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金二滿挑高柳眉,冷聲打斷他。
「你年紀(jì)比我小,我總不能叫你滿姐姐吧!」他笑說。
「我不介意你叫我金小姐,或直接稱呼我的名字!顾齾s不茍言笑。
他不以為然,繼續(xù)表現(xiàn)友好。「那樣子太生疏了,我覺得小滿這個名字很適合你,你不喜歡嗎?」
「不是不喜歡,而是討厭!惯@個名字勾起了金二滿不愉快的回憶,那是一個曾經(jīng)傷她至深的男人對她的親匿稱呼,即使深埋了六年,那個回憶仍然刺痛著她。
金二滿下意識地順一順耳際的發(fā)絲,平靜無波的水眸一如她說話的語調(diào)!肝艺夷愠鰜,是想問清楚一件事,你為什么要我當(dāng)你的經(jīng)紀(jì)人?」
果然是因為這個事而把他叫出來,朗浩隨手玩弄著墨鏡不答反問!改悴拢俊
無聊!金二滿在心中輕哼,她可不想浪費時間。「我不想做無謂的揣測。」
朗浩一副嬉皮笑臉!肝乙詾榱蠲靡呀(jīng)告訴你了!
「我想要知道真正的原因!顾挪幌嘈拍欠N爛借口。
恐怕他再不老實回答,她會二話不說轉(zhuǎn)身走人。朗浩決定不再打啞謎。
「因為你那晚的表現(xiàn)相當(dāng)鎮(zhèn)靜機智,我很欣賞你處變不驚的做事方式,所以覺得你絕對可以勝任當(dāng)我的經(jīng)紀(jì)人。」他找了個最有說服力的理由。
「純粹是因為我的辦事能力,原因就這么簡單?」她半信半疑。
「當(dāng)然了,不然還會有什么?」朗浩笑得很曖昧,他當(dāng)然不會告訴她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他對她感到很有興趣。
他俊帥炫目的笑容在金二滿看來,只覺得分外刺目!肝颐靼琢,不過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我對藝人的要求非常地高,不論工作還是私生活都要受到嚴格約束。」
「不愧是金牌經(jīng)理人,果然是『無敵女金剛』的本色!顾蛑⒉话阉母嬲]當(dāng)一回事。
「我會盡快與藝音安排交接事宜,咱們下星期開始正式合作。」她沒有什么話要說,預(yù)備立刻結(jié)束會面。
朗浩卻并不打算草草完結(jié)約會,他搶先另找話題!改愕能囎有藓昧藛?」
「還沒!菇鸲䴘M據(jù)實回答。
「只是輕微碰撞,應(yīng)該不需要修理太久吧!」他記得她的車子損毀不算嚴重。
「因為我要把車重新烤漆!顾稽c也不想與他繼續(xù)耗下去。
「當(dāng)然了,誰忍受得了讓『戰(zhàn)車』有一絲一毫的瑕疵!顾桓绷巳坏谋砬。
「你別誤會,我不是喜歡開快車的人!顾淅涞爻吻。
實在令人難以置信!「開一架功能最強跑車的人,竟然說不喜歡飆車?」
「不行嗎?」金二滿輕輕挑眉,又沒有人規(guī)定開跑車便一定要飆車。
朗浩有點失望地搖頭!肝疫以為找到個志趣相投的經(jīng)紀(jì)人……」
「等等!顾蛔杂X調(diào)高聲音!改愠3oj車嗎?」
「我比較喜歡『賽車』這兩個字眼!顾蠓匠姓J。
「你不會加入了什么飆車族吧?」她做最壞打算。
「那倒沒有,只是和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切磋技術(shù)!顾毖詿o諱。
那有分別嗎?
金二滿絕對要禁止他再做出這種危險的事情!改阋院蟛灰亠j車,萬一被記者報導(dǎo)出來,會影響你的形象!
「緋聞王子還有形象可言嗎?!」朗浩從不在意記者們的報導(dǎo)。
身為一個經(jīng)紀(jì)人,最棘手與害怕遇上的便是不顧形象、任性妄為的藝人。
顯然朗浩是個佼佼者,金二滿認為必須要讓他明白當(dāng)中的利害關(guān)系。
「這是不同的,緋聞只是無傷大雅的男女關(guān)系,即使你再胡搞、再風(fēng)流也沒什么大不了?墒秋j車卻是違法行為,市民大眾會因此聯(lián)想到你與不良飆車族有關(guān),甚至懷疑你是黑道分子,這已經(jīng)不是單單形象上的問題,而是關(guān)乎你個人的品格與操守!
雖然她的說法有點過分夸張,但朗浩本身的秘密實在太多,他也不想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我會盡量小心,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的!
金二滿疾言厲色地重申!覆恍,絕對禁止飆車。」
瞧她認真、不肯退讓半步的表情,朗浩可不想現(xiàn)在便與她開戰(zhàn),還是先敷衍過去吧!
「我明白了,你別這么快管束我的行動,讓我享受僅余的一點自由空氣吧!」他笑著舉起雙手投降。
「待我仔細研究你的個人資料后,我再一并與你討論長遠的合作方案!箷呵蚁确潘获R,她招來侍者結(jié)帳。
金二滿一馬當(dāng)先走在前面,在咖啡廳門外與他道別!肝以倥c你聯(lián)絡(luò)!
「我送你!估屎埔慌捎崎e地雙手插著褲袋,滿有雅痞的味道。
「不用了,我不想妨礙你呼吸。」她扯扯嘴角,逕自邁步離去。
「原來她也有幽默感!」他低聲嘀咕一句,快步追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肘!改銊e見外了,反正咱們即將要合作了,讓我為你效勞吧!」
金二滿用冰一般冷的視線掃視他的大掌,朗浩立刻識趣地放開她。
金二滿抬頭看向嬉皮笑臉的朗浩,發(fā)現(xiàn)他真的很高大,連足蹬兩吋高跟鞋的她也只能到達他的肩膀。
本欲開口拒絕的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近人情,畢竟他們?nèi)蘸筮要相處好一段時間,于是她放軟態(tài)度!负冒桑蔷吐闊┠懔!
「榮幸之至!顾R上高興地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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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二滿盯著朗浩超有型的黑色RX7跑車,眉頭不由得深鎖。
相信這輛車子里里外外都改裝了不少,恐怕在賽車場上奔馳也不會遜色。
「你別開這種招搖的跑車了,最好換一部比較平實的房車!菇鸲䴘M邊扣上安全帶邊勸他。
「好呀,如果你肯換掉自己的戰(zhàn)車,那我也會跟著換!蛊鋵嵾@輛車已經(jīng)是朗浩的跑車當(dāng)中最不招搖的一部了。
「我與你不同,我又不會超速飆車。」她連忙反駁。
他戴上墨鏡,轉(zhuǎn)移話題!改阋ツ睦?」
「回公司!
真悶!朗浩心念一轉(zhuǎn),向她提議!讣热荒銢]特別的事,陪我兜兜風(fēng)吧!」
「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她可沒閑工夫陪他玩。
「反正你已經(jīng)出來了,不如休息半天吧!」朗浩心意已決,車子一個帥氣的回轉(zhuǎn),與金氏藝能的方向背道而馳。
金二滿為之錯愕,她從沒碰過這么蠻橫的人,這個男人的腦子一定有毛病,她覺得好無力,竟然誤上了賊船!
車子駛往人跡罕至的郊區(qū)后,朗浩便一直猛踏油門加速,就連一點減速的意思也沒有,完全無視彎彎曲曲的連綿山路。
金二滿的胃一直在翻攪,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她真想伸手撥開他那幾綹擋住視線的發(fā)絲。
雖然朗浩的駕駛技術(shù)非常高超,操控車子的每一個動作都極為自然流暢,一點也不慌不忙,可是金二滿就是覺得很沒有安全感,尤其看到時速的指針一直定在一百多公里左右擺動,她的心跳也隨之加速。
朗浩偷偷瞄一下身旁的金二滿,緊抿嘴唇的她臉色刷白,令他不自覺浮起一抹促狹的笑容。
他發(fā)覺金二滿這個女人真的很特別,與他一向所熟識認知的女性很不相同。
在他的世界里,女人一直都是受保護類的動物,他更認為保護女性是男性的天職。所以他一向都對女性很溫柔體貼,從不忍心拒絕愛慕他的女性,也因為他的憐香惜玉,所以才會被誤認為是來者不拒的花花公子。
對于很會撒嬌的女性,朗浩尤其沒轍,對女人的眼淚攻勢就更沒半分抵抗力,追根究柢全因為家庭的影響。
朗浩是家中獨子,母親是典型的名門千金,一向體弱多病、弱不禁風(fēng),是那種任何男人看了都想好好保護的大美人。
母親荏弱的身體本來并不適合懷孕,可是她卻為了深愛的父親,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了他,幸而最后母子平安。
父親對母親自是百般呵護,對兒子更灌輸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應(yīng)該要保護疼愛女人的理念,耳濡目染下,這個觀念便根深柢固留在朗浩的心里。
朗浩認為女性是復(fù)雜的混合體,既堅強又嬌柔,而金二滿則是個變種,她太堅強、太獨立,好像什么事都想要扛在自己身上,不需任何人的幫助。
不過即使她再強悍、再厲害,在朗浩眼中,她就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應(yīng)該被男人疼惜寵愛的女人,他總覺得她的強悍與冷酷只是裝出來,她在苦撐!
就是這個想法,令朗浩對金二滿莫名地憐惜起來,她激起了他一股強烈的保護欲,他想要改造她,把她變成一個懂得向男人撒嬌的可愛女子,所以才會不計一切請她來當(dāng)自己的經(jīng)紀(jì)人。
車子?吭谏巾?shù)耐\噲錾,朗浩與金二滿下了車,踱向山邊欣賞蕭瑟的寒冬山巒。
「這里的夕陽很美!估屎埔凶跈跅U上,表情悠然自得。
金二滿佇立在一旁靜靜欣賞落日美景,縱有諸多不滿此刻也暫且放下。
「你常來這里飆車嗎?」金二滿出其不意地問。
「沒有,我只是常來看風(fēng)景而已。」朗浩笑嘻嘻地辯駁。
金二滿不悅地擰眉!改憬(jīng)常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
「雖然我看來沒半點正經(jīng),但做事還不至于不分輕重!顾疵膺^分緊張!他解釋!肝覐娎愠鰜矶碉L(fēng),就是想讓你看看我的駕駛技術(shù)!
「不論你的駕駛技術(shù)有多高超,總之把車子開那么快就是很危險的事!顾逯樦肛(zé)他。
「飛機的時速也很快,你覺得危險嗎?」他扯扯嘴角發(fā)表自己的高見!肝kU與否并不在于速度的快慢,而在于操控者的技術(shù)與能力!
「意外大多是人為疏忽導(dǎo)致!菇鸲䴘M銳利的目光牢牢盯著他!缚傊痪洌阋院笞詈迷僖膊灰j車!
墨鏡下的深邃黑眸可沒有半點退縮,朗浩仍舊戲謔道:「你這么專制霸道,男人也會被你嚇跑的!
「你何不也干脆跑掉,省得我為你煩心!顾÷暤剜止尽
「因為我與一般的男人不同,我可是個充滿愛心的好男人,對任何女性我一向很包容的。」他大言不慚。
果真是個風(fēng)流情種,三句不離本行!「謝了,你還是把你的博愛留給你那些女朋友吧!」
「你別客氣,我對每位女性都是一視同仁的!估屎茻o視她的嘲諷。
「我并不是你的任何一位女性朋友,我是你的經(jīng)紀(jì)人,是你工作上的伙伴,請你謹記這一點。」金二滿覺得有必要表明她的態(tài)度立場。
「那又如何?」他不明所以。
「所以你不需要把我當(dāng)成一個女人,也沒必要對我花言巧語,坦白說我不喜歡說話輕佻、率性而為的男人,還有你剛才枉顧我的意愿,強迫我跟你出來,這種事情我希望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顾Z氣平板而冷漠。
朗浩沒半點惱怒,反而饒富興味地對她左瞧右瞧。「你不倦嗎?你別老是板著一張臉,做事過分認真拘謹是會很累的,神經(jīng)繃得太緊也會有反效果,有時輕松任性一下也不為過。」
從沒有人敢當(dāng)著她的面如此批評她,金二滿先是一怔,然后很快地像刺猬一樣豎起自衛(wèi)性的防御!府(dāng)你對一個人還未全面了解清楚之前,我不認為你有權(quán)去妄下批判。」
從她變得更冷更硬的表情和語氣,朗浩知道自己把她激怒了,他連忙道歉!副,我承認我太無禮了,不過我是出于好意,并無半點惡意!
再對著這自以為是的男人,她的壽命一定會縮短,金二滿猝然轉(zhuǎn)身離去!肝乙丶伊恕!
朗浩摸摸鼻子跟著她走,他感覺自己碰了一鼻子灰,對于頑固得要命的女人還是不能操之過急。
或許金二滿說得對,他應(yīng)該先去了解她這個人,才能夠找出正確的改造方法。
金二滿的心情則是差到極點,開始在心中咒罵小妹自作主張,居然把一個超級麻煩的藝人丟給她。
到底如何才可以壓制得住一匹野性難馴的狼呢?這恐怕將會是一場持久的角力賽,她非使出渾身解數(sh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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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藝音傳送過來的機密檔案,金二滿首先打開朗浩的個人資料。
朗浩,三十二歲,未婚,獨子,父母健在。
就這樣?他的個人簡介也未免太精簡了吧!簡直簡單到令人起疑,像是要刻意隱瞞什么。
金二滿再打開另一個檔案,這是朗浩出道以來的所有資料,詳細記錄了他過去七年內(nèi)創(chuàng)作發(fā)行過的歌曲,以及獲得的獎項和參與的活動等事跡。
仔細研究完朗浩的所有資料后,金二滿靠在椅子上閉目思忖。
朗浩可算是個內(nèi)外兼?zhèn)涞囊涣魉嚾耍熨x的俊美皮相與動聽的歌喉,再加上深厚的音樂造詣與創(chuàng)作才華,以這樣出色的條件應(yīng)該會超紅的,可是他的人氣卻只維持在中上水平。
追根究底是他曝光度偏低,所發(fā)行的個人專輯、參與的宣傳活動寥寥可數(shù)。
尤其是他最近兩年,只推出了一張個人專輯,反而是替別人創(chuàng)作的曲子全都大賣特賣。
盡管朗浩鮮少露面,他的緋聞卻從沒間斷,任何公開場合只要有他出席,必定能制造話題,他招蜂引蝶的本領(lǐng)倒是高強得很。
諷刺的是,藝人一向避之唯恐不及的緋聞,反倒是朗浩得以保持人氣度的主要原因,難怪藝音一直沒有排除流言蜚語的意思。
總歸一句,金二滿覺得朗浩沒有理由不大紅大紫,最大原因相信是他本人的問題。
看得出他一點也不積極進取,并沒有好好經(jīng)營他男歌手的身分,反而樂于當(dāng)一個幕后的作曲家。
莫非他想從幕前退居到幕后?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惜了,不,簡直是暴殄天物。
朗浩不單擁有藝人必備的優(yōu)秀條件,最重要的是他渾身散發(fā)一股不容忽視的迷人魅力,教人不自覺臣服。
他天生是個發(fā)光體,能輕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應(yīng)該站在舞臺上發(fā)光發(fā)熱,在鎂光燈下接受喝采歡呼。
金二滿想要知道朗浩的魅力有多驚人,讓他爬上無人能及的演藝巔峰去迷惑眾生,說不定他可以成為她今年度的勝出籌碼,不過一切也要看朗浩的意愿。
首先她要摸清楚藝音的意圖,既然找金牌經(jīng)理人合作,想必有什么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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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臺北市的黃金地段,一個大型的露天廣場上,正在舉行一個熱力四射的音樂嘉年華會。
表演嘉賓陣容相當(dāng)堅強,其中不乏當(dāng)紅歌手與人氣偶像,因此吸引了大批圍觀人潮,將整個廣場擠得水泄不通。
金二滿擠在人群當(dāng)中,她是專程來看一個人的表演。
她想聽聽看他的現(xiàn)場演唱,以及感受一下歌迷的熱情指數(shù)。
哇——朗浩,你好帥!我愛你!朗浩……
歌迷整齊畫一的口號與掌聲,將現(xiàn)場氣氛弄得好不熱鬧。
朗浩瀟灑的身影翩然佇立在臺上,有點破爛的牛仔褲裹著修長好看的雙腿,貼身的白色V領(lǐng)線衫展現(xiàn)出男性壯碩的胸肌。
他的頸項配戴了一條黑色皮繩,上面垂釣著一個十字架墜煉,細看之下會發(fā)現(xiàn)十字架的中央是個恐怖的骷髏頭,揉合了正與邪、善與惡的象征,就像朗浩本人帶點亦正亦邪的味道。
他陽剛爽朗的笑容活像正直善良的大哥哥,可是那雙戲謔的狹長電眼卻又邪魅勾魂。
身前斜背著一支吉他的朗浩,露出一個迷死人的招牌笑容,伴隨音樂響起,他低頭彈奏,大掌有節(jié)奏地撫弄琴弦,額前的瀏海飄逸地擺動飛揚,引得全場嘩然騷動,看得歌迷們?nèi)绨V如醉。
醇厚的歌聲頓時迷惑住全場,金二滿盯著臺上遙不可及的朗浩,他是那么的耀眼炫目,牢牢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連心神都瞬間被他奪去了。
金二滿唇邊有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她心中有股莫名的震撼。
這個聲、色、藝俱備的男人,舉手投足都流露出巨星的風(fēng)采,注定要在舞臺上散發(fā)光芒。
咦?!是她產(chǎn)生錯覺嗎?怎么覺得朗浩好像一直在看她?
即使他的視力再好,在這么遠的距離,他怎么會認得出她,尤其是在擠擁的人群中,他不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她呀!
演唱了兩首歌曲的朗浩,在熱烈的掌聲與尖叫聲中退下去,緊接著是另一位歌手出場,再度把氣氛帶往另一個高潮。
這時金二滿的手機響起來,竟是來自于朗浩的一則簡訊。
你專程來看我嗎?
果然被他發(fā)現(xiàn)了,想不到朗浩的視力如此驚人!金二滿飛快地按鍵回覆。
順道而已。
我的表演如何?你還滿意嗎?
八十分。
你的要求會不會太苛刻了?活動快要結(jié)束了,你等我。
找我有啥事?
想找人陪我吃飯。
我沒空。
好無情,我的心碎了。
別拿經(jīng)紀(jì)人開玩笑!
我是認真的,經(jīng)紀(jì)人也要吃飯,最多由我來請客。
用簡訊傳遞訊息早已成為都市人的習(xí)慣,不過發(fā)放這種沒有營養(yǎng)的話題,可是金二滿的頭一遭,而對方竟然還是她旗下的男藝人。
她啞然失笑,突然覺得自己好幼稚,活像在課堂上互傳紙條的中學(xué)生。
她在干什么?有夠無聊!
金二滿放下手機,沒再回覆,她可是來辦正事的,并不是來玩的。
她連忙收斂心神,邁開步子前往會場的后臺。
與工作人員打過招呼后,金二滿很快就找到了朗浩,正確來說是被朗浩所發(fā)出的豪邁笑聲給吸引。
正在等候出場的數(shù)名藝人,以朗浩為中心點,圍攏在一起閑磕牙、打發(fā)時間。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理論可謂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圍繞在朗浩身邊的清一色是女性。
爽朗健談又幽默風(fēng)趣的男子向來比較受歡迎,更何況是一個英俊瀟灑的超級帥哥,恐怕就連自視甚高的女明星也都抵抗不了。
看來朗浩非常習(xí)慣被美女包圍,他周旋在眾美人當(dāng)中談笑風(fēng)生、悠然自得。
原本賴在朗浩身邊嬌笑的少女,瞥見金二滿出現(xiàn),登時彈了起來,她熱情地挽著金二滿的手臂。
「滿姐姐,你怎么會出現(xiàn)?來突擊檢查嗎?」
名叫薇薇的少女對金二滿吃吃地笑,并露出兩個可愛甜美的小酒窩。
她是金二滿旗下的新進女歌手,年僅十七歲,出道只有一年,成績還算理想,人氣度正不斷攀升。
「正經(jīng)點,別只顧玩耍。」雖然金二滿擺了一張撲克臉,不過替薇薇整理秀發(fā)的手卻是出奇地溫柔。
「嗨!估屎埔策^來湊熱鬧!改銇砹!
薇薇目光存疑,鼓著腮幫子問!改銈兒螘r開始這么熟稔?」
「你不知道嗎?我跟你已經(jīng)是同門師兄妹了!估屎茖檺鄣厝嗳噢鞭钡念^頂。
「真的嗎?滿姐姐成了浩哥哥的經(jīng)紀(jì)人嗎?」薇薇滿臉驚訝,隨即笑逐顏開地挽著朗浩的手臂歡呼。「那太好了,我們以后可以有很多機會見面!
金二滿盯著狀甚親匿的他們,心中的警鈴大作。
這時工作人員請所有的藝人一同出場謝幕,薇薇便拉著朗浩相偕離去。
不過半途中,朗浩卻突然折返。
他飛快地俯身在金二滿的耳際低喃!改銊e走,等我。」
來不及反應(yīng)的金二滿當(dāng)場愣住,突然貼近的俊臉令她措手不及,朗浩呼出的熱氣吹進她耳朵,造成一陣騷麻的感覺,她一慣冰冷的臉蛋增加了溫度,不自覺浮現(xiàn)了一絲紅霞。
朗浩的舉動總是出人意表,教她難以招架。
回過神來的金二滿只見朗浩遠去的高大背影,隱約感到他并不是把她當(dāng)成一個經(jīng)紀(jì)人,而是一個女人。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而她竟有點不安害怕起來。
除了金二滿存有疑惑外,另外還有一個人把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全看在眼里,看到朗浩與金二滿的不尋常關(guān)系,令她頗不是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