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理解了“這不是肯德基”的廣告精體……不對,她一定是還沒睡醒,在作惡夢,不然冠之少爺怎么可能照顧生病的她?
“好了,啊……”王冠之將那匙稀飯遞到她的嘴邊。
高碧玉本能的張開嘴巴,含 住湯匙。
稀飯非常香甜,不單單是米飯的香氣,她還吃出地瓜的甜味。
“我不知道你會煮飯!币贿B被喂了好幾匙稀飯,她才找到空檔說話,同時有了飽足感。
“一個人在外面住,總要會開伙煮點什么,我可受不了三餐都吃漢堡和牛排!彼冻鰶]什么大不了的表情。
“對喔!你十年前就被老爺送到國外……”高碧玉恍然大悟,低聲說道。
王冠之的表情驟變,并粗魯?shù)膶讛S回碗中。
她乖覺的住嘴,怯怯的看著他。
他很想發(fā)飆,但是看見她的模樣,又不得不隱忍住。
“吃藥,然后乖乖的躺回去,繼續(xù)休息,省得醫(yī)生回診的時候誤會我沒好好的照顧你!彼谋砬楹軆矗跉夂馨缘,流露出威嚇的目光,自有一股教人立刻服從命令行事的力量。
高碧玉聽話的吃下藥,喝光了開水,躺在床上,目送他拿著托盤離開。
真是不可思議,她不是在作惡夢,他是真的在照顧她耶!
乖乖躺著的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又被人吵醒。
被王冠之找來的醫(yī)生很快的看過她的情況,告知她身體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高燒也退了,但是接下來的幾天仍得按時吃藥,多喝水,多休息。
高碧玉點頭,趁著王冠之表示有事要請教醫(yī)生,而一起走到門外交談的空檔,看向仍站在床邊的護(hù)士,“謝謝你幫我換衣服,照顧發(fā)燒的我!
“你謝錯人了,是你先生親自照顧你的!弊o(hù)士笑說。
“什么?是他親自照顧我的?”無暇糾正護(hù)士以為他們是夫妻的錯誤想法,高碧玉難以置信的追問。
“是!你先生很用心的照顧你呢!當(dāng)你發(fā)高燒、作惡夢,又得吃藥時,你先生還把你抱在懷中,親自喂藥,而你燒胡涂了,不知為何,居然激動的揮拳,正中他的眼睛!
“什么?”原來這就是“家有賤狗”的由來?高碧玉傻眼。
等醫(yī)生和護(hù)士都離開后,她再也睡不著,靜靜的思索著。
冠之少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說他是好人……他為什么要無故整垮自己的父兄?但要說他是壞人,他卻又這么周到的照顧自己……
她百思不解,愈來愈迷惑。
幾天后,高碧玉的身體康復(fù)了。
按理說,她恢復(fù)健康后,王冠之應(yīng)該會要求她馬上做女傭該做的工作,但是他只是不放心的摸摸她的額頭,要她繼續(xù)休息。
“省得你又感冒,增添我沒必要的麻煩。”這是他的說法。
如果他真的嫌她麻煩,大可以把守在醫(yī)院的伯伯與周姨找回來,不必親自照顧她,或者干脆開除她,把她趕離王家……然而他沒有這么做,相反的,他還找醫(yī)生來診治她,甚至用心的照顧她……
高碧玉怎么也摸不透他的心思,想了一大堆,時間愈來愈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連串胡思亂想,抑或休息了好幾天,睡太多了,她輾轉(zhuǎn)難眠。
沒多久,她翻身下床,到廚房沖泡一杯熱牛奶,希望有助睡眠。
當(dāng)她端著熱牛奶準(zhǔn)備回房時,:心思突然一轉(zhuǎn),打算去找王冠之。
不,她并不是想刻意討好他,只是禮尚往來,這陣子他這么照顧她,她回報一下,問候他“睡得好嗎?要不要吃消夜”之類,并不為過吧?
但是她在他的臥室或書房都找不到他的人影,最后靈機(jī)一動,走向王永金的書房。
愈不可能的地方,愈有可能……
高碧玉才走到這間禁己心書房的走廊前瑞,便赫然看見王冠之率性的坐在門前的地毯上,幾個空的啤酒罐散落在他身邊。
“冠之少爺?”她忍不住輕喊出聲。
背對她的男人先是身軀一僵,然后緩慢的半轉(zhuǎn)身子。
看著他向來充滿挑釁的臉龐此時布滿難受、茫然與惆悵的復(fù)雜神情,她霎時呼吸一窒,心疼又不解的開口,“冠之少爺,你怎么坐在這里喝酒?”
“你少管我!”王冠之白了她一眼,轉(zhuǎn)身,繼續(xù)喝酒。
別管他?這句命令反倒莫名的激起她的怒氣,將熱牛奶放在一旁的茶幾上,大步上前,搶走他手中的啤酒罐。
“嘿!”沒想到她會偷襲自己,王冠之勃然大怒,命令道:“還給我!”
“不要!备弑逃裢撕髱撞剑堑珱]依照他的命令行事,還將啤酒罐藏到身后,“不給你,你喝太多了。”
“你懂個屁!我哪會喝太多;:慶祝本來就是喝得愈多愈好!彼贿呎f話,一邊觀察情勢,打算伺機(jī)奪回啤酒罐。
“慶祝?”她才不相信他這個說法!笆鞘裁词虑橹档媚阌眠@種酗酒的方式慶祝?少騙人了!
“當(dāng)然是大事,今天……是我媽的忌日!
什么?她愣住。
王冠之立刻跳起來,跑到她身邊,將啤酒罐奪了回來。
“你媽……華花夫人的忌日?”高碧玉對這位女主人的印象很淺薄,相處不過兩、三年的時間,只記得她總是郁郁寡歡,常常一整天都待在自己的房間里。
“是!我媽活著的時候,我沒能好好的陪伴她,就連她死了,我也是后來才知道這個消息……哼!那個死老頭,居然還說我媽死得不是時候,我的畢業(yè)考比較重要……”
哇!好傷人的話,高碧玉的眼睛瞪得老大,“老爺真的這么說?”
“對,他還說反正她的喪禮都辦完了,我只需要在每年忌日時回來上個香就好……媽的!那是我媽耶!是我媽耶!”王冠之激動的揮動手臂。
她趕緊閃開,險險躲過潑灑而出的啤酒,心底泛出不舍和愛憐。
“你……不要哭!彼緛砭筒皇强诓帕骼娜,結(jié)結(jié)巴巴,勉強(qiáng)擠出這種空洞的安慰詞。
“我沒哭。”他漲得通紅的臉龐刻意逼近她,“你有看見我掉眼淚嗎?你又知道為什么我是慶祝而不是悼念我媽的忌日嗎?你什么都不懂!”
“不對,我懂!辈恢滥睦飦淼挠職,高碧玉伸出手,扶住他的臉頰,低聲回應(yīng),“你的眼淚,流在心底!
王冠之因為她的回答而震懾住,卻又被她接下來的回答激怒。
“而且你太頑固,為了跟老爺唱反調(diào),故意以慶祝的方式在夫人的忌日進(jìn)行悼念……我懂!彼J(rèn)真的說,雙眼凝視著他,像是要透視他的心靈。
“不要那樣看我!”他厲聲斥責(zé),同時神色倉皇的轉(zhuǎn)開臉龐,相互矛盾的感受在他的心中強(qiáng)烈的來回激蕩,讓他亟欲找尋一個宣泄的出口。
“呃……”突然察覺男人身上強(qiáng)烈且危險的氣息,高碧玉想收回手。
他抓住她柔軟的手腕,舉到嘴邊,以刻意放慢的速度,含吮她的指尖。
“冠……冠之少爺……”她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感受著他唇舌的熱燙濕潤。
“都這個時候了,不要叫我少爺!毕褚活^陡然蘇醒的猛獸,他一腳將散落地上的空啤酒罐掃到一邊。
高碧玉被他的氣勢震懾住,當(dāng)他以居高臨下之姿,長腿分跨她身子兩側(cè)時,呼吸急促的順著他俯下胸膛的架式,往后在地上躺平。
“可……可是你就是冠之少爺。
她既緊張又困惑,躺下沒多久就后悔了,因為這個姿勢對上方的男人而言,真是太“方便”了。
“叫我的名字!彼缓芊奖,大掌覆在她一只豐滿上,在她反抗前,另一手抓起她的雙腕,高舉過頭。
“你的名字?我不……啊!”高碧玉本來想拒絕,但是話說到一半,因為他用力擰捏她的豐滿而吃痛的嬌吟。
“叫我的名字……我就不相信,難道你和那個家伙上床時,也是口口聲聲的喊‘少爺’?”王冠之至少喝了一打啤酒,不醉也醺然。
正因為如此,聽到她喊他“少爺”,他莫名的興起莫大的反感,以及狠狠的報復(fù)回去的沖動。
“什……什么?我和璽之少爺……嗚……”
他發(fā)狂似的,隔著單薄的衣料,抓弄她脆弱、柔軟的胸\\ru。
“不許提那個家伙的名字,我不許!”一下又一下,他毫不留情的蹂躪著,單手將她上衣的下擺推高到鎖骨下方,雙眼赤紅,盯著僅著胸罩的雙峰。
“嗚嗚……不要看……不要……”高碧玉被他打量的視線嚇壞了,“你不可以這樣看我!”
“我不可以?”怒氣凌駕酒意,王冠之陰冷的笑著,“好,我不看你……但是我要吃了你!
……
王冠之倒抽一口氣,對她而言,或許是推擠與抗拒,但是對他來說,卻是纏繞與絞弄……若不是他及時把持住,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在她的體內(nèi)釋放了。
“你別亂動!鼻榧敝拢焓职醋∷男「,盡可能輕柔的撤出她的體內(nèi)。
“嗚嗚嗚……”她依舊失神的嗚咽著。
媽的!他暗暗痛罵著自己這個大豬頭,表情更加寒厲,疾速思考著下一步的對策。
不一會兒,他一把抱起她。
疼痛加上意外受到他粗暴掠奪的刺激,高碧玉哭到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