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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瓶安 第九章 方氏得賜婚(1)

  方氏不知道,事情怎會變成這樣,女兒不過回章家一趟,怎就進了宮?

  墨染把和離書送到手上那天,她才曉得,女兒拿自己的自由交換她的自由,身為母親總盼著為女兒做更多,不料……竟是女兒豁出一切,為她爭取更多。

  溫梓恒走進屋里,輕拍她的肩膀道:「別這樣,相信小章魚,她一定能把日子過好!

  「后宮那種地方怎么能過得好?」她憂心忡忡,這幾天一閉上眼睛,就會夢到女兒全身是血,向自己求救。

  溫梓恒安慰道:「咱們小章魚不是普通女子,連你都不信她,還有誰能信她?」

  方氏剛要回話,就有下人來報——

  「章府的柳嬤嬤又進村子了!

  溫梓恒道:「我陪你過去!

  「別,你一出面,怕是要落人口實!

  「就這么過去,不打扮打扮?」溫梓恒拉住她的手。

  掌心相接,一股溫熱傳來,讓她陡然生岀幾分勇氣,仰起下顎,堅定道:「當然要打扮,小章魚不在、和離書到手,我何必再裝!顾龑φ录乙呀(jīng)厭惡至極。

  「很好,那就去換一套衣裳、好生打扮,讓她嚇得眼珠子滿地打滾!

  可不是嗎?柳嬤嬤是柳氏的人,自己越落魄,柳氏必定越得意,過去裝得病弱窮困,是怕麻煩,如今她何必讓柳氏舒心?

  于是她進屋換上衣服頭面,挺直肩背,穿過暗道往舊莊子走去。

  柳嬤嬤站在莊子外頭,木門被燒壞了,關(guān)不起來,從半敞著的兩道門往里頭看去,隱約可見大火痕跡。

  「柳嬤嬤,莊子燒成這樣不值錢了,不過連著莊子的一百多畝田倒是還可以賣上幾百兩銀子,你合計合計,要賣多少錢,算好后告訴我一聲,我給您找買家。」人牙子笑出滿臉皺紋。

  在賣掉莊子之前,得先將方氏趕出去……柳嬤嬤想著病入膏肓的方氏,雖有兩分愧意,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不能不為自己的女兒籌謀。

  柳瑞津沉迷酗酒賭博,又欠下一筆賭債,每次他缺錢,就拿云娘的身世逼迫自己,這次他非要她掏出五百兩還債,還聲聲恐嚇——

  「再不掏錢,我只好大義滅親,把妹妹的身世給捅出去,再怎么說,章老爺也是個官,總不能害人家娶個兄妹奸生子為妻對吧,那可是會被彈劾的!

  他沒說錯,章政華這人不怕沒里子,就怕沒面子。

  柳嬤嬤擔心吶,云娘心心念念想成為章政華的嫡妻,好不容易方氏騰出位置,若是再有意外出現(xiàn)就無法挽回了……不行,在這當頭柳瑞津的嘴必得堵得嚴實。

  眼底一道厲色劃過,柳嬤嬤已下定決心,再不能任柳瑞津為所欲為,過去她總念著柳瑞津是哥哥唯一的香火,得周全、得護著,可為了女兒,她再也顧不得。

  柳嬤嬤抬頭挺胸,閉眼吸氣。走吧!將方氏趕出莊子,賣了它,用銀錢把柳瑞津釣出來,然后……他再沒機會威脅自己。

  推開門,有人迎面走來,柳嬤嬤定睛一看,愣住了。

  那個穿著紫綾襖兒,玄色錦緞比甲,玉色荷葉裙的女子是……方氏?

  那緞子一尺都不止一兩銀子啊,方氏哪來的銀子做這樣的衣衫?

  再見方氏正看著她、淺淺笑著,不俗的容顏讓她倒吸氣,她知道方氏長得美,但是都三十幾歲的婦人了,又病上這么長一段時日,怎還會美得如此動人心魄?

  而且……方氏身后跟著幾個丫頭、小廝,排場大到與老舊莊子格格不入。

  「不知柳嬤嬤到此有何要事?」方氏輕聲問,口氣里不帶絲毫情緒,只是看見瘦得像骷髏、臉色黯沉的柳嬤嬤,心中一驚,她病了?

  柳嬤嬤收回目光、干咳兩聲,道:「府里要將莊子賣掉,還請方娘子盡快搬走!

  「沒記錯的話,這莊子是我的嫁妝!狗绞系。

  她的話讓柳嬤嬤紅了臉,卻仍硬著頭皮道:「是大姑娘作主,用方娘子的嫁妝換走一紙和離書,這里已是章府產(chǎn)業(yè)。」

  「章家已經(jīng)落魄至此,連幾百兩銀子的莊子也不放過?」她輕笑兩聲問:「才短短五年呀,不知章府是誰在管理營生?」

  柳嬤嬤的臉紅得發(fā)紫,惱羞成怒道:「此事與你無關(guān),還請你盡快搬走。」

  方氏笑問:「說吧,這莊子要賣多少?」

  「六百……不,八百兩!孤牱绞系目跉猓孟褚I下莊子,柳嬤嬤硬是把價格提高幾百兩。

  方氏諷笑,沒眼光的東西,如今那百畝田里種的可不是糧食,而是高價的藥材和茶花,便是出上萬兩,她都不會賣。

  不討價還價,方氏直接對著身后的鐘管事道:「把莊子給買下來!

  「是!圭姽苁律锨,對柳嬤嬤道:「請嬤嬤隨我來,咱們?nèi)パ瞄T、一口氣把事情給辦了,您方便,我也輕省些!

  望著氣度不凡的鐘管事,柳嬤嬤心頭打起寒顫,方氏用得起這樣的人,這些年……方氏做了什么?

  鐘管事才不理會她在想啥,半扶半推把人送上方家馬車,往城里去。

  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方氏臉上看不出喜怒,她本不打算對章家趕盡殺絕,但是章政華把女兒送到那囚籠一般的地方……多余的同情心,可以免了。

  正要轉(zhuǎn)身回屋,方氏就聽見熟悉的聲音——

  「若君?」

  抬頭望去,她發(fā)現(xiàn)章政華,忍不住輕嗤一聲。

  他來做什么?整整五年了,他一次都沒出現(xiàn)過,如今兩人之間已經(jīng)毫無關(guān)系,他為什么出現(xiàn)?

  章政華之所以出現(xiàn),是因為今日下衙,聽到柳氏要把方氏從莊子趕走,他急得與柳氏大吵一架后,匆匆騎馬過來。

  柳氏沒腦袋,她不知道瑜兒如今已是后宮嬪妃,倘若他日飛黃騰達,知道他們這么對付方氏,章家還能有好下場?

  所以他趕來了,本以為會看到凄涼憔悴的方氏,沒想到……

  方氏臉上并無半點脂粉,卻膚色潔白,面如芙蓉,一顆從挽鬢金纏鳳垂落的寶石嬌紅欲滴,與她艷潤的丹唇相映生輝。

  那樣鮮紅的顏色,那樣美麗的面容,如一道閃電照亮了他的眼睛。

  恍惚間,他看見剛成親時、美艷絕麗的方氏,那刻他忘記青梅竹馬的小師妹,沉淪在她的柔情里……他們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他為什么會拋棄溫柔美麗的妻子,為什么有情終至絕情?

  因為她小產(chǎn)、憔悴衰弱了?因為她成天和銀子打交道、俗不可耐?因為她與男人做生意、爭地盤,讓他覺得沒面子?因為她從不像云娘,為他紅袖添香……

  「若君……」他輕喚,嗓音中滿是柔情。

  「請章大人自重!馆p輕拋下話,她往莊里走。

  「若君,這幾年你還好嗎?」他快步追上,目光無法從她臉龐移去。

  「我看起來像不好的樣子嗎?」她輕啐一聲,這副深情的嘴臉,演給誰看呢?

  「我知道你擔心瑜兒,再過些時日,為夫便上折子,讓你進宮一趟。」見前妻連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章政華連忙扯起女兒當話題。

  他急欲把方氏拉回自己身邊,因為她的美麗、她的能干大方,他想起她在府里時,日子過得多么優(yōu)渥舒適,倘若她愿意回頭,愿意重新將章家撐起,再加上瑜兒的助力,說不定他的仕途能再進一步……

  他想得心頭火熱,卻讓她一盆冷水澆熄。

  方氏說得鄙夷,「說得好像自己是一品大官,一道折子就能讓我進宮?不知是誰給章大人這么大的臉?」

  「會的,瑜兒聰慧,定能討得皇上歡喜……」

  章政華話沒說完,就被人給截了去。

  「章大人說得好,瑜嬪確實非常討皇上歡喜,這不,賞賜下來了!

  章政華和方若君齊轉(zhuǎn)頭,看見剛下馬的莫延。

  他們不認得莫延,但認得他身上穿的四品御前侍衛(wèi)服飾,章政華快步迎上前拱手為禮。

  「下官……」

  莫延不理他,直接朝方氏走去。

  對于恩人的母親,他不擺官架子,幾句寒喧后,先將章瑜婷請托的家書交到方氏手中,緊接著退開兩步,揚聲道:「圣旨到,著方若君、溫梓恒接旨!

  聞聲,站在門后的溫梓恒上前,與方氏及下人們跪地接旨。

  章政華見狀也跟著跪下,只是心頭忐忑不安,圣旨……是和瑜兒有關(guān)的對吧?既然如此,怎么不是送到章家,那里才是瑜兒的娘家?

  很快的,他心中疑團得到解答。

  圣旨上夸方氏教女有功,并道母女病倒落魄之時,溫梓恒不離不棄、悉心救治……一串贊美在章政華頭腦渾渾噩噩間溜過,但最終那句他聽清楚了——

  皇上竟然給溫梓恒和方若君賜婚?

  混沌的腦袋被劈開,他傻了,怎么會這樣?

  方氏和溫梓恒也一樣發(fā)傻,即使方氏對溫梓恒心有眷戀,她也從未有過再嫁的想法。

  自己終究是個棄婦、哪里配得上溫大夫?

  她早早就打定主意,一世視他為兄長,悉心扶持,沒想到一道圣旨……不敢想、不敢盼的,成了事實。

  章政華失魂落魄離開,莫延帶著章瑜婷要的東西走了,留下她與溫梓恒繼續(xù)面對面發(fā)呆,要消化這種重大消息,需要時間和力氣。

  聽說今天有人送圣旨來了,還帶了章瑜婷的信,墨然等四人都跑來打探消息。

  「師母,小章魚信里說了什么?」梅鑫問。

  知道小章魚被送進宮后,幾個師兄透過各種人脈、想盡辦法四下探聽,但半點消息都得不到,大家把希望全放在白景身上,誰讓他是唯一在朝為官的,但這態(tài)度惹得白景氣急敗壞,只差沒跳腳大哭。

  皇上搶走小章魚已經(jīng)夠讓人火大,還一個個逼著他去探聽?

  拜托,那是后宮,他做事的地方叫做前朝,兩者差別很大好不好,這讓他怎么探聽?要不要他揮劍自宮、變成小景子,直接到小章魚跟前伺候?

  正當眾人焦頭爛額之際,梅鑫悶不吭聲報名去考太醫(yī)院,這舉動著實令人既感動又擔心,畢竟他從小穿金戴銀長大,沒養(yǎng)成紈褲已經(jīng)了不起,他的脾氣真做不來卑躬屈膝的事啊,成為太醫(yī)、照顧的全是宮中貴人,還沒看病得先跪兩圈,這種委屈,他怎受得了?

  方氏被這么一問終于回神,「小章魚讓我們放心,說她之所以會被皇帝點名入宮,是因為在皇帝未登基之前,她曾救過他的性命,皇帝讓她進宮是為了報恩!

  「皇帝想報恩,那皇后呢?肯定是要報仇了!拱拙班椭员牵髮m的勾心斗角他聽過不少。

  「沒事,有我在太醫(yī)院,我會護著小章魚!姑扶闻男馗WC。

  「你夠了吧,連考都還沒有考上!箤m翌皺眉。

  「我這些天住在這里,就是讓師父開小灶的,這樣還考不上的話,我會自己找片墻去撞!姑扶巫孕艥M滿,娘給他準備了前幾屆的考題,他寫過,并不算難,若不是想到要對一群貴人低頭很憋悶,他老早就去報考。

  「方姨,小師妹信里還說什么?」宮翌問。

  「她說皇帝長得很好看,她一眼就上心了,決定安心待在宮里,她讓我們安心,說她就算不能混得風生水起,必也能混出一個四季平安!

  白景臉色難看至極,他允諾她一世幸福,為了不讓她在大家族中生活、感到局促,他還買房子、決定成親后立刻搬出來,他費盡心思為她打造一個章魚窩,好讓她無慮無憂生下一堆小章魚,沒想到她不要幸福,只想要四季平安?

  皇上長得……是比他好看一點,但男人好看做啥,實力更重要好嗎!

  聽到章瑜婷夸皇帝,白景氣不順,不順到忘記……其實「皇帝」和「翰林編修」之間的能力差異,還是皇帝比較強。

  「還有呢?」墨然問。

  「她讓我找一些東西交給來送信的大人,讓我好好過日子!

  溫梓恒拍拍她的肩膀,笑道:「現(xiàn)在可以放心了吧,早就說過,我看好小章魚,不管她走到哪里,都會順風順水!

  「哪能放心?當年她見章政華待柳氏好、待我不好,便老勸我和離,如今身在后宮,那么多女人搶一個男人,她怎么甘心……她說得那么輕松,只是不想讓我擔心罷了。」「如果你真放心不下,我尋人到皇帝跟前遞話,我進太醫(yī)院好了!褂兴o著,右君會更放心吧。

  方氏望著他,他要為她違反自己的意愿?感動、感激的情緒瞬間涌起,這些年他為她們母女做的,她一一都看在眼底。

  「別去,連阿鑫都別去,小章魚不會希望你們?yōu)樗隣奚!?br />
  梅鑫抓抓頭,苦笑回答,「這可不行!

  「為什么不行?」

  「我與娘說好,若能進太醫(yī)院,就能娶劉姑娘進門!鼓俏粍⒐媚锇 L得連說一句清秀都覺得心虛,偏他看在眼里、愛在心底,這叫啥?叫做青菜蘿卜、各有所愛。

  「你學我!箤W他和父母談判,以得償所愿,白景不屑。

  「我是學你啊,可我成功了就能娶到劉姑娘,你成功了,連根頭發(fā)也摸不到!顾缭绫г惯^,小章魚是大家的小師妹,誰曉得白景心腸壞,非要據(jù)為己有,小章魚沒嫁成白景,根本是老天爺開眼!

  白景輕哼,這家伙專說那戳人心窩子的話。

  他回敬一句,「不過是條件交換,說得好像一心為師妹、非進太醫(yī)院不行!

  「說我?你咧,叫你摸去后宮瞧瞧小師妹,你打死都不肯!

  「我怎么去?如果什么男子都能進后宮,太監(jiān)何必閹了,再說了,我敢去,小章魚就敢見我?那是砍頭大罪好不好!」

  梅鑫跳腳喊道:「別搞得好像只有你腦子好!

  「不是嗎?不然你也去考個進士來瞧瞧!拱拙袄湫陕。

  「行!我考完太醫(yī)院,立刻去考鄉(xiāng)試!

  「依你的腦袋,別白費功夫……」

  白景與梅鑫斗起嘴來,心中卻是悵然,他們是真的很懷念師兄妹們從早到晚混成一團的日子啊。

  宮翌嘆道:「還能再見到小章魚嗎?」

  墨染點頭回答,「會的,如果皇上真像小章魚說的那樣善待她的話!顾蛶煾敢粯酉嘈判熋。

  寧承遠懶懶地支著頭,日子越過越閑散了,這該歸功于誰?當然是他自己。

  過去五年,他不要命似的帶兵到處打仗,讓敵國滅的滅、降的降,登基后立即把幾個族兄全封了王、派在各州駐軍,有他們在,大寧王朝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再沒有外侮敢入侵。

  他還籠絡一批朝臣,打造一股清廉勢力,抓貪官滅污吏、改革稅賦、提倡桑農(nóng)、鼓勵教育助長學風……那是非常辛苦的五年吶。

  他用極其辛苦的五年,換得如今的太平歲月,身為皇帝自然有權(quán)過得清閑。

  韋公公進門時,看見皇上無聊得猛轉(zhuǎn)筆,心里一聲嘆,這些大臣難道不曉得皇上的真本事?老是在奏折上寫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不弄點大的,瞧瞧皇帝,這日子過得有多無聊啊。

  企圖成為皇上身邊第一人的他,決定尋些事兒給皇上解解悶。

  他彎著背走到寧承遠跟前,「啟稟皇上,莫大人回宮了!

  「回來了!顾鄙碜,臉上出現(xiàn)興味!溉四?」

  「往長春宮去了!

  聞言,寧承遠眉頭一摟,送完圣旨,不該先到皇帝跟前回報嗎?

  「哼,倒是個知恩圖報的!箤幊羞h的口氣其酸無比。瞧一眼主子,韋公公樂啦,就說他揣測圣心的本事強大無比。

  他壓著得意,恭敬道:「皇上放心,奴才命人給攔下了,莫大人還沒見到瑜嬪!

  果然,寧承遠彎彎眼睛,這身邊吶,還是得有幾個懂得看眼色的,要不一個個像喜怒哀樂、莫延之流,他這皇帝當?shù)枚啾飷灐?br />
  「他呢?」

  「在外頭候著。」韋公公一樂,兩道眉毛彎成勾。

  寧承遠失笑,既然人在外頭,又何必多說一句「往長春宮去了」?韋公公是在變法子表明忠心呢。

  這也不能怪韋公公,寧承遠能從一個人人不喜的「克父孽子」成為皇帝,這一路太漫長也太辛苦,幫助他的人很多,韋公公著實排不上號,難怪他找各種機會表現(xiàn)。

  「把人叫進來!

  「是!鬼f公公臨去前瞄一眼皇帝,很好,皇上開心了。

  知道當皇帝身邊的心腹太監(jiān),最重要的工作是啥?

  給皇帝意見?錯!那是文武百官的事兒。

  當皇上的順風耳千里眼?更錯!他們家皇上旁的缺、就不缺眼睛耳朵,要不,人在千里之外,怎能把朝堂事弄得明明白白,好適時插個手、添兩腳,把那些兄弟往下踹?

  身為心腹太監(jiān),最重要的是討皇上歡心,皇上快樂了,身心愉悅了,自能長命百歲,屆時心腹太監(jiān)就能高高在上,憑借皇上這靠山呼風喚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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