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你來啦!
“嗯,這是我跟你說過的,我的未婚妻張宜晗。”
朱醫(yī)生似是失望地看著張宜晗,對著孟北說:“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答應看病吧!
“知道!彼h首。
“我就是想看看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原來你真的有未婚妻!敝灬t(yī)生無奈地說:“好啦,我想追你都追不了!
可以追的,可以追的!張宜晗在心里吶喊,她超級希望朱醫(yī)生不僅是追,最好是來一個未婚懷孕,直接入住孟家。
“不要開玩笑了,看病。”他拉過張宜晗,按著她坐在椅子上。
“才不是玩笑,我是認真的。”朱醫(yī)生看了一眼張宜晗,嘆了一口氣,“我失戀了!
張宜晗張嘴想讓朱醫(yī)生不要放棄,孟北卻在背后捅上一刀,“到時候結(jié)婚,會給你寄喜餅!
“OK,我復原了,我最喜歡吃喜餅了!敝灬t(yī)生笑呵呵地伸手在張宜晗的手腕上把脈。
張宜晗悲傷了,原來他們剛才一直在開玩笑,不是認真的啊。胸口悶悶的感覺微微散去,真是奇怪,聽他們這么有默契的對話,她怎么會覺得很怪呢,最怪就是從胸口往上冒的氣泡了。
朱醫(yī)生把脈把了很久很久,對著孟北說:“如果我說她身體太寒,以后很難懷孕……”
“沒關(guān)系,我還有弟弟、妹妹!泵媳辈皇呛茉谝獾卣f。
張宜晗卻被嚇到了,一臉緊張地抓住朱醫(yī)生,“醫(yī)生,你說我以后很難懷孕?”
朱醫(yī)生沉吟一會,“嗯!
孟北感覺到手下的肩膀變得僵硬,低頭一看,她的臉色忽青忽白,“沒事,又不是癌癥!
“比癌癥還可怕!彼y以置信地搖搖頭,“怎么會呢。”
“我說了,不會有事。”他說。
“怎么會沒有事情……”一個溫暖的身體從背后抱住她,她感覺到他身體的溫暖,眼眶一紅,幾乎要掉眼淚了。
一個女生突然被醫(yī)生說有可能不能生育,任何女生都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何況她一直認為自己很健康,就算她沒想過跟孟北結(jié)婚、為孟北生小孩,可這一刻她慶幸他在她的身邊陪著他。
“乖,我也不是很喜歡小蘿卜頭!彼谒亩呎f:“不會生,很好!
她幾乎要哭了,一旁的朱醫(yī)生先她一步哭了出來,她詫異地看著哭得一臉淚的朱醫(yī)生,“醫(yī)生……”
朱醫(yī)生吸吸鼻子,“不好意思哦,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看著一對情侶來看病,特別是男女關(guān)系很好的那種,我就會吃醋,不是,是為了讓你們的感情更為堅固,我都會故意這么說!
張宜晗傻愣愣地看著朱醫(yī)生,一時消化不了她的話。
朱醫(yī)生溫柔地說:“如果男生介意,就可以早點甩掉他;如果不介意,那這個男生很不錯!
她到底在說什么啊,張宜晗仍舊不解地看著朱醫(yī)生。
“反正孟先生很不錯!敝灬t(yī)生嘆了一口氣,“我怎么追不到他呢。”
張宜晗扭過頭,看著一臉平靜的孟北,“孟北,你確定沒有帶我來錯地方?”
孟北淺笑,“嗯,她就是這樣的性格,不過醫(yī)術(shù)很好,否則我不會帶你來!
“所以你知道她剛才說的話是假的?”張宜晗兩眼用力地瞪著他。
“不知道!
“真的?”她很懷疑。
“真的!
“好啦,言歸正傳!敝灬t(yī)生輕拍幾下手,嚴肅地說:“身體確實是有些寒,但是還不會寒到不能懷孕,可是不注意,有可能真的比較難懷孕,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哦!泵鎸φJ真的朱醫(yī)生,張宜晗也認真起來。
她聽了朱醫(yī)生說一大堆要注意的事項,朱醫(yī)生又開了一張單子給她,讓她喝幾天調(diào)理看看,“藥不能喝多,只是暫時地調(diào)理,主要是平時的生活習慣,紅棗湯之類的補血的食物可以多吃!
不僅張宜晗聽得很認真,孟北也難得的認真。
朱醫(yī)生交代好之后,張宜晗偷覷了一眼孟北,靠近朱醫(yī)生的耳邊,“其實你可以追孟北的,最好是死也不放手。”
朱醫(yī)生詭異地看了她一眼,沒有降低聲音地說:“真的很抱歉哦,我已經(jīng)有老公,小孩已經(jīng)三歲了!
張宜晗腦中好像聽到咔嚓一聲,理智線被剪斷,所以這位朱醫(yī)生一直在玩她和孟北!
她無語地側(cè)過頭看向孟北,孟北的臉色很難看,但她想他臉色難看是跟她有關(guān)系,而不是因為朱醫(yī)生。她說得這么小聲,他也聽到了?不會吧,耳朵這么靈敏。
離開中醫(yī)院,她抱著藥跟在孟北身后,他一路上不說一句話,到了她家,他默默地注視了她好一會,看得她渾身不自在了,他才極緩慢地開口,“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打著主意要把我賣給別的女人!
她的臉倏地紅了,哪有賣,不過就是鼓勵別的女生追他嘛,他也沒有損失啊,可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微微一笑,“我下車了!
“我有說你可以下車了嗎!彼凵裣乜粗,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張宜晗垂眸,“你想怎么樣?”
“沒什么樣,只是讓你記住我的話而已。”
“記住……”什么?
他如獵豹一樣突擊,一口吻住她的唇,牙齒重重地在她的櫻唇上咬了一口,聽到她的痛呼他便松開她的唇瓣,“這是一個小小的懲罰,下次不要再犯了,嗯?”
他的熱氣輕吹著她的耳根,熱得她整個人都輕顛了一下,他的話彷佛隨著她唇上的牙印嵌入了她的記憶中,深刻烙印在腦海里,想忘也忘不了。
她慌亂地推開他,快速下車逃走了。糟糕,剛才他咬她的時候,她想的竟不是要咬回來或者大罵他,而是他怎么可以咬痛她,天吶,這個想法太可怕了,難道她已經(jīng)習慣被他吻了嗎!
可過了幾天張宜晗才知道,最可怕的卻不是被孟北吻了,最可怕的是當她空閑下來的時候,腦海里竟會閃現(xiàn)孟北的身影,怎么會這樣子呢?張宜晗提著袋子,走在路燈下,臉上出現(xiàn)迷茫,不該這樣啊,她為什么會想起他呢,以前都不會,現(xiàn)在……
對了,一定是因為他常常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里,所以她習慣他的出現(xiàn),如果他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少了或者他不出現(xiàn)了,她就會開始想他怎么了,這不是思念,這絕對不是思念,只是正常人都會這么想一下而已。
說曹操,曹操到,她停下腳步,看著站在她家門前的男人,“你怎么會在這里?”這幾天他都沒有出現(xiàn)在古苑,她還以為他出什么事情了。
“四物湯,聽說女生喝這個好!泵媳睂⒈乇f給她。
她傻傻地接過,“哦,謝謝,”想了想,“你去哪里弄的?”
“家里的廚師做的!
“那她知道是給我喝的?”她瞄到他眼里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想到他的警告,連忙解釋道:“你別多想。”她只是隨口問一下。
“我想什么了?”他反問。
她尷尬地抿了一下唇。
他又笑了,“我走了。”
咦,這樣就走了嗎,她驚訝不已,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黑眼圈很濃,“你最近工作很忙?”
他揉了一下額頭,“嗯,所以都沒有來找你,等忙完這一個項目,時間就多了。”
她沒有很期待他來找她,他不用來找她,張宜晗心想,但神色仍是乖乖的,不過總算知道他為什么這段時間都沒有來找她了。
“先走了!彼Я艘幌滤,轉(zhuǎn)身走了。
她還來不及感受他身體的溫暖,他已經(jīng)放開了她,沒有留戀地快速離開,她忽然心里抽了一下,靜靜地看著他離開。
“這么忙也可以不用來找我啊!彼皖^看著懷里的保溫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心里醞釀,“這么忙還惦記我的身體,你真的很關(guān)心我哦。”
她自言自語地說完,看著保溫杯發(fā)呆了好一會,轉(zhuǎn)身要進門了,身后又響起一陣緊促的腳步聲,她回過身一看,是他,他干嘛又重新回來了?
她被他用力地抱住,睜大眼睛像一個小呆鵝一樣待在他的懷里,一動也不動,“你干什么?”
“今晚我跟你一起睡。”
他瘋了!這是張宜晗直到孟北離去后仍盤旋在腦海里的唯一想法。