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醒來很久了,淡淡陽光從窗簾透入,她側(cè)躺,凝視著身邊還在睡的孟昊,雖然都成為人妻一陣子了,還是感覺不真實。
他們真的結(jié)婚了,而她到現(xiàn)在才比較有閑情逸致去想他們的新關(guān)系。
真是神奇,不是嗎?第一次在車禍當(dāng)時匆匆一瞥,哪想得到他會成為她的老公?
其實婚禮都過了半個月,他們昨天才來度蜜月,都是為了配合她的行程,因為公司有新品發(fā)表,她必須坐鎮(zhèn),看到成果不錯,她才能安心出國。
好笑的是,雖然說是結(jié)婚,但卻是孟昊搬進齊家,搞得他像入贅?biāo)频模f明白齊家現(xiàn)在還少不了她,所以由他來遷就她。
至于婚禮也只簡單宴請了家人和登記結(jié)婚而已,孟家至今還被蒙在鼓里,他們只從媒體報導(dǎo)知道有“求婚”這回事,但不知道他們真的閃婚了,大概現(xiàn)在還把她當(dāng)成隨便開口向孟昊求婚的瘋婆子吧?
不過也因為沒公開婚禮,孟昊卻住進了齊家,外界繼續(xù)流傳著她包養(yǎng)男人的謠言,如果孟夫人……喔,應(yīng)該說是她婆婆才對,如果她婆婆知道她在包養(yǎng)的那個男人就是她的寶貝兒子,不昏倒才怪,總覺得以她婆婆的個性,孟昊應(yīng)該會是一個媽寶才對,但他卻不是媽寶,還是家族里唯二個自立門戶的……
“老婆,你怎么這么早醒?”孟昊一個大動作打斷白雪的思緒,將她摟在懷里,心滿意足的吻吻她發(fā)鬢。
她真的很佩服他,打從結(jié)婚那天,他就老婆老婆的開始喊,反倒是她,怎么都說不了老公兩字。
“時差!卑籽┑芍旎ò,又妒又羨他完全不受時差影響。
“那怎么不叫醒我!泵详粫崦恋男Α!拔铱梢耘隳阕鲆恍\動’,幫助你快點入眠!
白雪瞬間感覺到臉紅心跳。
她只有在新婚那天盡了人妻義務(wù),之后她月事來,再之后她天天加班到凌晨兩、三點忙新品發(fā)表,把他了在一邊。
在她卯起來忙的時候,他都那么知情識趣的不吵她了,現(xiàn)在,她好像也沒有說不的理由……
不過,他們的第一次究竟是怎么樣?
那天雖然是家宴,她卻喝了很多酒,賀伯、月嬸、司機老劉、小方、園丁吳伯都一直敬她,恭喜她終于把自己嫁出去了,賀伯還高興得流淚,她也只好來者不拒,通通干杯。
她是怎么回至房間的,又是怎么跟孟昊做完那件事的,隔天想破頭也想不起來,也不好問他。
“你無須再想了。”孟昊的頭壓了過來,貼在她臉上,一臉的促狹。
白雪眨了好幾下眼睫,“什么?”
他好氣地說:“我們那天根本沒有做!
“?”可是她醒來沒穿衣服,他也是啊。
她沒注意到孟昊居然回答了她內(nèi)心的想法,只是一徑困惑。
孟昊進一步說明,“因為你一直踹開我!
白雪瞪大了眼睛!拔覇?我踹你?”她有那么暴力嗎?怎么可能?
“只要我一碰你,你就手腳并用的把我推開!
白雪徹底的愣住了!澳恰业囊路窃趺椿厥?不是你、你脫的嗎?”
“是你自己脫的!泵详蛔旖蔷`出了一抹笑意!澳阋贿吅盁,一邊把自己脫個精光!
白雪想象著那個畫面……天啊!她竟然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把衣服脫光,是豪放女不成?好丟臉,不,是太丟臉了,一頭撞死算了!
等等——
她潤了潤嘴唇,小心翼翼地問:“那你……你的衣服?”
孟昊咧著嘴笑。“當(dāng)然也是你扒光的,你還不準(zhǔn)我穿回去,只要我撿回衣服,你就一把奪走往地下扔,還用力踩!
白雪傻住了。
殺了她吧!她怎么會去脫他衣服,她是色情狂嗎?
“我真的沒想到你是那么表里不一的女人!泵详豢粗⑿Α
白雪還沒回神!澳阏f什么?”
她怎么表里不一了?
“外表冷艷,實際上熱情如火。”一抹壞笑浮上了他的唇,孟昊一個動作把她壓在身下,一張火熱的唇貼住了她的!安贿^我喜歡。”
白雪的心評評亂跳,那壓在身上的身子是如此精壯有力,她完全被他寬闊的肩膀吞沒了,感覺他貼著她每一寸肌膚,四周空氣熱得發(fā)燙,她也渾身發(fā)軟。
他的手靈巧拂動,她身上的睡衣被退下了,他的吻從她白皙的酥胸開始,慢慢撩撥她的身體,她軟軟地閉上了眼睛,任由他在她身上施魔法。
白雪開始覺得不太對勁。
十天形影不離的朝夕相處,她發(fā)現(xiàn)孟昊似乎有看穿她想法的本領(lǐng),常常她只是在心想而巳,還沒說出口,他就先一步說出來了,還不只一兩次,機率太高了,她才會起疑。
就像現(xiàn)在!
“要吃什么?”孟昊已經(jīng)看完菜單了,正帶著微笑在詢問她的意見。
他們整個蜜月都住在威尼斯島上,此刻就坐在圣馬可廣場旁的露天咖啡廳里,正要吃一頓悠閑的午餐。
她才決定了要吃地中海燉菜,又想著昨天吃過這間餐廳的餐前面包很扎實很好吃,孟昊已經(jīng)對服務(wù)生說道:“一個疏菜魚料理,一個地中海燉菜,雙份餐前面包!
又來了。
一等服務(wù)生離開,白雪就納悶的看著他!澳阍趺粗牢乙缘刂泻醪?又怎么知道我想多吃點面包?不要告訴我是猜的,我不會相信,菜單一長串,若是猜的也太神準(zhǔn)了!
“當(dāng)然不是猜的!泵详缓谜韵镜谋P起手臂微笑。
近身相處之下,白雪又不是笨蛋,自然會發(fā)現(xiàn)他的古怪之處,他也沒打算糊弄她,要做一輩?的夫妻,未來相處的日子還很長,隨時提醒自己在她面前不要露出
異,那可就沒意思了,他不打算那么做。
你怎么矢道?”白雪更加好奇了。“難不成你會讀心術(shù)?”
孟昊笑了笑!皼]錯,我會讀心術(shù)!
白雪愣住。
她沒聽錯吧?
“真的嗎?你在跟我開玩笑吧?”她呆呆的看著孟昊,眼里滿是錯愕。
如果他真會讀心術(shù)的話,那自己夜里那些只在腦中呻吟的滿足和對他男注雄風(fēng)的臣服,他不就都讀去了?
“不必覺得害羞!泵详恍溥涞卣f:“我反而很高興你那么想,那代表了我的能力很強,能讓老婆你那么滿意,是做老公的榮幸!
“榮你哥大頭鬼!”白雪簡直無地自容,她不敢相信他真的會讀心術(shù),但事實就在眼前,不由得她不信。
她冷靜了下來,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盯著他!澳氵會別的特異功能嗎?預(yù)知?遲早你能透視?身體能發(fā)電、著火?”
“沒有了,只有讀心術(shù)!泵详挥行┖眯Φ卣f!罢_來說,應(yīng)該是看心術(shù),要看著才能知道。”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出生就會了嗎?”白雪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四年前出了場車禍,醒來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能看到別人的想法。”孟昊據(jù)實以告,但掠過他是穿來的這件事。
她沒必要知道,知道只是多胡思亂想,多煩惱而已,她能不能接受他是一個穿越人是個問題,若她能接受,她會開始煩惱哪天他若再穿回去怎么辦,如果那時他們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孩子,又該怎么辦?
所以,他跟于宸揚有共識,穿越人這件事,至死都是他們兩人的秘密,絕對不告訴任何人。
“你看過醫(yī)生嗎?”白雪開始認真的關(guān)心起來。
“沒有!泵详徽f笑:“我怕醫(yī)生把我送到國家人體研究院去解剖。”
他說的是玩笑話,白雪聽了卻心里一沉,攢起柳眉。“除了我,還有人知道你會看心術(shù)嗎?”
異能者,被當(dāng)成實驗的對象,還有瘋狂的科學(xué)家跟醫(yī)生,這不是不可能的。她的擔(dān)心他全看見了!俺四悖有于宸揚知道。”
那像伙很搞笑,知道白雪就是白色雪夜、且他們要結(jié)婚之后,居然抱他大腿,苦苦哀求他不要說出他是小小玉女。
看來他真是很怕敗露自己當(dāng)人妖的事啊,嘿,他一定會好好利用這個把柄使喚那家伙為他做牛做馬。
“那么答應(yīng)我,不再告訴第三個人,連你父母家人也不要說。”她嚴(yán)肅地要求。
孟昊毫不遲疑。“我答應(yīng)你。”
白雪還是不放心!盎貒,幫我約于律師吃飯,我希望他也能對你的異能守口如瓶!
孟昊露出微笑!叭绻娝菫榱诉@個,那么不必浪費時間了,我信得過他,他平常雖然是一派吊兒郎當(dāng),但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白雪總算比較放松了!昂冒,是你的朋友,你當(dāng)然比較了解!
既然他說信得過,那就是可以信任,那位于律師自己也說是孟昊前世今生的朋友,看來他們交情確實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