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清被說后,這才收回目光,然后他將視線定在東方略臉上,“東方略,那你跟女朋友也這樣吃東西?”
“嗯!
“不惡心嗎?”那有口水耶。
東方略再賞她一記白眼,以一種風(fēng)流玩世不恭的邪笑得意說:“當(dāng)然不會,我的女朋友們還很愛。”
“惡心!币娝秋L(fēng)騷的表情,任清清馬上不給面子的嘔給他看。
“任清清!”
“只要是男女朋友都會這樣嗎?”不理東方略的大叫,任清清的目光又飄了過去,往那對男女看去,這一次她眼中有了羨慕。
東方略才張口想要罵人,卻被任清清的失落的表情給打住,欲言又止的他,似乎也明白為什么任清清會這么盯著人家男女朋友看,但他不想多說,“不用看了,再看我也不會喂你吃薯?xiàng)l,搞不好惹火人家男朋友等一下過來揍人!
任清清聞言,沒好氣的又白他一眼,“反正是打你又不是打我!
“沒良心的丫頭,也不看看是誰天天送你上學(xué)、誰天天陪你吃飯、誰天天陪你在家看電視……”
“我又沒要你陪。”
“不然咧,我不陪,難不成要讓我大哥揍?”
他大哥的拳頭有多硬,他年少輕狂時(shí)曾見識過,所以沒打算再拿自己的身體去挨揍。
“無聊!”
任清清美目瞪人,不想理他,拿起自己的薯?xiàng)l跟可樂,起身走人。
“喂,你這丫頭!要走不會先說一聲嗎?”將咖啡一口飲盡,東方略在后頭抱怨著。
車子都開了好幾分鐘,東方略不知第幾次轉(zhuǎn)頭看任清清,不知道她為什么從麥當(dāng)勞出來后就一副悶悶不樂,愛理不理的樣子,感覺好像有心事。
“清清?”
“你‘那個(gè)’來嗎?”
“剛走。”任清清冷淡的回。
“那你干嘛變臉這么快,剛才不是還很開心?”
“我跟你在一起,哪一次開心過了?”
“任清清,你這丫頭,馬上給我下車!”
“好啊!
他趕人,她作勢要下車,卻讓東方略給阻止了,“媽的,你還真不要命,竟然連車門都敢開?”
“是你自己趕我下車的!
“我趕你下車,你哪一次聽過我的話?”東方略吐了口氣,心煩的撥了下頭發(fā),“你怎么了?”她從剛才就變得很怪,“沒有啊。”
“是不是看人家男女朋友親密,心里很妒嫉?”東方略一手開車,一手伸過來揉亂她的頭發(fā)。
“我才沒有!”任清清一把揮開他的手,“你干嘛弄亂我的頭發(fā)?”
“我哪有弄亂,我才碰了一下!
“我要跟策說,你又欺負(fù)我了。”說完,任清清馬上拿起手機(jī),佯裝要撥電話,東方略馬上伸手阻止。
“大小姐,你別誣賴我,我什么時(shí)候欺負(fù)你了?”
“現(xiàn)在。”見她真按下?lián)芴栨I,東方略拿過她的粉色手機(jī)。
“別打了,大哥在開會。”東方略將手機(jī)收進(jìn)自己口袋。
見手機(jī)被搶走,任清清才想搶回來,卻見到東方略嚴(yán)肅的表情后,打住了念頭。
她不懂,為什么自己會心煩,剛才走出麥當(dāng)勞時(shí),路過那對男女,本是沒看他們的自己,卻因?yàn)樗麄兊膶υ挾怕四_步。
那男生說,明天放學(xué)要留校考試,晚點(diǎn)再去接她一起看電影;那女生甜笑的說,如果太趕就不用了,她會教她弟弟載她去電影院等他。
然后那男生馬上認(rèn)真的說,不行,他是她的男朋友,接送她是他的責(zé)任,不用麻煩別人。
只見那女生嬌羞的笑了,還捶了男生手臂一下,直說,又沒有關(guān)系。
那男生卻只是搖頭,要她等他……這樣的對白好熟,她好像也說過,但每一次東方策都沒接送過她,每一次出現(xiàn)的人都是東方略……那在東方策的心里,她跟他是什么關(guān)系?如果他真的在意她、如果他真是喜歡她,那他為什么不能像剛才那個(gè)男生一樣……為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一直想到這些對話,然后心里就覺得很不舒服,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刺破,但她一時(shí)沒想明白那是什么。
“東方略!”
“干嘛?”
“下次你不要再來接我了!
“為什么?”
“就是不要!”
“笑話,我不接你,難不成要被大哥給打死!”
“我管你,你以后都不要接送我了!避囎觿偤玫郊遥吻迩宕蜷_車門下車,甩上門之前,又說附加一句:“記得哦,不準(zhǔn)再答應(yīng)你大哥接送我了。”
然后車門碰的一聲,大小姐低頭走進(jìn)家門去了。
“媽的,那丫頭,以為我很閑,很想載她嗎?”氣死了,看了下手表,今晚的約會恐怕真的要遲到了。
從那次去麥當(dāng)勞之后,任清清故意跟東方略冷戰(zhàn),而東方略也很捧場,天天忙著工作跟約會,根本沒空理她,更沒有時(shí)間接送她。
只是,她以為十八歲生日這天,東方策會來接她,昨天電話中,人還在日本的他明明說今天下午就回臺灣,記得今天是她的生日,電話中哄她睡覺前,還說一定會買禮物送她,可是他卻還是沒有來接她。
“上車!睎|方略哪里看不出任清清臉上的失望,他也多少明白她要自己別來接她的原因,可是遠(yuǎn)在日本的大哥的命令,他又不能不聽。
“我的禮物呢?”任清清將心里的失望壓下,今天的東方略有點(diǎn)不一樣,對她的笑比平常溫柔了些。
“大小姐拿去!睎|方略從后車座拿出她的生日禮物,“日本那邊剛好有事大哥走不開,要我先接你回家。”
“嗯,我知道!比吻迩宕蜷_禮物時(shí),先是愣住而后笑了,“東方略,你干嘛送我這么貴的手表?”粉黃色的表帶,鏡面底下鑲了細(xì)鉆,名家手工打造,一看就很名貴。
“你上次不是在人家專柜前看了很久?我本來以為大哥會買給你,但好像沒看你戴過!
任清清將手表戴在手上,“我才沒有跟他說!
“為什么?”
“你不知道,這很貴耶?”
“再貴大哥都會買給你。”
“哼,我才不要!倍Y物本來就是要人家送的,自己討來沒有意義。
“那還我!
“不要,是你自己買來送我的。”任清清趕緊縮回手,怕被搶回去,臉上雖然笑著,還是難掩失落的神色。
回家后,東方略讓她下車,“丫頭,我還有事,今晚不回來了,你快進(jìn)去!
“林伯不是要你吃蛋糕?”
“幫我跟林伯說我明天再吃,我先走了!标P(guān)上車窗,車子急速而去,任清清拿著書包,轉(zhuǎn)身走進(jìn)屋里。
洗過澡,任清清吹干頭發(fā)時(shí),發(fā)現(xiàn)有人傳了簡訊給她。
竟然是東方策,他說自己剛上飛機(jī),會晚一點(diǎn)才能回家,要她留下一塊蛋糕個(gè)他,不準(zhǔn)都吃光了。
看著簡訊,任清清情不自禁的笑了,雖然失望東方策不能跟自己過生日,但人在日本的他并沒有忘記,看著發(fā)簡訊的時(shí)間,是一個(gè)小時(shí)前的,那現(xiàn)在他人應(yīng)該在飛機(jī)上了吧?
想到再過幾個(gè)小時(shí)就能看到他,任清清期待的笑著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