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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倒數(shù)計時 第七章

  他們循著來時路,慢慢走回會場。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交談,靜靜的享受著夜晚才有的靜謐。  

  冷蝶吻不時從眼角偷睨著他,發(fā)現(xiàn)官鐸耘的身形比她想像中還要高大,近一七○她,高度居然還不及他的肩頭哩!  

  “對了,于經(jīng)理今天下班的時候,把一張會場的設(shè)計平面圖放在管理室那里,我得先到守衛(wèi)那里去拿。”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叫了起來。  

  “哦。。那要不要我陪你過去?”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過去就行了,馬上就回來!彼D(zhuǎn)過身子,朝一樓的方向跑去。  

  飯店的會場范圍很大,光是用跑的也要十多分鐘,當(dāng)她跑到管理室時,整個人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  

  “嗨,警衛(wèi)先生,我想要跟你拿——”推開管理室的玻璃門,眼前的景象卻讓她說不出話來。  

  警衛(wèi)肥胖的身子斜倚在圓椅上,臉色蒼白不已,頸項上還插著一根針,蝶吻沖上前去,連忙將那根針從他的頸項中抽出來。  

  她將頭顱湊上他的胸口,發(fā)現(xiàn)他呼吸雖有點微弱,可心臟仍在跳動,她打開針管,湊近鼻端,想嗅出這種藥劑究竟是什么。  

  一個深呼吸,她差點被針管內(nèi)的氣味給嗆暈。那是一種含氯醇的安定藥物,若是藉由針管將超常的用量注入靜脈后,會引起昏迷的反應(yīng),最后還可能會導(dǎo)致死亡。  

  是有人趁展覽場僅留守衛(wèi)當(dāng)差時闖了進(jìn)來?她的第六感告訴她,對方的目標(biāo)正是官鐸耘!  

  蝶吻立刻拿起桌上的電話撥給保全公司,請他們盡速過來處理。  

  **    **    **  

  一想到官鐸耘現(xiàn)已身陷險境,她一刻也不多加耽擱,立刻轉(zhuǎn)身跑進(jìn)電梯,直達(dá)五樓。  

  她小心翼翼步出電梯,但整條長廊上空空蕩蕩的,一點都看不出有遭人  

  入侵或是蓄意破壞的痕跡。  

  該不會……他們早就知道官鐸耘人在會場之中,直接沖往會場了吧?  

  從監(jiān)視錄影帶里面看得出,潛入飯店的壞人們總共有三個人,而現(xiàn)在正  

  值警衛(wèi)交班的時間,大樓里根本沒有任何警衛(wèi)在,保全公司尚在趕來這里的  

  途中,她一個弱女子又怎么和三個大男人搏斗?  

  難道就看著官鐸耘被他們帶走,看著他們奪走他的性命?  

  一想到他有可能會死,蝶吻全身不禁打了個寒顫,一股勇氣隨即霸住她的身子,為了救出他,她愿意和這些人搏上一搏。  

  但,她現(xiàn)在連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不過,沒什么好怕的!為了官鐸耘的生命安全,她早就置死生于度外了。  

  她壯著膽子,走回會場辦公室,慢慢將大門推出一個縫隙,發(fā)覺官鐸耘根本不在他的臨時辦公室里。  

  糟糕!看來那些人把他帶走了。但,他們把官鐸耘帶去哪里了呢?  

  蝶吻連忙展開搜尋,她不相信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他們能將官鐸耘帶出這棟大樓,他一定是被他們抓到某個無人的會議室中去嚴(yán)刑拷問。  

  說到嚴(yán)刑拷問,一個念頭倏然掠過腦!@些人的目的和她一樣,一定也是為了官鐸耘研發(fā)出的新藥而來的。  

  該死!她不能讓他們達(dá)成目的。  

  冷蝶吻小心翼翼的打開一間閭的辦公室大門,但就是看不到官鐸耘的蹤影,就在她急得發(fā)慌的同時,隔壁的一間儲藏室傳來一陣陣的撞擊聲。  

  蝶吻屏住呼吸,輕挪步履,無聲無息的推開儲藏室的門,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倒抽幾口冷氣。  

  三個穿著灰色水電工衣服的彪形大漢,聯(lián)合將官鐸耘押在墻上,任憑他有再大的本領(lǐng),都無法動彈,而他竟然還一臉漠然的瞪著他們瞧,沒有一丁點兒的驚懼之色。  

  “官總裁,咱們打個商量,只要你愿意交出SB,我們就放你一條生路!逼渲幸粋人緊揪著他的胸口,另一只手則用力的架在他的頸項上。  

  “別作夢了!彼恼Z氣很淡。  

  “姓官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他朝另外兩個人使個眼色,那兩個人立刻開始痛毆官鐸耘的腹部。  

  官鐸耘身強(qiáng)體健,在他們朝他一陣拳打腳踢后,盡管嘴角已沁出血漬,但他還是連眉頭部不皺一下。  

  “你交不交出來?一那個帶頭的緊抓著他的上衣領(lǐng)口,見他仍沉默不語,故意用膝蓋在他的腹部狠狠的頂了一下。  

  “你以為這樣就能逼我交出?你們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他皺著眉頭,冷冷的說道。  

  三個灰衣人為之氣結(jié),帶頭的男人從懷里掏出一把槍,陰著一張臉將槍抵在他的胸口,持續(xù)恐嚇?biāo)?nbsp; 

  “你不相信我真的會一槍斃了你嗎?”  

  “殺了我,你不但拿不到想要的東西,搞不好你們老板還會氣得不肯付錢!惫勹I耘抹去嘴角的血漬,涼涼的說。  

  “姓官的,你可別太得意忘形,你看我敢不敢殺了你!”被官鐸耘這么一激,帶頭的那個男人將手槍上了膛,直勾勾的抵住他的胸口。  

  站在門外的蝶吻看到這一幕簡直嚇得魂不附體,那男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玩真的了,偏偏官鐸耘又是一副倨傲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向他們討?zhàn)埖囊馑肌?nbsp; 

  她的身子直打哆嗦,從那個男人的神色中研判,只要他一個不爽,真的會動手做掉官鐸耘。  

  該死!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幫官鐸耘脫困?  

  在冷蝶吻一籌莫展的時候,眼角看到放在走廊轉(zhuǎn)角的滅火器。  

  她記得曾看過一部驚悚電影,女主角拿起滅火器往綁匪的頭砸下——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那個男人就快扣下扳機(jī),蝶吻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扛起滅火器,高舉至頭頂,沖進(jìn)了儲藏間里、朝著持槍者的后腦袋砸了下去!  

  “哇!”持槍者痛得當(dāng)場失聲尖叫,槍枝也隨之掉落在地。  

  那男人轉(zhuǎn)過身子瞪著她,劇烈的痛楚讓他緊搗隹頭顱,憤怒的眼神好似巴不得當(dāng)場就宰掉她。  

  官鐸耘沒想到她會在選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而且還像個神力女超人似的、手持滅火器敲擊這壞蛋的頭部。  

  趁著他槍枝掉落在地的同時,官鐸耘使出全身的氣力掙脫另外兩個人的鉗制,那兩人想再抓住他,但他靈巧的一個閃身,躲開了他們的魔爪。  

  他霍然轉(zhuǎn)身一躍、連續(xù)兩個踢腿都精準(zhǔn)的踢中他們的肚子,不一會兒的  

  工夫,他們就捧著肚子,疼得倒在地上大叫。  

  帶頭的那個緊搗著頭顱喊痛的時候,仍不忘低下身子,想要去拾起地上  

  那把槍,所幸官鐸耘眼尖,隨即踩住他的手掌,將槍枝踢到門邊。  

  “說!是誰指使你們來的?”官鐸耘抓起他的領(lǐng)口,怒不可遏的問道。  

  “官總裁,你沒事吧?”蝶吻丟下手中的滅火器,疾步跑向官鐸耘身  

  邊。  

  “我沒事,你呢?”他的眼底盛滿對她的擔(dān)憂。  

  “我也沒事,我看你被他們打了好幾拳,你有受傷嗎?”  

  “我還好,憑他們這么一點功夫還傷不了我。”  

  “等一下保全公司的人員就會趕來了。”  

  殊不知在他們相互檢視對方的同時,捧住頭顱在地上反覆打滾的那個  

  人,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爬行至門邊,抓到了那把被官鐸耘踢到門  

  邊的槍后,站直身子,舉起槍對準(zhǔn)冷蝶吻。  

  “臭女人,你居然敢拿滅火器砸我,我要你付出代價!”話甫落,他立即毫不遲疑的扣下扳機(jī)……  

  “小心!”官鐸耘見他準(zhǔn)備開槍,眼明手快的將她一把攬入自己的懷里后,以著自己的背部朝著他。  

  砰地一聲,槍枝走火的聲音倏然在整個狹隘的室內(nèi)響起,冷蝶吻嚇得緊閉著雙眸,過了半晌才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在他懷中毫發(fā)未傷。          

  她抬起小臉,臉上凈是惶恐的神情,官鐸耘的雙眉皺得死緊,表情強(qiáng)忍著痛苦,原來他的右肩上正在汩汩淌血。  

  “你受傷了!”蝶吻掙脫他的胸膛,驚惶失色的瞪視著他的肩部。  

  “沒有關(guān)系,并沒有很痛!彼崧暬貞(yīng)她,試圖安撫她慌亂的情緒。  

  “怎么可能不痛。俊钡谴篌@失色,眼淚都快飆出來了,“子彈都射穿你的肩頭,你在流……”  

  她好擔(dān)憂他的傷勢,鮮血不斷從他肩膀涌出來,疾速染紅他的襯衫。  

  “嘿嘿!姓官的,你還真是命大,居然遇得到我子彈射偏的時候!”持槍的男人高舉起槍枝,瞄準(zhǔn)官鐸耘的胸口,嘿嘿冷笑幾聲。  

  “不過,這一次你可就不會這么好運(yùn)了,我一定會讓你們都斃命。”  

  一記槍響聲在室內(nèi)倏然再度響起,蝶吻的心頭似被什么東西重?fù)袅艘幌拢利惖捻资M不舍的淚水。  

  就在她以為這記槍響,是那持槍者開槍射殺官鐸耘的聲音時,室內(nèi)頓時陷入一片死寂,過了幾秒之后——  

  那個持槍者竟然應(yīng)聲倒下!  

  接下來,眼前的景象讓她愣住,一堆荷槍實彈的保安人員浩浩蕩蕩的進(jìn)來,場面頓時混亂不堪,活像是出動迅雷小組準(zhǔn)備緝拿通緝要犯。  

  “先把他們都抓起來,等一下交給警方處置!”保安隊長看到墻角那兩個抱著肚子哀號的罪犯時,命令著隊員。  

  “官總裁,您沒事吧?”保安隊長急忙趨前,檢查官鐸耘的身子。  

  “官總裁受傷了!為什么你們拖到現(xiàn)在才來?”她從官鐸耘的懷中掙脫,站在保安隊長面前氣憤的大喊大叫。  

  “救護(hù)車已經(jīng)在外面等了,請總裁先跟我們下樓去!北H犻L一瞼歉意。  

  “官總裁,你先讓他們送你去醫(yī)院,我等一下就過去!崩涞屈c點頭,回頭對他柔聲說道。  

  “不行!”他的神色嚴(yán)峻,緊抓著她的手腕,堅定地道:“我要你陪我一起去!”  

  “可是等一下警方趕到,必須有人留下來做筆錄——”他那堅定的眼神擾亂她的心跳,讓她下意識想要隔開彼此的距離。  

  她試圖掙開他的大手,怎奈他卻握得更緊。  

  “筆錄的事留給會場的主管去做,我要你陪我到醫(yī)院去。”  

  “可是我——”她眨眨濡濕的雙眼,“好,我陪你去!  

  當(dāng)官鐸耘躺在擔(dān)架上的那一刻,他緊緊的握住蝶吻的手,輕柔低語:  

  “我很高興你沒事。”  

  蝶吻點點頭,緊緊握住他的手,淚水像洪水般,在臉龐不停地奔流。  

  **    **    **  

  一抵達(dá)醫(yī)院,官鐸耘在醫(yī)院高層的安排下,進(jìn)入手術(shù)房進(jìn)行手術(shù)。  

  直到官鐸耘進(jìn)入手術(shù)房之前,都還緊握著冷蝶吻的小手,只是臉色愈來愈蒼白,醫(yī)護(hù)人員說他正在大量失血,要她在手術(shù)房外靜候手術(shù)結(jié)果。  

  蝶吻神情凝重的坐在椅子上,每一分每一秒對她而言都是煎熬,她在心底不斷祈求老天爺能讓他度過難關(guān)。  

  為什么這一刻,她竟會把官鐸耘的生死看得如此重要?  

  驀地,她想起他不顧一切保護(hù)她時的神態(tài),那么的堅決、那么的義無反顧,好像他做的事是最正確的抉擇,即使為她挨了這槍而斃命,也沒有絲毫的退縮。  

  他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好到……好到會讓她不小心就愛上他——  

  這個念頭像針一樣扎在她的心坎上,讓她整個人情不自禁的彈跳起來。  

  她、她怎么會有這種想法?難道——難道她真的愛上官鐸耘?  

  該死!她怎么可以愛上他呢?  

  愛上一個人就是現(xiàn)在這種酸楚而甜蜜的感受?  

  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愛情,可,官鐸耘卻顛覆了這一切。  

  她怔忡出神時,醫(yī)護(hù)人員從手術(shù)室走了出來,蝶吻連忙迎上前。  

  “醫(yī)生,請問他的情況如何?”  

  醫(yī)生脫下口罩,“官先生的情況很樂觀,子彈卡在他右肩,現(xiàn)在已幫他將彈頭取出,你可以進(jìn)去看看他!  

  “他現(xiàn)在清醒嗎?”  

  “麻醉藥還沒退,他可能得再睡上幾個小時。”  

  “謝謝你!钡浅t(yī)師微微頷首,隨即進(jìn)到病房。  

  病房里一片死寂,唯有冰冷儀器的滴答聲盡責(zé)的響著,病床上的官鐸耘裸著上半身,英俊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血色。  

  她在病房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雙眸里盛滿對他的感激和愛意。  

  這下子蝶吻很確定自己無法竊取任何藥劑了,她不能把這么重要的東西,從心愛的人身邊奪走。  

  她必須離開他,她不允許自己瘋狂徹底的愛上一個男人,尤其對象還是官鐸耘,如果有天被他發(fā)覺她接近他根本是另有目的,那么……  

  她的下場會很慘。  

  不敢再往下想,轉(zhuǎn)身走出病房,外頭早已駐滿守衛(wèi),準(zhǔn)備守護(hù)剛手術(shù)完畢的官鐸耘。  

  這樣她就安心了。  

  **    **    **  

  三天的時光悠然而逝。  

  對官鐸耘而言,這三天是漫長而難耐的。  

  打從第一天手術(shù)后醒來,他就再也沒有見冷蝶吻來過醫(yī)院,原先還以為是她太累了,但是隔天早上也不見她的蹤影。  

  他又耐心的等了一天,仍然遲遲不見冷蝶吻,終于忍不住開口要求孫管家去找她來。  

  然而,她又始終沒有出現(xiàn)。  

  第三天,他親自打了通電話要她過來,但電話中的她,沉默比說話的時間還多,她怎么了?簡直不像平常的她!  

  而且,最后她仍舊沒到醫(yī)院來。  

  第四天,官鐸耘再也忍不住了,一大早起床,他就擺著一張臭臉,撥了通電話給司機(jī),不論現(xiàn)在冷蝶吻正在忙什么,他都要馬上帶她過來!  

  司機(jī)自是不敢怠慢。  

  過了半個小時。  

  “孫管家,他們到了沒?”  

  “還沒!  

  “喔。”  

  過了十分鐘。  

  “他們還沒到嗎?”  

  “剛才我打過電話,已經(jīng)在來醫(yī)院的途中了!  

  官鐸耘悶哼一聲,不再言語。  

  又過了半個小時,他的臉色開始鐵青,語音冰冷:  

  “從我家到醫(yī)院要這么久嗎?”  

  話才一說完,房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孫管家立刻就去應(yīng)門。  

  “冷小姐,你總算來了!少爺?shù)饶愫镁昧恕!?nbsp; 

  孫管家見到蝶吻來了,忍不住眉開眼笑,將她拉到病房內(nèi)后,便關(guān)上門自行離去。  

  偌大的豪華病房內(nèi)只剩他們兩個人。  

  多日不見,官鐸耘注視她的眸光是深沉而陰鷙的,蝶吻低垂著頭,感覺到他明顯的怒意。  

  她不敢直視他,只能像只鴕鳥般將頭埋入沙里,選擇逃避。  

  “我等了你整整三天,你總算來了。你在躲避我?”  

  “我——”她想否認(rèn),然而在面對他如炬的目光下,她無法這么做。  

  “過來!彼斐鲂袆幼匀绲淖笫,示意她過去他的身邊。  

  蝶吻遲疑了一下。  

  老實說,她也很關(guān)心他的傷勢,于是她順著他的意,走到他的身邊,在床沿坐下。  

  “你的傷口還疼不疼?以后會不會留疤?”她眸底有份痛憐和不舍。  

  “你真的在乎的話,為什么拖到現(xiàn)在才來?還是我做錯什么事,惹你生氣?”他的嗓音低醇悅耳,眸中的怒意也漸漸軟化。  

  蝶吻臻首低垂,又是一陣心慌意亂。她怎么能告訴他,自己是因為發(fā)覺愛上了他,這份情愫教她害怕恐懼……  

  所有感情都該建立在互信的基礎(chǔ)上,而她自始至終都在欺騙他。  

  “你到底怎么了?”  

  看到他一副窮追猛打的模樣,蝶吻嘆了口氣,“我想我大概是害怕吧!”  

  “你害怕什么?”他瞇起雙眸,唇畔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是不是害怕陪在我身邊,你的危險度也會跟著提高?”  

  “不是的,我——”她搖搖頭想要否認(rèn)。  

  “我向你保證——它不會再發(fā)生第三次!  

  “你這么有把握?”  

  “我會查出究竟是誰一手導(dǎo)演出這些事件的!彼崧暠WC!罢埬悴灰ε,好嗎?”  

  “嗯!彼c點頭,在心底嘆息。  

  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暖流入他的心底,柔化了他內(nèi)心深處堅硬的一樣?xùn)|西。  

  想起前幾天那一幕景象、官鐸耘不由莞爾一笑。  

  他永遠(yuǎn)忘不了那一天,冷蝶吻高舉著滅火器,沖入儲藏間的英勇模樣,那畫面看起來實在教人膽顫心驚,如今再回想起來,居然變得很好笑。      

  望著她那纖細(xì)的雙肩,官鐸耘的目光頓時變得愛憐起來,不知道這么柔弱的嬌軀,怎么扛得起一個大型滅火器?  

  那時的她,一定也急瘋了吧?聽說人在危急的時候,連一部汽車也扛得起來,看來這個說法很有根據(jù)。  

  蝶吻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轉(zhuǎn)過頭看到桌上一碗涼粥,忍不住問他:  

  “你從早上到現(xiàn)在都還沒進(jìn)食?”  

  “我在等你來。”  

  “我來不來醫(yī)院,比你安心養(yǎng)病重要?”她嗔了他一眼,拿起桌上那碗涼粥,準(zhǔn)備喂他。  

  “我不要吃東西。”他接過她手中那碗粥,又放回床畔的矮桌上。  

  “不行,如果你再不吃東西,我就叫護(hù)士進(jìn)來喂你。”  

  她微噘著雙唇的模樣實在美得難以言喻,他的心扉涌起一股騷動,他渴望碰觸她、渴望靠近她——  

  他的俊臉情不自禁地朝她的臉頰靠攏,目光也變得更加炙熱,倏然語音沙啞地對她說:  

  “手術(shù)后到現(xiàn)在,我一直沒什么胃口,或許你可以給我一點開胃菜。”  

  “開胃菜?”她迅拾轉(zhuǎn)過臉凝睇他,秀眉微蹙,不解的重復(fù)。  

  官鐸耘突然揚(yáng)起嘴角,輕捏著她的下巴,一個輕柔的吻就此落在她的唇上。  

  這個吻夾雜著連日來的思念和饑渴,他瘋狂的想念她、想要她,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要直接就把蝶吻壓在病床上,對她為所欲為——  

  但,現(xiàn)在的地點時機(jī)都不允許,唯一能做的就是瘋狂的吻她,不停的吻她,一解數(shù)日的相思之苦。  

  “我喜歡你!币晃欠叫,他的雙唇移至她的發(fā)間。  

  “這才是我真正擔(dān)心害怕的!彼麑⑺念^顱輕摟在胸口,呼吸間盡被舒爽干凈的男性氣息給盈滿。  

  “你不喜歡我抱著你、親吻你的感覺?”  

  “不是,我很喜歡!彼碾p頰又是一熱,坦承不諱。  

  她的頭還埋在他溫?zé)岬男靥牛镭潙偎臏厝崾遣粚Φ,在明里,他們的關(guān)系看似融洽;在暗地,德森和赫特長久以來都是處于敵對狀態(tài)。  

  “那你有什么好擔(dān)心害怕的?”他的俊臉一繃,“難道你早就有老公了?”  

  “我曾經(jīng)有過很不愉快的成長經(jīng)驗!彼纳裆D時變得脆弱。  

  “說下去。”  

  “十二歲之前,我一直過著窮苦貧困的生活,我的母親在我生父過世后,帶著我到處打零工,后來又嫁給我繼父!彼穆曇衾飱A雜著一絲苦澀。  

  “然后呢?”他心疼的看著她。  

  “我繼父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酗酒吸毒的男人,但我母親很愛他,有次他又喝醉酒,把我拖進(jìn)車庫里想要侵犯我,還好沒得逞,后來我逃家遇到好人,那個人就收養(yǎng)了我。”  

  “你繼父真是該死,實在該把他碎尸萬段,”他眸色一闇,咬牙切齒。  

  “一切都過去了,我和他們沒有任何聯(lián)系了!彼恼Z氣淡淡的。  

  過去十幾年,她一直告訴自己,她已經(jīng)從陰霾中走出來了,絕不許自己再任意落淚。  

  “不好意思,我不該講這個的,影響你養(yǎng)傷的心情!彼溉灰恍Α  

  “我不想浪費(fèi)時間在這里養(yǎng)傷,今天我就要出院回家休養(yǎng)!惫勹I耘粗嘎的說。  

  “這么快?你不覺得你該多休養(yǎng)幾天嗎?”她的眼底有抹詫異。  

  官鐸耘搖搖頭,“回家也一樣可以休養(yǎng),而且藥品聯(lián)展快要開始了,會場方面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天!他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會場的事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而且還有兩星期才要聯(lián)展——”她欲言又止。  

  “會場有很多細(xì)節(jié)我不是很滿意,必須親力親為。”黑眸掠過一抹促狹的光芒,似笑非笑的調(diào)侃道:“你想把我一直關(guān)在醫(yī)院里嗎?”  

  “才沒有!”蝶吻霍然從床畔站起身子。  

  “你想去哪里?不準(zhǔn)離開我!”官鐸耘從她的背后摟住她的纖腰。  

  “別那么霸道!彼臒釟夂粼谒念i項上,害她全身一陣酥軟。  

  “你在顫抖!彼纳ひ羯硢,聽起來有股難以言喻的性感。  

  “我們不應(yīng)該這么親近——”她輕吟一聲,驀然無法言語。  

  天!他的雙唇正在她耳后的敏感地帶游移,熱氣呵在她的頸后部位,胡渣輕扎在她細(xì)致的肌膚上,在她的嬌軀內(nèi)燃起一簇火苗。          

  他怎么會知道女人這個部位最敏感?看來他在女人這方面的確是個個中好手,不知道曾有多少女人在他的床上,獲得極致的高潮和滿足。      

  “我很高興你活著,也不后悔為你挨那一槍!彼粑鞚,語音粗嘎不已。  

  “但那一槍有可能奪走你的性命,這樣你也不后悔嗎?”她發(fā)覺自己的聲音竟在顫抖,眼眶也濕了。  

  她感到一股恐懼——恐懼他的深情,恐懼自己還不起他這份恩情。  

  “我只要你沒事!彼辉僦貜(fù)這句話。  

  他的話又在蝶吻的心底掀起一陣巨濤,她的眸子一陣酸楚。除了她養(yǎng)父之外,從來沒有人對她這么好過。  

  “你哭了?”發(fā)覺她的眸中有水氣,他心疼的問。  

  “沒有。”她苦澀的干笑兩聲,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對了,吃藥時間到了,我去跟護(hù)士拿藥,你乖乖在這里不要動。”  

  “我能夠不吃嗎?”  

  “啊哈!不會吧。磕阕约菏巧萍技瘓F(tuán)的總裁,卻很怕吃藥?”蝶吻像發(fā)掘了他一個天大秘密似的,在病房里笑鬧起來。  

  這個上午,是官鐸耘這幾年來,最快樂的一個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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