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柯珍珍和蓉玉都對那款游戲贊不絕口。
江梓緒一向?qū)﹄娡嬗螒虿桓信d趣,因此并沒有很專心在聆聽此刻兩人的談話,直到忽然聽見甘爾謙的名字,這才從手里的書本抬起頭來。
“……甘爾謙真的好帥,那天他那雙眼睛看向我的時候,我忍不住雙腿發(fā)軟,有種被他狂吻了的感覺!
蓉玉聞言輕笑,才正要出聲,便聽見有人厲聲警告。
“柯珍珍,我不準(zhǔn)你意淫他。”
三人望過去,發(fā)現(xiàn)是經(jīng)濟系的系花游麗茹。
聽見她跋扈的話,柯珍珍毫不示弱的揚眉嗆聲。
“哼,笑話,你憑什么不準(zhǔn)?他又不是你男朋友,你憑什么管我?”
“他很快就會是了。你最好不要對他存有不切實際的妄想,因為爾謙哥絕對看不上你這么不起眼的女孩。”游麗茹輕蔑道。
柯珍珍撇唇嗤笑,“呵,他看不上我這種不起眼的女孩,難道會沒眼光的看上你這種驕蠻任性的女人呀?大白天的,就有人在作夢,啊,我知道,這就叫白日夢吧!
游麗茹那張漂亮的臉孔被她激得迸出怒氣。
“你等著瞧,我會證明給你看!狈薹蘖滔略,她宛如驕傲的女王,抬頭挺胸傲然的走出去。
柯珍珍朝她的背影扮了個鬼臉!佰J屁呀,家里有錢就了不起嗎?我才不信甘爾謙會看上她。”
“嗯,我也覺得他不會喜歡游麗茹這樣的女孩!比赜窀胶,接著若有所思的看了江梓緒一眼,“若是像梓緒這類的女孩,倒有可能!
“我?”不只江梓緒吃驚,連柯珍珍也瞪大眼。
“蓉玉,你為什么認為甘爾謙會喜歡梓緒?”
“我沒說他會喜歡梓緒,而是說類似梓緒這樣的女孩!比赜癯吻。
江梓緒心湖微微泛起一陣漣漪,思及先前甘爾謙約她的事,以及她不小心潑了他一身臟水后,他沒要她賠償,卻反而要求她請他吃飯。
她旋即又暗自搖頭,不認為自己的容貌出色到足以讓他看上眼,應(yīng)該是她想太多了。
“甘爾謙看起來脾氣不是很好的樣子,他的女朋友可能沒那么好當(dāng)。”雖然仰慕他,柯珍珍倒也沒忽略這點。
“嗯,不過我覺得他應(yīng)該會很專情,被他愛上的女人如果也能同樣愛他,那么就會很幸福,否則……”
蓉玉的祖父是算命師,她自己本身也對面相有些研究,之前凡是她談?wù)撨^的人都頗準(zhǔn)確的,因此柯珍珍好奇的問:“否則怎樣?”
“否則……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柯珍珍訝道:“這么嚴重呀?”
江梓緒心頭卻不由得一跳,接著聽蓉玉再說:“他的個性比較狂烈,所以一旦愛上一個人,會很激烈。”
這時,遠在日本的甘爾謙,莫名的打了個噴嚏。
*
八點半一到,江梓緒便借故離開柜臺,待某個人走出俱樂部后,這才回來,低頭繼續(xù)將會員的資料登錄進電腦里。
聽到自動門發(fā)出叮一聲,有人走進俱樂部,她抬起頭,眸底流露一絲訝色。
他怎么又折返?
甘爾謙直接走到柜臺前,黝黑的眼直勾勾的瞪著她。
她輕綻起微笑,禮貌的問:“甘先生忘了什么東西嗎?”
“我在懷疑你是不是打算賴帳,不想請我吃那頓飯了?”觀察了一個星期,他發(fā)覺江梓緒似乎有意躲他,當(dāng)他來俱樂部或離開時,她都“很碰巧”的不在柜臺,這件事情令他有點火大。
“怎么會。”喔噢,被發(fā)現(xiàn)了!江梓緒臉上依然面帶淺笑,一臉鎮(zhèn)定如常。
“那好,明天,晚上七點,在松之華見!彼浪@個月都休禮拜四,明天正好是星期四。
“松之華?是那家很多名人常去的日本料理店?”
“沒錯。有問題嗎?”他沒有忽略她微蹙的眉心。
“沒有。”她只是心疼她的荷包,這下恐怕要大失血了,松之華是一家很高級的日本料理店,聽說價格也非常的高級。
“要我接你過去嗎?”
“不用,我自己過去。可是 ……我聽說松之華需要半個月前預(yù)訂,明天臨時過去的話,會不會沒有座位?”
“那家店我很熟,明天我會打電話要老板幫我留下一個包廂!备薁栔t接著交代,“我不喜歡等人,你不要給我遲到!
“……嗯!币娝麧M意的離開,江梓緒輕嘆一聲。唉!沒料到他再折返,為的竟是開口向她索討那頓飯。
刻意避了他一個星期,還是被他給堵到了。其實她并不是有意想賴掉那頓飯,最主要的目的是不想再跟他有所接觸。
那天蓉玉說的那些話令她有些介意,不論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她都不想招惹上這個男人。
沒想到躲到最后還是躲不了,只希望明天請他吃了飯后,一切就到此結(jié)束,不會再有后續(xù)。
。
來到松之華某間和室包廂內(nèi),點完菜,江梓緒便看見甘爾謙突然起身,往她這邊走來,在她身邊的榻榻米坐下。
見他不由分說的朝她靠過來,她微微吃驚,身子往旁邊挪過去,想盡量拉開與他的距離。
甘爾謙那雙銳利的黑眸,牢牢鎖在她臉上,她被看得有些心驚膽顫起來。
他朝她逼近,探手抬起她的臉。
隱約從他的眼里察覺到他的意圖,江梓緒的呼吸有些不穩(wěn)起來,她板起臉孔,揮開他的手,出言警告。
“甘先生,請你自重!
“我想要證實一件事!彼翢o忌憚的繼續(xù)偎近她,她則不停往旁邊移去,最后被逼至墻角,無法再后退。
他太靠近她了,令她的心跳有些失序,她連忙伸出雙手抵住他胸口,撐出兩人之間的距離,凝起眉正色的說。
“那邊位置很大,請你不要一直擠過來!
他沒理會她的話,握住她雙手的手腕,將她礙事的手從胸前移開,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貼近,頃刻間,他俯首攫住她的粉唇,令她連驚呼都來不及出聲。
一瞬間,她的腦袋空白一片,接著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她試圖想掙脫他,他卻吻上了癮似的,加深這個吻,恣意的在她的口里任意的探索和掠奪。
江梓緒第一次發(fā)現(xiàn)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力氣竟然相差這么多,他的雙臂仿佛兩把鐵鉗,牢牢的鉗制住她,讓她動彈不了。
她張口欲咬這個膽敢輕薄她的男人,卻被他滑溜的給避開了,他的舌頭還趁機一舉攻進她的檀口,極盡挑逗的勾纏吸吮著她的粉舌。
她的胸腔怦怦怦的劇烈撞擊著,全身發(fā)燙,她發(fā)覺肺里的氧氣似乎耗盡,她快不能呼吸了。
甘爾謙這才移開她的唇,卻仍眷戀的逗留在她唇瓣舍不得離開。
“……你這是性騷擾,我可以告你!彼p喘的嗔道,全身的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光了,四肢癱軟無力,連推開眼前這個蠻橫無禮的男人都做不到。
“好呀,你盡管去告,反正我已經(jīng)證實了我想知道的事。”甘爾謙漫不在乎的說,手指滑上她染著一層嫣紅的臉頰,唇角勾起一抹放肆的笑。
“你證實了什么事?我的力氣比不過你?還是隨意輕薄女孩子,讓你覺得很自豪?”她的嗓音微冷。
她的話惹笑了他,甘爾謙搖首,深睇著她,眸色變深。
“你果然是個有趣的女人,我想要你,江梓緒,你當(dāng)我的女人吧!
上個星期到日本出差那幾天,他總會不經(jīng)意的想起她,想起那天她跌在他身上時,她軟柔的身軀和身上那抹淡淡的馨香,以及她為他的傷口清洗時的溫柔神情。
他從來不曾這樣掛念過任何一個女人,昨天從朋友那里聽來一件事 ──如果不確定自己的心意,那么就親吻對方,如果感覺很棒,而且還想繼續(xù)再吻,那就表示你愛上對方了。
反之,倘若是交往多年的戀人,吻了之后讓你覺得索然乏味,且不想再繼續(xù),那便意味著,兩個人之間可能沒戲唱了。
而他吻了她之后,確定了自己對她的感覺。
聽見他的話,江梓緒愕然的瞪著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片刻才啟口。
“不可能!
她的回答令甘爾謙沉下濃眉,眼神危險的瞅睨她。
“你討厭我?”
“不是。”
“你有男朋友了?”他森冷的再問。
“沒有!
“那還有什么問題?”
江梓緒整理了下思緒,回答,“太突然了,我無法接受。”
“突然?我們認識至少三個月了,怎么會突然!彼g道。
“我們之間根本一點都不了解彼此。”認識跟了解并不一樣,他應(yīng)該明白這一點。
“你想知道什么盡管問,我會詳細告訴你。”他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大問題。
“我的意思是……我們之間并沒有感情!
“現(xiàn)在沒有,以后相處久了自然就會有了!
“你 ……”她覺得他不可理喻,今天果然不該來的!翱傊覠o法答應(yīng)你,我們并不適合,謝謝你的錯愛。”
“適不適合要交往過才知道,你現(xiàn)在就先斷言,未免太武斷了!
他才是武斷的那個人吧?江梓緒發(fā)現(xiàn)手腳有力氣了,推開他,罕見的嚴色說。
“甘先生,我想你大概是一時昏頭了,才會萌生這種奇怪的想法。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
沒有嗎?甘爾謙若有所思的注視著她。
“你在怕我?”
“沒有。”她否認。
他的黑眸銳利的盯視她,仿佛要望進她的靈魂深處。
“你在害怕自己會愛上我!边@次他的語氣是肯定的。
他未免太自大了吧!澳愕臈l件確實很好,但這并不表示所有的女人都會愛慕你!
“你說的沒錯,不過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想逃開我,是因為你害怕自己會情不自禁的愛上我。”他的眼神一瞬也不瞬的深睇著她,說得斬釘截鐵。
“不是那樣,請你不要做錯誤的解讀!彼龂勒裾J,對他沒有根據(jù)的臆測有些動怒了。
甘爾謙揚起濃眉,“不信,我再試一次給你看!闭f著,他再度吻了她。他相信在適才的親吻里,她必然也體驗到了跟他一樣的美妙滋味。
“唔……”被封住了唇口,她無法出聲。
他這次的吻比剛才更加熱烈,在他強勢的掠奪下,她的理智一點一點的崩潰,快無法思考。
他的吻時而如狂雨暴雨,時而如春風(fēng)般溫柔,令她再也招架不住,回蕩在胸腔的那抹震撼悸動著她的心,撥動著她的心弦。
甘爾謙注視著她迷離的眼,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輕喃。
“你還敢說自己對我沒有感覺嗎?”
江梓緒掙開他的懷抱起身,面頰發(fā)燙著,神情卻是冷凝的。
“我的回答還是跟剛才一樣,我們之間不可能!闭f畢,她推開和室拉門,頭也不回的離開包廂。
甘爾謙揚唇而笑。在他的字典里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只有想不想要的問題!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后,他的黑瞳炯亮得猶如閃動著一簇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