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從頭到腳都仔仔細(xì)細(xì)端詳一遍后,這才出聲問:「玉弟,當(dāng)年我交給你的那枚信物呢?」
提及此事,斯凝玉眉峰輕顰,嚴(yán)肅的回答,「那枚玉符在前陣子遺失了。」
「怎么遺失的?」任狂慢條斯理的接著問。
她不答反問:「大哥,那枚玉符是不是就是當(dāng)年傳說中的碧血令?」
他坦白承認(rèn),「沒錯。」
證實(shí)玉符的來歷,斯凝玉很吃驚!复蟾缭鯐響汛宋铮磕谴蟾缗c昔日的血盟堡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這你暫時毋需知道!谷慰癜言掝}轉(zhuǎn)回先前提問之事,「那碧血令你是怎么遺失的?」
她緩緩道來,「前陣子爹看見我拿著那枚玉符,臉色大變,向我討了去,說要去請教一位朋友,確認(rèn)此令是否就是當(dāng)年江湖流傳的那枚碧血令!
說至此,她語氣微頓了下,臉色一黯,「結(jié)果沒兩日,他便因酒醉誤中蛇毒而死,這枚玉符也就此失去了蹤影!
聽畢,任狂冷笑一聲,「我看令尊的死因恐怕沒那么單純!
「大哥也這么認(rèn)為?」她有些激動。
「你可知碧血令重現(xiàn)江湖之事?」
「碧血令重現(xiàn)江湖?」她訝道。近日忙著料理父親的身后事,根本無暇留意江湖動靜。
「不只如此,碧血令還與神藥之事牽扯上關(guān)系!
「神藥?」斯凝玉驀然想起一事,「可是這一、兩年來江湖上流傳的那種能助人內(nèi)力倍增的奇藥嗎?」據(jù)說有不少人趨之若騖,可其價格不菲,非一般尋常人服用得起。
「那藥是否真如傳聞尚不得而知,不過前陣子有人打著碧血令的名號,宣稱當(dāng)年血盟堡人便是服用了這種神藥,所以才個個擁有一身驚人武藝,縱橫江湖,所向無敵!
「居然有此事?!」她驚呼。
「目前查到幾處販?zhǔn)凵袼幍乃庝,都說那些神藥是一名戴著面具之人所托售,沒人看過他的真面目。上個月,他突然出示了碧血令,并說了那番話,還要那些藥鋪對江湖人氏這么宣揚(yáng)!
斯凝玉斂眉忖道:「按理說,那些神藥既有如此奇效,煉藥者實(shí)在沒必要如此神秘,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除非……」
任狂似笑非笑的接話,「除非那些神藥有問題,所以煉藥者才刻意隱姓埋名,不敢讓人知曉他的真面目,以免將來有人上門尋釁報(bào)仇。」
斯凝玉低眸揣測,「莫非那神藥雖有助于練武,但另一方面卻有損身子?」說著,冷不防被擁進(jìn)一具溫?zé)岬膽驯Ю,雙唇霎時被人粗暴的攫住。
任狂蠻橫的品嘗著自己認(rèn)定的人口里的一切,吸咬著他的粉舌,懲罰他膽敢背著他娶妻。
他絕不會眼睜睜任由他去娶別的女人,當(dāng)年他便曾警告過,不許他招惹女人,也不許招惹男人的。
好半晌,斯凝玉才奮力推開他,一揚(yáng)手便朝他狂魅的俊顏摑去一掌,羞怒的漲紅了臉,凜起面容,怒目瞪視。
「大哥若想留在斯家莊作客,就請放尊重一點(diǎn),再敢如此放肆無禮,恕小弟無法相留!」
他怎么能在旁人面前如此輕薄于她?教她顏面何存?
這么想時,她才訝然發(fā)現(xiàn),他的五師弟不知何時早已出去,此刻前廳只剩他們兩人。
挨了一巴掌,任狂不怒反笑。
「你是頭一個敢甩我巴掌的人!刮兆≌茡澦哪侵皇郑麜崦恋膶剀浀碾p唇貼于其手心上,深深啄吻。
斯凝玉櫻色的面頰更紅了,心迅捷的撞擊著胸腔,他的行徑大膽得令她不知所措。
任狂輕聲細(xì)語的接著再說:「聽說玉弟要娶的人是褚君君?」
她含糊的回應(yīng),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荒亂的心緒,抽回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凝著面容丟下一句話。
「我命人領(lǐng)大哥前去廂房歇息!拐f畢,疾步走到外頭召來一名仆役,吩咐幾句話后,她便逕自離去。
爹的猝逝以及娶妻的事已夠令她心煩意亂,此刻又多了一個任狂,她連想都不敢想,事情最后會演變成什么樣了。
深夜,春寒襲人,回到寢房,斯凝玉疲累的揉了揉眉心,在臉盆前洗了把臉后,走到床榻前,卻驀然迎上一張帶笑的臉龐。
「玉弟,怎么這么晚?我等你很久了。」任狂語氣里透著一絲久等的不耐。
她一愕,「你怎么會在我房里?!」
「咱們許久末見,我今夜想與玉弟秉燭夜談。」
任狂揚(yáng)唇邪笑。
「小弟今日很累,改日再陪大哥聊吧!顾崔嘀饣卦。
任狂睞著她,發(fā)現(xiàn)她臉上確有倦容,心上閃過不舍。
「玉弟遭逢父喪,又要娶親,近日想必是忙壞了,不如為兄幫你舒筋活血一下!
「不……」
話未說完,她便被一把拉上床。
任狂讓她趴臥在床,背對著他,雙掌隨即在她頸背之間抓捏按揉著,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既不太輕,也不過重。
緊繃僵硬的身子在他的按揉之下,慢慢舒緩開來,她舒服得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嚶嚀。
聽到自己口里發(fā)出那近乎曖昧的低吟,斯凝玉頓時窘得將臉深埋進(jìn)枕頭,重重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再逸出那奇怪的嗓音。
任狂雙手從心上人的頸部一路移往背部、腰間,揉捏推按著,沒再聽見那舒坦的輕吟,知他必是強(qiáng)行忍住,唇畔頓時浮起惡笑,打定主意非逼他叫出聲不可。
他直接伸指按壓幾處穴位,當(dāng)場令斯凝玉酸麻得脫口低呼。
「啊嗯唔——」
「玉弟,為兄服侍得如何?」任狂悶聲低笑。
她嗓音微顫,「夠、夠了,多謝大哥!固娣,令她一時昏了頭,忘了男女有別,不該任他這么碰觸自己的。
想起身,可任狂的手卻按在她背上,不讓她起來。
「玉弟似乎消瘦不少!闺p手推揉著他頸背,他這才發(fā)覺愛人的身子超乎他想像的細(xì)瘦。
平時見玉弟身形修長,比一般男子略高一些,沒料到他的肩骨與腰身竟比尋常男子還要纖細(xì)不少。
「這陣子發(fā)生太多事了……」她試著想再起身,卻又被背后那股勁道阻止,無法爬起,不得以只好側(cè)首看人,「大哥,夠了,讓我起來吧。」
任狂卻置若罔聞,手掌滑向眼前人的雙臀,忍不住捏了一下,惹來對方驚呼一聲。
「。∧阕鍪裁?」她又羞又怒。
任狂的眸里燃起兩簇異樣的火光。
「玉弟,你可知道兩個男人要怎么歡愛?」
聽聞他曖昧挑逗的語氣,斯凝玉臉一紅,斥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扭動身子,掙扎著想起來。
無視于這番掙扎,任狂興致勃勃的道出自己的苦心。
「原本我也有些不明白,所以四年前回?zé)o爭島后,我便找來了一些有關(guān)龍陽之道的書,這才弄懂男人之間要怎么做那檔事,為了玉弟,我還特地調(diào)制了一種潤滑的藥膏。」
聽他愈說愈離譜,斯凝玉氣得滿臉通紅,終于奮力掙開他,飛快的跳下床。
「你立刻給我滾!」她大吼。
任狂盤腿好整以暇的端坐床上,一點(diǎn)也沒有要下床的意思,墨黑的邪肆眼瞳閃爍著一絲興奮。
「玉弟不用害臊也不用擔(dān)心,咱們的第一次,為兄保證會非常溫柔,絕不會弄痛你!
見他不只沒有收斂,反而說得更加放浪淫邪,斯凝玉一張俊雅的臉孔被他氣得乍紅乍白。
「任狂,你再敢口出這些輕薄的渾話,恕斯家莊無法再留你!」
任狂依然故我,長指托腮,斜眸瞅睇著那張氣怒的臉龐,一臉興味。
「以前就覺得玉弟生起氣來的模樣份外俊俏,四年不見,竟然更增幾分柔媚風(fēng)情了。」
聞言,斯凝玉凜然一驚,唯恐自己女扮男裝的身份被他拆穿,不敢再與他多言,冷目說道:「既然大哥這么中意我的寢房,今夜讓與大哥睡就是了!拐f完,她怒紅著臉,拂袖而去。
任狂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寒月之下,沒有強(qiáng)留。
憐他甫遭父喪末久,他不會在此刻強(qiáng)迫他什么,不過娶妻之事,他可就不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