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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王爺賴上我(上) 第2章(2)

  半夜,朱佑睿被一陣細(xì)微的響動驚醒。

  他警覺地睜開眼,豎起耳朵聆聽,似有來人接近的跫音,而且人數(shù)不少。

  忽地,一道尖銳的呼號劃破靜夜的空氣!坝写炭停 

  朱佑睿一震,小皇帝向來就最煩那些繁文縟節(jié),這次出門游獵,若不是他堅持,恐怕小皇帝還想試試微服出巡的滋味,即便勉為其難地聽了他的勸告,也只是帶了部分的皇城禁衛(wèi)軍以及一小隊御前帶刀侍衛(wèi),要在這黑夜里應(yīng)付突如其來的刺客,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思及此,他顧不得身旁那嬌軟的女子睡得正熟,急急翻身下床,隨便披上一件外袍,便提刀沖出營帳。

  火光人影,刀劍交擊的鏗鏘聲,夾雜著兵士們的吶喊,遠(yuǎn)處甚至傳來馬兒受驚的嘶鳴。

  香雪原就睡得不安穩(wěn),在這種情況下焉能不醒?她目送朱佑睿提刀出帳,心韻凌亂,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饒是帳外早亂成一片,她也沒勇氣只披了件外衣就出去,她下床穿戴整齊,偷偷掀簾一瞧。

  夜色深沉,縱然有火把照明,她也費了一番眼力才找出朱佑睿正在皇帝主帳附近跟某個黑衣刺客交戰(zhàn),至于小皇帝本人,她遠(yuǎn)遠(yuǎn)地瞧不清楚,但那一團(tuán)帶刀侍衛(wèi)中間圍起的那位,應(yīng)該就是他。

  她正猶豫著該是滅了殘余的火燭,就這么躲在帳里不動,還是趁這兵荒馬亂之際悄悄給朱佑睿刺上一刀,完成自己身負(fù)的任務(wù)?心思尚未定,便見朱佑睿和黑衣刺客逐漸往這邊打來。

  機(jī)會只有轉(zhuǎn)瞬,不容她遲疑,香雪撿起一把落在地上的短刃,悄悄藏在衣袖下,一步一步接近朱佑睿。

  她走得很慢,雙腿打顫,手也在打顫,生平?jīng)]想過自己會殺人,而且對象還是那樣一個英睿卓拔的男人……

  忽地,不知從哪兒射來十幾支利箭,紛然如流星,直墜在小皇帝周遭的包圍網(wǎng)。

  朱佑睿瞥見箭雨,一時心急,嘶聲厲喊。“保護(hù)皇上!”

  可偏偏他自己卻是抽不了身,眼看皇帝的包圍圈被打散了,那道明黃色身影在刀光劍影里左閃右躲,情況危險,他心急如焚,眼角余光瞥見一抹粉桃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掌將那影子拍往刺客那處,趁那刺客措手不及,攻勢延阻之際,閃電脫身,往小皇帝身邊飛奔而去。

  “替我擋一擋!”倉促之間,他只撂下這么一句話。

  也不曉得他知不知道自己抓來當(dāng)肉盾的不是帶刀的侍衛(wèi),而是她一介弱女子。

  香雪百般無奈地受了刺客一刀,砍在肩頭,汩汩出血。

  如果她早一步狠下心來行刺朱佑睿,也不會被他拿來當(dāng)肉盾了!這莫不是上天對她開的玩笑?

  她疼痛地跪倒,刺客砍了一刀后也不再理會她,逕自加入同伴們的戰(zhàn)局。

  這一刀砍得很深,她全身冷汗淋漓,神智昏昏,她強(qiáng)自支撐著不暈過去,迷蒙的眸光在不;蝿拥娜擞爸袑ふ抑莻男人。

  她怎么就沒想到呢?能在那腥風(fēng)血雨的戰(zhàn)場上存活下來的男人必有冷血殘酷的一面,危急之際拿她當(dāng)作肉盾脫身,并不奇怪。

  終究,她只是個姬妾罷了,若是能夠因此救皇帝一命,也是她祖上積德呢!

  又有箭雨朝這個方向射來,香雪掙扎地起身想逃,撞上幾個匆匆趕往皇帝主帳的太監(jiān)和宮女,她踉蹌地一晃,結(jié)果后背又挨了一箭。

  一口氣提不上來,她軟軟地?fù)涞诘兀律廊狙,逐漸溢流地面。

  她怔怔地望著那一點一滴,逐漸讓塵土吸收的鮮血。

  就要這么死了嗎?

  若死了,誰會思念她呢?弟弟會記得她這個姊姊嗎?

  或許只如一陣飛煙,轉(zhuǎn)瞬便會消失于這世間,不曾留下一點痕跡。

  罷了,就這樣死了也好,也就不會再有人逼著她害人了。

  “朱……佑!

  臨死前,她想叫一叫這個曾與自己親密同床的男人,雖然她知道她沒資格直呼他姓名,不過,就讓她任性這么一次吧!

  她拚盡力氣抬頭,渙散的目光也不知飄往何處!爸煊宇!

  誰在喊他?

  經(jīng)過一場激烈的打斗,黑衣刺客群盡數(shù)被殲滅,小皇帝安然無恙,朱佑睿也有了余裕觀察周遭。

  放冷箭的刺客也被一隊禁衛(wèi)軍掃蕩了,如今營地一片狼籍,不時有重傷的兵士倒地呻吟。

  朱佑睿。

  那聲音明明那么細(xì)弱,卻如一道落雷劈在他耳畔。

  朱佑睿猛然驚覺,對了,香雪呢?那個女人上哪兒去了?

  銳眸凜冽一掃,尚未來得及發(fā)現(xiàn)她的身影,幾匹驚馬忽地踢踏嘶鳴而來,在營地里一陣亂沖,所過之處人人驚駭。

  其中一匹沖向朱佑睿,他身形機(jī)敏地一挪,右手抓住馬韁,左手以刀點馬背為支撐,俐落地翻身上馬,穩(wěn)穩(wěn)控制著籠頭止住馬匹。

  其他幾匹也分別被幾個馬術(shù)特別好的侍衛(wèi)馴服,但其中一匹卻朝一個倒地的女子奔去,只差那么幾步,她便可能慘死馬蹄之下。

  是香雪!

  朱佑睿認(rèn)出了那道纖細(xì)的倩影,心念電轉(zhuǎn),踢著馬腹朝她疾馳而去,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弓身展臂,將她輕盈的嬌軀一把拉上馬,扣在自己身前。

  定睛一瞧,他這才看見她背上插著一支斷箭,肩頭也有刀傷,正血流不止。

  “你沒事吧?”他沉聲問。

  她早已在昏迷邊緣,可聽見他的聲音,仍是極力掀起沉重的眼皮,昏蒙蒙地望向他。

  “朱……佑睿?”

  她竟然直呼他的姓名!

  朱佑睿訝異地挑眉,不及細(xì)思,身下的馬匹又躁動起來,為了讓受驚的馬兒定下神來,他不得不帶著她又往林子處奔馳了一陣,可就在此時此刻,他瞥見一個刺客的黑影閃過林間。

  竟有漏網(wǎng)之魚!

  為了查出究竟是誰謀劃這場行刺,圖謀不軌,更為了確保小皇帝性命無憂,他也顧不得懷中佳人身上有傷,快馬加鞭便往那刺客追逐而去。

  “你忍著點,等我先把刺客拿下,就送你回去療傷。”他低聲對佳人解釋,也不曉得她有沒有聽見,她身上的血逐漸染濕了他的衣襟,教他莫名的有些著慌。

  必須速戰(zhàn)速決!

  他冷然尋思,抱著她躍下馬,將她安置在某個樹洞隱密處,叮嚀她好好躲著。

  “在這里等我!

  “你……去哪兒?”

  “去追那刺客,總得留下一個活口來盤問!彼ǖ亟忉,轉(zhuǎn)身又重新躍上馬,去追那個拚命往森林深處逃竄的黑影。

  不要走。

  柔若無骨的小手顫巍巍地抬起,試圖挽留,終究又無力地垂落。

  蒼白的嘴唇勾起一絲自嘲的苦笑。

  她有什么資格留他呢?他甚至連跟她同榻共眠時都不想要她,又怎會給予她一點點關(guān)懷?

  說到底,她并不是他的誰,只是個隨手可棄的玩意兒……

  月華如水,冷冷地照在這無情的世間,男人拋下佳人,縱馬遠(yuǎn)去,沒想到這一追,卻是中了對方聲東擊西的陷阱,一支淬了毒的利箭從他身后凌空飛來,穿背而入,痛得他椎心刺骨——

  現(xiàn)代,北京

  有人追殺我!

  鄭奇睿在電話里說完這句,驀地傳來一陣打斗聲,接著線路便斷了,程思曼背脊泛冷,立即找上北京公安局,在當(dāng)?shù)鼐斓膮f(xié)助下,利用手機(jī)定位,搜尋鄭奇睿的行蹤,終于在一條陰暗狹窄的胡同里找到昏迷不醒的他,緊急將他送去醫(yī)院治療。

  也不知他惹上了什么麻煩,被人打得傷痕累累,肩臂、背脊、手腕及眼角都有瘀青,嘴角破了道口子,額頭也有碰傷。

  這些傷勢都不算嚴(yán)重,最令程思曼緊張的是他后腦勺腫了一小塊,雖然醫(yī)生檢查過后認(rèn)為并無大礙,頂多只是輕微的腦震蕩,她仍是放心不下。

  嘴上對這個紈褲公子再不屑,他畢竟不是個壞人,就只是浮華了一點,“單蠢”了一點,她不認(rèn)為他應(yīng)該受這種罪,何況他可是董事長唯一的寶貝兒子,要是有個什么萬一,教老人家情何以堪?

  想到鄭成才還躺在臺灣的醫(yī)院里,程思曼不覺胸臆揪緊,無論如何,希望這父子倆都平安無事。

  她徹夜坐在病床旁守候,天亮了又暗,鄭奇;杳粤耸畮讉小時,仍不見蘇醒的跡象。

  她愈來愈焦急了,護(hù)士進(jìn)來替他量過體溫和血壓,觀察生理監(jiān)測儀的數(shù)據(jù),都說情況良好,可為何他就是不醒呢?

  “你這混蛋,我可是不吃不喝在這里陪你,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都沒好好睡一覺,你都不覺得良心不安嗎?還不給我快點醒來?”

  聽護(hù)士小姐說,多和病人說說話對喚醒他有用,程思曼立時連串叨念起來,將堵塞于胸臆的焦灼、擔(dān)憂一股腦兒宣泄出來,若是鄭奇睿醒著,聽她從他生活態(tài)度散漫罵到工作不認(rèn)真,甚至將他幾個經(jīng)常來往的損友一一揪出來痛批,怕是早就捂著耳朵提腳溜到無影無蹤了。

  可如今他卻是一動也不動。

  “鄭奇睿,你醒醒!別再睡了,快醒過來!你知道你爸爸又入院了嗎?你是他唯一的兒子,為什么老是令他這么擔(dān)心?”提起老人家,程思曼漸漸地感到辛酸,眼眶微紅!澳憧煨褋,我們回臺灣去看你爸,他等著見你呢,你回去好好孝順?biāo),別再惹他生氣了,好不好?鄭奇睿,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吧?別裝死了,快點睜開眼睛,算我求你了……”

  驀地,躺在病床上昏睡的他似有了動靜,眼球激烈地移動。

  她察覺到他的反應(yīng),大為驚喜,清亮的杏眸圓睜,屏息期盼,終于,他緩緩地抬起眼皮,露出一雙深邃湛幽的墨眸。

  “你總算醒了!”程思曼高懸的芳心總算安落,唇角直覺地彎起淺笑,可轉(zhuǎn)念一想,這家伙是因為偷偷溜出國才會發(fā)生這種意外,忍不住伸出玉手狠狠掐他臂膀。

  他似乎有些驚嚇,瞳孔倏縮。

  “你這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快擔(dān)心死了?你就不能一天不惹麻煩嗎?可惡!”

  他不吭聲,只是一再地眨眼,好似在適應(yīng)光線,慢慢的,迷蒙的眼神變得清亮。

  他怔怔地望著她,起初就像不認(rèn)識她似的,不一會兒,目光有了焦距。

  “香雪?”他沙啞地喚。

  誰啊?

  程思曼愕然!罢l是香雪?”

  “你……不是香雪?”他迷惑地瞧著她。

  “我?”說她是香雪?

  這家伙!居然連她都認(rèn)不出來,他該不會還以為自己身在哪個酒色財氣的溫柔鄉(xiāng)吧?

  一念及此,程思曼不禁氣惱,虧她一直守在昏迷的他身邊不敢離開,結(jié)果呢?瞧瞧他這反應(yīng),就算她是圣母都想發(fā)火。她恨得一巴掌拍他的頭!班嵠骖#∥铱茨闶亲不桀^了,把我當(dāng)成陪你喝花酒的酒家女呢!我是程思曼,你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一點!”

  聽聞她這番辛辣的斥責(zé),他整個人如遭雷擊,急急撐坐起身,環(huán)顧病房周遭,那冷銳的目光彷佛能將觸目所及的一切都戳出一個洞來。

  程思曼也被他嚇到了,她說錯什么了嗎?怎么他臉色如此難看?以前不管她怎么罵他、念他,他要么當(dāng)耳邊風(fēng),要么無賴地討?zhàn),最多也就是不情愿地反駁幾句,絕不會這般眼神犀利。

  說來也奇怪,只不過眼神稍微冷酷了一些,他渾身上下的氣質(zhì)便和從前大不相同,少了幾分憊懶,多了幾分煞氣,頗有些威風(fēng)凜凜的架勢。

  “你是誰?這是何處?”

  瞧,現(xiàn)在他逼問她的神態(tài),可不就像個威風(fēng)的大將軍嗎?還拽文言文呢!他當(dāng)自己在拍戲?

  程思曼直覺又想巴他頭,可玉手才剛揚(yáng)起,忽地警覺他頭上可是有個腫包呢,醫(yī)生說可能有輕微的腦震蕩,而她方才還出手打他……

  她忽覺歉疚,放軟了語氣!捌骖#銢]事吧?這里是醫(yī)院!你忘了自己昨天晚上被追殺的事了嗎?”

  他沒說話,只是驚疑不定地盯著她,目光凜冽。

  她被他看得微微顫栗了下!捌骖,你該不會真的認(rèn)不出我來吧?”

  他瞇了瞇眸,一字一句地低聲問!澳阏f,我名喚鄭奇睿?”

  程思曼倏地倒抽一口氣。

  糟糕!事情真的不妙了!

  她連忙起身按呼叫鈴,幾個醫(yī)護(hù)人員匆匆趕來,床上的男人見狀,神色又是一變——

  “護(hù)士小姐,怎么辦?我朋友好像失去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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