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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戲烈紅妝 第6章(1)

  大雨來得又猛又急,陸長興執(zhí)傘走來時,沈蓉清已渾身濕透。

  陸長興將她遮進傘下,撥去黏在她額上、頰邊的濕發(fā),看著她空洞的眼神,他感受到的不是折翼的快感,而是滿滿的心疼。

  她得不到支持,一個人默默努力了四年,跌得滿身傷痕,其中還有幾道是他親手劃下的,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退,反而早一步把自己的后路全數(shù)掐死。

  為了父兄豁出去一切,但她得到了什么評價?不配姓沈?

  “回去了!彼窒屡瓪廨p聲說。

  沈蓉清恍若未聞,雙眼空洞得像活死人一樣,看也不看他一眼。

  “回去泡個湯浴,喝碗姜湯祛寒,一覺起來,什么都好了!彼p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水痕,恨不得把惹她心情不好的家伙,統(tǒng)統(tǒng)叫到她跟前來跪。

  沈蓉清還是不為所動,陸長興有些擔憂地覆上她光潔的額頭,并沒有異常的熱燙,他松了口氣。

  “沈清?沈清?”他連續(xù)喚了兩次,拍了拍她有些冰凍的臉頰,她再不回應,他就直接把人扛回房了。

  “沈蓉清?”

  他突然想起她的真名,試探地喊了一聲,果然看見她空洞的眸子像填入靈魂一樣,徹底亮了起來。

  “你都聽見了?”她緩緩抬頭,防備地看著他!澳阆朐趺醋?把我交給曹永祥?”

  “當然不會,我——”陸長興正想解釋,沈蓉清卻不給他時間,直接往他咽喉出拳,奪他命門!澳憷潇o點,我怎么可能把你交出去?”

  沈蓉清不信他的話,只要把她交出去,說他早就懷疑她動機不單純,馬上可以把他摘得干凈,圣上說他寵愛姨娘的誤會立刻解開,名聲又上了一個層次,這種機會他豈不把握?他不是最會做這種事嗎?

  見到大哥讓她深受打擊,四年來如履薄冰的日子歷歷在目,累得她說不出話來,也無從思考,只能任由無助如狂沙般狠狠將她卷起,直到他喊她一聲沈蓉清,一把將她扯回現(xiàn)實。

  她不能放棄,再辛苦都不能放棄,雖然陸長興早就對她的來歷略知一二,只是兩人遲遲沒有捅破真相,她便硬著頭皮裝了下來,在虎口下謀生,如今什么事情都攤到太陽底下,沒有任何陰影讓她躲藏,就算機會渺茫,她也得拚出一條生路。

  沈蓉清像不要命似的只知道進攻,陸長興一手執(zhí)傘、一手抵御,看她雙眸重新燃焰,不知道自己是歡喜比較多,還是難受比較多。

  第一次失敗,重新振作還有余力,第二次、第三次,還能找回當初的自信嗎?這四年來,她經(jīng)歷了多少次把自己毀掉之后,又得咬牙重新站起來的痛苦?

  他還為她成了瘦馬的事而生氣,明知她性情倔強,作出這樣的決定,最痛苦的人肯定是她,他還刻意折辱……

  “別打了,讓我?guī)湍!标戦L興就算沒有喜歡過別人,也知道自己陷下去了。

  沈蓉清招式未停,看他的眼神跟防賊一樣,陸長興百般無奈,這也算他自作自受,平常逗她跟逗小貓一樣,突然好心說要幫她,換作是他也不會信。

  陸長興突然還手,一把將她雙手反制于后,貼在她耳邊,邊舔邊說:“你的容貌在京城里已經(jīng)不是秘密,就算換了名字,你也換不掉這張臉,如果你會易容,根本不會以真面目進集玉閣,除了讓我?guī)湍,你已?jīng)無路可走!

  他現(xiàn)在只能使壞讓懷里的女人放心,說起來還真可悲,想寵她還得繞一大彎。沈蓉清閃躲著,如何都避不開他的唇舌,便怒罵道:“你已經(jīng)不需要作戲了!”

  “假戲真作也是一種樂趣,不是嗎?”他順著她的頸線細吻而下,剖白了他的心思之后,對她的感情就像漕河大開的閘門,以萬鈞之力暴沖而出,身下的yu/望也控制不住地表態(tài)了,貼著她磨蹭了兩下。

  “你——”沈蓉清自然感受到了,臉上浮起的紅暈不知是羞還是氣,F(xiàn)在大雨滂沱,兩人又上演武行,他居然還能生起這種念頭!澳愕降紫胱鍪裁?要就給我個痛快!”

  不上不下地折磨她的心智,幫主有這么閑嗎?

  “別急,等下一定讓你舒服!彼H了親她的唇,見她閃避,忍不住在她頰邊咬了一口!斑^河拆橋!

  之前為了搭他這座橋千依百順,現(xiàn)在是破罐子破摔了嗎?“乖,你現(xiàn)在還是我陸長興的姨娘,你不會想我到外頭嚷嚷你跟沈閣老的關(guān)系吧?就算你當閨女的時候足不出戶,沒道理京里的沈氏族人沒一個見過你的,你說對不對?”

  沈蓉清雙眼都快燒出火來了。

  “乖,跟著陸爺有肉吃!彼淞瞬渌哪橆a,極為不舍!扒颇憷涞。先回去梳洗,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都等整頓完了再說。”

  沈蓉清無言以對。

  她真的摸不清楚陸長興的想法,落實了她的身分后,對她說話反而輕聲細語,可她現(xiàn)在雙手還被他反剪在后……

  “我暗中派人護送你大哥,你要乖乖的,不然我不知道會護送他回哪個老家。”陸長興在她耳邊低喃,兩人身軀貼得緊緊的,她身子一僵,他馬上就發(fā)現(xiàn)。

  這丫頭的軟肋從來不在她自己身上,真是讓他又氣又嫉。要是沈蓉清在乎他了,也是這種不管不顧的性子嗎?

  萬一是,真讓他心癢難耐;倘若不是……陸長興瞇起眼,這個結(jié)果他不接受。

  孫嬤嬤差人領沈蓉清到后院,一看西方烏云籠罩,便馬上轉(zhuǎn)頭吩咐廚房燒熱水、熬姜湯,以備不時之需。

  這下,還真用上了。

  陸長興抱著沈蓉清走了回來,由懷里的她撐傘,對于已經(jīng)濕透的兩人來說,此舉甚是多余,不過外人看來還是甜蜜得緊。

  一桶桶熱水在孫嬤嬤的指揮下,送入沈蓉清居住的小院凈房內(nèi),兩人各喝了一碗熱呼呼的姜湯,等熱水兌好。小翠先替沈蓉清褪去緊貼在身上的濕衣服,只著中衣,身上披了件毯子,卸去一頭發(fā)飾,再以干凈的布巾包覆長發(fā),按壓發(fā)上的水分,前后更換了三條布巾。

  陸長興披了件布巾,靜靜地坐在房中,地上淌了一灘水。他看沈蓉清像布娃娃一樣被擺弄,淋過雨的她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嘴唇都沒血色。

  “大人,熱水兌好一桶了,您先用。姨娘的我已經(jīng)命人抬另一只浴桶過來,馬上就好。”孫嬤嬤過來通報,請他移駕凈房。

  “不用了,我與姨娘共用一桶就好,命人多備些熱水到凈房外!标戦L興揮手,看著沈蓉清抬頭望向這里,朝她笑了笑!澳銈兿氯グ,讓姨娘服侍就好!

  沈蓉清默默地看了眼陸長興,模樣狼狽,氣勢卻不損,銳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似在嘲笑她不敢拒絕。

  是的,她確實不敢拒絕。

  在孫嬤嬤她們面前,她還是陸長興的姨娘,今早兩人還好好的,下午一場雨打下來就風云變色,分明是在大哥來找她之后起的禍端,她們會怎么想?依照大哥那說一不二的頑固個性,肯定是報了本名來找她的,傳出去,當真顏面無存。

  “請讓芙渠為爺寬衣!鄙蛉厍遄呦蛩,滿懷恭敬,盈盈福身。

  “乖!彼臐M意足地站了起來,雙臂大開,等她為他解開腰帶,貼近他胸膛的時候,才低下頭在她耳邊說:“陸長興愛極了他的姨娘,萬一她不見了,肯定茶飯不思、夜不成眠,把京城每寸土地都翻過來找一遍,漕幫每處分舵都會貼滿那姨娘的畫像,如此至情至性的男子,誰不同情感慨?屆時她頂了個新的身分出現(xiàn),你說,陸長興會不會因為相思成疾,做出更瘋狂的事,只為了把她留在身邊?”

  沈蓉清沒有說話,一層一層地為他褪去濕衣。

  陸長興執(zhí)意將她留下,利誘、威脅全用上了,一時半刻她確實走不了,也不曉得能否按照她起初的打算,把閣主給她的名單拿出來用。

  還是先拿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試探他?

  沈蓉清將褪下來的濕衣服交給孫嬤嬤,兩人只著中衣,一前一后走至凈房,里頭煙霧彌漫,熱氣蒸騰。皂球、黃酒、布巾、衣物都備好放在浴桶旁,還有一簍玫瑰花瓣。陸長興挑了挑眉,面色不改地將整簍花瓣都倒進熱水里,一股淡淡的香氣飄了出來。

  沈蓉清決定無視他這舉動,上前脫去他的中衣,露出精壯的胸膛與結(jié)實的腰線。她目不斜視,搬來矮凳要讓他踩腳。

  “爺請進!

  “不是應該先把我洗干凈了,再讓我入桶嗎?”他兩手搭在浴桶邊緣,半倚著身子跟她說話。

  沈蓉清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取來皂球,先在掌心發(fā)起泡沫,踩上矮凳,從他耳后、頸間一路搓洗下來。

  兩人磨蹭太久,水已經(jīng)退了熱度,淋在身上有些涼意,好在孫嬤嬤機警,凈房外的熱水半刻鐘就換一輪,陸長興出來添了兩桶水,先替她沖干凈身子,抱進浴桶,才來解決自己。

  “竟然換我來服侍你!标戦L興正對著她跨入浴桶,人高馬大的他立刻坐出一波水,長腿霸道地夾在她身側(cè),不讓她轉(zhuǎn)身。

  沈蓉清氣到不想看他,撥著所剩不多的花瓣!拔艺f過了我自個兒來。”

  “你自個兒來就不會跟我共浴了!彼沁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底下人都白帶了。陸長興輕撫她水面下的肌膚,像心愛的東西缺了角似的,不斷叨念。

  “怎么冷成這樣呢?風邪入侵了該如何是好?讓我來暖暖你。”

  “別鬧!”沈蓉清砸了一把花瓣到他胸口,氣呼呼地瞪著他,殊不料卻跌入他如幽潭般的雙眼。他神情嚴謹,與他說出口的話全然不符,一時間,她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大哥說,這道疤是你自個兒劃的?”撫上她頸間的疤痕,陸長興的心情很復雜,有欣賞,也有心疼,更有怒。這道疤的來歷不出他的猜想,只是他的心情完全不能同日而語!澳憔筒慌聠?”

  “怕,我當然怕。”沈蓉清笑了,淡淡的、淺淺的,卻像拿了把柳葉刀,在陸長興的心上片了幾千幾百下!八晕覄澋煤茌p,很仔細。”

  她比誰都愛惜她這條命,萬一她死了,父親一事就沒人翻案了,可是有時為了活命,她只能拚命,想來還真諷刺。

  “很輕怎么會留疤?”陸長興皺眉,不信她的話。

  沈蓉清看了他一眼,瞧他一臉深惡痛絕,也不曉得他情緒哪來的。

  不過這事也沒什么不好說的,天底下最知道沈蓉清底細的,說不定就是眼前人。

  “我故意把創(chuàng)口劃大,一結(jié)痂馬上挑掉,反覆數(shù)次,就——”

  陸長興一手捂上她的唇,不敢再聽。

  她要疼上幾回才能留下如此明顯的印記?他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你這人,對自己真夠狠。”他失控地將她摟進懷里,水又潑出桶外一波。他手腳并用地纏住她,緊緊的,不留縫隙,想藉此遏斷他不停冒出來的酸楚!斑有其他傷嗎?當年落水,可有什么影響?”

  “沒有,都好全了!碧鞎缘盟诎l(fā)什么瘋?沈蓉清只能把自己當死人,忽略他熱呼呼的體溫,還有硬邦邦的某處。

  “我不信,我得親自察看察看!标戦L興由她頸后開始向下?lián)崦,?cè)頭吮上她頸間的疤痕,滿是疼惜地以舌尖描繪,恨不得將之抹平。

  沈蓉清想當死人,卻忘了陸長興最厲害的功夫就是氣死人。“別鬧了,從狩圍場回來那天不是瞧過了嗎?”

  “有嗎?我忘了。”陸長興臉不紅氣不喘地反駁,其實她的身體他已經(jīng)很熟悉了,但還是摸到他滿意了才收手。

  “嗯,身上沒有其他舊傷!

  他攤開她曾受過劍傷的掌心,摩挲了數(shù)回,才寬慰地說:“這處痕跡也淡了。”

  “……”沈蓉清已經(jīng)說不動他了,幾回打鬧下來,她有些疲倦,眼睛半合。

  “你當年投河,怎么活下來的?”陸長興見她有些睡意,手掌便在她背上,輕輕地拍打著!笆钦l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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