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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好男人闖情關(guān) 第二章


  丁南南將車子橫停在那輛“鴨霸”的紅色BMW后面的中央,“砰”的一大聲一關(guān)了車門,大刺刺地迎向前去。

  “先生,停車嗎?”她的口氣有嚴重的挑釁意味。

  歐陽易不解地望著,本來想回答:他當然是停車,難不成跳車嗎?但她的容顏,令他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她有一張美麗無雙的俏臉蛋,雖然她怒目向著他,以及氣急敗壞的舉止,仍難掩仙肌玉骨、麗質(zhì)芙蓉,她的眼睛長得很逗人,不但是靈光轉(zhuǎn)動,還水靈靈的。

  只可惜啊!她正怒目對著他。這么美的女孩子,脾氣怎么那么大?這是他的第一個疑問,她怒目對著他,她的怒火顯然是沖著他而來的,這是他的第二個疑問。

  他惹到她了嗎?心里這么想著,嘴巴則是用著十分優(yōu)雅的字句一探究竟,“小姐,有事嗎?”順勢取下了太陽眼鏡。放進胸前的口袋。

  他很客氣,很有風度,很有君子的氣質(zhì),第一次見面嘛!給人好印象是必要也是必須的禮儀!歐陽易暗暗地告訴自己,嘴巴盡量彎成圓弧型,呈微笑狀。

  陽光下,丁南南瞇著眼看著他,他長得夠好看了,真像個混血兒,那五官、那眉宇,線條還真好看……

  喔!現(xiàn)在可不是欣賞帥哥的好時機,差點忘了還在生氣呢!生氣是現(xiàn)在進行式,可不能因欣賞帥哥而忘記進行了。

  丁南南把思緒喚了回來,輕咳了兩聲,才又道:“是沒什么事啦!我只不過是想請問你一個問題!闭f得有點咬牙切齒。

  “OK!請說!睔W陽易聳聳肩,一副坦蕩蕩的表情。

  天!占了人家的停車位,還這么的坦蕩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她恨得牙癢癢的,丁南南現(xiàn)在的五官扭曲得很難看。

  “車大,就可以‘鴨霸’嗎?”丁南南指著他的紅色BMW氣急敗壞地問。頗有興師問罪的架式。

  歐陽易一臉的莫名所以,“我?你說我‘鴨霸’?”他邊說,還邊用拇指指著自己的鼻尖。

  “對!就是你!你就是‘鴨霸’!”

  沒錯!她是說他“鴨霸”,哦!這可好玩了,堂堂藝術(shù)生活大師被指為“鴨霸”,活像是縱貫線上打混的兄弟似的,這名詞他還是頭一遭被冠在身上的呢!

  夠新鮮了!夠好玩的了,他喜歡跟她再玩下去,雖然車廂外有他不喜歡的陽光,但他還是希望再玩下去。

  歐陽易似笑非笑地漾起了笑容,由車廂走了出來,他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站在她一百六十公分的身旁,活脫可以讓她依偎,這點歐陽易可是很自信的。

  哦,這寡廉鮮恥的帥哥還真高!丁南南嚇了小小的一跳,她咽了一口口水,順便收起小小的驚嚇,半仰著頭,一臉的無懼,“臺北市的交通秩序就是被你這種都市的惡霸所破壞的!”

  “喔,是嗎?”歐陽易并沒有因此而被激怒,仍舊一貫的慢條斯理與氣定神閑。

  他愈是如此的理所當然與悠哉神情,丁南南的情緒愈是亢奮,顧不得上課時間已錯過了,她決心要討回“正義”與“公理”。

  “你占了我的停車位,你敢說你不是‘鴨霸’?難道車大就可以‘鴨霸’嗎?”

  她的藍色迷你奧絲汀在紅色BMw跑車的后面,看起來的確是小了許多。

  “哦!”搶車位!原來是車位風波,這真是現(xiàn)代都會人的悲哀。W陽易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哦?你的回答就只有‘哦’,這么簡單的一個字,這是你對你的‘鴨霸’行為所做的唯一辯白?”丁南南說得橫眉豎眼的。

  美女就是美女,既便是橫眉豎眼也很美!歐陽易眼睛緊盯著她不放,不曉得是太陽光的強度太大了,一時令他難以適應,抑或還是美女當前思緒無法集中,歐陽易整個人竟呆愣住了。

  坦白說,她是第一個令他心動的女孩!他的心神蕩漾著,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隱約像是電流竄過全身似的,茫茫然的。

  “喂!”丁南南在他耳畔叫了好大一聲。

  “嗯!睔W陽易趕緊捂住了耳朵。真怕耳膜不小心被震破。

  “喂,跟我說話不準魂不守舍的,懂不懂?”丁南南專制的警告著。

  歐陽易點點頭,然后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咦!怪了!她在罵他耶!她正在指責他耶!他居然還有臉問她叫什么名字?這個人的臉皮分明是銅墻所造的嘛!丁南南鼓漲著臉頰,沒好氣地想著。

  “你叫什么名字?”歐陽易又問了一次。

  哼!烏龜怕鐵錘,蟑螂怕脫鞋,誰怕誰?“丁南南。”丁南南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地據(jù)實以報。

  “喃喃細語的喃!彼袜! 

  “喂。你有點文化好不好,我的南是東南西北的南,可不是什么喃喃細語的喃,搞清楚!”丁南南理直氣壯地指正。

  歐陽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后又問:“你是學生吧?”

  丁南南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哪一個科系?”歐陽易又問。

  “干什么?身家調(diào)查。俊倍∧夏蠜]好氣地回。  

  歐陽易終于止住了口,只露出他似笑非笑的神情,繼續(xù)打量著她。

  “喂!,,丁南南被他看得有點“火”了,“‘鴨霸’的人!這車位你是讓,還是不讓?”又把問題導回先前。

  “這車位,我為什么要讓?”歐陽易問得很無辜。

  “因為這車位是我先看到的,誰先看到,就是誰的,因此你不能‘鴨霸’的給人家占據(jù),所以你要讓位!”丁南南說得理直氣壯的。

  “哦!是嗎?”歐陽易再度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

  丁南南最討厭他露出這般不以為然的表情了,“喂,你到底是讓還是不讓?”

  歐陽易先是欣賞地看著她發(fā)威的表情,然后才搖搖頭,噴噴地半責怪,“校園的倫理就是被你這種不懂得尊師重道的學生所破壞的!”

  天。∵@天理何在?她指責他說,臺北市的交通秩序都是被他這種“鴨霸”的人所搞壞的,而他竟然頂撞她,說是校園倫理便是被她這種不懂得尊師重道的學生所破壞的!可惡!紈绔子弟,居然還敢出言不遜!

  丁南南咬咬牙,準備來個大反擊,“你,什么東西?”她忿忿不平地喊道,雙手還握拳。

  歐陽易仍是一點都不以為忤,只是幽幽地答道:“丁同學,請你瞧一瞧上頭的字好嗎?”

  丁南南聞言,抬起頭往停車場前的牌樓望去,“教職員專用停車場”那幾個很容易辨認的中國字清晰地映在眼前。

  “你是學校的教職員?!”丁南南有點口吃地問,臉色有點蒼白。

  “是的,丁同學,我就是歐陽博士!蓖兓喽,煞是可愛的表情,歐陽易忍住笑意答道。

  “哦!”丁南南的臉一下子漲紅得猶如關(guān)公一般,地下要是有洞的話,她肯定會不假思索地一頭埋進去算了!

  “噗哧!”笑得好大一聲,再忍不住了,歐陽易笑不可抑。

  丟臉哦!這下,她的臉真是丟大了哦!瓜子臉變成月餅臉了啊!聞著歐陽博士花枝招展的笑聲,丁南南頭也不回地急急轉(zhuǎn)過身,然后三步并作兩步,整個人塞進車廂,急急地將車子駛離了教職員停車場。

  不玩了!不玩了!再也不拿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丁南南輕輕地拭去額上冒出的汗水,自己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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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務會議一結(jié)束,歐陽易便匆匆地將車子駛往淡水紅毛城的方向。往回家的路奔去,今天可是有重要的事情當面向爸爸以及媽咪報告,耽誤不得!

  這件重要的事,最近以來一直困擾著他,他一定得當面和爸爸以及媽咪討論,否則實在是放不下心。W陽易提醒自己,腳底的油門也加速地踩了下去。

  沿著英專路前進,遠遠地,歐陽易即看見了紅毛城,也看見了佇立在一旁的歐陽家的城堡了,歐陽家的城堡是一座仿紅毛城紅磚砌成的方型城堡建筑,紅毛城是西班牙人所建的,先后被荷蘭人及英國人占領(lǐng),于民國六十九年正式歸還給臺灣,它的歷史很悠久,被國家列為一級古跡。

  而屬于歐陽家的城堡,也約莫是在荷蘭人登臺的時候建造的私人城堡,既然是荷蘭人所建的,為什么會落到曾曾祖父的手里呢?莫非曾曾祖父善奪取、工心計,運用諂求詐騙的本領(lǐng),騙來這一棟古堡?

  想起頑皮的老弟歐陽非在歌頌歐陽家族城堡的豪華與淵遠歷史時.所問的愚蠢問題,他就直覺得好笑。

  “怎么可以懷疑曾曾祖父的操守呢?真是不肖子孫!”他當時是這么責備老弟的。然后,又跟老弟說:“聽說,曾曾祖父跟荷蘭人有‘掛夠’

  哦,講這樣就太難聽了,應當是說,曾曾祖父娶了荷蘭人,于是就名正言順地讓歐陽家族在此豪華的城堡住了下來,也就是說,打從曾曾祖父時代,曾曾祖父與異族通婚之后,歐陽家族一直世居在此城堡,而歐陽家子孫身體里流的血液,也流著許荷蘭人的血統(tǒng)。 

  這是記得當時年紀小,他向弟弟歐陽非以及妹妹歐陽彤說明家族背景的由來。

  唉!匆匆!歲月太匆匆!兒時與弟妹玩樂的景象還猶然恍如昨日一般,但今天大家卻都已是成年人了,真快!    

  “那兩個頑皮鬼,老是糜爛為生,不曉得近來可有振作些?”歐陽易在心底惦念著。

  想起他那個老弟!就想起他長得還挺帥的長相,但就是不務正業(yè)了些!歐陽易但是又何奈地搖搖頭,又接著想:問老弟的興趣何在,他則回答:吃、喝、玩、樂,外加打屁閑嗑牙。問他的理想,他則表示,生平無大志.只求活到六十歲。

  糜爛啊!糜爛!這根本是標準的浪費生命,頹廢度日嘛!成日萎靡不振的。毫不曉得他是怎么從美國麻省理工學院混到化學博士的?……

  至于小妹歐陽彤,彤彤呢!他又想起彤彤那張所謂“驚為天人”的長相了。

  憑良心講,彤彤人是長得不算抱歉啦!還算挺正常的,五官各就各位地占在瓜子臉修長的臉頰上,皮膚承襲著歐陽家族一貫的傳統(tǒng),白皙得晶瑩剔透,彷若吹彈即破似的,于是就被世俗的凡人們稱為驚為天人的“美女”。

  “發(fā)霉的女人!”歐陽易低喃。

  照理說他是不該這樣說自己的妹妹的,但他的形容真的是恰如其份。W陽易在心底為自己辯白。

  因為彤彤的興趣是吃飯,嗜好是睡覺,專長是花錢,成天閑閑沒事干,不是在家里吃飯,睡覺,就是出外花花錢,大大血拚一番,而這樣的女人被他用發(fā)霉的女人來形容,算是客氣的啦!

  想著想著,歐陽易感慨地搖了搖頭,順勢將方向盤打了個彎,城堡已佇立在眼前了。

  火紅色的BMW緩地駛進紅磚城堡,歐陽易將車子停妥后,小心地沿著屋檐日照不到的陰影處行走。

  不曉得怎么搞的,從小他便討厭曬太陽,太陽光對他而言,猶如是火烤爐理的冰淇淋一樣,他便是那球即將融化掉的冰淇淋,改天,也許該看看心理醫(yī)生了!歐陽易暗忖! 

  半瞇眼睛,望著綠草如茵的庭院,陽光絢麗的下午剛過一半,兩層樓的警筑物陰影長長地鋪展在平坦稠密的綠茵上,望著陰影,歐陽易放心地信步走向綠茵的草坪。

  “哇!好舒服哦!”歐陽易伸了個好大的懶腰。

  “懶人!”

  “誰?!”歐陽易急急地立挺著腰桿,往聲音傳來處望去,寂然不動的老榆樹蔭下,站了個熟悉的身影,是老弟歐陽非!

  歐陽非緩緩地走了過來,靠近歐陽易的身旁。

  “你剛剛說我是懶人?”歐陽易以此句話替代了問好及寒喧。

  歐陽非點點頭,“你當然是懶人,你若不是懶人的話,干么伸懶腰?” 挑釁意味頗濃厚的。

  “我可是很忌諱人家說我懶的哦!我的勤勞可是出了名的,要說懶的話,應當是非你這個化學博士,科學怪人莫屬了!”

  “喂,講著講著,可別涉及人身攻擊!”歐陽非知道他老哥又要數(shù)落他的不務正業(yè)、成天混吃等死……等種種罪行了。

  “好吧!”歐陽易極有“分寸”地止住了口。

  歐陽非借機轉(zhuǎn)移了話題!拔,老大,將近大半年沒看見你的影子了。今天怎么有空回來呢?”

  “將近大半年沒看見我的影子了?”歐陽易一臉的不解,“不會吧!你不可能大半年沒看見我的影子的,”他側(cè)著頭想了一想,“哦!有可能!你大概是頹廢太久了,很久都沒看報紙或看電視了!”

  “什么意思?”歐陽非不解。

  歐陽易決定讓老弟明明白白,“我這張迷死千萬人的臉,三不五時地老是出現(xiàn)在電視熒光幕前,要不然就是報紙版面上,難道你都沒看見嗎?”他惋惜地搖了搖頭,又接著說:“怎么可以說將近大半年沒看見我的身影了呢?唉!真是完全不負責任的言詞……”

  “我干么要看電視或報紙?污染人類純潔、純真的心靈!”歐陽非說得道貌岸然的。

  “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墻不可圬也!”歐陽易一臉“你沒救了”的表情。

  歐陽非卻在此刻忽然地睜大了眼睛。

  “唉喲頑石點頭了?”歐陽易活脫像春風化雨的良師一般。

  歐陽非沒理他,盡顧說:“不過,如果你若成了通緝犯,那我就會考慮看看電視新聞或報紙社會版新聞……”

  “唉、唉、唉!‘揀角’啊!”歐陽易連唉了三聲,又用臺語加重了感嘆的語詞。

  歐陽非卻一臉“誰理你”的表情,再度充分展現(xiàn)他任人叫陣喊罵皆無動于衷的特質(zhì)。

  太陽光像個頑皮的小朋友似的,又倏地跑了出來,照映在原本布滿蔭影的綠茵上,而歐陽易和歐陽非兩兄弟皆不約而同地往屋檐下蔭影處移動。

  “爸媽都在屋子里吧?”歐陽易想起了正事。

  “你找爸媽做什么?”

  “有些現(xiàn)象想和爸媽討論一下……”歐陽易有意避重就輕。

  歐陽非聞言,整個人忽然眉飛色舞了起來,“現(xiàn)象?!我對現(xiàn)象最有研究了,雖然不能稱為專家,但也是權(quán)威了,你找我討論現(xiàn)象準沒錯!”他說得口沫橫飛的。

  “你少掰了!”歐陽易極為不屑。

  “你不相信?唉!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在化學領(lǐng)域里的離子變化的‘現(xiàn)象’最多,所以我是‘現(xiàn)象’的專家,有什么‘現(xiàn)象’找我討論就行了……”他最喜歡窮攪和了。

  歐陽易揮揮手,不打算理會老弟歐陽非再繼續(xù)瞎掰下去,歐陽非卻捉住了他的手腕,“大哥,難道……”歐陽非的表情是驚栗與訝異夾雜著緊張與混亂。

  “難道什么?”老弟干么那么緊張?歐陽易不懂地問。

  奇怪了,他這么緊張的表情,一向聰明過人的大哥,怎么會看不出來呢?好吧!他就實話實問了,“大哥你生病了?”

  “咦?!”老弟怎么會知道?歐陽易嚇了好大一跳。

  歐陽非立刻讀出老哥臉上的表情,“!糟了,這下真是糟了個大糕!大哥你真是太大意了!嗚呼哀哉……”

  “我……”

  歐陽易還來不及找適當?shù)难栽~辯白,歐陽非又夸張地搶著喊道:“大哥,這下你該怎么辦才好啊?你一世的英明都即將毀于此,這會成為大新聞的啊!看樣子,我不看報紙都不行了……”搖著歐陽易的身體夸張地喊道。

  待老弟停止吶喊的聲音以及搖晃他身體的動作后,歐陽易才訥訥地開口問:“你到底在說些什么?”

  歐陽非帶著既同情卻責備的心情嘆道:“大哥,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隱瞞下去呢?待會,你將‘病情’告訴了爸媽,不就等于向世人宣告了你不名譽的風流帳了嗎?這還需要瞞下去嗎?”

  “什么不名譽的風流帳?你究竟在說些什么?”歐陽易叉著腰。

  什么?還不懂?好吧!他就只好說得更赤裸了,“大哥,你不是得了A開頭,S結(jié)束的病嗎?”歐陽非問。

  “什么是A開頭,S結(jié)束的病?”歐陽易真的不知道。    

  “唉!”歐陽非同情地搖搖頭,然后一臉“好心通知”的表情,鄭重其事地說:“大哥,所謂A開頭,s結(jié)束的病,就是世紀黑死病AIDS老哥,你完了,這下你真的玩完了!”

  天。≡瓉砝系苁且詾樗昧藧圩滩!哦,士可殺不可辱!歐陽易蘊著氣,準備發(fā)飆!   

  “什么我玩完了?你才是玩完了呢!”說完,一雙厚實有力得手掌,狠狠地將歐陽非擒了起來,然后拋向太陽光下。

  他知道老弟和他一樣討厭陽光……哦,不是討厭。是懼怕,而重力加速度往下垂掉的滋味也夠他受了。

  “唉喲!”

  歐陽易聽見老弟墜地后喊痛的聲音,大有報復后的快感,然后,才似笑非笑地走進屋里,找爸爸以及媽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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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之與方瞇瞇這對夫婦正襟危座地坐在廳堂上方,活像兩尊石泥似的,只不過石泥的五官是靜止不動的,額頭更不會莫名地冒出汗水,但歐陽夫婦兩人的五官卻不自主地因害怕而顫抖著,額上的汗水更猶如長江、黃河泛濫一般,潺潺地奔流了出來。

  “爸,媽咪!”

  歐陽易這么出其不意猛然地一叫,害他們夫婦差點從椅子上跌了下來,幸好地心引力的吸力夠強,及時把這對寶貝夫婦吸了住,否則那蜷曲在椅子底下的大秋田狗兒與小波斯貓兒,可就要遭大殃、倒大楣了!

  歐陽易見狀,忍俊不敢笑! 

  “易易啊!你回來了?”歐陽夫婦重新坐挺后,異口同聲地問,而動作也是如出一轍地輕拭額上冒出的涔涔汗水。

  “爸,媽咪,你們沒事吧?”

  “沒事,沒事!”夫婦倆又是異口同聲,且動作整齊地揮舞著雙掌,表示沒事。

  “喔!”沒事就好!歐陽易一屁股地往他爸媽端坐的對面沙發(fā)椅上坐了下去! 。

  長痛不如短痛……哦,不,該來的總是會來,直截了當?shù)貑柊桑》讲[瞇這么想著,便朝著老公看了一眼,以眼神暗示。

  歐陽之立刻意會地點點頭,澀澀地代表開口:“易易!爸媽沒事,你有什么事呢?”他“忍痛”開門見山地問。

  “喔!”歐陽易略略地整理了一下所要表達的字句,然后才開口道:“爸,媽,最近我的身體出現(xiàn)了很奇怪的現(xiàn)象……”

  “什么現(xiàn)象?”身為母親及醫(yī)學博士雙重身分,方瞇瞇緊張兮兮地問。

  .“上個月我第一次到捐血中心捐血。原本我的心情是平靜如往常的,但望著捐血中心那一裝袋鮮紅的血之后。整個人竟莫名地亢奮了起來,且竟然還……”歐陽易欲言又止。

  “竟然還怎么樣?”歐陽夫婦瞪大著眼睛,搶著問。

  歐陽易澀澀地咽了一口口水之后,才勉為其難地說:“竟然還有想要把那一袋袋鮮紅的血喝掉的沖動……”

  “!唉!”歐陽夫婦異口同聲地嘆了一聲。

  “這樣的沖動,讓我只好喝番茄汁,聊以解欲,但喝了一大杯的番茄汁后,我想喝鮮血的沖動卻猶然存在……”

  “!唉!”歐陽夫婦又異口同聲地嘆了一聲。

  “于是我跑到牛排館,叫了一客全生帶血的菲力牛排大快朵賾一番……”

  “然后呢?”歐陽夫婦異口同聲地問。

  “意猶未盡!睔W陽易據(jù)實以報。

  “啊!天意啊!天意啊!”歐陽之搖頭感嘆道。

  什么跟什么啊?難不成他得了家族遺傳性的疾病了?要不然,爸爸干么直嚷著天意?歐陽易推測地猜想,嘴巴也沒閑著,“媽,我是不是有病?”

  媽媽是醫(yī)學博士,這種特殊的病例,問媽咪總該錯不了!歐陽易心想。

  歐陽夫婦聞言,卻只是無話地搖頭,沒作答。

  “媽咪!”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歐陽易一臉茫然。

  歐陽夫婦仍是相對默默無語,一臉的一言難盡,沉吟了半晌,歐陽之才開口:“易易,我們到書房談吧!有些事情,你是應當要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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