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升向前接過她手中的包揪,看著明顯瘦了一圈的她,心疼地道:“茹仙,辛苦你了!
“知道我辛苦,就趕快命人回去準(zhǔn)備吃的,我快要餓死了!辈坏人磻(yīng),梅茹仙逕自鉆進(jìn)馬車?yán)铩?br />
她很沒形象地倒在位子上,喘了口大氣,揉著扁扁的肚皮,有氣無力地說著,“在宮里這幾天,除了自己帶的食物外,我根本不敢吃別的東西,也不敢離開我那間房間,一方面是怕著了別人的道,吃壞肚子跑茅廁,被人藉機(jī)毀了我的作品;另一方面則是緊張得吃不下;結(jié)果評選一結(jié)束,我就感覺到肚子餓,忍著饑腸轆轆見完皇帝與太后,出來時差點(diǎn)走不到宮門,快帶我回去吃飯!
“去珍饈閣!狈奥χ嚪蚪淮。
車夫跟金貴的臉像是被擠壓般扭曲難看,最后金貴不得不小聲提醒他,“少東家,現(xiàn)在府里可是有一堆客人等著您回去,準(zhǔn)備向您跟梅姑娘道賀!
“這時候回去,你認(rèn)為茹仙還有機(jī)會吃東西?”他沒好氣地瞪金貴一眼。
金貴抓抓頭,“也是……”
“老馬,直接到珍饈閣。金貴,到珍饈閣后你先回去跟老爺和老太爺說聲,我?guī)阆扇コ渣c(diǎn)東西,不會誤了晚上的慶功宴,讓他們先幫忙招待客人!
坐進(jìn)馬車?yán)锩啡阆煽粗砼缘乃,疑惑不解地問道:“景升,回符家就有東西可以吃,怎么還要上珍饈閣?而且符家現(xiàn)在很多客人等著跟你道賀呢!
他嘴角微勾淺笑,一手輕撫著她有些削瘦的臉頰,“在這值得慶祝的一刻,我只想和你一起快樂,與你一起分享這一刻的喜悅,就只和你!
“只和我?”她雙眸倏地閃過一陣亮光,心底有著說不出的甜蜜和感動。
他寵溺地擰擰她的鼻,嘴角微勾沉笑了聲,“是的,只和你!
不到半刻鐘時間,馬車緩緩?fù)T陔m已過了用膳時間卻依舊人聲鼎沸的珍饈閣前。
負(fù)責(zé)京城珍饈閣的梁掌柜一見到府里的馬車,馬上露出笑容跑出來,趕在車夫之前親自為他開車門,“少東家,恭喜恭喜!皇天不負(fù)苦心人,您終于拿到皇商資格了,小的們就等著您帶領(lǐng)小的們成為商戶中的龍頭!”
“梁掌柜,你這張嘴都能吹出一朵花來了。”符景升橫了他一眼,指著身旁的梅茹仙,“這是梅姑娘,這次能打敗魯記拿下皇商的資格,她的功勞最大,珍饈閣賣的臭豆腐跟豆腐乳也都是出自她之手,她才是你們該吹捧的對象!
梁掌柜一聽,那張老臉笑得更加燦爛,宛若一朵菊花,“久仰大名啊,梅姑娘,老夫早就想當(dāng)面跟你道謝,你所制出來的臭豆腐跟豆腐乳料理,可是把我們珍饈閣的生意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峰,讓每個人荷包滿滿,我代替他們跟你道謝!
瞧梁掌柜一副真誠熱情的模樣,梅茹仙不好意思地擺擺手道:“沒什么,我們大家互利,你就別謝我,真要謝我,趕緊把珍饈閣里好吃的都端上來,我快餓死了!
梁掌柜一聽,馬上殷勤地將他們迎進(jìn)珍饈閣,“快、快、快,快請進(jìn),好菜馬上端上桌。少東家里面請,梅姑娘上樓時小心腳下!
粱掌柜領(lǐng)著他們來到三樓布置得十分典雅的雅間,這雅間是專門留給符景升休息的,不對外開放的。
伙計麻利地的送上香茗及好吃的荼點(diǎn)便迅速退出雅間。
五湖三人檢查了一下雅間內(nèi)外是否有什么異樣,以往他們并沒有這么小心,但最近他們少東家樹敵有些多,例如翟楠生,在確定沒有什么異樣后,他們退到外頭稍做休息,把空間留給這對許多日子未見、有一肚子話要跟對方說的小倆口。
門扉一關(guān)上,符景升向前一把將梅茹仙摟進(jìn)自己懷中,卻被她一手推開——
“別抱我,臟,我好幾天沒洗澡,只用擦的,味道肯定不好,要不是晉見皇帝跟太后之前有先稍微擦栻跟熏香,估計他們也得被我熏暈!
“大寒冬的,能有什么味道?是你自己太敏感。”她愛干凈,一天最少要沐浴一次,即使是大雪紛飛也一樣,這事他自是清楚。
他才不管她的抗議,一把將她扯進(jìn)自己的臂彎中,“這么多天不見,你難道不想我?”
也不給她反應(yīng)時間,俯身吻住她的唇,細(xì)細(xì)親吻,如果不是擔(dān)心突然吻她會嚇到她,放才在馬車?yán)锼拖脒@么做了。
符景升在她唇畔間低啞呢喃,“茹兒,我想你……”
他是一個沉穩(wěn)、冷靜又內(nèi)斂的男人,她從來沒有想到過他會有這么輕狂的一面。梅茹仙嬌嫩的粉頰倏地浮出紅云,呆愣地瞠大眼看著眼前過分接近的男人,不知該怎么回應(yīng)他這突如其來的吻。
符景升垂眸微勾著嘴角,看著她猶如受到驚嚇的小貓,羞紅著小臉蛋瞪大眼望著他,可愛的模樣讓他根本舍不得松開她,捧著她的臉蛋繼續(xù)品嘗著這嬌嫩誘人、讓她迷醉的紅唇。
她一向平靜的心湖隨著他溫柔的細(xì)吻淺淺騷動,激蕩出陣陣漣漪,有些笨拙僵硬地回應(yīng)他愈來愈滾燙的熱情。
她帶著嬌羞與生澀的回應(yīng)鼓舞著他,讓他不再只是局限于品嘗她嬌美的柔唇,舌尖緩緩探入她微張的小嘴內(nèi),與小舌頭嬉戲交纏。
從未有過的經(jīng)驗(yàn)讓她有些害怕地往后縮了縮,可無論她怎么閃躲,就是無法避開。
看出她的心慌,他抬手覆蓋她的眼眸,讓她閉上眼,輕啃下她微腫的水嫩紅唇,哄誘著她,“茹兒,別慌,什么都別想,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就是……”
他低沉迷人的嗓音像是催眠曲一般,她順從地閉上眼睛,聽從他的建議,放開禮教的東縛,不再壓抑自己的情感,盡力回應(yīng)著他熱情的勾引與纏綿。
隨著兩人的接觸愈來愈深,一種奇異的感覺逐漸籠罩著感官,勾引著心神,她的雙手不自覺地勾上他的頸項,與他一同沉淪在彼此熱情的唇舌追逐之中。
直到緊掩的門扉傳來一記敲門聲,才將陷入彼此氣息之中纏綿得難分難舍的兩人心神拉回。
符景升滿臉怨氣的抱怨,“真是殺風(fēng)景!”
梅茹仙嬌俏的小臉蛋上又浮出紅云,咬著唇羞澀地掄拳捶他,“還不放開我!”
他意猶未盡地松開她,額頭抵著她的額,“不想,茹兒,現(xiàn)在皇商競選的事情已結(jié)束,我們早些成親吧!
“不是說好三年的嗎?”
“我不想等三年,年后我就上你家提親,你說好嗎?”
“可是你還有一個表妹呢!
“什么表妹?我心里只有你,你難道不清楚?”他冷下臉,“我認(rèn)定的妻子,除了你以外,不考慮任何人!
“子女的婚姻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啊,你母親可是打定主意要你娶柯容華呢!
她食指點(diǎn)點(diǎn)他的胸膛,“我這些天在宮里參加織布,她應(yīng)該沒白費(fèi)這段時間,亟力為你們兩個制造機(jī)會吧?”
她還未進(jìn)宮參加織布比賽之前,柯氏可沒少擠兌她,為自家侄女制造與符景升相處的機(jī)會,這一次這么好的時機(jī),柯氏哪里會放過。
她愕然地瞪大眼,“不是吧,你這分明是不給你母親臉面,明目張膽地告知眾人,你寧可出家當(dāng)和尚也不會娶她侄女!
他擰了擰她的俏鼻,“本少爺為你如此守身,甚至住進(jìn)寺廟,你還不答應(yīng)讓本少爺提前去下聘!”
她瞅著促狹的他,吶吶道:“這事……等我回大坑村跟我娘討論再說,可好?”
“意思是只要賈姨點(diǎn)頭答應(yīng),你就馬上嫁給我?”
這時門扉外又傳來一陣敲門聲音跟低喊聲,“少東家,小的們給您上菜來了!
外面的伙計頻頻催促著,可他不得到她明確的答案就不肯放開她,一副霸道少爺?shù)拈樱徊饶_,只好先答應(yīng)他,“是啦、是啦!你趕緊松開我,再不放開,人家都要誤會我們在里頭做風(fēng)不得人的事!”
他啄了下她的紅唇,這才滿意地松手,“我們就這么說定,年后我去下聘!
“喂,我何時答應(yīng)你去下聘?我答應(yīng)的是——”
符景升根本不給她反對抗議機(jī)會,直接對著門扉喊道:“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