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被他蠱惑了。擅長抽絲剝繭的腦袋甚至不想去追究,似乎在暗示自己,就這樣下去也沒什么大不了。
查蜜芽瞄了一眼手上的文件,一頁也沒有翻動,而實際上這個東西也已經(jīng)沒有太大用處。事實證明已有新的線索……
將文件塞到袋子里,順手丟進窗臺下方特別打造的暗格,查蜜芽雙腿盤坐,面向窗外像在打禪。
不一會兒,輪子摩擦地面的聲音由遠而近,直到那燦爛朝氣的笑容和干凈俐落的身姿映入眼簾,她的鼻端便聞到滑板上的男子爽朗的氣息。
“我的技術(shù)很不錯吧?”項奕北一個旋轉(zhuǎn),抬頭笑問她。
“丟人現(xiàn)眼!辈槊垩縿右膊粍右幌隆
“我就知道蜜芽會這么說。你在曬太陽嗎?”他并沒有因她的話而生氣,仍舊笑笑的說道。
“啥?”她像那種會去讓陽光茶毒的人嗎?
“天氣這么好,我們?nèi)ゼs會吧。”
“慢走,不送!辈槊垩繐]揮手,示意他可以一邊玩去。
“你又在說笑了,好歹也請我喝一杯水。”項奕北將滑板放在她家門口,便自顧自地踏進白天從來不關(guān)門的雜貨間。
為什么他能這樣自然?他沒有話要說明嗎?不,項奕北還是跟之前一樣,除了跟她相處的時間變多外,其余并沒有太多詭異的變化。
所以她才覺得那天的一切全是幻覺!
查蜜芽有些不耐煩的從窗臺上跳下來,狠狠的跺了跺腳,剛走幾步便聽見爬樓梯的聲音。
“蜜芽!”項奕北一上來就給了她一個無比熱情的擁抱,可還沒來得及回味余韻,便被她猛力推開。
他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驚恐又哀怨的盯著她!懊垩,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這是給你隨便亂抱人的教訓(xùn)!
“我們不是在交往嗎?”
查蜜芽怔了怔。交往?他并沒有明確說出這件事,何況最近她有點糊涂……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知道就可以了!表椶缺闭酒饋碜叩剿磉,摸了摸她那蘑菇形狀的頭發(fā)。
“你要摸我的腦袋摸到什么時候?”查蜜芽瞥了他一眼,她或許沒有發(fā)現(xiàn),雖然不悅,自己卻沒有撇開他的手。
“你這顆頭很好摸……”他笑呵呵的說著,立刻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
“要摸就摸你自己的!彼樖忠话驼茠哌^他的后腦勺,不是不想打,而是打不到,畢竟項奕北比她高了許多。
“因為蜜芽的頭腦比較好啊!
“你不要鬧了!辈槊垩坑行┎荒偷赝崎_他的手,走到另一邊取出杯子倒水。
她搞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情緒,疑惑和猶豫不定的心情,讓人覺得煩躁。
如果可以裝糊涂還好,最難堪的是她知道問題存在,卻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項奕北不知何時走到她的身后,雙手搭上她的肩膀。“蜜芽你生氣了嗎?對不起,我會慢慢來,不會再讓你覺得不愉快,反正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相處。”
查蜜芽皺了皺眉,項奕北偶爾會說出這種讓她身體產(chǎn)生不良反應(yīng)的話,這時候她的心口總被糾結(jié)著,覺得很痛。
“時間很多嗎?”她轉(zhuǎn)身,將杯子遞給他。“我會到這里來是為了工作,不會住很久!
“蜜芽的工作……”他呢喃,知道她正目光敏銳的看著自己。她自動放下餌來試探他,難道她開始懷疑他了?“工作苦嗎?會不會很困難?”
“不會。”查蜜芽移開視線,表情回復(fù)以往一貫的靜謐。“原本是很普通的一件差事!
“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情況變得復(fù)雜了嗎?”
“或許。但是我的任務(wù)仍舊很簡單,過陣子大概就會有結(jié)果!眴渭儭罢J(rèn)定”是不夠的,她需要的是證據(jù)。
“那么工作結(jié)束后,你要好好地跟我一起約會!”項奕北眉開眼笑,那表情看起來毫無心機。
查蜜芽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才道:“可以,如果那時你覺得還有這個必要的話……”
“我是真的喜歡你。”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項奕北就撲過來抱了抱她,但很快就松開了手。
“怎么了?”
“蜜芽,你可不可以不要有這種反應(yīng)?每次我說喜歡你,你就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那你不要說啊。”
“我不說你怎么能明白我的心意呢?”項奕北再度揚起爽朗的微笑!昂昧,難得假日,我們出去走走。”
“你要拉我去哪里?”
“跟你在一起的話,去哪都好!
“所以我才問你到底要去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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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討厭曬太陽,而且還像犯人一樣被人抓住手腕,沒有目的地行走。
其實要掙開或逃脫并不是多困難的事,但為什么她不這么做?查蜜芽瞄了眼他那握住自己手腕的手。
他的皮膚很白,手臂看起來很纖細(xì),感覺不出有什么力量,可是靈巧的手指在某方面卻可以化腐朽為神奇。
其實她很想問他,為什么要不斷地對她說喜炊她,還說什么會永遠待在她的身邊,驅(qū)逐寂寞,他懂什么!
他怎么可能會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明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還要走多久?”路上行人雖然不多,但這樣無趣的行走簡直是在浪費生命。
“多走路有益身體健康!
“我很健康!
“蜜芽就是因為缺乏運動所以才會長這么矮!
她缺乏運動?查蜜芽的唇角抽搐了一下,他竟然還敢說她長得矮?
“那里有冰淇淋。”項奕北開心地轉(zhuǎn)頭對她笑道:“我去買冰淇淋給你吃。”
“我不吃……”甜的……蜜芽的話還沒說完,他人已經(jīng)跑遠了。
查蜜芽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站在原地等,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樣很丟臉,如果被認(rèn)識的人看見,一定會笑掉別人的大牙。
冰淇淋……從小到大就沒怎么吃過,即便是小時候,她的童年也不存在冰淇淋這種甜膩盼記憶。
似乎從有記憶開始,她就身處灰色地帶了,然后引領(lǐng)她的那個人去世,之后她有了“世界”的稱號,就這樣保持著荒蕪感地工作和生活。她總是在尋找著不知名的東西,用來填補心中的空虛。
灰色地帶的人都說她活得越來越?jīng)]有人氣,就算某天莫名消失了也不奇怪吧。
查蜜芽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還在排隊買冰淇淋的項奕北,他又是個什么樣的人呢?他真如外表那般爽朗樂觀嗎?
她確實從他身上真切的感受到溫暖的感覺,但大腦的小角落里又提醒她似乎遺忘了什么。
她對項奕北的關(guān)注似乎超過警戒線了……
“呀!快閃開!”
查蜜芽正看得人神,忽然有人驚叫了一聲,只見一輛機車橫沖直撞的駛過來,機車手戴著安全帽,因此看不見樣貌,但看起來并不像酒后駕駛。
路人紛紛閃開,她也很快地避到另一邊,可還沒等她多想,下一秒靠近身側(cè)的黑色轎車,明明往直向開,卻突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沖著她駛來!
她站的地方可是人行道!
查蜜芽心神一凝,思維很快地運轉(zhuǎn)了起來。那輛黑色轎車沖著她來的意圖太明顯了,似乎剛剛的機車是刻意將她帶到特定的位置,然后襲擊。
動作敏捷的她抓住就近的欄桿,想借力翻過去,耳邊忽然傳來項奕北的聲音。
“蜜芽!”
查蜜芽下意識偏頭朝他的方向看過去,項奕北正拿著兩只冰淇淋朝她跑過來,臉上滿是驚詫焦急的表情。
就那么一瞬間的恍惚,她的手打滑了,查蜜芽的眼兀自睜大。
難道她果真運動不足?雖然自己的身手確實算不上好,可是這種程度的失手,她一定會被組織的人笑死的。
糟糕……該不會,真的要被車撞了吧……
忽然她的胳膊被用力抓住,似乎有人給了她一股力量,她不假思索地立刻騰身越過欄桿,閃開了那輛黑色轎車。
闖進人行道的黑色轎車,在下一刻呼嘯而去。
查蜜芽回頭看向“救命恩人”——是一個身材很高挑的女子,合身的套裝讓她看起來相當(dāng)于練,那一頭直順的黑發(fā)也很引人注目。
“你剛剛在搞什么?差點兒出事。”她的聲音有些低沉,墨鏡取下后,露出一張美麗的臉。
“霍清晰!”查蜜芽驚訝的盯著“救命恩人”,“你怎么會在這里?”
“沒想到還能看見你驚訝的表情,我是來協(xié)助你的!
“小白呢?”
“你的好朋友最近很忙,所以要我來協(xié)助你!被羟逦忉屚,又問道:“剛剛是怎么回事?”
“你也看見了,那輛車是沖著我撞過來的!辈槊垩空f得云淡風(fēng)輕。
“你明明可以避開!
“啊……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辈槊垩恳崎_視線,閃避著這個話題。
“蜜芽!”這時項奕北也趕了過來。
霍清晰忽然小聲的在她耳邊嘀咕了一句。“剛剛好像是因為他忽然叫你,所以你才閃神的!
查蜜芽眸光一閃,不置一語。
“你沒事吧?”項奕北緊張地查看她全身。
“沒事……快把手拿開!”冰淇淋融化了,流得他滿手都是,還差點弄到她身上。
“抱歉!彼焖俚貙⒈苛苋拥簦敛谎陲椬约旱木o張擔(dān)憂!皣?biāo)牢伊,早知道就不要離開你身邊了!
“我沒那么嬌貴!辈槊垩坎焕洳粺岬膽(yīng)聲。
項奕北處理完冰淇淋,才發(fā)現(xiàn)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剛抬頭跟對方打照面,彼此同時都愣了愣。
“是你啊……”霍清晰看清他的樣子后也有點驚訝。
“你還記得我?好巧!
查蜜芽狐疑地看了看兩人,問道:“你們認(rèn)識嗎?”
“我在中心街參與了一場街頭表演,那時她也在,她擔(dān)任樂團的鼓手!彼χ忉。
“你的滑板技術(shù)也很不錯!被羟逦芍缘卣f著。
“謝謝!
查蜜芽聽了似乎有些感興趣,朝霍清晰投去詭異的目光,似笑非笑的輕聲道:“沒想到你還會敲那些破銅爛鐵。”
“你說話還是一樣有夠難聽的!被羟逦簧踉谝獾穆柭柤。
“你們是朋友嗎?”項奕北打趣的看著兩人!氨舜硕己芰私鈱Ψ降臉幼!
“是同事!彼擦似沧,跟霍清晰交換了一個眼神,轉(zhuǎn)而對項奕北說道:“我們有些事要談,要先回去了。”
項奕北仔細(xì)的看了看她,專注得好像要將她看穿一樣,連霍清晰也投來了饒富興味的目光,查蜜芽回瞪過去。
“我還是有點擔(dān)心,蜜芽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
“那我先去公司找老王,滑板先放你那里,晚一點我再過來拿,我們一起吃晚餐!
臨走前他又轉(zhuǎn)向霍清晰愉悅的笑道:“那次表演真的很不錯,希望下次還能一起表演。”
“如果有機會的話!
“那么我先走了,再見。”
項奕北禮貌的打完招呼,很爽快地離開,可還是有人嫌他的周到很羅嗦。
“怎么這么麻煩?”查蜜芽嘀咕了一句,回頭看見霍清晰笑得莫名其妙。
“怎么了?”
“我只是覺得你好像比以前多了一點人氣。”
“難道我不是人嗎?”查蜜芽的神情微凝,示意她跟自己走。
兩個外表與個性完全不同的女性并肩走在大街上,雖然并沒有突兀的行徑,但不知為何兩人間詭異的氣氛,卻讓旁人不自覺地退避三舍。
“沒想到會讓你來,排名前十的人來協(xié)助我太大材小用了!辈槊垩亢芴拱椎恼f道。
“蘇寫白不也排名前十嗎?再說我剛好也有空。”霍清晰看了她一眼!昂螞r你如果不那么懶,也不會掉到十名后!
她跟查蜜芽不熟,卻也不陌生。沒深究過她的想法,卻大概摸得出她的性情。
“那么希望這段時間合作愉快了。”查蜜芽直視著前方!跋嚓P(guān)資料你看過了嗎?”
“大致了解!
“之前我認(rèn)為這個案子簡單,實際上的確也沒有很復(fù)雜,只是必要的證據(jù)我拿不到!
“需要我?guī)兔κ裁?”霍清晰問了一句,察覺她似乎看了自己一眼。
“項氏那幢樓我進不去,我希望你進去幫我查一些資料,只需要國外代理項目的數(shù)據(jù)!
“可以!
“另外是項家父子三人,我想知道臺面下的資料!
“直接鎖定高層人物?還有其他的懷疑對象嗎?”
“那種事非核心人物,想接觸也沒有途徑。”查蜜芽微瞇的眼,眼皮抽動了一下。“尤其是項奕北,如果可以,希望越仔細(xì)……越好!
“就是剛剛那個人吧。”霍清晰看了她一眼!澳阋矐岩伤?”你們看起來關(guān)系很不平凡……她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
“他的嫌疑很大!彼氩粦岩啥紱]辦法,就像他是故意要讓她察覺一樣。
“他看起來不像是會做壞事的人!
查蜜芽愣了愣,有些驚訝的抬頭睨著她,下一秒問題接連而出——
“看起來?你的感覺是這樣的?你覺得自己了解他多少?”
“我不了解他,我們僅僅是共同參與過一次街頭表演,只是以我的第一印象看來,覺得他是個直爽開朗的人。”
霍清晰見她一直緊盯著自己,被查蜜芽那雙“高深莫測”的眼注視著,讓是她也覺得毛骨悚然。
“你別誤會,我只是隨便說說,看人的話當(dāng)然是你的眼光比較厲害!
“正因為知道你不是會隨便亂說話的人,所以我才想問你的看法!辈槊垩拷K于移開視線。
“查蜜芽,你好像有點不確定?”果然是有問題的吧,她跟那個項奕北,這下子到底是好是壞呢?
“大概是吧!彼龥]有反駁,直接承認(rèn)了!八砸榍宄,弄錯的話……”
“沒想到還會有讓你困擾的事!被羟逦α诵!澳阆騺硎且桓崩淠疅o畏的樣子,好像從來沒有讓你為難的事!
“你說話還真直接!辈槊垩看浇且粨P,心情似乎頗好。
“你是在說你自己吧。”霍清晰瞄了眼路邊的椅子問道:“要不要坐一下?”
查蜜芽點了點頭,走過去逕自坐下后,沉思了一陣又開口道:“這件事有些蹊蹺,從指名開始。”
她并非沒有疑慮,只是原本決定盡快將任務(wù)結(jié)束就好了,到現(xiàn)在卻不自覺地想要查探更多!耙话闱闆r下,只有老主顧才會指名,但我不認(rèn)識那位委托人。”
“或許是有人介紹。”霍清晰提點她。
“如果是這樣,我還真想知道這位神秘又好心的介紹人是誰!彼D了頓,看向站在一旁的霍清晰!斑@個案子是要查人,我卻遭到莫名的襲擊,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背后到底是誰在看我不順眼?”
“有頭緒嗎?”
查蜜芽思索了幾秒!耙婚_始我認(rèn)定這是委托公司內(nèi)部的派系斗爭,找我麻煩或許是想阻止我,但似乎并非如此,好像有誰設(shè)了圈套,要讓我一頭栽進去!
她的調(diào)查是秘密進行,雖然自己也沒有特別強調(diào)神秘性,不過不知情的人是不會知道她這一號人物的存在的。
由此可知,找她麻煩的就是知道內(nèi)情的相關(guān)人士,可據(jù)她觀察,委托人公司的兩個派系中,似乎沒有知情的人。
“如果可以,我想麻煩你將委托人的身份背景也查一查。”查蜜芽用了商量的口氣。“當(dāng)然最后這部分是我自己的請托,你可以不答應(yīng)!
“可以!被羟逦芩斓拇饝(yīng)!拔沂莵韰f(xié)助你的,你的要求我會盡力去完成,至于是不是工作范疇,并不在我的考量之內(nèi)!
“多謝!
“這樣會比較有頭緒嗎?看起來線索十分雜亂。”
“只要一條一條的抓出來理清楚,一定會知道最后的真相的!
“那么我先處理這些,有結(jié)果后再聯(lián)系你。”霍清晰說完,跟她揮了揮手!拔蚁茸吡。”
“就這樣走了?跟我這個同事待在一起很難過嗎?”查蜜芽睨著她,口中冒出來的話怎么聽都有些冷颼颼的。
“我并不討厭跟說話直接的人相處!被羟逦埜慌d味的淺笑!叭绻矣浀脹]錯,你的后半段時間方才已經(jīng)被人預(yù)定了。”
查蜜芽腦光一閃,頓時領(lǐng)悟她話中的意義,突然有些不自在的仰起腦袋看向天空。
“那我就不打擾了,祝你晚上約會愉快!被羟逦庥兴傅恼f完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查蜜芽瞇著眼,盯著她的后背,直到霍清晰越走越遠,她才自覺無聊的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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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芽,你要不要試試?”項奕北穿著連身工裝,從車底板下鉆出來。
“我對車不感興趣!辈槊垩扛纱嗟木芙^,立刻察覺旁邊幾道怨憤的目光投過來。
“是嗎?”項奕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拔以臼窍胱屇愕谝粋試的!
“這就是你一大早來敲我家門的原因?”查蜜芽看起來精神不濟,有些困倦。
她習(xí)慣自然醒,常常會睡到日上三竿,而他卻一大早就將她拉到這個像賽車場的地方,讓她像白癡一樣站著看他改裝車子改裝了一整個上午。
“我以為你會有興趣!
“雖然我不怕死,但還是會珍惜生命!辈槊垩康脑拕傉f出口,項奕北的車迷們便不滿的叫嚷。
“喂,小姐你講話很沒分寸也!”
“有沒有眼光啊,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試他改裝的車還試不到啊?”
“真的很不知好歹喔!
查蜜芽的臉微轉(zhuǎn),目光一凝,眼神冷颼颼的掃過去,前一刻還七嘴八舌的眾人立刻噤聲。
“蜜芽!表椶缺弊叩剿磉,轉(zhuǎn)過她的臉面向自己!八麄儧]有惡意的!
“是嗎?”她哼了一聲,看似在笑的瞥了那些人一眼,只是那讓人寒毛豎起的笑容沒人敢看。
“老王,鑰匙!表椶缺睂④囪匙拋給早就在虎視耽耽的老王,順便救大家脫離“查氏”笑容的苦海。
“你自己怎么不試?”那群人興致勃勃的離開后,查蜜芽忽然問了一句。
“我很少開車!
她揚了揚眉,那還真讓人有點驚訝,剛想說些什么,但在眼角余光瞥見他身后的一道人影時,查蜜芽詭異的笑了笑,示意他回頭看。
“有人找你!
項奕北納悶的回頭,看見背后的人時表情沒有什么變化,維持著一貫的笑容。
“小環(huán),你怎么會在這里?找我有事嗎?”
夏環(huán)的目光在他跟她兩人身上流連,尤其是看查蜜芽時,一向怯弱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堅硬的光芒。
一個人的心境和眼神竟然能因奇怪的原因而改變,她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查蜜芽突然對她有點感興趣。
“我有事要跟你說!毕沫h(huán)對著項奕北柔聲說道,無視另一個人的存在。
“現(xiàn)在嗎?”
“嗯,我想單獨跟你談。”
說這句話時,查蜜芽感覺夏環(huán)似乎挑釁的看了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