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敢打電話叫救護(hù)車,不是叫她快走嗎?
磨蹭了幾分鐘后,她人是走了,把他一個(gè)人孤零零地丟在后操場的草坪喂蚊子,半小時(shí)不到醫(yī)護(hù)人員來了。
連警察都來做筆錄,以為是少年械斗,經(jīng)過調(diào)查,只知重傷者因不明原因遭數(shù)名少年襲擊,真相警方還在調(diào)查。
這件事一波三折,直到他回到家,迎面來的是母親的哭泣,他沒有力氣安慰,只好委托大哥幫忙,至于他父親,本是氣得想動用家法,見他連站都要人扶,也只有算了。
躺在自己房間床上,上官爵陽只覺得老天待他還算不薄。
不過他的好心情,從大哥進(jìn)到他房間,手勁重重的擊向他腹部時(shí),狠狽地粗聲吼叫,猛地張開細(xì)長眼睛像是要?dú)⑷恕?br />
「好像傷的真不輕。」上官任陽拉了張椅子優(yōu)雅地坐在床邊,語帶戲謔。
「過幾天就沒事了!
肋骨沒斷,只有幾處扭傷,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誰打的?」
「那重要嗎?」
打都已經(jīng)打了,再提似乎有點(diǎn)遲了,況且他不想惹太多是非,大哥與歐陽家的恩怨已積得夠多了,再加他這一筆,恐怕兩家再無平靜生活。
「跟歐陽家有關(guān)?」
上官任陽靠向椅背,他跟警察打聽過報(bào)警的好心人是個(gè)背著書包穿著制服,公然走進(jìn)警察局說有人挨打重傷的女學(xué)生。
警察直夸女學(xué)生美得不可思議,而這樣的美人,不過他多猜,都可以知道是誰。「看來真的是什么事都瞞不了你。」
「歐陽家兄弟打的?」
上官任陽再瞧爵陽一眼,俊美的臉龐閃過陰沉,那是他發(fā)怒前的徵兆,「如果是他們,下手似乎是輕了些!
上官爵陽不作聲,他心里在意的不是誰下手重不重,而是那個(gè)敢叫警察來的歐陽依依,她連一點(diǎn)顏面都不留給他。
「理由呢?」不會沒有理由,人家兄弟見他就上前圍歐,肯定事出有因。
上官爵陽沒出聲。
「還是要我問歐陽依依,她倒是蠻好心的,沒有見死不救。」
「別在我面前提到她!」他咆哮。
想到歐陽依依,他心頭的火氣就直攀,上官爵陽幾乎是咬牙吐出這幾個(gè)字。
「她怎么了?人家不止好心為你叫警察,還留了手帕給你擦傷口!股瞎偃侮枔P(yáng)了揚(yáng)手里不知何時(shí)多出來的手帕,上頭還有血漬。
「手帕拿來!」
她竟然拿手帕覆在他臉上,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早已斷氣多時(shí),虧她想得出來怕蚊子虰他受傷的臉,而他卻連伸手撥開手帕的力氣都沒有。
「怎么,要拿去還人家?不用了,我怕你再去,校園不久真有兇殺案發(fā)生!股瞎偃侮栕I道,歐陽家那幾個(gè)兄弟視自家小公主如命,那容得尋常人接近。
「還她?我恨不得撕了它!
想起眼前的手帕在他臉上制造出的二度傷害,上官爵陽臉上露出憤憤不平。
「這么恨?好歹她也救了你一命!
上官任陽那里不曉得爵陽的怒火從何而來,心里倒也好奇,歐陽家那位小公主什么人不叫,跑去警察局找警察,被她這么一鬧,爵陽可能有一陣子會是別人飯后茶余的消遣對象!
「給我!」
忍著腹部的不適,右眼的黑青教他平日的斯文此時(shí)多了份狼狽樣。
上官任陽也不再弟弟捉弄他地遞過手帕。「爵陽!
拿著手帕,上官爵陽拳頭緊握,將那手帕揉得死緊,「什么事?」
「你跟歐陽依依,不會真有事發(fā)生吧?」
上官爵陽雙眼緊閉,扯著傷口低聲譏道:「大哥,你想有可能嗎?」
昨天不過跟她聊了幾句,今天即重傷在床,改天真有事發(fā)生,他還有命嗎?
況且歐陽依依的少根筋,他領(lǐng)教過了,不談別的,就光她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丁點(diǎn)女人味,也找不出一絲絲的溫柔,他愛的是文靜優(yōu)雅溫柔的女子,外表好看并不是他喜歡的主要原因。
「有沒有可能……!
上官任陽難得捉弄爵陽,平日見他正經(jīng)認(rèn)真,除了念書,好像也找不出其他樂趣,都高三了,天天窩在書堆里。
「不、可、能!」因?yàn)榇蠛,扯動嘴角的傷口,上官爵陽痛得臉部扭曲,還不忘咒罵,都是那個(gè)沒心沒肝的歐陽依依,要不是她,他也不會成為別人的笑柄。
那一年上官爵陽十八歲,拜歐陽依依所賜,他榮登街坊鄰居眼中鬧事的不良少年之列。
自從上次莫名被群毆,上官爵陽除非必要,他很清楚地跟歐陽依依劃出界線。
誰知,就在高中基測前幾天,向來不惹事的他,卻又因?yàn)闅W陽依依而惹事。
因?yàn)榧易寰蹠,為了參加?zhǔn)備考試的他獨(dú)自一人留在家里看書,幾近十二點(diǎn)時(shí),坐了一整天的他伸個(gè)懶腰,本是打算直接上床睡覺,偏偏他口渴的直想喝水,走到房間靠窗的小冰箱取出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大口時(shí),余光卻瞥見窗外的街上有人,本是不在意的他,再灌下第二口冰水打算躺回床上時(shí),卻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丟下手中礦泉水,上官爵陽連鞋子都忘了穿上,快步地直往大門沖去……。
心里不住地想著,那女孩,不可能是她,不可能是她……
三更半夜,她不睡覺跑去街上干什么?
不,他告訴自己,那人不會是歐陽依依。
沒多久,上官爵陽來到大門外的街上,心里本來的懷疑,在見到那群少年圍住的女孩時(shí),他心頭猛地一驚。
真的是她!
該死,她為什么半夜跑出來,而且還穿得這么……清涼?只著背心及短褲的她,白晰的肌膚惹得人不覺想多望,特別是她那張清純的美貌,根本是在誘惑那群少年犯罪。
「你們走開!」
歐陽依依被這些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少年們嚇壞了,她不過是想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牛奶,怎么知道會被這些人給圍住。
夜深人靜的,眼前的三個(gè)少年又一臉邪樣,看得她全身發(fā)抖,不住地往后退。
「走去哪里?你不是為了想見男人才跑出來的嗎?」其中一名少年朝她再靠近,將她想躲開的身子給擒住。
「想不到這么晚還能碰上如此正的妞!沽硪蝗私o譏笑著,那笑聲教歐陽依依嚇得臉色發(fā)白,拼命地想掙開被扯住的手腕。
「放開我,你不要碰我!」
「不要碰你?哈哈,等一下我們不只要碰你,而且還會好好的疼你……!鼓且β暢涑庠跉W陽依依耳邊,教她眼眶泛紅急得都要哭了。
她真的好笨,竟然傻得在夜里獨(dú)自出來買牛奶,才會被這些少年給撞見。
她想大喊,想呼叫救命,可是她家大哥們?nèi)ヒ沟辏l又能來救她?
見那捉住她的手的人往她靠近,帶著酒氣的口鼻直往她湊近,幾乎要親要她時(shí),突地不遠(yuǎn)處傳來狂吼聲。
「放開她!」
歐陽依依不敢相信,這么晚了,竟然還有人會出現(xiàn)在街上,猛地?cái)E頭,想朝那人求救,卻在目光對上那人時(shí),心口猛地揪緊。
怎么會是上官爵陽?
歐陽依依從沒見過他如此生氣的模樣,那怒目教她駭怕,哽在喉頭的喊叫怎么也叫不出來。
「怎么,你也想湊一腳嗎?」其中一名少年走近上官爵陽,臉上盡是淫笑,「那你可能要等一等了,我們幾個(gè)享用完了,再輪到你上她……!
那人的話還沒講完,上官爵陽已捺不住火氣,拳頭一勾,直朝那少年肚子揍去。
「唔……!」那少年被這突來的襲擊楞住,一時(shí)反抗不及,硬生生的吃下這一拳,「該死!」
只是上官爵陽的便宜只到這時(shí),另外兩名少年,一見帶頭的老大被打,紛紛沖上前去,二話不說,拳腳齊下地猛往上官爵陽身上揍去。
三對一的打斗,上官爵陽肯定討不好到處,雖然他體格比那三名少年壯些,但一個(gè)人打三個(gè),體力根本無法應(yīng)付。
歐陽依依見他被打得流血,不支倒地,嚇得捂住嘴巴,眼淚直流。
「不要……不要再打他了……!」再打下去,上官爵陽會被打死的,再也顧不得一切,歐陽依依見其中一名少年擡腳準(zhǔn)備往上官爵陽的腹部踹去時(shí),她驚得沖上前,以身子護(hù)住全身傷痕累累的上官爵陽!
那少年一見她沖上來,連忙收住腳力,三個(gè)人臉上全都掛彩,一付狼狽樣,本是想占便宜的心態(tài)早不復(fù)在。
「今天算你好運(yùn)!」一名少年踢了上官爵陽的側(cè)腰,疼得他悶哼,隨后三人調(diào)頭就走。
臨去前,還不住警告,下次再被撞見,肯定要他們好看!
他為什么要這么傻?
他可以不管她的,可他為什么要跟他們打架?
歐陽依依傷心的跪在上官爵陽身邊,抖著雙手撫上他帶血的臉龐,「爵陽?」
他不是不想理她了嗎?上次被她四個(gè)兄長莫名其妙的圍毆后,他早視她如蛇蠍,可為什么今天的他要傻得跟那三名少年打架,而且還被打得全身都是傷……。
「你有沒有怎么樣?」上官爵陽嘴巴淌血,閉著眼問她。
「你要不要緊?」
「我沒事,你快回家。」他怕到時(shí)那三名少年改變心意,體力透支的他也無能為力。
「那你怎么辦?」不同上一次,這回,歐陽依依緊張著他的傷勢,因?yàn)槭怯H眼目睹,她還以為他會被打死。
「我沒事!怪氨凰珠L群毆過后,他大哥即找老師教他防身,才不致命傷得太嚴(yán)重。
「那你還走得動嗎?」歐陽依依不想留他在這里,怕他出事。
「你先走,我一會兒就回家!
「不要……!顾龘u頭,不肯離開,那冰涼的手心直捉緊他的手臂。
「依依,我真的沒事!
「那你起來。」她拉著他的手臂,想要他坐起身。
「依依……。」那被扯動的傷口疼得他咧嘴。
「你起來,我不要丟下你……!箽W陽依依說得哽咽,熱滾滾的淚水落在上官爵陽的臉上。
她哭了?向來冷淡的她,竟然哭了。
上官爵陽勉強(qiáng)睜開雙眼,微弱的月光下,只見她哭紅了眼,漂亮的臉上滿是驚慌。
他知道,他不走,她也不會走的,為此他無奈的問:「你能扶我嗎?」
「嗯!箽W陽依依見他試著想坐起身,趕快傾身向前,想要扶他坐起身,殊不知,那背心的領(lǐng)口過大,纖細(xì)的她才一傾身,月光下,上官爵陽的視線直直地落入她柔美的曲線。
粉色內(nèi)衣藏著她的小巧飽滿,女孩身上的沁香圍繞,上官爵陽開始有些后悔剛才的話。
只是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只有硬著頭皮,撐起沉重的身軀,勉強(qiáng)站立后,他一半的重量全壓在她瘦細(xì)的身子。
「你還可以嗎?」他低頭問,卻又不小心瞄見她的春光,連忙別過目光。
「可以。」她小心翼翼地扶著他走,只想趕快送他回家。
「你為什么一個(gè)人跑出來?」上官爵陽問。
「我想去買牛奶!
買牛奶?她是頭腦壞了嗎?
若不是他湊巧發(fā)現(xiàn),只怕她真被那三名少年給欺負(fù)了。
「你在生氣對不對?」沒聽見他的回話,歐陽依依低頭輕喃,語氣里帶著自責(zé)成份。
「沒有!谷套,不想再多斥責(zé),上官爵陽只希望今晚讓她學(xué)到教訓(xùn)。
「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陪你回去!股瞎倬絷柌环判乃侏(dú)自走動。
「可是……!
「還是你要我把今晚的事跟你父母說!
「不要!」
「那就聽我的!沟谝淮,上官爵陽如此強(qiáng)勢。
「怎么沒人?」上官爵陽見她家里一個(gè)人影都沒有,累癱的他直到倒在沙發(fā)上。
「今天晚上我一個(gè)人在家!挂娝乖谏嘲l(fā),歐陽依依說:「你等一下,我?guī)湍悴了帯!顾D(zhuǎn)身在客廳找急救箱。
「不用了,我躺一下,馬上就走。」
找到急救箱后,歐陽依依來到他身前,「一定要擦藥,不然傷口會更嚴(yán)重。」打開急救箱,拿出雙氧水,沾了棉花,歐陽依依湊近他耳畔,輕語說:「會有一點(diǎn)點(diǎn)痛,你要忍耐一點(diǎn)哦。」
手上的棉花才觸及他受傷淌血的嘴角,只聞上官爵陽疼得悶哼,「很痛嗎?」
「你可以輕一點(diǎn)嗎?」怎么二年過去了,她還是這么不溫柔?
歐陽依依被他這么一說,趕緊放輕力道,「你的衣服脫下來。」
「不用了!顾芙^再受到第二次的暴力傷害,剛才臉上及手臂的傷口他還能忍,但一點(diǎn)都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
「不行,快點(diǎn)脫下來。」歐陽依依不肯依他,傾身打算幫他脫下身上的襯衫,在他還來不及反抗前,她已動手解下一顆又一顆扣子。
「依依……。」
「都瘀青了。」在襯衫扣子解開時(shí),露出一大片皮膚,也同時(shí)露出上頭的傷口,只見她驚呼的伸手輕撫上,「是不是很痛?」
剛才那三個(gè)少年的力道不輕,她本來以為上官爵陽會被他們打死。
「還好!怪擂植贿^她,上官爵陽也沒力氣跟她爭執(zhí),只得由著她。
歐陽依依先是看著他胸部及腰際的瘀青,當(dāng)她伸手輕揉時(shí),上官爵陽竟口出粗話地低喃,「我是不是又用痛你了?」
見他疼得冒冷汗,歐陽依依連忙住手,慌張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事了,你不用忙。」
「我去找藥膏!
「依依!」見她準(zhǔn)備起身,上官爵陽伸手拉住她的細(xì)腕。
「怎么了?」
「我不需要藥膏!
「可是傷口……。」
「它們不礙事,你讓我躺一下就好!共挥檬瞧ね鈧,此時(shí)此刻,他只覺全身力氣都用罄,眼皮沉得睜不開。
「爵陽?」
「嗯?」
「你為什么要跑出來救我?」他不是很怕跟她有牽扯嗎?更怕被她兄長誤會,那他為什么要冒著生命危險(xiǎn)救她?還被人打得這么嚴(yán)重?
他不是一直都很冷漠嗎?高中三年,他們雖然是青梅竹馬,又住對面,天天都會碰面,可是他對她總是冷淡的視而不見,除非不得已,他幾乎不跟她打招呼。
所以她也跟他保持距離,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拉開與他的熟悉感,她以為這是上官爵陽想要的。
「那我能怎么辦?」
「你可以不要管我!
「是嗎?那下一次記得提醒我,離你遠(yuǎn)一點(diǎn),因?yàn)槊看闻鲆娔,我總是沒好下場!
本是還想說什么的歐陽依依,聽見他的話,頓時(shí)沉默,臉上的表情也跟著下沉,好半晌,屋子里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再也沒有任何聲響。
直過好久,當(dāng)她再低頭看上官爵陽時(shí),發(fā)現(xiàn)他竟然睡著了。
「爵陽,你不可以睡這里。」若是她兄長們回來發(fā)現(xiàn)他,肯定又要誤會了。
「一下下就好……!顾缯Z喃,早忘了身上的傷口,只想要好好睡上一覺。
「可是……!
「依依!顾艹常车盟麩o法安靜入睡。
以為他怎么了,歐陽依依趕緊上前,傾身靠向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痛了?」她的手趕緊撫上他赤裸的上半身,細(xì)白的手指急得想找出痛處。
他搖頭,大掌沒有預(yù)警地探向她的腰,一個(gè)使力,將她嬌小的身子給納入懷里,「睡覺!
「你……放開我!」她被這過份的親膩給嚇壞了,只想趕快下床離開他懷抱。
「唔……好痛!」那本就重傷的身軀被她突來拍打,教他疼得鎖住眉頭。
也驚得歐陽依依趕緊住手,「你……有沒有怎么樣?」
「只要你乖乖睡覺,我保證沒事!顾逯直垡粩,將她更往自己懷里帶,讓她枕在自己臂上,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沁香,那柔軟的身子像是沒有重量似。
「我……!
「噓!故种钢棺∷挠杂种梗瞎倬絷栭L腿一勾,將她的腿給勾在腿間,讓她背向自己,大掌在她腰上罩住,將那小巧的飽滿給握住,一手則是定住她的腰際,要她哪里去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