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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倆和離是秘密(上) 第三章 不同的靈魂(1)

  京城一處不起眼的三進宅子中,房間內(nèi)傳出怒喝聲,「你們這一群飯桶,幾乎所有人出動,甚至還動到京兆尹的官差,弄出這么大的動靜,竟然連一個中毒還受傷的人也找不著!」

  單膝跪在地上的男子神色自責地看著說話之人,「千戶大人,屬下辦事不利,還請大人給屬下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機會?咱家給你們機會,誰給咱家機會!」說到這里,抄過手邊的茶盞就往那人腦袋砸去,瞬間頭破血流,一道殷紅血漬瞬間自頭頂流下。

  被稱為千戶大人的是太后最得力的心腹太監(jiān)李常喜,他年約四十來歲,身形消瘦,臉頰凹陷,顯得刻薄,聲音宛若破公雞嗓。

  太后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皆是交由他去處理,因為替太后秘密掌管著一支千人左右的私軍,因此私下被稱為千戶大人。

  「千戶大人,這幾天屬下們將河面及所有船只全部搜過一遍,皆沒有那人的行蹤,屬下大膽猜測,那位大人情況那么糟,是絕對活不了的,恐怕已經(jīng)死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死了也要給我找到,拿著他的尸體交差!」

  男子搗著額頭上的傷口,大膽提出假設(shè),「這……大人,那人掉進河中,說不定尸身已被魚啃個精光……」

  「啃個精光也要把他的衣物給咱家撈上來交差!」李常喜憤怒地揮動手臂指著外頭,音調(diào)拔尖,「沒有撈到他的衣物,你們就通通給咱家到主子面前領(lǐng)死!」

  「是,屬下即刻命所有人潛下河搜尋他的衣物!鼓敲軅凶幼饕拘辛艘欢Y后,即刻抬腳往外走去,「屬下告退。」

  他才要跨出門檻,李常喜又開口喊住他,「站住!

  「不知大人還有合吩咐?」

  「醫(yī)館是否有派人搜查?」

  「回大人,京城京郊內(nèi)外醫(yī)館都搜查了兩輪,沒有符合條件的人就診,也沒有人前往藥房購買專門的傷藥!

  「沒有……」李常喜瞇細狹長帶著一抹陰毒的眼眸,虎口抵在下顎沉思。

  「是的,這幾天上藥房買藥的人大部分都是小傷,屬下派人前去查看過,也沒有將藥方拆開,分不同家購買的人!

  「這就奇怪了……」那人腹部受了重傷又中毒,不可能躲過搜查,不上醫(yī)館醫(yī)治肯定活不了。

  室內(nèi)氣氛頓時變得詭異沉悶,身為手下的人大氣也不敢吭一聲,靜靜等待李常喜下另一個指令。

  片刻,李常喜做出一項新的決定,自衣襟里取出一個令牌朝男子丟去,「拿這令牌去找王大人,讓他以搜查朝廷欽犯為由,在玉帶河沿途每三十里設(shè)一檢查哨,每一艘過往船只都要仔細搜查,大小不論,咱家就不相信他能順利的逃回封地!

  「是,屬下即刻交辦!鼓凶咏幼×钆疲I(lǐng)命。李常喜斂下充滿心機的眼眸,自鼻腔里發(fā)出幾記冷哼。

  云王,咱家就不相信這樣搜查你還能逃出生天,有命回到封地,怪就怪你不識相。

  *

  河面上一艘不起眼的破舊小貨船,借著湍急的水流快速往下游駛?cè)ァ?br />
  這艘船看起來跟一般的小貨船差不多,內(nèi)里卻是不盡相同,除了基本的房間配備外,還在兩個房間中間隔出一間小密室。

  陸云鈞現(xiàn)在就躺在小密室里。

  前兩日唐思露下了畫舫后,改搭這艘小貨船一路南下。至于棘手的陸云鈞,她找來一口大箱籠將他放進,跟著她的隨身行李,還有這次出游一路上所購買的東西一起搬下畫舫。

  借著與手下告別較為熱鬧且紛亂的時候,轉(zhuǎn)移眾人及碼頭上來往人們的注意力,由華一謹負責押送行李,將箱籠運送到這艘小貨船上,之后再將陸云鈞轉(zhuǎn)移到小密室里。

  這小密室有一個雕花假窗,從外面看只會誤以為這是裝飾用的,殊不知后面別有洞天。

  假窗后頭有一個氣窗,推開后,陽光可以從雕花窗橘灑進密室內(nèi),推上則能隔離外面一切,不用擔心被人發(fā)現(xiàn)。

  午后的陽光透過窗子落進密室內(nèi),光線在床邊游移。

  刺眼的金光落在床榻上男人的臉上,讓他十分不舒服,緊閉著的眼睛難受地轉(zhuǎn)了幾圈。

  這讓昏迷多日的他紊亂的意識稍稍被拉了回來,沉重的腦子開始出現(xiàn)一絲絲的清明。這里是哪里?他還活著?

  他記得先前還在聲嘶力竭地對著不斷發(fā)出吵雜信號與伙伴聲音的無線電呼喊,可無論他怎么嘗試,無線電那邊的伙伴們都像是聽不到他的聲音。

  接著,一記震天價響的轟隆聲響起,一團火球在空中爆開,恐怖的烈焰瞬間如狂潮般席卷而來,巨大的沖擊將他整個人震飛,跌進要將萬物徹底吞噬的烈焰中。

  他根本來不及回頭看一眼身后蔚藍的天空,只能用僅存的氣力拽緊胸前的墜子,露出一抹解脫微笑。

  雷霆昇努力地試圖睜開沉重的眼皮,想看看他究竟身在何處。

  那場爆炸的威力少說也有方圓半公里,在其中的人非死即傷,更別提炸彈就在他身邊引爆,他怎么可能如此命大?

  他不相信上帝拋棄了他,未將他帶走。

  雷霆昇用力轉(zhuǎn)動眼珠子,眨著干澀的眼,好不容易,終于有一絲絲陽光鉆進他的眼底,為他的眼前帶來一絲光亮。

  片刻后,他終于睜開一眼,微瞇著眼眸想看清楚所在之地,只是當他看到眼前景致時,他愣住了,隨即眼皮不由自主地垂下,視線被黑暗包圍。

  他想睜開眼,但事與愿違,這次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終徒勞無功。

  緊接著,一段段不屬于他記憶的殘破畫面不斷閃過他的腦海。

  即使他拒絕,那畫面就像是接收到命令,強制往腦海深處輸送,讓他痛苦的掙扎,發(fā)出破碎呻吟。

  此時進到房間里的華一謹跟唐思露,直盯著陷入噩夢之中不斷掙扎的陸云鈞,忍不住皺眉搖頭。

  「一謹,你看王爺這樣是……」看著陸云鈞昏迷不醒卻又下意識地掙扎反抗,這讓唐思露那對已經(jīng)堆成小山丘的秀眉又往上堆了堆,「究竟有沒有救?」

  華一謹那張娃娃臉也板起臉孔,猶豫著怎么回答她,「我已經(jīng)盡了我最大的能力,現(xiàn)在就看他的造化,他若是再不醒過來,即使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他的傷勢不是有好轉(zhuǎn)的跡象?」

  「他是不再流血了,但嚴重缺血,還有高燒。這些還不是致命主因,最嚴重的是他身上所中的奇毒,這毒不斷侵蝕著他的身體……雖然已經(jīng)解了一部分,但還是有所殘留,只有等他醒來,透過他了解情況后,我才能真的對癥下藥!

  身為神醫(yī)鬼手門繼承人的華一謹,醫(yī)術(shù)非常人所能及,但對陸云鈞身上所中的毒仍感到棘手。

  「這個陸云鈞究竟是得罪了誰?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竟在他身上下了一堆毒,根本是存心不想讓他活!股踔吝中了媚惑。

  據(jù)華一謹說,媚惑是一種無色無味、十分狠毒的春藥,下腹后半個時辰便會毒性發(fā)作,需要靠女人才有辦法解毒,否則兩個時辰后便會自下腹開始潰爛導(dǎo)致身亡。

  下毒的人不只狠,還想讓陸云鈞身敗名裂,還好他命大遇上了華一謹,翻手間就將他身上的媚惑跟其他小兒科的毒給解了。

  只是晚節(jié)名譽保住了又如何?他還是很有可能會死。

  「據(jù)我所知,云王在軍中的地位很高,他雖是少年將軍,可戰(zhàn)績輝煌,深得先皇的信任與寵愛,若不是他,我們與高圖國那場近三十年的戰(zhàn)役,后來也不可能這么快結(jié)束。

  「他當年率領(lǐng)著自己手中的七萬大軍,不僅將高圖國侵占我國的領(lǐng)土奪回,甚至將國土往外擴張了三百里至龍騰山為界,劃定兩國邊界,不許高圖國的百姓越界一步,邊界的百姓終于能過上好日子,他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可以說是非常崇高的,可能僅次于皇帝。」

  「既然如此,怎么皇帝賜給他的封地卻是東焱州那種昔晁蠻荒之地?」她十分不解。

  「這可能跟他身上所中的毒有關(guān)!谷A一謹說著伸手探了下陸云鈞額頭的溫度,眉頭再度微微揮起。

  見狀,她也趕緊摸了一下陸云鈞的額頭,這一碰,她的手瞬間縮了起來,驚呼,「怎么會這樣,剛才溫度不是才降下去,整個身體跟冰一樣,怎么現(xiàn)在又燒起來了?」

  這癥狀簡直跟瘧疾一樣,一下冷一下熱,不同的是他是一下變成冰塊,一下變成火球,這是什么怪。

  「即使是鐵人,也受不了這種冰火二重天的夾擊,再這樣下去,就算日后救活了,腦子也可能會受損。」華一謹搖了搖頭,打開放在一旁的布包,取出幾根銀針往陸云鈞的穴道扎下。

  「這么嚴重?」

  他表情凝重點了下頭,「是的,若不先控制住他的體溫,讓他不再發(fā)燒,最終結(jié)局很有可能會如我所揣測!

  「一謹,他身上中的是什么毒?這毒跟他的封地可有關(guān)系?」

  華一謹嘆了口氣,又在陸云鈞身上扎下一針。

  「跟我說說你所知道的吧!

  「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

  他一邊扎針,一邊回頭睞了她一眼,「云王可是響當當?shù)娜宋铮质悄愕那胺,你竟然對他一無所知,真是令人……虧他對你還挺仁厚的……」

  「我以前整天關(guān)在小院子里,出嫁路上又大病了幾次,腦子燒得迷糊,以前的記憶都沒了,你能指望我對云王怎么上心?」

  「說的也是。」他認同的點了點頭,這才說回正題,「我若猜測正確,他身上的毒應(yīng)該是『千里冰封』,那是一種十分狠絕的毒,中毒的人會先從指間感到冰冷,那股冷意會逐漸蔓延,從四肢到達身體,慢慢的,器官也會像是被冰凍了一樣。

  「一旦他整個人如被冰封,那只要輕輕一推,他就會像冰塊摔碎般四分五裂。就算小心照顧避免碰撞,時間久了,最后一口氣也會被凍住,無法呼吸。應(yīng)該是這原因,先皇才將東焱州那塊蠻荒之地賜給王爺,借由熾熱天氣壓制他身上的冰封寒毒!

  她眉尾微挑,這是哪個中二病取的名字啊。「這種寒毒時效多久?」

  「時效?」

  「就是從他毒發(fā)到入侵五臟六腑再到死亡,需要多久時間?」

  「以我推估,應(yīng)該差不多五年時間。」華一謹挑眉睞著昏迷的陸云鈞,「但王爺前往封地已經(jīng)有六年時間,想來是當?shù)貧夂驇土怂簧倜,只要他不出東焱州,或是長年住在沙漠里,應(yīng)該可以活個十年不成問題。」

  「十年!」

  「我的推測是這樣,但情況是否真如我所說,我也不敢確定!

  「下毒的人超狠的,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下這種毒分明就是要凌遲他,讓他痛苦到死。」難怪當年從陸云鈞手中拿走和離書,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掌時,她感覺到了像是被冰塊黏住的冰凍感。

  當時她還以為自己是因為太過擔心陸云鈞不答應(yīng)她的要求,緊張到發(fā)冷,原來那股冷意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是挺狠的,慢慢折磨他,啃蝕他的意志,摧毀他的信念!顾衷乱会。

  「不過既然他全身像冰一樣,怎么還會不時發(fā)高燒?」對于這點她就不解了。

  「千里冰封應(yīng)該是與他身上所中的其他毒起了相克的作用,才會導(dǎo)致他反覆高燒!

  「相克?他后面中的那幾樣毒,你不是說是小意思,解解就好,怎么還會相克?」

  「呃……」華一謹怔了下,有些尷尬的撓了撓太陽穴,「這千里冰封其實是……我同門大師兄于十多年前所制,那時這味毒藥還未完善,有一些缺失,所以王爺身上所中的千里冰封只是半成品……」

  「什么,半成品?還是你大師兄所制的?」她十分詫異。

  「大師兄是師父自小收養(yǎng)的孩子,師父精心栽培,手把手的將一身醫(yī)術(shù)交給師兄,可哪里知道,師兄到了十五歲那年心性大變。醫(yī)毒本是一家,師父也會教我們認毒、制毒,但為的是救人性命,大師兄卻是用來害人……師父最后將他逐出師們,不許他再以神醫(yī)鬼手門弟子自稱……后來師父見我有天賦,這才收我做關(guān)門弟子!

  「總而言之,這其間有一些不能為外人道的事情……我之所以會知道千里冰封,還是無意間看到大師兄遺留下來的冊子,這才知道……」

  她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你有法子解他身上的毒嗎?」

  「這……可能要回神醫(yī)鬼手門一趟,將大師兄當年的手冊找出來研究,才可能有辦法將王爺身上的毒解開。」

  「你的師門遠在霧峰山上,日夜趕路也要一個月才能到,王爺?shù)纳眢w狀況可以撐到那時候嗎?」

  「應(yīng)該沒問題,千里冰封半成品雖然與其他毒相克,但這些毒中的幾味用料卻剛好可以解他身上的寒毒,相生相克正好救了他。雖然其他毒已經(jīng)被我解了,但先前的壓制依然可以讓他支撐到霧峰山,前提是他必須先撐過這一關(guān)!谷A一謹表情嚴肅的向她解說道。她沉沉的點了點下顎后,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一謹,一切盡人事聽天命,不要有心里負擔,陸云鈞就完全交給你。」

  她可不是大善人,要不是她欠陸云鈞一個人情,自己又是穿越來的,占了別人的身體,理當做功德回報,否則她還真不想管陸云鈞這麻煩的死活。

  「放心吧,他對你有恩,雖然棘手,我會盡我最大力量將他救回,但……一切就真的要看造化了!顾贿呎f著一邊將針收回。

  「好了,這就交給你了,我去看看紅棗將藥熬好沒有!

  陸云鈞所服的湯藥,她不敢交給廚娘,只能交代紅棗親自熬煮,一刻也不許離開。

  華一謹摸了下陸云鈞的額頭,「他的溫度已經(jīng)稍微降下一些!褂值溃骸赣脕斫禍氐陌拙埔呀(jīng)用完,我去取瓶白酒過來預(yù)備。」

  「也好,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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