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景飛嵐,今晚看你還能不能睡!
清歌捂著嘴低笑,哼,不要以為她只是一個小管家,就可以對她上下其手,她可不會忍氣吞聲!在先前動彈不得的兩個時辰內(nèi),她不但在心里把始作俑者詛咒個半死,也想了一大堆對付那家伙的辦法……
「嗚嗚……嗯嗯嗯……咦啊咦啊……嗯嗚……」她捏住鼻子發(fā)出各種聲音,
「嘿嘿……啊嗚嗚……哢哢咦……」
景飛嵐啊景飛嵐,既然你那么愛睡,那么送給你最好的禮物就是失眠了!
嘿嘿……
清歌耳朵貼著墻壁,如愿聽到里面?zhèn)鱽磔氜D(zhuǎn)反側(cè)的聲音,甚至還可以聽到輕微的咒罵。
她的嘴角得意地快裂到后腦勺去了,于是再接再厲,發(fā)出更多她自以為恐怖的聲音,「嗨哦喲……喲嗚啊啊……冤孽啊……納命來……我哦哦要來了……你等著哦啊……」
但她只顧著裝神弄鬼,卻沒有發(fā)現(xiàn)有道人影朝她靠近。
突然,人影從背后捂住清歌的嘴巴,然后迅速地把她往屋里拖。
「嗚嗚……」她雙手胡亂揮打著背后的人,眼睛驚恐地撐大。
老天,不會真讓她遇到鬼了吧?
。
忍無可忍了!
景飛嵐從床上躍起,他晚上比較難入睡,所以白天總是睡眠不足,隨時隨地都需要補眠。
可是這會兒大半夜的,哪里傳來的鬼叫聲?簡直就是魔音灌耳,叫他如何入睡?
敢打擾他睡覺,這個人簡直就是活膩了,等死吧!
他踏著沉重的步伐打開房門,然后四處張望,尋找還在不停發(fā)出「嗚啊噢嗯」的東西,只是當他看到月光下窗臺邊那抹嬌小的身影時,實在哭笑不得。
怎么會是她呢?!
大半夜的不睡覺,居然有閑情逸致來裝神弄鬼。
看來不好好給她上一課,她是不會明白——在主子睡覺的時候,謝絕一切干擾!
他一步一步地靠近那丫頭,而她居然毫無所覺,依然樂不可支的繼續(xù)鬼叫著。
景飛嵐簡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看她自得其樂的樣子,他還真不忍心打斷呢!
可是頭可斷血可流,唯有睡眠不能少,所以沒有多做考慮,從背后一把捂住那丫頭擾人清夢的嘴巴,把她拖到房間,準備好好調(diào)教一番,讓她不敢再犯。
「怎么是你?!」清歌大叫,他什么時候跑到外面來的,為什么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還有,慘了,被少爺當場抓包,這下子要說什么脫罪之詞比較好呢?
景飛嵐似笑非笑地看著做賊心虛的她,「三更半夜你不睡覺,在我門外做什么,難道想給我守夜不成?」他伸手拍了拍她的頭,帶著警告意味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她的身子朝后縮,退后兩步,干笑道:「我、我只是剛好路過……少爺不要想太多!
「我想太多了嗎?」他欺近小管家,「路過啊?你的路過時間也太長了吧?吵得少爺我睡不著,自己掂量掂量,看要怎么賠我!
「賠你?!我又沒有欠你,干么要賠你!」她不服氣地嚷嚷,「我說路過就路過!」
要不是他吃她豆腐,她也不會半夜不睡覺,就為了過來報復(fù)他,說到底,罪魁禍首還不是他?
這么理直氣壯啊!「是嗎?」景飛嵐眼神一閃,突然玩興大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起清歌走向床邊,然后把她壓在床上。
小丫頭瞬間花容失色,結(jié)結(jié)巴巴地叫了起來,「少、少爺,你、你別……亂來……」
嗚嗚……夜半三更,少爺不會是獸性大發(fā)了吧?
她死命想推開他,可是卻悲哀的發(fā)現(xiàn),這個花瓶少爺?shù)牧獯蟮脟樔耍?br />
「我每次睡覺被打斷,就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顾谋砬橛悬c苦惱,「而且做完了就會忘記,所以……」他的臉慢慢靠近她。送上門來的獵物,他怎么可能放過呢?
「停!」她的手抵住他的臉。按他的說法,豈不是她被占了便宜都沒有辦法討回公道了嗎?
不行,不行,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fā)生!
「少爺,你不要沖動,我……」她吞了吞口水,「我保證以后絕不會隨便『路過』少爺?shù)姆块g,真的!我保證!」所以現(xiàn)在可以移開他尊貴的身子,讓她離開了吧?
「不行,今晚你得先『賠』我!」景飛嵐笑得邪惡,雙手按住她的手,低下頭,倏地吻住她的唇。
咦?不錯,味道很好,他喜歡!
清歌的雙眼無限制地睜大,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放大的俊臉,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完蛋了,清白毀了!
不、,像豬一樣的少爺是她最討厭的,怎么可以被這種人毀了呢?
絕對不行!
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她伸腳先踹向身前男人的胯下——號稱男人最薄弱的部位。
「!」他吃痛地放開獵物,她則一骨碌爬起身,對著人面獸心的少爺又是一腳,狠狠踢中了他的胸口。
「你去死吧,大色狼!」
踢完人的她馬上逃之夭夭,而可憐的景飛嵐痛得臉都扭曲了,只能齜牙咧嘴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
這個女人,剛才還覺得她味道不錯,一轉(zhuǎn)眼就變得這么潑辣,哼,不收服這只野貓,他就不叫景飛嵐!
一手揉著胸口被踹的地方,一手捂著同樣中招的男性驕傲,景飛嵐暗暗發(fā)誓。
痛——
。
一大早,清歌在景飛嵐的房門前徘徊,躊躇不定。
昨天踹他兩腳,不知道嚴不嚴重?
要是太嚴重的話,大少爺絕對會找她算帳的。
但是……這又不是她的錯,誰叫那色狼對她動手動腳?
以前只聽說少爺喜歡睡,整天都懶洋洋地癱在睡椅上,可是沒有想到,空有美貌的豬少爺不但會點穴,力氣還大得嚇人,而且更是只名副其實的色狼!
這和她印象中的大少爺實在差太多了。
但是,她的任務(wù)不容許耽擱,今天也要把景飛嵐踹起床,然后帶他到牧場去視察才行啊……
「嗚……」當她還在做心理準備的時候,房門忽然打開了,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是景飛嵐那兩枚夸張的黑眼圈。
她被嚇得倒退一步,戒備地看著他,「少爺怎么這么早就起床了?」
太反常了,今天還沒有開始實行「魔鬼式叫床」,他居然這么自動自發(fā)的起床,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她伸長脖子看向天空,太陽還好好的掛在東邊……這么說,少爺失常不會是昨天她踹他兩腳所留下的后遺癥吧?
景飛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本來無精打采的臉在看到來人的那一瞬,就像變臉一樣化身為戰(zhàn)士,充滿了戰(zhàn)斗的氣息,裝飾著黑眼圈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清歌,口中還發(fā)出陰險的話語,「嘿嘿,小管家,你竟然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清歌昨天的那兩腳,對他造成的傷害實在太大了,大到他一夜無眠,直到天亮兩只眼睛還睜得大大的,所以,今天太陽一升起,在床上滾來滾去的他因為根本沒睡著,也就沒原因賴床,破天荒的起個大早。
這會兒看到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他所有的怨氣都爆發(fā)了!
「少爺,早啊,我?guī)湍銣蕚湎茨標ァ!骨甯韫敌χ,看到他一臉不善,心知不妙,還是快快走人比較好!
「站住!」他從背后提起她的衣領(lǐng),「想畏罪潛逃嗎?」
「那個、那個……少爺,我又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你對我亂來的話,我也不會踹你。」她振振有詞,眼睛卻不安地眨了兩下,「我才不是畏罪潛逃,我是要伺候少爺!」
看到他俊秀的臉上掛著兩枚慘不忍睹的黑眼圈,這對嗜睡如命的少爺來說,應(yīng)該是件非常嚴重的事情吧?
可是,他睡不著覺,絕對和她的那兩腳沒有關(guān)系。
「不是故意的就這么嚴重,如果是存心的話,本少爺豈不是要一命嗚呼了?」景飛嵐放開她,一手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一片青紫的胸膛,「我說小管家,對著我的傷,你敢說不是你的錯嗎?」
這個女人,看起來人小,踹超人卻要命的疼!
想他養(yǎng)尊處優(yōu)吃喝玩樂二十年,幾時受過這么嚴重的攻擊了?就算當年跟著師父學武健身,可也是一點瘀青擦傷都沒有,但是現(xiàn)在才和這丫頭接觸兩天,他就挨了她的巴掌和鐵腳!
這個女人是迄今為止,對他最不客氣的女人了,害他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甚至嚴陣以待,發(fā)下重誓言要收服這只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