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怎么行?”李伯看著華鈞,“我們小姐怎么做得來這些事情?”
“李伯,雅涵到花店里去學(xué)習(xí)花藝設(shè)計,一般店內(nèi)清潔打掃的工作都會落到學(xué)徒的工作范圍內(nèi)!比A鈞頓了頓,“我是可以出個聲音讓雅涵不用動手做這些事情,但是她會因此讓人家隔閡起來,我不想讓她在店里做得不自在或者難受,而且不管讓她換到任何一家花店去都會有同樣的情形發(fā)生!
華鈞雖然對著李伯說,但是他也是在說給伯父跟伯母聽,這話他不知道不厭其煩的說過多少次,但是他猜想這次他們才聽了進去。
這小子讓女兒走出他安排的規(guī)劃,這是洪崇倫最不能接受的一點,他們夫妻倆人為了不讓女兒像其他豪門里的女兒一樣,雖然最后嫁了個門當(dāng)戶對的對象,人人稱羨卻也獨守空閨,他們要女兒有獨立自主的能力。
他不認(rèn)為他們夫妻倆對于女兒的安排有錯,但是女兒這陣子的笑容變多是真的,他們從來沒看過女兒有開朗的一面。
“這、這樣啊,”李伯的表情有點勉強,“這樣好像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小姐的工作會不會很辛苦?小姐可是打小就沒做過粗重的活兒!
“搬動剛批貨回來的花是比較吃力一些,我叫她搬不動就多分幾趟來回。”華鈞說著,李伯點了點頭。
“李伯,這臭小子不知道是什么來歷?雅涵跟著他日子不知道會不會好過?”袁迎儷又跺了跺腳。
“伯父、伯母!比A鈞站直身子,“我的戶頭里每個月進來六分之一的飯店盈余,飯店盈余部份包括臺灣的日樺飯店跟香港的日樺酒店!
華鈞考慮要不要說出他還有酒店、舞廳、PUB的紅利,她的媽會不會鬼叫?
“這小伙子也算是挺會賠錢的,他沒有背景也沒靠山不是嗎?”李伯看向華鈞,“小伙子,你家除了你還有幾個人?”
“跟我親如手足的兄弟有五個,加我一共是六個人,要是把兄弟的妻小都算進來的話,”華鈞想了一下,“挺難算的,兄弟的妻子有誰又有孕了也說不準(zhǔn)!
他有背景也有靠山,他的背景只是剛好跟她家完全相反,她白他黑,說到靠山,他不認(rèn)為政治人物有幾個人可以惹得上他,他們這幾個兄弟可都是握有不少的把柄。
“李伯,他是個孤兒啊!痹瓋侄辶硕迥_。
“伯母,雅涵嫁給我沒有婆媳問題,沒人敢給她臉色看!比A鈞拍著胸膛,他從來就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誰,他只有五個義氣相挺的兄弟。
“呵呵,我們家小姐是很不會處理人跟人之間的相處問題。”李伯愈看小伙子愈覺得滿意,他轉(zhuǎn)個頭,“少爺,怎么樣?這小伙子你看如何?”
洪崇倫依舊抿著嘴,這小子不厭其煩的往家里跑,無論妻子怎么樣拿掃帚打他、罵他、四處拿東西扔他,他也不見這小子退縮或者是透露出不悅的神情。
“崇倫!”袁迎儷心急的跑到丈夫身邊,丈夫的反應(yīng)她再清楚不過,沒有斂下臉色的丈夫意味著他考慮著啊。
“伯母,你到底是看我哪里不順眼?你說,我可以改啊!
“我看你從頭到腳都不順眼!”
華鈞睜大雙眼,她的媽擺明胡鬧!
“唉喲,我的頭還在流血啊!”李伯叫了一聲,血流到他的眼皮上。
華鈞將車子停在花店前,四周的店家都已經(jīng)打烊熄燈,花藝設(shè)計店的轉(zhuǎn)燈也熄了下來,但是花店的大門仍然開著,店內(nèi)的左側(cè)還亮著一盞燈。
他合上車門往花店走,通常他一天的工作結(jié)束、花店打烊、店里的其他人也走光,她還是待在花店里。
她喜歡趁打烊之后的時間在花店里摸索一些進口且少量的花朵,她踏進花藝設(shè)計圈子才幾個月的時間,還稱不上已經(jīng)熟悉所有花藝裝置的物品及花葉,很多進口的花葉在一般的書籍或是市面上都見不到。
他見她每天打烊之后都還是窩在花店里興致勃勃的東摸摸西摸摸,不然就是研究各種花朵的搭配及包法,最近她還開始學(xué)習(xí)使用各式容器擺設(shè)花葉。
華鈞走進安靜的店內(nèi),他看見她在桌上擺上陶缽、透明玻璃瓶、綠色的細(xì)竹葉、鮮艷的綠蘋果、白色百合、艷紅的大花……
他隨意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他的女人低頭站在工作臺前,她神情專注在思考手上的東西,她巧手慢慢的搭配出許多不同種類的擺法。
將花朵以及綠葉甚至是鮮艷的水果融合在各式各樣的容器里,尤其是顏色濃厚的陶器、光潔的瓷器、透明的玻璃容器,這些都是花藝在國際上逐漸興起的主流,日樺飯店一向引進諸如此類的花藝作品,這是早在香港日樺酒店開幕之初就是引進酒店內(nèi)的裝飾。
華鈞安靜的坐在一隅陪伴她,每當(dāng)看見她安靜且專注的表情,他不覺得這樣寧靜的時刻索然無味,反而他的胸口跟著安靜的她沉淀下來。
華鈞看見她露出困惑的表情,“先把鮮艷的綠蘋果裝進大玻璃瓶里,沿著玻璃面擺上一朵碩大的紅花,然后在玻璃瓶里注入一些水,水稍微的淹過紅花就行,你要不要試試看?”
聽見聲音的洪雅涵抬起頭,她朝他露出燦爛的笑容,接著她便按照他說的擺法試試看。
華鈞坐在原位上沒有起身去幫她,他知道她沉浸在摸索的快樂之中,他在香港日日本樺酒店的時候就看過不少花藝擺設(shè),有時候他也會忍不住想給她一點意見,因為她露出皺眉的表情。
她一向是花店里最后走的一個人,他不是反對她留下來做喜歡的事情,他只是覺得她一個女孩子獨自待在店里太危險,雖然這里是高級地段比較不會有流氓鬧事的事情發(fā)生,但他還是忍不住會在心里擔(dān)憂。
現(xiàn)在他都提早結(jié)束工作,他盡量在花店打烊,其他人走光之前來到這里陪伴她。除了一個月前他飛過去香港五天處理酒店的事情之外,其它時間他都任由她在花店打烊之后還留在店里。
“華鈞,你看!焙檠藕p手濕淋淋的在圍裙上擦著。
華鈞站起來走到工作臺前,他審視她完成的作品,“很漂亮,你的擺設(shè)風(fēng)格愈來愈趨向給人高雅、秀逸的感覺。”
洪雅涵不好意思的笑了,“哪有?是你說我才能做出這樣的擺法!
大手忍不住撫上她微紅的臉頰,“我只是給你建議而已,你把我想的擺法做出更細(xì)致的感覺。我還沒有想到如果將水滿透明玻璃瓶的話,略大的瓶口可以擺上幾朵鮮艷的小花,這樣這個作品可就不是只有側(cè)面吸引人而已,從上方看下去的面也很豐富!
“我哪有你說得這么好!彼樃t的低下頭。
大手抬起她的下巴,“你真的做得很好。”他緩緩的低下頭。
洪雅涵柔順的閉上雙眼,她主動的仰起頭來,身高上的差距讓她每次接吻的時候都踮起腳尖,但是他的手也會摟緊她的腰提起她的身子好讓她不這么吃力。
洪雅涵細(xì)細(xì)品嘗他帶給她的溫柔,有時候他會顯得急迫的親吻她,就像現(xiàn)在,但其實他大多時候都是徐徐的吻著她、慢慢的加深吻,他的體溫高得就像是要融化她一樣。
華鈞吻上她柔順的眉,濕滑的舌頭在她的臉上來來回回的探索,當(dāng)他的唇又回到粉嫩的唇瓣上時,他的吻突然愈來愈熱切,他甚至迫不及待的向下吻上她潔白的頸子。
“華、華鈞!焙檠藕鷿目s著身子。
華鈞抬起頭來,他的呼吸略顯急促,“今天晚上回去我的房子過夜好嗎?”
溫?zé)岬臍庀⒉粩啻祿嵩谒哪樕,洪雅涵羞澀的低下頭,一只大手突然罩上她的胸脯,引起她的驚呼,然而華鈞只是將手收緊而已,另一只手?jǐn)堊∷难鼘⑺龘淼叫厍啊?br />
“雅涵,我想要你,我真的很想要你!比A鈞將頭埋在她肩窩里,低沉的聲音里帶著強烈的壓抑,“我每天晚上都躺在床上幻想撫摸你的身子,我不想再靠著幻想入睡,我要你今天晚上去我那里過夜!睗夂竦臍庀⒉粩嗟淖矒羲i邊的脈搏。
洪雅涵羞紅了一張臉,他不是第一次這樣問她,聽見他如此壓抑的聲音,她不想再拒絕他,她的雙手撫上他微彎下來的背。
“好,我跟你回去你的住處!彼崧暤恼f著。
華鈞猛的抬起頭來,“你是說真的?”他以為她會拒絕,但他仍是忍不住的問了出口。
洪雅涵嬌羞的點了點頭,她愛他,她也似乎愈來愈渴望他的身體,愈來愈多的時候她不想從他的懷里離開,她想要他的雙手一直環(huán)抱住她、一直撫摸她的背,不只是背部而已,她想讓他撫摸更多的地方。
“你是真的答應(yīng)?上了車我絕對不會再給你任何反悔的機會!
“我不反悔,我愛你!彼⑿Φ谋纤,華鈞瞠了雙眼,他猛的推開她。
“你膽子這么小,我才不相信。”華鈞果真抱著她,只讓她伸手鎖上花店的門,然后他再抱著她進車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