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有誤會,等我到美國會打電話給你,我們好好談一談,你別再胡思亂想懂嗎?
因宿醉而睡到中午才起床的尹海韻一見到紙條后,整個人頓時嚇傻了!誤會?什么誤會?她昨晚有說了什么嗎?
不知道自己在酒后到底吐了多少真言,尹海韻不斷想著,期盼自己能想起一點點,可惜她就是想不起來,之后房門被輕敲了幾下,是傭人前來告知她,她的婆婆有事要找她。
她立即跳下床,忘了更換衣服,只是快步趕到婆婆的房間!箣,您找我?」渾然不知自己身上還有酒氣殘留,落坐在婆婆身旁的椅子上。
「你昨晚去哪里了?」柳月黎嗅到媳婦身上有酒味,神情顯得十分不悅——一個已經(jīng)嫁人的女人,玩到凌晨才回家,還敢喝得醉醺醺的,棄丈夫于不顧,成何體統(tǒng)?
「媽,對不起,我跟兩個好朋友去KTV唱歌,一時忘了時間!蛊牌艜|問她,尹海韻在進房前,已有心理準備了,但她不想說謊,是以據(jù)實以告。
「一時忘了時間?」柳月黎的神情一冷,「你放著辛苦工作,好不容易回家休息的丈夫不顧,自己卻跑出去玩樂了?」不只表情冷,連嗓音都是冰涼如雪。
「媽,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尹海韻再次道歉。
但柳月黎卻不打算就此收手,「出去玩就算了,你還喝酒喝得連站都站不住,需要別人的攙扶,你到底是在做什么?你母親是這樣教你的嗎?」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她又將此事扯上尹海韻的母親。
昨晚她都看見了——看到兒子抱著媳婦上樓,這讓她更是對這種家教不嚴的媳婦很感冒,今天倘若換作是殷宜,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媽,請您不要再批評我媽好嗎?」終于忍耐不住,尹海韻胸膛一挺,打算豁出去了。
真是夠了!為什么什么事都要扯上她的母親呢?她的母親到底做錯了什么事,要被婆婆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來批評、評斷呢?
「你說什么?」沒料到尹海韻會出言頂撞,柳月黎不敢置信的望著她。
「請您不要再批評我媽了!」再說一遍,尹海韻決定什么都不顧了——她昨天曾說過,她不要再聽任何人說她母親的不是!就算是一句都不可以!
「好,很好!果然是個沒家教的妒婦,居然敢指責自己的婆婆!」柳月黎的臉色大變,毫不客氣的斥責著尹海韻。
「媽,我已經(jīng)決定跟學長離婚了,所以請您收回您的怒氣吧!」她婆婆要的不就是她的這句話嗎?
「什么?」這該不會是媳婦以退為進的計謀吧?柳月黎半信半疑的塑著一臉堅決的尹海韻,想看看她到底是在說謊,還是說真話?
「媽,我是說真的!
「為什么會這么突然?」柳月黎很訝異,只因事前一點征兆都沒有,讓她以為若想讓殷宜嫁進齊家,可能得花上一番工夫,所以她質疑的目光毫不留情的射向尹海韻。
「并不是突然的,我在得知殷宜學姊回來后就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了。」她絕非是在倉卒間做出的決定。
「是嗎?」所以媳婦終于了解自己根本就不適合齊家對吧?
「是,如果媽允許的話,我想今天就離開這里,也請您在學長回來后,請他簽下離婚協(xié)議書,就拜托您了!挂m嵳f完,眼見婆婆沒回話,就當她是默許了,起身朝婆婆鞠了個躬,抬頭挺胸的離開了。
學長,對不起,但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jīng)不需要再談了,因為這個家根本就容不下我——回到自己的臥房,尹海韻邊收拾行李,邊無聲對著遠在美國的齊睿紹致歉,忍住不舍的情緒,拼著自己最后一股傲氣,加上想要保護母親的信念,她帶著簡單的行李,在傭人們驚異的目光下,一步步走出她已生活了兩年的地方,她不能哭!
這是她自己決定的事,所以她絕對不哭!
咬緊牙根,尹海韻搭上計程車,沒回頭多看齊家一眼,就這樣離開了。
尹海韻連一滴眼淚都不肯流,但對劉秋梅而言,女兒這種狀況比她大哭一場還要糟糕!
在見到女兒以這樣的狀態(tài)出現(xiàn)在市場攤子前,她立刻二話不說,收攤回家。
「小韻,你為什么會帶著行李回來?」
雖然她知道女兒與女婿應該是有點問題,但她后來不是回到齊家了嗎?那現(xiàn)在是怎么一回事?
「媽,對不起,我離開那個家了!狗畔滦欣睿m嶉_口向母親致歉。
「快告訴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還有,你昨晚為什么那么晚才回家?」劉秋梅知道自己必須問出問題出在哪里。
「媽,拜托你現(xiàn)在不要問!辜热灰呀(jīng)離開齊家,她不想讓母親知道婆婆曾說過的任何話語,因為那只會讓她的母親覺得難受,也會更加心疼她的處境。
「媽怎能不問呢?」她女兒都變成這副德行,教她怎么忍得?「你不說沒關系,媽直接打電話給睿紹!
她深信女婿會比女兒肯說實話,推開女兒就要走去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