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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扣 第四章

  “對了,皇太后交給我一項任務(wù)!焙腚须S意地?fù)嶂窨!八胰フ椅腋富柿髀湓谕獾腻雍秃⒆!?br />
  “你父皇在宮外有妃子和子女?”御凌問。

  “是的。我剛聽到時也是訝異非常,我記得我父皇從不出宮巡幸,怎么可能有妃子和子女流落在外。原來,這是二十一年前發(fā)生的事……”弘胄認(rèn)真回道。

  “等等,你確信可以把這件事告訴我?”

  “我還需要你的幫忙,所以一定要告訴你。事情是這樣的,在二十一年前我父皇剛登基,一切事情都還未上正軌,他的妻妾正要從雍親王府遷入皇宮時,有一名妃子在搬遷當(dāng)日趁亂逃跑了。”

  “有這種事?真是聞所未聞!庇栌只貜(fù)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

  “是的,這件事皇太后也是最近才知曉,因為有一位老宮女在臨終時,受不了良心的苛責(zé)向她老人家坦白的,她才知道原來我父皇有妃子及子女流落在外。”

  “為什么要跑?是皇上的妃子呀,她有什么不滿的?”她說。

  “皇太后說,經(jīng)那位老宮女一說,她才想起了那名妃子。原來那名妃子個性剛強,不屑和大家相處,總是獨來獨往,聽說她在遭皇上臨幸時,還咬了皇上一大口,留下好大的傷疤,當(dāng)時還被那時的正王妃叫去教訓(xùn)了一番!

  御凌笑了起來,她可以體會那名妃子為什么會這樣做。

  “就算個性再剛烈也不見得要逃跑,除非她在宮外有心上人!庇璺治觥

  “皇太后沒說原因,只說根據(jù)當(dāng)年幫她逃跑的老宮女說,那名妃子在逃出宮外六個月后就產(chǎn)下孩子!

  “喔?是男是女?”她問。

  “老宮女說不知道,因為那妃子寄給她的信上沒說,只是說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說那生下來的孩子腳底下有一顆朱砂痣!

  “這有什么奇怪?有痣很正常!”御凌說。

  弘胄看了“他”一眼,伸手除去自己的靴子、拉掉襪子,然后把左腳腳底板現(xiàn)給“他”看。

  “你也有一顆?”她還真不知道弘胄的腳底上有痣。

  “是的,不只是我有這朱砂痣,我的兄弟姊妹中也有不少人有這么一顆痣,原因就是我父皇的左腳腳底上就有這么一顆朱砂痣。”

  “這么說,那名妃子生的孩子真的是你父皇的?”

  “皇太后說她本來還存疑,但一聽到那名老宮女說了這顆痣,她馬上就相信那是我父皇的孩子。”

  “可是……這萬一是那名妃子編造出來的呢?”

  “她編造的理由是什么?既然已經(jīng)逃出宮外,難道還想回來?就算想回來,這么多年過去了,也沒見到她行動。”

  她皺著眉搖搖頭!安欢秊槭裁催@么做!

  “再說這顆痣的秘密只有我們有的人才知道,沒有這顆痣的人是不會被告知的,除非那名妃子曾經(jīng)看過我父皇的腳底,否則是無法從旁人的口中聽到這個秘密!焙腚姓f。

  “那你要我?guī)褪裁疵?”她問?br />
  “我要你幫我留意這件事,萬一你在哪里看見某人腳底下有這么一顆痣,千萬不要讓那人跑了!

  “哈!”她笑了起來!罢f的比唱的還好聽。我請問你,我有什么機會去脫人家的鞋襪,要人家給我看他的腳底。俊

  弘胄搔搔頭說:“這正是我煩惱的地方,我也不知該怎么做才能找到我這名失散的弟弟或妹妹!

  “我想她或他是不會想回來的,若想的話早就采取行動了,還等到現(xiàn)在!你父親是皇帝,是九五之尊,他在位時,這名妃子都沒讓她的孩子回來認(rèn)祖歸宗、享受榮華富貴,現(xiàn)在你父皇去世那么久了……怎么可能找得到。”

  他點頭!拔乙踩绱苏J(rèn)為,不過既然皇太后交代,我就得盡力找尋。這也是我為什么一直不放棄尋找那名女子的原因,我也不要我的孩子流落在不知名的地方,一想起這個就讓我寢食難安。”

  啊,原來是這樣,他會那么在意那名女子的原因,是因為小孩的緣故。不過聽他上次說起的童年往事,她明白他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孤伶伶的長大。

  “其實我覺得你應(yīng)該從這名妃子為什么要逃跑這點去追查,她是哪里人、什么時候進宮的、家里還有什么人等等去了解,我想這樣才有可能找到她!

  她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不想繼續(xù)這方面的話題,利用他,她真的很慚愧。

  “是的,皇太后通令宗人府讓我隨時進去查閱文件,找出所有可能的線索,我也已經(jīng)著手辦理了。雖然我找到她的牒冊,也依線索尋去,但她的家人早就不見了。根據(jù)鄉(xiāng)里的百姓說,當(dāng)年她被征入宮時,相依為命的老母就去世了,已經(jīng)沒有任人親人存在,所以查到這里是再也找不下去了!

  她點頭。“這樣啊,那可真的不易找尋,我會幫你留意打聽。”

  “先謝過你了。我等一下要去拜訪九皇叔,你若沒事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

  “好,你先去準(zhǔn)備一下!彼f。

  他偏過頭看“他”!皽(zhǔn)備什么?我只是過去看看他,并沒有要做什么。”

  她的臉竟然泛起紅暈。“你……身上的味道還滿重的,要不要先去清洗沐浴一番?”

  “有嗎?”他抬起自己的袖子聞了一下!拔疫@衣服是今天剛換的,上頭薰香的味道都還在,怎么會有不好聞的味道!

  “你什么時候洗澡的?我覺得你還是去洗一下吧,我真的有聞到!

  他一臉尷尬又困惑!霸趺磿课易蛱煲蚕催^澡了……”

  “哎呀,不管啦,反正還有時間,你去洗個澡就對了,把自己弄得干凈清爽,才容易給別人好印象!

  “那好吧,你就在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來。”說完站起身就往外走。

  “你別急,慢慢洗,我剛好再打個盹!彼f著就在椅子坐下來,撐著頭,假裝繼續(xù)剛才被打斷的午睡,藉以掩飾一張紅得不能再紅的臉蛋。

  中迅扯住韁繩,看著弘胄和御凌態(tài)度親昵地邊騎馬邊談天,緩緩地往大街而去。

  一股無法控制的怒氣涌現(xiàn);他們?nèi)艘黄痖L大,原本對彼此的感情都一樣,沒有誰對誰比較好的問題,可是就在二年前,當(dāng)他在無意中發(fā)現(xiàn)御凌是表妹而不是表弟之后,他對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開始介意起來。

  這個表妹是他從小陪伴到大、是他用心用力教導(dǎo)的對象,所以她是屬于他的。

  弘胄憑什么能得到她完全的注意力?

  但為何會變成現(xiàn)在這種狀況?他們簡直把他排除在外,視他為外人!

  難道弘胄也發(fā)現(xiàn)御凌真正的身份了?那可怎么辦?

  叫他退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他要得到御凌,尤其是在她已經(jīng)二十歲,正由青澀的少女轉(zhuǎn)變成像盛開芙蓉般越來越美艷的此時。

  到底怎樣才能讓她心甘情愿臣服于他呢?

  不過,目前最重要是要對御凌采取緊迫盯人的戰(zhàn)術(shù),隔離她和弘胄,不讓他們再這樣頻繁接觸,以防萬一。

  那個老太婆!

  弘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見她一點也不怕他發(fā)現(xiàn)似的站在市集的一條巷口前,微微笑著。

  一看見他發(fā)現(xiàn)了她,轉(zhuǎn)身就往巷子里去。

  弘胄傻了。她……她……不行,他要去追她,逼問出那名女子是誰!

  “喂!喂!你往哪兒去。俊庇枰娝焖佘S下馬,急忙伸手拉住他的馬繩問。

  弘胄根本沒回頭,幾個縱跳就消失不見。

  “士壯!”她回頭喊跟在他們身后的貼身侍衛(wèi)。

  沒想到坐在馬背上的士壯竟呆呆的看著弘胄消失的方向。

  “你這呆頭鵝,還在看什么。窟不快去保護你家主子!”

  士壯轉(zhuǎn)過臉,還是一副傻傻的、不知所措的表情,御凌又喊他一聲。

  “不用啦,王爺內(nèi)急,去去就回,干嘛去保護。”

  “什么?你把你家王爺當(dāng)成小狗啦?他什么時候做過這種事?”

  “是厚,他好像沒做過這種事,那我去看看吧。”他慢吞吞地下馬走進巷子。

  其實她有點擔(dān)心那么快就叫士壯去追會不會壞事,還好他發(fā)了好一會呆,正好給她時間緩沖,不必另外想出理由來拖延他。

  她等了又等。為什么士壯也去那么久?難道打起來了?

  師父會不會不敵他們二人?

  正在著急間,只見士壯慢慢的走出巷子,還一臉愧疚的表情。

  兩手抓著三匹馬繩的御凌有點緊張了!霸鯓樱空业?jīng)]有?”

  “沒……沒有!彼χ^說。

  “沒有……那你進去那么久是干什么去了?”

  “巷……巷子里彎彎曲曲,我……我彎錯好幾個巷口,所……所以沒找到我家王爺!笔繅淹掏掏峦碌卣f。

  太好了,事情很順利。御凌不動聲色。

  “那你趕快牽著你家王爺?shù)淖T去京畿都督那里報案,請求增派人手來尋王爺,我先在這附近再努力找找!彼仨氉鲞@一場戲,免得日后弘胄細(xì)細(xì)追問士壯找出破綻來。

  士壯竟然楞楞的看著她。

  “快去啊!你又在發(fā)呆?”這個士壯是怎么回事,怎么他家王爺?shù)陌参K环旁谛纳希?br />
  “喔……是!”終于回過神來,他跳上馬背,拉過王爺?shù)淖T往前行。

  御凌也趕緊行動,要去幫忙師父把弘胄扛走。

  她匆匆地走了,沒看到走了不遠(yuǎn)的士壯并沒有繼續(xù)往前,他就站在那里看著御凌離去,然后才慢慢的往京畿都督所在的官府走去,拖得了一刻是一刻。

  進了巷子的弘胄,這才發(fā)現(xiàn)巷道非常狹窄,他快步的往前急追想要找到那名老婦,可是沒料到那名老婦的功夫如此之高,轉(zhuǎn)眼間便消失不見。

  他懊惱的立在巷底瞪著石磚的墻壁,有股想捶墻的沖動。原來自己的功夫竟然比不上她,難怪她看到他還有恃無恐的微笑著慢慢走開。

  “在這兒……”石墻上傳來老婦的聲音。

  他迅速地仰頭,一陣綠色的煙霧迎面罩來──

  他立時閉氣,但沒想到這迷藥如此厲害,只不過吸進少量而已,就已經(jīng)讓他感到不支。

  當(dāng)他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像上回一樣,雙眼被蒙住、四肢也被煉著時,心情還真的頗為高興,和上一回的心情完全不一樣。他拚命的甩頭,想要趕快回復(fù)到最清醒的狀態(tài),這樣才有辦法找出蛛絲馬跡,查出她是誰,還有她為什么要這樣做的原因。

  門被輕輕的推開,一陣風(fēng)吹拂過弘胄的臉龐,他立刻靜止不動,假裝仍在昏迷當(dāng)中。極輕的腳步聲靠近,來人還是立在床旁觀察好一陣子,才悄悄地在床邊坐下,脫掉鞋子上床。

  空氣中仍是一點香味也無,所以他的猜測是正確的,她絕對是男裝打扮。

  她動手脫去衣物之后,鉆進被里躺在他身旁。

  她動也不動,等了良久還不見他醒來,遂伸手探他鼻息,還測了他的頸脈,發(fā)現(xiàn)一切正常之后,她就靜靜等待。

  咦?為什么這次她一點都不緊張?難道是不同的人?

  他緊張了。怎樣才能知道她是不是上次那個人?

  他太大意了,怎么沒想到這個可能!

  但若是不同的人,他們這樣接二連三的抓他來做這種事,不是太奇怪、太不可思議了。要他的種到底要做什么用?他又不是皇上,可以藉此得到榮華富貴。

  就在他思前想后幾乎要放棄假裝時,她俯下身來,細(xì)細(xì)的鼻息吹拂著他額上的肌膚。是她嗎?上次并沒有機會聞到她身上的氣息,所以無法得知。

  涼涼的手摸上他的臉,按在那里好一陣子,接著她用指腹輕畫過他的眉、他的鼻梁、他的嘴唇,動作之緩之慢,讓他幾乎想轉(zhuǎn)過頭來含住她的手指。

  指尖緩緩的滑過質(zhì)地緊致的唇膚,一次又一次,好像帶著熱火般,漸漸的燃起溫度,于是他的額頭開始微微冒汗……

  她低俯再低俯,終于以唇靠上他的唇,輕輕地碰觸再碰觸,然后加重吸吮的力道,完全的將他吻住。

  弘胄在心底呻吟。自己的定力怎么這么差,她才幾下就奪走了他的意志力。他好想就此反吻回去,傾盡所有的吻住她,以消這近五個月來的糊涂相思苦。

  虧他的頭腦清晰冷靜,竟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女子給整得昏頭轉(zhuǎn)向。

  等一下……為什么她的吻和御凌一樣,都是充滿侵略性?

  才想要細(xì)細(xì)體會,她就已經(jīng)躺下來抱住他,急促跳動的心抵著他的。

  奇怪的女人,若真如御凌所說,她不是真的對他有感情,那為什么光吻他,她的心就跳得如此之快?

  更奇怪的是自己,讓她這樣抱著,居然生出溫柔的感受,幾乎愿意就這樣一生一世讓她抱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對這個不知名、不知長相、還強迫他給出不想給的東西的女人,竟然會產(chǎn)生又愛又憐的情緒!

  理應(yīng)只有痛恨她才對。男人雖沒有被要求保持貞節(jié),但在這種屈辱的情況下被她強迫,應(yīng)該要誓死報復(fù)要回自尊才是,但他竟完全沒有這樣的意圖!

  為什么接納她,讓她一再糟蹋自己,他還覺得很快樂?

  這隱隱約約的喜悅感從何而來、又為何而來?

  都理不清了。他長長的嘆出一口氣……

  發(fā)現(xiàn)他醒來,她一躍而起輕輕的搖晃他,很堅持的搖到他出聲為止。

  “還是你嗎?”他緩聲問道。

  “是的,還是我,不是別人!彼谒厣蠈憽

  “為什么又抓我來?”

  “抱歉,上次沒成功,我還需要你的幫忙。”她寫。

  他發(fā)現(xiàn)她寫的“抱”字和上次一樣,都少了斜畫向上的那一筆,所以是同一個人,他放下心來。

  “如果再沒成功,是不是要這樣麻煩的一再抓我來?”他的原意是要和她達(dá)成協(xié)議,要她不要再大費周章抓他了。

  過了好久,她才慢慢地在他胸上寫下:“不,不會再麻煩你了。”

  他反而楞住。這話的意思就是她不會再麻煩他,但是會再找別人?

  一股怒火突然騰騰上升!安豢梢裕∥也粶(zhǔn)!”

  她似受驚地略微抬起身退后,呆住了。

  “抱歉,”她緩緩地寫下。“但是我非要成功不可。”

  “我的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毛病,如果我不能讓你有孕,那么別人也不可能讓你有孕,所以就讓我來達(dá)成你的要求即可。”

  她沒有動作。

  “我一定會讓你懷有身孕,相信我,你不必到處讓人蹂躪!

  這下她反應(yīng)飛快地在他胸上寫:“是我蹂躪人,不是別人蹂躪我。”

  “我不管是誰蹂躪誰,你放開我,只要放開我,我保證不逃、不拉下遮眼布、不看你是誰!

  她靜止不動,像是在考慮他的話。

  “讓我在上面,你才容易受孕,也才容易生男孩。”

  “真的?”她寫。

  “是的,這是宮中太監(jiān)告訴我的秘訣。我想你應(yīng)當(dāng)對我做過調(diào)查,知道我的品行如何,那么你一定知道我向來是言出必行,絕不出爾反爾,你大可放心。”

  她把手放在他胸上好久,才寫下:“你答應(yīng)我,絕不試著偷看我?”

  “我答應(yīng)你!彼谅曊f道。

  “好!彼謱懙溃拔?guī)湍憬忾_,但是你不可以摸我的臉,我要抓著你的手!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永遠(yuǎn)不會。”

  于是她動手除去他四肢的鐵鏈,還幫忙揉捏活絡(luò)他的手腕和腳踝,動作輕柔細(xì)心……他一定要告訴御凌,這名女子是真的關(guān)心他,絕不是他在幻想。

  她在他身旁躺下,抓過他的雙手十指交叉地握住。

  弘胄躺下,緊緊的回握她的雙手,突然間──

  有如晴空一陣霹靂暴響,把他震得面無血色、無法呼吸。

  她的左手小指下的掌邊,有一道疤痕!

  是御凌……

  剎那間,所有的問題像狂吠的狗沖上來向他叫囂,吵得他天旋地轉(zhuǎn),無法思考。

  冷靜!他深吸口氣,吞下嘴邊幾欲喊出的名字,然后竭盡所能平穩(wěn)地說:

  “請讓我休息一下!

  她放手讓他平躺之后,他緩緩地吸氣再吸氣,穩(wěn)住戰(zhàn)栗的雙手。

  她真的是御凌?如果不是,那道疤的大小、形狀為什么和御凌的一模一樣?

  他不想自欺欺人,那道疤早就在他記憶里烙印,雖只是用小指撫過,他就可以完全確定那就是那道他造成的疤。

  御凌為什么會是女人?

  安王爺為何會讓這種欺君大罪發(fā)生?他難道不明白這是何等嚴(yán)重的罪?

  他該怎么辦?

  她等了良久,不見他動作,于是有點遲疑地推他。

  他伸手握住她,就像抓住浮木一般,但還是無法平息腦海中的風(fēng)暴。

  過去日子里的點點滴滴快速的掠過他的眼前。若她真的是他這十一年來常相伴相隨的御凌,他怎么忍得下心將她送上死路?

  可是這樣不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你怎么了?后悔了?”她在他胸上寫。

  “沒有,我在想一些事情,請你等我一下!彼p聲說道。若不想清楚,他沒辦法做。

  如果他知情不報,隱瞞御凌真正的身份,會造成什么樣的破壞?

  破壞的只是那些表面上維持法統(tǒng)的條法。

  但如果他把御凌的身份提報上去,損失的將是他們一輩子的情感,會造成無可挽回的缺憾。這樣一想,他立刻有了決定,再怎樣他都會保住御凌的命,這比什么都重要,就算將來要他付出隱瞞的代價,他都心甘情愿。他寧愿受一輩子良心苛責(zé)來換她的命,也不要為了維護那冰冷的法理而失去御凌。

  自己現(xiàn)在內(nèi)心的掙扎,也許就是她如此小心的原因,她不愿意陷他于不義,讓他為她困惑,所以用盡方法不讓他知道她是誰,如此便保護她自己也保護了他。

  那他也應(yīng)該為她著想,配合她假裝自己從頭到尾都不知情,如此可以安她的心,不讓她焦慮。

  他同時也明白她強迫他的理由──為了要生一個有安家血統(tǒng)的小孩,好讓安王府的血脈傳下去,這真難為了她……如此犧牲,真是太令他感動。他轉(zhuǎn)過身抓住她的手把她扯進懷里,疼惜地輕輕撫觸。真的是她!源源不斷的喜悅涌上心頭。

  難怪要他先洗澡,原來早就打算要再一次強迫他。

  他嘴角上揚,心情激動得簡直無法平靜下來。怎知常常和他秉燭夜談到天亮、和他勾肩搭背打來打去的……是一個女人!他好想用大叫來發(fā)泄心中的驚訝、喜悅,還有一點點的失落……

  失落什么?失落他就這樣失去一位最好的兄弟、最好的伙伴。

  他將下巴頂在她的頭發(fā)上;他們的關(guān)系勢必會改變,不再是單純的兄弟之情。

  從今以后,他要用什么樣的心情來對待她?還可以回到從前相處的情形嗎?

  他沒有把握自己能再用那樣的態(tài)度,來對待和他有過親密關(guān)系的御凌。他真是矛盾,當(dāng)覺得御凌是男的時候,他只有遺憾,只能勉強自己守禮;可是在得知她是女人時,又惋惜自己失去一個兄弟。啊,自己真的是死腦筋!

  他低下頭來輕輕吻下她的額頭,懷里的人兒僵住,像是被他突然的溫柔嚇著,于是他撫上她赤裸的背安撫她。

  難怪她會活得心驚膽戰(zhàn),這二十年來她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她要假扮成男人,然后又為了傳宗接代的問題犧牲自己?為了要假裝成男子,她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還要提心吊膽如此辛苦的抓他、放他,這些讓他覺得……一股心疼的感覺取代他心中那一點失去兄弟的疙瘩,十分不舍她所受的千辛萬苦。于是他撫摸的范圍擴大,用四肢將她緊緊纏住。

  直到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懷中的御凌有多單薄瘦弱,她的高度甚至不及他的下巴,長久以來他為什么沒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

  御凌,御凌,他在心里叫著。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只有你這個混小子才有這樣的膽量,才敢這樣對待我!

  你好莽撞、好大膽,可是……我好高興你選的人是我,而不是中迅。

  他輕扯她的頭發(fā)讓她抬頭,然后落下第一個輕吻……

  唔,好甜,好甜的吻……他的血液開始流竄。再吻再親,用著他的唇舌來回的舔舐她的臉龐,沒有一處放過。他們不再是兄弟、不再是兄弟,他在心中告訴自己,他們將會是陪伴彼此走完一生的情人。

  當(dāng)他傾盡所有的熱吻,再也不能表達(dá)他滿滿的情意時,他快速翻上她的身,將她緊緊地壓在他魁梧的身體下。

  “我來了,你出手吧!”他在她耳旁喘著氣說。

  那是他每次和她比劃前會說的話……

  一夜無語。

  窗邊第一抹刺進來的光線,驚醒被緊抱的御凌。她猛眨仍盛滿睡意的雙眼,掙扎著脫離弘胄的鉗制,手忙腳亂地想要快點離去。

  實在不能怪她貪睡,誰知體力這么好的弘胄竟然拿她當(dāng)靶子,整得她體力不支,完全昏睡過去。真不知他是真的有誠意要助她懷孕,還是太久沒操練。

  害得她無法趁更深夜靜的時候,將他送回王府。

  她迅速整裝,想要在天色還沒大亮之前快點走。

  昨天他說了那句要她出乎的話把她嚇得半死,以為他發(fā)現(xiàn)她是誰了。還好,接下來他沒再說半句顯示他認(rèn)得她的話語,否則她可能當(dāng)場就逃之夭夭了。

  想到他在她耳邊低喃的話語,她的臉倏地通紅,簡直無法想像正經(jīng)八百的弘胄竟然會說出那樣……令人心蕩神馳的話。這些話他絕不可能說給兄弟聽吧?

  若不是親身經(jīng)歷過,打死她都不相信他在床上會這么多情。

  他昨晚的表現(xiàn)和前一回相較,真有如天壤之別,看來做這檔事還是要心甘情愿的好。

  最后一件外褂被他壓在身下,她試圖小心地抽出,沒想到就在她快拉出來時,蒙著眼的弘胄竟準(zhǔn)確無誤地抓住她的手腕。

  “下次只要送張字條給我,我會在這里等你!彼f。

  她屏息不敢出聲。室內(nèi)的光線已經(jīng)亮到快清楚看見他的眼眉,再不走來不及了,他隨時都有可能拉下眼罩看到她是誰。

  她急著想要甩開他,他卻順藤摸瓜地用力扳下她的肩膀,給她一個熱吻。

  她當(dāng)機立斷,用盡力氣擺脫他,急急的沖向門外。

  “記住,我等你!”他朝她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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