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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名皇后 第十二章 愛在不言中(1)

  老院使一頭冷汗地從紫宸宮里出來,抬頭看了看湛藍(lán)的天空,吐了口長氣,總覺得從鬼門關(guān)跑了一圈。

  皇后娘娘把他叫過去,特別和顏悅色地跟他商量,想要他配一服絕子湯藥出來。

  怕老院使擔(dān)心用處不正,陶靜姝還一點兒都沒保留直接告訴他是拿來自己用的,放心不會有人秋后算帳。

  這話一出當(dāng)即就把老院使嚇得三魂七魄跑了一半。

  這怎么可能沒人秋后算帳啊,皇上頭一個就不會放過他好不好。

  娘娘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竟然因為生產(chǎn)太痛苦,就想直接來個釜底抽薪讓自己絕育,他要是敢把藥給娘娘,皇上就能把他們?nèi)宥冀^育。

  所以,老院使離了鳳儀宮立刻馬不停蹄地就跑到紫宸宮來自首了。

  皇后娘娘有兩個皇子傍身,皇上也不會拿她怎樣,這夫妻之間的矛盾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好了。

  龍牧歸聽到老院使的稟告后,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但隨即他又想到第二次懷孕到生產(chǎn)折騰得她死去活來的過程,心里其實也能明白理解幾分。

  「藥你幫她配。」

  皇帝這話一出,老院使當(dāng)下一激靈,難以置信地抬頭。

  「娘娘連著生了兩胎,身體也該好好調(diào)理一下。」

  老院使瞬息理解,「老臣明白!

  皇上的意思是,只要近期不讓娘娘受孕就成了,這個沒風(fēng)險,能做。

  龍牧歸語重心長地說:「皇后的身體健康朕交托給你,莫辜負(fù)朕意!

  老院使深深一揖,「老臣不敢,必定輝精竭慮看顧娘娘的身體健康!

  「去吧!

  打發(fā)走了老院使,龍牧歸的心情卻沒有變好。

  聽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不想替自己生兒育女,無論誰的心情都很難好得起來。

  心情不好的帝王無心批閱奏章,陰沉著臉起身從龍案后站起,踱步到窗前負(fù)手而立,望著窗外的天空沉默不言。

  整個大殿的氣氛都有些凝滯,誰都不敢大聲喘氣。龍牧歸在窗邊站了大約有一刻鐘的時間,這才轉(zhuǎn)身朝著殿外走去。

  「擺駕鳳儀宮!

  他吩咐道,太監(jiān)侍衛(wèi)趕緊跟上。

  這個時候的陶靜姝已經(jīng)出了月子,但身體仍在調(diào)理中,另外已經(jīng)是第二胎了,所以照看孩子已經(jīng)駕輕就熟。

  龍牧歸大步走入大殿的時候,陶靜姝正抱著二皇子喂奶,也就沒有起身給他見禮,只是口頭表達(dá)了一下恭迎之意。

  小太子在羅漢榻上爬來爬去,看到父皇啊啊叫了兩聲,朝著榻邊爬。

  龍牧歸急忙幾步走過去,伸手抱住他。

  其實榻邊圍著好幾個宮人,根本不用擔(dān)心小太子會掉下來。

  「皇上怎么這會兒來了?」

  龍牧歸抱著兒子在她身邊坐下,睨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嗎?」

  陶靜姝漫不經(jīng)心地道:「總不至于是老院使到您那里告我狀了吧!

  「嗯,猜得挺準(zhǔn)。」

  陶靜姝拍撫兒子的手微頓,而后卻輕笑一聲,「唉,這個老院使,他這是一條道兒走到黑啊,我又沒讓他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這種小事也跟您告狀!

  「小事嗎?」

  「事兒大嗎?」她不以為然地反問。

  「子嗣綿延乃是國之大事。」

  陶靜姝擺了下手,說:「后宮這么多女人,皇上您任重道遠(yuǎn),至于我就不攪和了,我都有兩個兒子傍身了,總要給別人也留點希望不是。」

  「兩個就夠了?」他瞇眼。

  「我覺得夠了啊。」

  「呵。」

  「對了,好像李充容預(yù)產(chǎn)期就在這幾天,皇上沒過去看看嗎?」

  龍牧歸冷笑一聲,「難道后宮每一個女人生孩子朕都得過去嗎?」

  「難道不是嗎?」陶靜姝是真不懂。

  龍牧歸卻感覺這女人是故意諷刺,覺得自己真的跟她有點沒辦法溝通。

  「我生孩子時,您每次不都在外面守著嗎?」

  「你是其他人嗎?」

  陶靜姝想了想,明白了,點頭道:「申昭儀的話,那還有兩個多月才到日子呢,皇上確實是不用著急!

  龍牧歸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這女人氣死。

  這真是哪疼踩哪兒,一腳不行,她能給他連環(huán)踩,被她看到一次跟申昭儀賞花,她就彷佛認(rèn)定申昭儀才是他心中特別的女人,尤其現(xiàn)在申昭儀有了身孕,她就更愛扯到她。

  只是他一個帝王被妃子算計了,能說嗎?

  當(dāng)然不能啊,他也是要臉的,但是設(shè)計他懷上孩子的申昭儀他肯定會讓她好看的!

  龍牧歸氣不順,就想找茬,他的目光落在陶靜姝的衣服上,一臉怒意地道:「你看你,一國皇后穿得像什么樣子,哪里還有一國之母的鳳儀。」

  陶靜姝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道袍,平淡地道:「皇上以前答應(yīng)過讓我做個在家居士的,我這么穿有什么問題!

  「你差不多點,你把自己打扮得這么素凈,是想讓別人看朕的笑話嗎?」

  「笑話?」陶靜姝有些莫名。

  「你十里紅妝嫁到宮里來,給朕生了兩個兒子,然后朕卻讓你做在家居士裝扮,這要傳到宮外去,定國公府和寧順侯府不得說朕把你的天價嫁妝都給污了!              

  「皇上多慮了。」

  龍牧歸張開嘴還沒來得及出聲,陶靜姝已經(jīng)接著說——

  「況且我連鳳儀宮的宮門都極少邁出去,身邊也沒其他心腹,就算您真的奪了我的嫁妝,他們也不會知道的!

  怔愣了片刻后,龍牧歸哭笑不得地道:「你這嘴皮子,朕是說不得你了!

  「皇上跟我無理取鬧,還不許我說幾句了!

  龍牧歸氣樂了,「你挺有眼力的啊,怎么就非得跟朕頂著來!

  「高興!

  這個龍牧歸真沒辦法反駁了,一句她高興頂過千言萬語。

  「朕真是把你慣的……」龍牧歸吐了口氣,然后抱起懷里的太子起身離開。

  雙喜目送皇帝離開,然后陳述事實地對自家娘娘說:「皇上把太子抱走了。」

  正在安置懷中二皇子的陶靜姝連眼都沒抬一下,「他們是父子!

  雙喜便不再說什么了。

  陶靜姝替已經(jīng)睡著的二皇子蓋上小被子,抬頭朝殿外看了一眼,嘴角嘲弄地勾了勾,卻什么都沒說。

  龍牧歸將兒子抱出了鳳儀宮,卻遲遲不見宮里有人追出來,心下暗嘆,便知她仍是不愿跟他和解,只得將兒子抱好,坐上龍輦回自己的紫宸宮去了。

  一國帝王富有四海,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他不過在皇后懷孕期間臨幸了幾個宮妃罷了,放在哪個帝王身上都是尋常,偏偏他面對她時真的心虛。

  尤其是她現(xiàn)在這副淡漠的模樣更是讓他心中沒底,總覺得她在醞釀什么,準(zhǔn)備給他來個狠的。

  這算不算吃醋龍牧歸不太肯定,但是她肢體語言上對他的排斥卻明顯了幾分。

  她明知道她向老院使要絕子湯,老院使是一定會向他稟告的,卻還是這么做了,就是想借機(jī)告訴他她不愿意替他懷孕生子了,甚至透出幾分從此陌路,誰也不要再打擾誰的意味。

  外面天寒地凍,可他就這么將兒子抱了出來,她卻連一句囑咐的話也沒有,更不消說讓人追出來添件小衣服什么,這行動顯然不對勁……

  他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在龍牧歸離開不久,陶靜姝也抱著小兒子,領(lǐng)著雙喜、雙杏離開了鳳儀宮。

  沒有人去向帝王通風(fēng)報信,只因皇后娘娘說了——

  「你們誰去通風(fēng)報信,以后便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話說得輕描淡寫,但所有人都知道娘娘的決心。

  娘娘從沒要求過他們的忠心,因為娘娘并不需要,不聽話的就換一批,一直不聽話就一直換,這就是娘娘的性情。

  她的貼心人只有雙喜姑姑一個人,就連雙杏姑姑都算不上娘娘的心腹。

  陶靜姝主仆三人的目的地是——宮觀,一座早已修繕完成的宮殿改成的道觀。

  這里已經(jīng)提前讓人拿炭火薰過屋子,事情做得悄無聲息的,一點兒都沒驚動別人。移宮是陶靜姝早就做好的決定,在她未回宮前。

  宮觀的大門在她們身后緩緩閉合。

  晚間,等龍牧歸擺駕鳳儀宮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皇后不見了!

  一番詢問之后,他知道了她的去向,可是站在大門緊閉的宮觀之外,卻只聽到門內(nèi)雙杏不帶一絲波動的聲音——

  「娘娘說,皇上請回!

  好半天之后,龍牧歸問:「就只有這四個字嗎?」

  「是!

  又是好半天的沉默,龍牧歸又問:「太子她也不管了嗎?」

  里面卻再也沒有了回應(yīng)。

  細(xì)雪撲簌簌地落下來,襯得夜寒如冰。

  最后,龍牧歸頹然地轉(zhuǎn)身離開。

  他早該知道的,一旦她真的決絕,是不會有半分轉(zhuǎn)圜余地的。

  那一夜的雪一直在下,由小及大,一直下了五天,第六天,天氣放晴的時候太子被送到了宮觀外。

  雙杏將太子接了進(jìn)去,然后重新關(guān)上了宮觀的大門。

 。

  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有些事真的說不清楚。

  在皇后生下二皇子后,宮內(nèi)陸續(xù)有嬪妃生產(chǎn),可是她們無一例外生的都只是女兒。

  皇后依舊一枝獨秀,無人能動其根基。

  只是這位正宮娘娘,一國之母卻離開了屬于她的鳳儀宮,住到了宮觀之內(nèi),大門緊閉,青燈黃卷,不理外事。

  雖然以前她就不曾真的掌管過宮務(wù),但如今卻是真真正正地拋開了所有。

  宮觀內(nèi)除了皇后與雙喜雙杏外,還有兩名上了年紀(jì)的嬤嬤幫著照看兩位皇子,以及幾名灑掃宮人,沒有其他人。

  這里彷佛是皇宮之中與世隔絕的地方,住在其中的人都不問世事。

  半年過去,帝王來了無數(shù)次,可是一次也沒有踏進(jìn)過大門,那兩扇大門一直未曾在他面前打開過。

  陶靜姝拒絕的意味很明顯。

  雖然龍牧歸并不是真的進(jìn)不去,但他身為帝王也是要臉面、有脾氣的,覺得你這么不想見我,難不成我還要眼巴巴地貼著,不給進(jìn)我就不進(jìn)了。

  在這樣的心理下,龍牧歸到宮觀外打卡倒成了一個日常。

  對于帝后這樣的狀態(tài),沒有一個人敢吭聲。

  帝后有隙,這往大了說那是國朝大事,敢開口的那都得有足夠的分量才行。

  皇后善妒嗎?

  她并沒有阻止別的嬪妃承寵,甚至從沒有暗中有所苛刻,一律照章辦理,誰也不能說她善妒,所以這都讓人忽略了她的真實心情——

  臨產(chǎn)前才匆匆回宮,一回宮當(dāng)夜便發(fā)動,次日生下二皇子,一出月子便直接搬進(jìn)了宮觀,從此觀門長閉,再不與天子見面。

  這一切都是征兆,龍牧歸卻沒有及時挽救。

  八月狩獵之期,宮觀大門打開,一身素色道袍,挽了道髻的陶靜姝時隔數(shù)月之后第一次現(xiàn)身。

  看到她的時候,龍牧歸攏在袖里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

  她身上的氣質(zhì)越發(fā)地出塵了,彷佛下一瞬便會羽化飛升。

  陶靜姝懷中未抱拂塵,抱的是皇二子,但她眉眼間的淡漠卻淡化了原本該有的慈愛。

  她沒有跟帝王同乘,而是上了屬于自己的鳳輦,對此龍牧歸也沒有強(qiáng)求。

  一路上旌旗浩浩,車輪滾滾,大隊的人馬涌向皇家獵場。

  再次來到皇家獵場,陶靜姝有片刻的恍惚。

  昔日種種如浮光掠影,似乎她的人生巨變便是由此地開始。

  「在想什么?」

  陶靜姝扭頭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帝王竟然站在了自己身邊,但她也只是用這個動作表示了一下驚訝之意,表情并沒有波動,「沒想什么!

  龍牧歸卻是發(fā)出了一聲輕笑,往她耳邊湊了湊,意有所指地道:「真的沒想到點什么?」

  「沒有!

  「那要不要朕幫你回憶一下?」

  「不必!

  聽她否定得快速,他便知道她必是想到了當(dāng)初兩人在獵場發(fā)生的事,嘴角的笑不由得深了幾分,「你不覺得有些欲蓋彌彰嗎?」

  陶靜姝沒有回應(yīng)。

  龍牧歸卻有些感嘆,「數(shù)月不見,姝兒跟朕疏遠(yuǎn)了。」

  「我們曾經(jīng)無話不談過嗎?」她發(fā)出了直抵靈魂的質(zhì)問。

  果然,若論扎心還是他家姝兒功力深厚。

  龍牧歸心中苦澀,同她一樣舉目遠(yuǎn)眺,口中說道:「你就打算這樣跟朕耗下去?」

  「皇上多心了,我只是過自己想過的日子罷了。」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一如既往,說他自作多情。

  龍牧歸忍不住低語,「那朕呢?」

  「嗯?」她有些不解,分給了他疑惑的一瞥。

  龍牧歸正色道:「你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又將朕置于何地?」

  「皇上還有三宮六院,還可以廣選納新,日子想必也能過得精彩紛呈,又何必揪著我不放呢。」

  這是陶靜姝實實在在的心里話。

  她就想跟這位帝王相忘于江湖,各自安好,并不想跟他繼續(xù)糾纏不清。

  如果真是因為他的帝王氣運(yùn)相助幫她壓制住了庶妹的那種莫名能力,使她能夠以最快的速度了結(jié)一切,那么她給原本無子的他生下兩個皇子,應(yīng)該也報答了他的恩情。

  至于情愛之事——她從沒奢望過,而且深情她是沒有的,也給不了,她深知自己的情感經(jīng)歷過幾世的折磨后已經(jīng)稀薄得太厲害了。

  但眼前的帝王畢竟是她幾世人生中唯一的男人,一起生活得久了她跟他多少也有些夫妻情誼產(chǎn)生,只是這感情還來不及加深昇華,她便聽說他在她妊娠期最難受的時候?qū)櫺宜说南ⅰ?br />
  痛是沒有,只是又一次失望罷了,覺得大概是自作多情。

  她一直以為縱使兩人不會相互專情唯一,但他至少不會在她辛苦煎熬的時候?qū)Σ黄鹚?br />
  可惜,她被現(xiàn)實打了臉。

  那好不容易培養(yǎng)起來的夫妻之情隨之也就淡了下去,她又一次縮回了試探伸出的腳,重新將自己保護(hù)了起來。

  明明知道的,沒有期望就不會失望的……這一世,難不成是要給補(bǔ)上情傷這道傷害嗎?

  陶靜姝的思緒飄遠(yuǎn)。

  龍牧歸的臉色變得很不好,「這就是你心里想的?」

  「是呀。」她一臉坦然。

  「你既不愛朕,那又何必計較朕跟其他人的事!

  陶靜姝似乎聽到什么好笑的事,難得笑了笑,道:「這句話我原話送給皇上,既然知道我不愛您,又何必把我困在身邊?」

  有些事情,理智上知道,可心里卻是不能接受,會失望、會執(zhí)著。

  從這一點來看,她也還是個俗人,并沒有真正看淡一切。

  龍牧歸:「……」

  「這世上的事,原本也并不是非黑即白,有些東西說不清的!顾f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龍牧歸一手將她拽了回來,她一時不察被他拉得一個踉蹌。

  將人困入自己懷中,他低頭在她耳邊道:「陶靜姝,你是朕的,這輩子你都是朕的,不要想著朕會放手!

  「所以我沒要求您放手,只是想彼此相安無事罷了!狗艞壠谕,其實不難,這么多世她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只是這人卻不肯放手,讓她有些煩惱。

  「休想。」

  「皇上有些不講道理了!

  「這天下都是朕的,朕的話就是道理。」

  「這是要當(dāng)昏君的架式啊。」她低語。

  「姝兒……」他收攏摟在她腰上的手,在她耳邊呢喃,「別跟我鬧了,我想你想得緊!

  「請皇上注意分寸!

  陶靜姝這樣淡淡地給出回應(yīng),讓龍牧歸的情緒更加沸騰,突然伸手一撈,將她整個人打橫打在懷中,然后轉(zhuǎn)身大步走向自己的營帳。

  陶靜姝是被他扔到御榻上的。

  她甚至來不及從榻上爬起,就被他泰山壓頂一腿撲倒。

  「朕能慣著你,也可以不慣著你……」

  飽受相思和慾望折磨的帝王終于失去了所有的耐性,撕裂了她身上那件礙眼的道袍,剝掉她的內(nèi)裳,最后扯落她身上最后的遮蔽物。

  ……

  陶靜姝最終還是因為承受不住過多的激情而昏厥了過去。

  結(jié)束一切后,龍牧歸抱著她去沐浴更衣,然后抱著她擁被而眠。

  天知道這些日子他過得有多煎熬,懷里總是少了一個人,沒有人能替代這個人,飽受挫折的他只能認(rèn)輸。

  愛上這樣一個女人,他還能怎么辦?

  除了寵著,還只能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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