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靈,地靈靈,如來佛祖都不靈,降妖伏魔我最靈……”
薩鄂與黎似雪瞪大了眼。他不正是當時黎業(yè)請來的那名紅鼻子道士?
紅鼻子道士拿了壺酒,仰頭喝了一口,準備將酒噴在桃木劍上,大顯雄風時,瞧見了站在眼前的一道身影,口中的酒因為太過驚訝而咽了下去,嗆到喉嚨,不停的猛咳。
“咳咳咳……咳咳咳……”他邊咳邊伸手指向前方。
眾人順著紅鼻子道士的手往前看去,目光集中在薩鄂身上。
“你……你……你這該死的害人精……”紅鼻子道士三步并作兩步奔向前,一把揪住薩鄂的衣襟。
“你認得我?”薩鄂微笑。
“沒錯,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紅鼻子道士神情兇狠。
薩鄂笑瞇了眼,“我跟你之間……應該沒有這么嚴重的深仇大恨吧?”化成了灰也認得……會不會太夸張了?
“怎么沒有??都是因為你,我差點就……”紅鼻子道士話說到一半,立即住口,不敢再說下去,只因眾人的雙眼正緊盯著他們,“你跟我來!边B忙拉著薩鄂到一旁。
“等等……”黎似雪滿臉擔憂,本想阻止,然而薩鄂卻朝她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不會有事,她只得跟眾人一同待在原地。
與眾人有一段距離后,紅鼻子道士這才惡狠狠的咒罵:“都是你害得我被那名富商派人痛打一頓,還被捉去官府,被官老爺懲處,打了數(shù)十大板,數(shù)個月都下不了床……你真是個害人精。”
薩鄂裝胡涂,“有嗎?我怎么不記得有這么一回事?”
“你這臭小子,明明就是你跟我說的!”紅鼻子道士氣得想拿起手中的桃木劍往他身上用力戳。
薩鄂故作恍然大悟,“啊……對了,我想起來了,真有這么一回事,但是,怎么會這樣呢?哎呀,我忘了跟你提醒,是要越過兩個山頭的城鎮(zhèn),不是下一個城鎮(zhèn)。抱歉、抱歉,害大哥弄錯,挨了點皮肉傷。”
紅鼻子道士見他不停的道歉,心里的怒火早已消去大半,“搞什么?原來是這樣……那我也只能自認倒楣!
“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想想,我們身為同道中人,怎么會害自己人呢?”薩鄂滿臉歉意。
紅鼻子道士重嘆一口氣,“說得也是,算了,我不與你計較了!
“你愿意原諒小弟所犯的過錯,真是大人有大量。 彼_鄂一臉崇拜的看著紅鼻子道士。
紅鼻道士笑得合不攏嘴,“好說、好說!彼斜槟媳,從來沒被人這么敬仰過,心里自然得意。
“不知道大哥在這里做什么呢?”
“當然是賺點錢,好糊口!
“那我就不打擾你賺錢了!彼_鄂笑著與他道別,返回人群中,準備帶著黎似雪離開。
紅鼻子道士搔搔頭,看著薩鄂將一名窈窕女子抱到一匹老馬的背上,牽著韁繩離開。
奇怪,他明明打算再見到這臭小子時,一定要狠狠的痛揍他一頓,怎么他三言兩語就把他的滿腔怒火撲滅?
等到他們離開那座城鎮(zhèn)好一會兒后,黎似雪才不解的開口,“你為什么不拆穿他是個騙子?”
“何必如此!彼_鄂微笑。
黎似雪皺眉,“你人怎么這么好?”換作是她,一定會當眾指著那名紅鼻子道士說他是個騙子,要眾人千萬別上當。
“反正壞事做多了,自然會有報應。”薩鄂嘴角微勾。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黎似雪總覺得他的笑容有些詭異。
“我以前也曾經(jīng)過那座城鎮(zhèn)……”
“然后呢?”黎似雪的好奇心被他挑起。
“那里的居民大都不信鬼神,更十分厭惡道士,見一個就打一個。”
“若真是如此,那他們?yōu)槭裁淳奂谝黄穑瑖谀敲t鼻子道士身旁?”黎似雪不解。
薩鄂輕笑出聲,“呵……難道你沒瞧見他們眼里滿是殺意?”所以他才會趕緊帶著她離開,絕對不會再多逗留一刻。
“啊!這么說來……”
“沒錯,那名紅鼻子道士此刻大概已被他們團團包圍,痛揍一頓。”薩鄂笑瞇了眼。
“呵……你明知道卻還不告訴他,真壞心!崩杷蒲┹p笑出聲。
薩鄂瞧見她絕美的笑容,停下腳步,朝她勾了勾手。
黎似雪不解,在馬背上彎下身子。
薩鄂立即吻上她的唇,好一會兒才放開她。
“娘子,你笑起來可真美,讓我情不自禁。”
說完,心滿意足的牽著馬繼續(xù)往前走,他完全不在乎眾人訝異的神情。
黎似雪俏臉漲紅,低垂螓首,不敢見人。
他……他怎么能這么做?!羞死人了。
悄悄抬起眼,望著他挺拔的身影,她的內(nèi)心無比甜蜜。
喜歡他……真的好喜歡他,更感激上蒼讓他們倆相遇,讓她成為他的妻子。
***
滂沱大雨,驟然降下。
薩鄂連忙帶著黎似雪來到一間廢棄的廟宇躲雨,安置好馬匹,隨即生火取暖。
夜已深,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他將廟宇的門扉掩上,不讓冷風吹進來,以免她受了風寒。
又見她身上衣衫濕透,他立即從木篋內(nèi)取出一件干凈衣袍,遞到她面前。
“快換上!
黎似雪伸手接過,但遲遲不愿脫下濕衣服。
“怎么了?”薩鄂不解。
“你……先轉(zhuǎn)過身,我再換上!崩杷蒲┘t著臉,小聲的說。
薩鄂先是一愣,隨即輕笑出聲,“你都已經(jīng)成為我的妻子,怎么還如此怕羞?”而他更是愛煞她這副羞赧的模樣。
“我……就是會害羞,不行嗎?”黎似雪有些氣惱的說。
她與他成為夫妻也才沒幾日,當然還是會感到羞怯,怎么也不敢在他面前寬衣解帶。
“好好好,我轉(zhuǎn)身就是了!彼_鄂笑著搖頭,轉(zhuǎn)過身子。
“不許偷看,我沒說好,你可不許轉(zhuǎn)身!彼偃龔娬{(diào)。
“是是是,我不會偷看你更衣!彼_鄂輕嘆一口氣。他們這樣……有成親跟沒成親一樣嘛!
黎似雪緊盯著他的背影,深怕他會轉(zhuǎn)過身子,但見他只是站在原地背對著她,沒有轉(zhuǎn)身偷看的舉動,這才放心脫下身上的濕衣服,穿上他那件寬大的衣袍,抽出固定長發(fā)的發(fā)釵,任由烏黑長發(fā)披肩。
“好了!
薩鄂轉(zhuǎn)身,眼前的情景讓他不禁看傻了眼,目光再也無法自她身上抽離。
他知道她生得美,但從來沒想過穿上他寬大的衣袍、長發(fā)微濕、香肩半露、酥胸若隱若現(xiàn)的她……看起來竟會如此艷麗誘人,讓他好想將她一口吃下肚。
見他緊盯著自己瞧,黎似雪雙頰緋紅,小聲的問:“你究竟是怎么了?可是看我看得入迷?”
薩鄂笑著步上前,大手一伸,將她的嬌軀摟入懷中,“沒錯,我早已對你深深著迷。”隨即俯身吻上她艷紅的櫻唇,厚實的大手在她曼妙的身軀游移、愛撫。
他要她!
黎似雪當然也知道他的念頭,但……
“不要!”她紅著臉,喘著氣,用力推開他。
薩鄂不解的挑眉看著她,以眼神詢問:為何拒絕?
“這里是廟宇,是供奉神佛的神圣地方。”黎似雪解釋。
薩鄂笑瞇了眼,指向一旁空蕩蕩的佛堂與供桌,“娘子,你可瞧見這里有任何佛像?”
黎似雪輕咬下唇,無言以對。確實,這里并無任何佛像。
薩鄂的大手再次撫上她的身軀,“娘子,我曾對你說過,每回見到你,我都得拼命克制要你的念頭!
“那……那又怎樣?”黎似雪的俏臉更為艷紅,羞得不敢直視他的眼。
薩鄂抬起她小巧的下顎,逼得她不得不瞅著他的眼,“那是我們尚未成親前,我一直忍耐著不去碰你,但如今我們已成親了,你已是我的妻子,我當然能愛怎么碰你,就怎么碰你,你說對不對?”
黎似雪看著他深邃迷人的黑眸,心跳加快,而他的嗓音低沉迷人,讓她差一點就要點頭說對……
“還是不行!”她想將他推開,卻被他抱得更緊,動彈不得。
“我可愛的娘子,你可知道,為夫的今兒個背著你時,可是一直克制著,要自己別去想你的酥胸有多柔軟,你的窈窕嬌軀有多誘人,你的嬌喘shen\吟聲有多xiao\魂……我忍得都快得內(nèi)傷了!彼_鄂俯身在她耳畔呢喃。
黎似雪的四肢開始使不上力氣,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暈頭轉(zhuǎn)向,身子燥熱。
“娘子,你就體諒一下為夫的辛苦,好好安慰一下我吧!”薩鄂一面說,一面在她耳邊印下無數(shù)細吻。
黎似雪全身輕顫,一顆心差點就要跳出胸口,“我……不要啦!你快放開人家……”雙手無力的抵在他胸前,做最后的抵抗。
她的柔聲拒絕,聽來倒像是甜美的邀請。
薩鄂笑瞇了眼,雙手握住她雪白的柔荑,“不要?但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不要的樣子!鄙焐噍p舔她的雪頸。
“啊啊……別這樣……不要……”黎似雪嬌喘著氣。
“偏要!”
“啊……不要……不要這樣……快放手……”黎似雪雙頰緋紅,不停的嬌聲抗議。
薩鄂完全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邪氣一笑,修長手指準備朝花蕊撫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