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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筆小福娘(上) 第三章 新設(shè)定的表哥(1)

  “夫人,怎么了?”

  耳邊傳來采薇的輕喚聲,毛知佳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不經(jīng)意地沉溺在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用力地把那些雜訊全都甩開,用局外人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鬧劇。

  看著范逸被佟家?guī)讉姑娘包圍著,毛知佳有一瞬間的錯覺,像是回到當(dāng)年,瞧見范姜逸被很多女孩子包圍著。

  她看得眼疼,心想在這里她跟個隱形人沒兩樣,便想到廳外透口氣,一轉(zhuǎn)身剛好對上采薇怒其不爭的表情。

  又怎么了?

  “采薇,你怎么了?”

  “夫人,您得站在二爺身邊才行。”采薇壓低音量道。

  “可他身邊已經(jīng)有很多人了。”人多會缺氧,她會頭痛。

  “再多人都比不上您,您才是二爺明媒正娶的妻子!币酝偳品蛉饲优车囟阍谄渌⒚蒙砗螅菚r的她會怯懦情有可原,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二爺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怎么還老是躲在后頭呢?

  毛知佳不解地看著她,琢磨了會才壓低聲音道:“采薇,你不會是認(rèn)為她們想搶他吧?”采薇的表現(xiàn)就像是某個正宮身邊的閨蜜,正替正宮打抱不平。

  “古有娥皇女英共事一夫,如今不少大臣家里也是姊妹共事一夫,還被引為佳話!辈赊睔鈶崢O了,就為了侯爺這種下作作派。“那種佳話都是假的,全是為了掩飾自己的下作行徑!

  毛知佳呆住了,她怎么也沒想到原來這朝代允許姊妹同嫁一人……天啊,那多怪啊,那些男人也太惡心人了。

  她那個侯爺父親竟然要自己的女兒們同時伺候一個男人,她光是想像就想吐。

  “其他姑娘也就算了,可四姑娘怎能與二爺站得那么近,還交談得這么愉快?”雖說四姑娘是她以往的主子,可她現(xiàn)在的主子是夫人,她自然要向著夫人,再者四姑娘向來知書達(dá)禮,怎會犯這種不該犯的錯?

  “嗯……緣分吧!笨偛荒苷f是她書中設(shè)定的吧。

  人家是男女主角,就算有她從中作梗,只怕他們最終還是會在一起,她是無所謂,橫豎她已經(jīng)和范逸協(xié)議好了,和離后會給她一筆錢,她相信他一定會做到。

  “夫人,您和二爺才是緣分。”

  毛知佳笑了笑,又看了兩人一眼,以她來看,她是真心認(rèn)為佟熙嫻態(tài)度落落大方,行事率真,沒什么好讓人詬病的。

  反觀她,她就是那個別扭長不大的幼稚孩子。

  如果有一天,她再遇見范姜逸,她再不會別扭……如果有那么一天,也許她會告訴他,其實她是喜歡他的。

  “采薇,你想太多了,也許事情不是如你想的那般!彼⒉幌敫兑萦惺裁淳壏,該斷則斷就行了。

  “哪是?你瞧,府里的姑娘瞧見二爺就跟瞧見上等肉沒兩樣,恨不得將他給拆卸入腹。”采薇忿忿不平極了,雖說她以往是在侯府里當(dāng)差,但她還真的不知道府里的姑娘這般不要臉,竟打算搶自個兒姊妹的丈夫,而且還是侯爺默許的。

  毛知佳不禁被她氣憤的模樣給逗笑,覺得這丫頭真是有趣,成了她的丫鬟之后就真的視她為主子,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如此關(guān)心她。

  “沒事,走吧,陪我到外頭走走!彼赊本鸵庾摺

  “不成,夫人,這當(dāng)頭您怎能到外頭去?”采薇說著反扣住她的手,直往范逸的方向走去。

  “采薇,你別拉我……”拜托,在這個故事里她才是真正的小三,別把她當(dāng)成正宮!

  說時遲那時快,她的腳踢到了椅腳,身子失去平衡,眼看著要往前撲去,卻被一條有力的臂膀撈起還順手將她納入懷里,她瞠圓了眼,下意識要掙開,卻被那人按得死緊。

  “熙妍,小心點。”

  她聽著,心尖顫了顫,直覺范逸這把醇厚的好嗓音實在是太有魔性了,天生就極富感情,像是裹著濃濃愛戀,話語如網(wǎng),輕易地把人心給網(wǎng)住。

  再配上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蛋,分明就是殺手級的人物,太可怕了!

  “有沒有磕著哪?”他微松了擁抱,垂眼柔聲問。

  毛知佳眨了眨眼,瞧他雖然噙著笑意,可雙眼冷靜極了,像是透過那雙眼對她傳遞訊息,而不可思議的是,她好像看得懂他的訊息,簡單來說,他現(xiàn)在是要求她跟他演一場戲?

  換言之,他并不喜歡現(xiàn)在的處境,所以要求她這個名義上的妻子與他共進(jìn)退?

  為什么不喜歡?佟熙嫻是她安排給他的女主角耶!

  她不解到了極點,覺得自己有義務(wù)將他導(dǎo)回正途,可是他的眼神很堅持,等待她的共同演出,于是在基于同盟的基礎(chǔ)之下,她也只能臨時客串了。

  “……我的腳有點疼。”她氣若游絲地道。

  她沒演過戲,要是演得不好,他只能多擔(dān)待了。

  范逸噙笑的魅眸閃過一絲復(fù)雜,隨即勾彎唇角!斑@可不成,得看大夫才行!

  話落,他已經(jīng)將她打橫抱起,嚇得她險些尖叫出聲。

  “賢婿,你這是要去哪?已經(jīng)要開席了!逼桨埠钜妱蓊^不對,趕忙擋在他面前。他啥事都還沒開口,哪能就這樣放他走。

  “熙妍傷了腳,我得帶她去找大夫診治!狈兑菪σ庖琅f如春日煦陽,但是眸底冷意直逼山巔之雪。

  “咱們府里有府醫(yī),喚一聲就來了,坐坐坐,一點小事而已!

  “侯爺……”

  正當(dāng)范逸要開口拒絕時,外頭已經(jīng)有身穿蟒袍的錦衣衛(wèi)飛步而來。

  “同知,皇上召見。”

  范逸微揚眉,轉(zhuǎn)頭對平安侯道:“侯爺,皇上有旨,我等先走一步。”話落,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可以放我下來了。”走到廳外,毛知佳小聲地道。

  這里沒人,沒必要繼續(xù)扮恩愛,她很不習(xí)慣與人這么親近,渾身都不對勁起來了。

  范逸瞧也沒瞧她,直接把她抱進(jìn)馬車?yán)!拔矣惺略谏,你先回府!?br />
  “喔!彼艖(yīng)了聲,他已經(jīng)放下簾子離開,一會便聽見一陣馬蹄聲遠(yuǎn)去,她掀開簾子一角,瞧見他離開的身影。

  嗯,他真的挺忙的,說來她不該在故事里給他那么多任務(wù)。

  最糟的是,他好像對佟熙嫻沒感覺,沒有感覺的男女主角要怎么繼續(xù)走下去?

  “夫人,腳還很疼嗎?”采薇這當(dāng)頭才跑上馬車,氣喘吁吁著。

  “不疼!辈贿^是助他抽身的說詞罷了。

  “真的嗎?那現(xiàn)在是要去醫(yī)館還是回府?”剛剛聽她說疼,二爺也一副心疼極了的模樣,怎可能這么快沒事。

  “當(dāng)然是……”她突地打住,喜笑顏開地道:“采薇,咱們?nèi)|坊大街!”

  這是老天給她的絕佳機會,她怎能放過!

  馬車緩緩地停在東坊大街的一家牙行前,采薇扶著毛知佳下馬車,讓車夫在轉(zhuǎn)角處等著,兩人便進(jìn)了牙行。

  “不知道夫人想要做什么買賣?”牙郎稍稍打量她的裝束,噙著和氣生財?shù)男σ庥诉^來。

  “請問牙行的老板是不是周正沇?”

  “正是,不知道夫人是——”

  聽牙郎說老板確實是周正沇,毛知佳只覺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強行壓抑快要竄出胸口的喜悅,她沉著聲道:“他在牙行嗎?”

  “是,不知道夫人是哪個府上的?”

  “我家夫人是武定侯府的二夫人,還不去通報一聲!辈赊贝_口,直覺得這個牙郎問得可真多。

  牙郎一聽是武定侯府的二夫人,趕忙差小廝通報一聲。

  武定侯只是在兵馬司掛了閑差,連應(yīng)卯都不用,可是武定侯府的二爺就不同了,他是錦衣衛(wèi)的指揮同知,惹不起的人物。

  “夫人找牙行是要在府里添些人手嗎?”采薇低聲問著。

  其實就連她都覺得院子里的人手實在太少,二爺那里也沒半個丫鬟,哪怕侯爺夫人撥了些人手,但都是些粗使婆子和灑掃丫鬟。

  “不是!

  采薇不解的看著她,既不是要買丫鬟,為什么要上牙行?“奴婢以為依剛才二爺?shù)呐e措,二爺對夫人是有些心思的,所以把權(quán)放給了夫人,讓夫人采買些下人!

  毛知佳嘆口氣,只能說采薇的道行還是太淺了,看不清那個男人每個動作背后的用意。不過,她也知道采薇是擔(dān)心自己,畢竟這年代,女人出閣了自然要倚仗自己的丈夫,要是不得丈夫疼寵等同沒有活路可以走。

  所以,她也不打算讓她太擔(dān)心,隨口道:“他自然會待我好,只不過我今天到牙行并不是要買下人!彼X得有一個采薇就很棒了,沒心思從頭培養(yǎng)心腹,況且她也不喜歡身邊跟著太多人,到時候她要是離開了也沒辦法帶走。

  “難道夫人真想和牙行做什么買賣?”難道是二爺把手中的私產(chǎn)交給夫人了?要不依夫人上不了臺面的嫁妝是沒有辦法與牙行交易的。

  “秘密。”笑了笑,她如是道。

  都問到這分上了,既然主子不說,采薇自然不會再追問,畢竟主仆之分,她心里明亮得很。

  不一會,小廝急步走來,附在牙郎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牙郎的臉色微變,態(tài)度比剛才更好地將她往牙行的后院帶。

  經(jīng)過一段園中小徑,毛知佳余光就瞥見不遠(yuǎn)處的樓臺上站了個男人,待走近時,才發(fā)現(xiàn)男人面貌非常俊朗,帶著幾分書卷味,但眉宇間有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凌厲。

  牙郎領(lǐng)著她拾階而上,周正沇微擺手,牙郎隨即退下。

  就在毛知佳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著她。

  毛知佳有點緊張,畢竟他是個新捏造憑空出現(xiàn)的人物,哪怕她在他身上下了很多關(guān)于他倆之間的設(shè)定,加強兩人的情感羈絆,但不知道管不管用,害她一聲表哥含在嘴里,卻找不到好時機喊出口,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真不知道要瞪到什么時候。

  “表妹近來可好?”周正沇先開了口,往里頭一指,示意她入座。

  “甚好!彼龖(yīng)著,卻笑得很心虛。

  她內(nèi)心真的有諸多滋味,感覺自己像是主宰了別人命運的神,可是為了己身而設(shè)計別人的身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挺會利用人的。

  “怎么突然來了?”

  “今日剛好得閑,所以就過來看看表哥,二則是因為……表哥有收字畫,對不?”

  周正沇微挑起濃眉,給她斟了杯茶!霸鯐䥺柶疬@個?”

  她接過茶杯,嗅著淡雅的茶香。“我有些字畫想請表哥代賣。”

  “誰的字畫?”

  “我的字畫!

  周正沇拿起茶杯的手頓了下,似笑非笑地望去。“表妹何時也懂字畫了?”

  “表哥,咱們多年不見,這其間我也苦練了字,頗有心得,也許表哥能替我監(jiān)定一番!

  “姑娘家的字畫無市無價。”

  毛知佳眨了眨眼,直覺好像跟設(shè)定不太一樣……照理說,他倆小時候感情好,長大后她有所求,他就算不想幫,也不用這么直接,一點情面都不給。

  她是不是哪里沒寫好?

  不過眼前沒閑功夫回想問題出在哪里,她必須先確定目前的字畫市場流行的是哪種字體。

  “表哥何不先看過我的字再做定奪?”看在兩人兩小無猜的情分上,給點機會吧,表哥。

  周正沇沒有嘲諷也沒有鄙視,忖了下,起身帶她往旁邊的房間走。

  “你隨意寫幾個字!

  毛知佳看書案上剛好擺著紙筆,就連墨也都是剛磨好的,許是他剛剛正好在寫什么東西,如今倒是方便她了。

  她也不客氣,從筆架上選了枝筆后,一手抓著袖口,一手形如疾電般地在紙上飛快落下幾個字,教站在書案邊的周正沇錯愕不已。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他喃喃念著。

  “表哥,你看得懂?”毛知佳驚喜不已地問。

  “你怎會寫狂草?”

  她愣了下,挑了個說詞。“……自學(xué)。”

  “狂草是取其字體首尾銜接而成,不是每個人都看得懂,而你會寫就代表你看得懂……你當(dāng)時在平安侯府里過得并不好,又怎會有機會自學(xué)?”

  呃……毛知佳有點詞窮,可她好歹也是作者,哪可能解釋不了?但最高竿的是根本不需要解釋!“表哥,你怎么知道我在侯府里過得不好?”抓住問題丟回去就是。

  “我……”顯然沒料到她會問上這么一句,周正沇有一瞬間的錯愕,但很快地回過神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毛知佳咂著嘴,暗惱這人真是緊抓著問題不放!捌桨埠罡镉幸婚g書庫,我爹不讓我習(xí)字,四姊人很好,所以常常帶我進(jìn)書庫里看書習(xí)字。”他既然知道她在侯府過得不好,但一定也知道佟熙嫻待她好,這么說總該相信了吧。

  這真是極其古怪的體驗,她竟然得跟自己創(chuàng)造的角色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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