著她雪白滑膩的頸項,還有她柔軟甜美的胸脯,沒有想到得經(jīng)過這么長的時間、走這么遠的路,他才可以和她肌膚相親。
樓思涵怯生生地跟著他。
“別怕,”他柔聲的哄著她,“只要交給我,你什么都不必做!
“快點……”她說:“快點結(jié)束!
“思涵,我都還沒真正的開始呢!”
一股陌生的熱意令樓思涵覺得自己的血管快要爆炸了,他的身體壓在她身上,雖然不會令人喘不過氣,但是由他身上傳來的那股溫熱暖流令她口干舌燥,叫她想要放聲叫喊出來。
“張開腿……”他輕哄。
“不要……”
“我會盡量不弄痛你!
“為什么這么久?”她的一雙手抓著他的背,指甲亦不客氣的刮過他的皮膚。“雷少樵,到底好了沒有?你要拖多久?”
雷少樵用自己的一雙腿強力的格開了她的雙腳,當他進入她的那一剎那,她發(fā)出尖銳的叫聲,然后雙手猛力的捶打著他。
“不會再痛了,”他用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語氣說:“不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