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行政部意外來了兩個大帥哥,讓原本要出去用餐的員工都留了下來,其他部門的同事也聞聲跑來湊熱鬧,讓平時午休時間只剩小貓兩三只的行政部被擠得水泄不通,請求簽名的聲音此起彼落,儼然就像是一場小型的粉絲簽名會。
“辜月,請你幫我簽名!
“我也要、我也要!”
“辜月,你好帥喔!”
“謝謝。”席辜月一貫懶洋洋的調(diào)調(diào)。
黃樂被擠到角落去,傻眼地望著被同事們團團包圍住的名模席辜月。
等等,他叫席辜月,那么他是……席花月的弟弟了!
“嗨!”一只大手忽然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的視線沿著那只手往上瞧,另一張英俊的臉龐映人她的眼簾。
“你就是黃樂吧!蹦菑埧∧樞θ菘赊,讓人沒有防備!拔沂窍┰,排行第三;他是十一,席辜月。”
席家的男人,就她目前見過的三個,都很俊美呢!老天爺對他們席家人還真是厚愛。
席桐月……一個年紀輕輕就執(zhí)導(dǎo)演筒,初試啼聲就以小成本制作的電影打敗其他動輒斥資幾千萬、幾億美金,網(wǎng)羅超強卡司的動作巨片,一舉拿下最佳導(dǎo)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編劇四項大獎,打響他的知名度,之后更是各個國際影展的常勝軍,屢屢抱回五六座大獎,奠定他在國際影壇的地位。
“你好你好,你拍的那部<那一年>很感人,我看了三次呢,每次看都還是會哭得很慘。”黃樂不好意思地道,眼里閃爍著崇敬的光芒。
“謝謝!毕┰?lián)P起嘴角,“那你有沒有興趣和十——起入鏡,拍你們家公司的廣告?”
“我?”她受寵若驚,“你開玩笑的吧,我……我哪行!”
“為什么不行?”他好笑地反問。
“漂亮的人那么多,就算用輪的,等一年也輪不到我頭上來。”
不經(jīng)意自眼角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故意靠近她,“我倒覺得你很可愛啊,細長的眼睛很迷人呢!”
“謝、謝謝!彼姆Q贊讓她微微紅了臉。
“待會有空嗎?肯賞臉讓我請你吃頓午飯、喝個下午茶嗎?”
席辜月終于脫身,正好聽見席桐月的邀約,溫吞地道:“三哥,你還真是隨時隨地都可以追女孩呢!
他可得意的呢!澳沁用說。”
“追女孩追到二哥上班的地方來了,你不怕被二哥趕出去?”
席桐月攤攤手,反問:“我有做什么法理不容、人神共憤的壞事嗎?”
“現(xiàn)在是沒有,不過……待會誰知道!
“哎呀,十一啊,你這么說,可就太傷三哥的心了……”說歸說,他可投有半點傷心的模樣。“誰都知道你是我們家最禽獸的人!
席花月自門口走進來,“不論他說什么,你都別理他!
黃樂沒有回應(yīng)。
“二哥,你這樣說我太狠了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毕┰掳底愿`笑著。
黃樂她……竟然當做沒聽到,不理他!
席花月不悅地哼了一聲,“你都敢做了,我為什么不能說!”老三要是真的在打黃樂的主意,他會立即把他趕出去,并在行政部門口貼一張“狗與席桐月不得進入”的海報。
席辜月輕松愜意地斜坐在某張辦公桌的一角,饒富興味地勾起一抹淺笑,原本他還在納悶,三哥為什么不直接上去找二哥,跑來行政部做什么?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
“辜月,你要不要吃點點心?這里有御珍餅鋪的糕餅……”有人貢獻出預(yù)購還等了一個月的純手工煎餅。
有人端上咖啡。
席事月微笑地道過謝,就這么悠閑地一邊享受咖啡和點心,一邊看好戲。
呵呵……向來淡然、無欲無求的二哥吃醋了呢!太有趣了!拔抑皇窍胙堻S樂和十——起拍你們公司的廣——”
“我反對!”席花月不假思索地一口否決了他的提議。
雖然不認同老三的花心,但是他一點也不懷疑他的能力,他絕對有辦法把黃樂獨特的美麗和可愛突顯出來。
問題是,他一點也不希望她的可愛和美麗展現(xiàn)在全國的面前,他只想一個人獨占她。
“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黃樂?”席桐月涼涼地丟出殺傷力十足的話。
稍微有點眼光和常識的人都知道,答案一定是后者。
“我當然知道席大導(dǎo)演說的只是客套話。”這一點自知之明她還有,他不用否決得那么急、那么快!皥(zhí)行長請放心,我不會當真的!
她竟然用那種必恭必敬的口吻跟他說話!
“黃樂,你誤會了,我并不是那個意思……”老三的話一出口,他就知道不妙了,老三竟然挖坑給他跳!
她冷靜而淡然地打斷他的話,“執(zhí)行長,你沒有必要向我解釋。”她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職員罷了。
該死的沒有必要!他抓住她的手腕,“我會反對是因為、因為……”他不想在老三、十一和其他職員面前承認自己的小心眼。
“執(zhí)行長,請你放手!”她冷冷地道,平板的語調(diào)里沒有一絲起伏!罢f話就說話,請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席花月只得放開手。
這一個星期以來,她都盡力在避著他,即使是碰到面了,也是用這樣淡漠而疏離的態(tài)度來面對他,她是真的打算跟他撇清關(guān)系。
“樂樂,你吃飽了沒?剛剛回來的路上經(jīng)過爭鮮,我買了一些你愛吃的握壽司,一起——”夏威愣了一下!皥(zhí)行長!”
黃樂揚起笑,走向他。“太好了!我快要餓扁了呢!
她的笑容刺痛了席花月的眼,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論對誰她都是一副溫柔和善可親的模樣,還對夏威笑得那么開心,唯獨對他冷冷淡淡、客客氣氣的,仿佛兩人之間只剩下上司與下屬的關(guān)系。
“執(zhí)行長,我……”執(zhí)行長的臉色好像有點難看。
夏威原本還想說些什么,卻被黃樂推著往行政部辦公室的門口走去!白呃、走啦!
“黃樂!毕ㄔ峦蝗怀雎暫八。
她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又是一貫平淡而客氣的語調(diào)!皥(zhí)行長,現(xiàn)在是午休用餐時間。”
在一旁偷偷瞧著的阿玲心臟快要無法負荷了。
這個黃樂怎么老是對執(zhí)行長那么冷漠?
要是真的惹惱了執(zhí)行長,他氣得叫她包袱款款滾蛋,同辦公室的自己會不會被臺風尾掃到。
做人怎么這么難。克降滓趺淳駬癫拍芨哒頍o憂?
“沒亭,你去吧!毕ㄔ碌穆曇衾镉瘽M壓抑。
黃樂點點頭,轉(zhuǎn)身和夏威有說有笑地離去。
他必須很努力地克制自己,才能忍住沖上前去將她搶回來的沖動。
看來,她是真的打算退回到最初單純只是上司與屑下的關(guān)系,即使是在公事上,兩人也不會有交集,更何況是私底下了。
他過他的日子,她有她的人生,他和她會像兩條并行線,從此漸行漸遠……
不!他無法忍受也不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
趙珈茜打開門,驚喜一瞬間點亮了她的容顏,散發(fā)出光彩!盎ㄔ!”
自從他阻止她打黃樂之后,不論她暗示、明示,甚至熱情大膽地在辦公室內(nèi)挑逗他、撩撥他,他始終都不曾再到她的住處來。
但是,她一直在等他。
終于讓她等到他了,趙珈茜有點兒緊張,“餓嗎?要不要我煮個肉醬面給你吃?”
“我不餓!
她眼神迷戀地望住他,“要喝點酒嗎?還是——”血液里仿佛被放了一把火,迅速地延燒開來。
“坐,我有事要跟你談。”
談什么?她忽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莫名的恐慌侵蝕著她的心,讓她極度忐忑不安。
“我不聽,我不要聽!
他仍輕輕地開了口,“我們之間……該結(jié)束了!
該結(jié)束了!聲音雖然輕,一字一句卻像鈍器,一下一下地重擊著她的心,趙珈茜如遭雷擊,臉上的血色悉數(shù)退去。
直到肺葉疼痛難忍,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屏氣,忘了呼吸!盎ㄔ,你還在氣我打黃樂一巴掌的事嗎?我已經(jīng)跟她道過歉了,如果你還覺得不滿意,我愿意再向她賠罪道歉……”只求他別結(jié)束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不是因為那件事。”
“那是為什么?”她撲上前將他緊緊抱住,生怕一放手他就會翩然遠離!拔冶WC我不會再亂吃醋、不會再嫉妒……”
她果然對他動了真情,但是他對她并沒有相同的感情。
他任由她抱住,好言相勸,“珈茜,你應(yīng)該去找尋屬于你的幸福,不要再把女人最寶貴的青春浪費在我身上。”
她搖頭,“我不要,我只要你!”花月對于愛情的渴求一向極淺、極淡,這兩年來,不是沒有其他女人試圖接近他,只是他始終不為所動。
她曾經(jīng)想過,他很可能一輩子都遇不到真命天女。
他不愛她沒關(guān)系,沒有名分也無妨,只要她能待在他身邊、能被他所擁抱,兩人就這樣耗上一輩子,她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